第63章 同仇敵愾
寒雪坐在馬車最里側(cè),嘟著嘴生悶氣,無論三個大男人怎么哄,就是不吭聲。
皇甫境天實在沒辦法了,扯了扯妹妹的衣袖,“晴瑤,你勸勸雪兒吧,我們這不也是為了她好嘛,整日窩在房內(nèi)怎么會健康?。”
“關(guān)我什么事?你們寵她也就算了,可別搭上我。”怎么說她還收了寒雪的一條水晶發(fā)飾呢,怎么著也得跟她站同一戰(zhàn)線才對。
皇甫境天自討沒趣的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與皇甫鳳天交換個眼神。倒是一向沒什么耐性的皇甫任天,第一次發(fā)揮好哥哥的良好品質(zhì),不停的哄著寒雪,寒雪被煩的沒法兒了,只能棄械投降,“任天哥哥,你別說了,雪兒不生氣了。”反正氣了也白氣,皇甫任天純屬那種缺心眼兒的人。
皇甫任天樂呵呵的向眾人炫耀:“呵呵,你們看,我就說雪兒氣不久的吧。”
眾人聞言,皆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晴瑤怕皇甫任天繼續(xù)騷擾寒雪,一屁股將他擠到了一邊,自己坐到了寒雪的邊上。
“呼——”世界終于安靜了。寒雪靜靜的聽著馬車外的聲音,發(fā)起呆來。這條主城道,她幾乎每年都要跑上幾次,今天的京城很熱鬧,此起彼落的叫賣聲,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她在腦中描繪著一幅繁華的街市情景。突然,她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側(cè)了側(cè)頭,“停車!”
“怎么了?雪兒?”眾人都不解的看向突然要求停車的寒雪。
“噓!”寒雪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側(cè)目傾聽車外的叫賣聲,那本該悠揚的叫賣聲,為何會這般僵硬、緊張,還帶著微微的顫音?
“秦月,寒清。”寒雪緊張了起來,此時車?yán)镒煌鯛敚瑑晌还鳎舫鲆馔猓刹皇囚[著玩的。
“奴婢在!”
“我們出行,有多少家將護行?”希望人數(shù)多些,不然可能會有麻煩。
“二百人,在車邊來去的,十之八九是我們自己人裝扮的。”寒清立即回稟道,這次聯(lián)系家將護行的事是她辦的。
“發(fā)生什么事了,雪兒?”見寒雪臉色凝重,皇甫境天忙問。
“車外小販的叫賣聲不對,我怕路上有人埋伏。”
“又在亂說,你一個瞎子,怎么就知道小販叫的對不對了?”晴瑤刻薄的反駁道。
“小瑤!”皇甫境天怒喝一聲,這丫頭實在太不像話了,怎么說話如此刻薄難聽。
寒雪不在意的搖了搖頭,睛瑤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話都是說過就忘,從小到大,她也習(xí)慣了。“這條街我年年過,哪處的販子賣的什么,怎么叫賣我都耳熟能詳。這處的小販賣的是油糯餅,老板是清州人,喜用清州的山歌叫賣,他賣餅時喜歡這樣叫‘糯油餅兒,香又糯,餅兒香,糯香的油餅兒賣羅’”寒雪輕聲學(xué)了一段小販的叫賣聲,再向上指了指,“你們聽他現(xiàn)在是怎么叫的。”
眾人豎起耳朵聽外頭的叫賣聲,只聽到小販僵硬的叫著,“賣油糯餅兒,賣油糯餅兒”。
“興許他改了叫法呢?”只是叫法不一樣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寒雪笑了笑,搖頭道:“晴瑤你不常出門不知道,人的習(xí)慣是很難改變的,就像你喜歡吃甜食,討厭吃蔥蒜一樣,不可能一夜改變,何況前陣子我進城,他還未變,怎么單今日就變了?”
“你們在車?yán)镒茫页鋈デ魄啤!被矢P天一撩衣袍就要起身,卻被寒雪喊住了。
“鳳天哥哥不必費事,車旁有兩百寒家將護著,讓家將靠到車邊即可。”
“奴婢這就去辦。”寒清說完便起身開了車門,她出了馬車揚手向天,一顆帶著尖嘯的信號彈飛向天空,在空中錠天一朵大大的紅蓮,久久方才不散。
紅蓮一出,車旁守著的十二衛(wèi)立即圍成圈將馬車護在其中,偽裝成路人的寒家將,也立即以背向馬車的姿勢快速向馬車靠攏,將馬車緊緊護在中間。街上百姓還沒從天上紅蓮煙花的驚奇感中回神,便見到這奇怪的情景。埋伏在街道兩側(cè)做賊心虛的人,一見情況不妙便想撤退,但還未退出幾步便被人拿下綁成了肉棕。
東西朝向的大街東頭,傳來隆隆的馬蹄聲,眨眼間大批銀甲武士策馬而來,嚇的街道兩旁的百姓慌忙避讓。銀甲武士在離馬車三丈處整齊的停了下來,所以武士皆下馬跪拜,山呼“見過小姐!”
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一人的叫聲:“這是護國公主的兵馬。”
別一人搭腔道:“過兩日就是新帝登基了,這護國公主現(xiàn)在派兵馬進城,莫不是要造反?”
更響亮的叫聲響起:“護國公主其心可誅啊——你們干什么?想殺人滅口嗎?”接著便沒了聲音,只余嗡嗡的聲音——是百姓們的議論聲。
車內(nèi)眾人面面相距,最后都不禁噴笑了出來。笑聲越來越響,讓車外的人都楞了,直盯著馬車看。
“這是不是所謂的家賊難防?”皇甫任天抽搐著笑歪的嘴角,有點驚奇的問,他們一直防著別人從外面打進來,可沒想到這種內(nèi)部分裂的毒計呢。
“我們不去找他們,他們倒是先自己跑出來了!”皇甫境天悠閑的搖著紙扇笑道,這倒是省了他們不少工夫,只要抓了這些個小蟲,可就給登基大典減了不少麻煩。
寒雪輕笑著道:“我想了一夜也沒想出個好法了,也幸好你們抓著我出來了,這人的話倒是讓我想到個好主意。”
“什么主意?”皇甫鳳天好奇的問。
“主動出擊!”寒雪甜甜的笑開,“既然四國都懼了我手里的十五萬人馬,那我們就先出手,就拿剛才那人背后的主子開刀如何?”
“主動喧戰(zhàn)?若引得四國聯(lián)手攻之,那——”皇甫鳳天擔(dān)憂的看了皇甫境天一眼。
這她也想到了,寒雪有些抱歉的說:“那只能委曲兩位哥哥,娶了那兩位如花美眷了。”
“你是說……”皇甫鳳天看向皇甫境天,在他的眼中看到同樣的光亮。
“好計,真是妙啊!”皇甫境天眉天眼笑,娶個女人算什么,與國家安危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就這么辦。”以聯(lián)姻的方式牽制住慶國,無論兩國暗地里怎么不合,表面上來說還是聯(lián)盟國。戰(zhàn)爭一旦開打,沒有直接利害關(guān)系國家攝于兩國已聯(lián)盟,也不會冒然出兵犯境。
“那我們現(xiàn)在要出去嗎?”晴瑤不確定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剛才有人在破壞寒雪的名譽呢,雖然在他們看來可笑之極,可是不處理好像不行吧。
“晴瑤,我需要你幫我呢。”寒雪拉過晴瑤的手。
“什么?”寒雪比她聰明,也比她能干,她能幫她什么?
“配合我演一出戲,拿出你公主的架勢,待我道清那人的身份,你就以這人的身份遷到他的國家,再好好與百姓說說,怎么處置欲在我碧落造成內(nèi)亂的國家,這樣會嗎?”
“行,不就是罵人嘛,這我在行。”晴瑤的話引的眾人再次發(fā)笑。
“確實,就是罵人而已。”寒雪輕笑,由寒清,秦月扶著,跟在皇甫三兄弟之后,走出馬車。
寒家將見眾人出來,對著皇甫家三兄弟整齊的抱拳一禮,山呼:“見過各位王爺。”在見到寒雪出來后,齊齊單膝跪地,山呼:“見過小姐,睛瑤公主。”
多明顯的差別待遇呀!睛瑤臉上放光的擺擺手,“免禮,都起來吧。”這輩子可沒這么風(fēng)光過啊,只認(rèn)寒雪的寒家將也對她行了跪禮,雖然只是順便,不過,也夠她在各位兄長,甚至父皇面前炫耀了。
“方才叫喚的是何人?”皇甫境天轉(zhuǎn)頭問已圍到寒雪身邊的十二衛(wèi)。
“那兩個就是。”穆和指著地上綁成棕子的一堆男子中的兩名道。
寒雪上前兩步,突然動了動鼻子,猛的后退了一步,驚叫道:“秦月,寒清,快斷他們腳經(jīng)。”
沒有絲毫遲疑,兩名丫環(huán)如鬼魅般飄近,兩名男子查覺后,正要跳起逃跑,卻已來不及了。只見秦月、寒清的右手衣袖中滑出一把一尺長的短刀,兩人動作干凈利落的向男子的腳裸一劃一橫,便收回短刀,退回到寒雪身邊,眾人只覺的兩道如風(fēng)般卷過,那兩名男子已倒回地上哀號了,只見兩人的腳上血流如注,空氣中一下子便有了血uff07腥味。
寒雪撫著胸口,喘了口氣,提腳走近兩人,正想走的更近些,卻被兩名丫環(huán)拉住。“小姐,前面有血,仔細臟了你的鞋。”
地上的男子因嘴被封住,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音,寒雪微微一笑,收回邁出的腳站定,“兩位輕功太好了,半月前你們伏在我房頂上,連的侍衛(wèi)都未發(fā)現(xiàn),不斷二位的腳經(jīng),我怕我的侍衛(wèi)們追不上兩位。”
“唔唔……唔唔……”
“別與我叫冤,二位常年身處極地,食用動物血肉,身上有很濃的血uff07腥味,旁人聞不到,我卻聞得到。”寒雪扯出甜甜的笑容大聲道:“二十一天前,你二人潛進我的寢宮意欲不詭,現(xiàn)在又欲毀我名譽,是想引起我碧落內(nèi)亂,好讓你冰晶可以趁虛而入嗎?我倒要問問你們二皇子,你冰晶是欲與我碧落開戰(zhàn)嗎?”
“唔唔唔……唔唔唔……”地上的兩名男子劇烈的扭動著,睛瑤上前狠狠踢了兩人一腳才道:“要戰(zhàn)便戰(zhàn),我唐唐碧落還會怕你們不成?妄想挑起我國內(nèi)亂,你冰晶其心可誅。哼,不說寒雪城的十五萬精兵,單我碧落駐在冰晶邊境的七萬兵馬就能打得你們落花流水,既然你們這般的不安分,索性我碧落大軍一路打到你冰晶京都去,將你冰晶歸入我碧落版圖之下,看你們還老實不。”
見話說的差不多,寒雪拉住晴瑤的手,高聲對著四周的寒家將道:“我寒家兒郎們,冰晶兩次三帆欲染指我碧落,覬覦我碧落大好河山,你們該當(dāng)如何?”
“驅(qū)逐侵略者,保我大好河山。驅(qū)逐侵略者,保我大好河山。”雄壯的呼聲讓人熱血沸騰,周邊圍觀的百姓也一個個加入了呼喊的大軍。頓時整條大街上的人幾乎都在高呼,這情形幾個主謀眉開眼笑,激起碧落全民的同仇敵愾之心,這樣無論敵國多強,他們都必勝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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