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一個完全屬于她的生命
睜開眼睛,已是一室冷清,柴紫晶神思恍惚的看了一會雪白的墻壁,然后起身,準備上班。
走到門口,她套上鞋子對斜靠在沙發的謙宜關照,飯菜在冰箱里,熱一下就可以了,如果不愿意吃,就等她中午回來現做。
沈謙宜將自己的眼睛從電視上移開奇怪的看著她:“干媽,你不知道嗎,爸爸已經把你的工作給辭了,你要到哪里上班去。”
晴天霹靂,柴紫晶手里的包咕嘟一聲掉在地下,她怔住,她的工作被人給辭了!
她奔到他的面前咬牙切齒道:“你說你爸爸他替我把工作給辭了?”
看著近乎猙獰的臉,謙宜膽寒的向后縮了一縮:“是啊,爸爸今早打的電話。”
“沈穆,你這個混蛋。”不光進占她的家,現在竟然還干涉起她的工作來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啊。
“你爸在哪工作。”
沈謙宜說出一個地址,柴紫晶立刻奔了出去。
巨大的關門聲讓沈謙宜的身子配合的抖了一下,他心虛的抹了一把汗,哇,干媽的火氣小啊。
“爸爸,干媽已經過去了。”他放下電話,小小的臉上閃過不符合的奸笑,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啊。干媽,誰讓你被我和爸爸同時看中了呢。
而接完電話的人在擱下電話的同時,臉上也浮起一絲笑容,他吩咐道:“待會告訴下面的人,如果有一位柴小姐來直接放行,但是到了這里,必須等到半個小時以后現讓她進來。”
而不久后,席卷怒氣而來的柴紫晶被盡責的人攔在了外面,而坐在辦公室里的沈穆則是雙手托腮頗有興味的看著外面氣紅雙頰的人在有一墻之隔的會客室里走來走去,他的眼睛里有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
而半個小時后,幾乎要把地板磨穿的人終于等到了放行的指示,她像一頭暴怒的,厄,氣勢已經減了大半的獅子沖了進去。
她沒有心思去欣賞他的辦公室是什么樣子,她關心的問題是,她用力,雙手啪的一聲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聲音之大,讓她拍完之后便后悔,干嗎用那么大的勁,她的手都已經麻了,估計待會肯定是痛的要死。
可是,在得到他注視的時候,她立刻將自己手掌的問題拋到腦后,先攘外再安內啊。
“你什么意思?”
沈穆垂著眼睛看著她落在桌子上的手一會,然后抬眼,目光停留在她故做冷靜的小臉上,沒有說話。
“我在問你呢。”柴紫晶有點急了。
“什么?”
“你別裝蒜,誰讓你自做主張把我的工作給辭了。”
“你來就是問這個。”
“那你以為我來這里干什么?那份工作我很喜歡的,你憑什么替我決定?連聲商量都沒有就決定了,你太過分了。”柴紫晶失去沉穩的朝他大吼著。
“我過分,你不會忘記自己已經懷孕的事情了吧。”沈穆的目光一沉,腦海里突的一痛,恍惚中也曾經有一個人這樣對他大叫過,但是那個人是誰,又是為了什么事情對他這樣說,他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
“懷孕和我工作那是兩碼事,根本不用扯在一起。”
“不用扯在一起,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是怎么樣的就在這里大叫。孕婦懷孕前三月是最不穩定的時候,而且你已經有了輕微出血的征兆,就這個樣子,你憑什么以為我還會讓你拿著我的孩子來開玩笑。”
“出血?怎么會呢,我的身體一直都是很好的呀。”嚴厲的語氣讓她意識他并不是在開玩笑,她的孩子真的有危險。六神無主的按著自己的肚子,怎么辦呢。要不要孩子是一回事,但一旦決定留下了,那么這個孩子就是與她血肉相連的一體,她又怎么可以忍受失去這個孩子的危險存在,而這個危險還是來自于她自身。
“放心,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孩子就不會有事的。”沈穆看她惶恐的樣子,心中著實不忍,他繞到她面前將她摟進懷里安慰。
柴紫晶在他的懷里默然的點頭應允,只要能夠保孩子平安,她什么都會聽的。
沈穆的下巴在她的頭頂熟練的蹭蹭,很是滿意她的乖順。
洗洗涮涮之后,柴紫晶裹著浴袍坐在鏡子前,拿下自己耳朵上的東西,如今看來,倒也是很順眼了,已經成為她生命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當初爸爸拿給她的時候,讓她著實抗拒了很長時間,因為她怎么也不愿意接受。
幾年下來,她什么沒有學會,但是已經學會了如何讓自己接受現實,如何調整自己的心態讓自己能夠適應外界。
即使再多的不甘,再多的埋怨,也不能改變事實,也不能把她失去的找回在她的面前,如果再不學會接受,那么她又如何在世界上立足,如何有活下去的勇氣呢。
現在,她的生命里迎來了另一個屬于她的生命,一個完全屬于她的生命。
“干媽。”
謙宜的叫聲讓她起身:“怎么了?”
“干媽,我的那件白底藍條的衣服呢。”他急得跳腳,那可是他的校服啊。他果然沒有找錯媽媽,瞧,要不是干媽,他現在早被送到英國那個八輩子不見陽光的國家去了,更是因為干媽,他可以像小孩子一樣正常的上學,不用經常的跳級。干媽的理由是孩子就是孩子,憑什么剝奪他快樂的資格。
“放在我屋里呢,我剛給你熨好掛在那里還沒迭呢。”她牽過謙宜的手帶著他走到自己的房間,然后拿衣服給他。
“來看看是不是在這。”將還散發著香味的衣服塞進他的手里,柴紫晶點了下的鼻子。
深深吸口氣,陽光一樣溫暖芳香的味道,很像李叔叔說的那樣是媽媽的味道。
他鼻子一酸,將頭埋進深深的埋進衣服里。
“怎么了,謙宜。”紫晶抬起他的頭,看見一雙紅紅的眼睛她急了。
“沒什么?”他哽咽著搖頭,“我只是想起媽媽了。”
“你媽媽呢?”住到這里長時間了,沒有聽他聽過他媽媽,而且沈穆住在這里這么久了,也沒見他家的什么人找上門來,雖然沈穆說他已近離婚,釋然了她心里的愧疚和不安,但是就算離婚了,母親怎么可能會不管不問自己的生育下來的孩子呢,而現在一件衣服就讓他想起媽媽還一幅要哭出來的樣子,他的媽媽,不會已經不在了吧。
“媽媽她,她,她不在了。”果然,柴紫晶懊惱自己的烏鴉嘴,可心底卻在為這個孩子心疼,沒有媽媽的日子一定很難受,而且還很小的時候,難怪謙宜那么期望得到他爸爸的疼愛和在意。
“沒關系,我雖然不是你的媽媽,可是我已經認你做了干兒子,我會像所有的媽媽疼愛自己的孩子那樣疼愛你的。”
“真的,有了弟弟也一樣嗎?”他的眼睛瞥下紫晶的腹部,微小的擔心浮現在稚嫩的臉上。
“當然,他不聽話還要你來揍他呢。”柴紫晶皺皺鼻子道。
“我才舍不得打他呢。”沈謙宜破涕而笑,小手更加用力摟緊她的脖子。在心里他已經開始想象幾個月后他有一個哇哇啼哭的弟弟,等他會開口叫人,他要讓他弟弟開口叫的是哥哥,再大一點,他會帶著他一起出去踢足球。想著想著,他的小臉上更是一片燦爛的笑容。
“你們兩個怎么還不睡呢?已經很晚了。”在門口看了好長一段時間的人終于出聲,如果不是時間很晚,他真舍不得打破這和諧溫馨的一幕。
走到他們身邊,手掌張開,眼睛卻向著柴紫晶道:“你的紅棗粥還沒有喝完,我給你溫好放在外面的桌子上了,待會去把它完再睡。”
可是當事人卻沒有反映,依然還蹲在地上抱著謙宜不動。
父子兩人奇怪一瞥,不知怎么回事。
謙宜試探著推推她:“干媽。”
“怎么了。”這次倒是很快就有了反應。
“剛剛我爸爸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沈穆,他什么時候進來的。”柴紫晶一驚,抬頭,果然人已經站在她身邊正一臉深思的看著她呢。
她心中一緊低頭避開他能夠看到人心里的眼睛,為謙宜整整衣服:“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去睡吧。我呆會也睡了。”
沈謙宜心中暗叫不好,干媽剛剛走神走到哪里去了,爸爸說的話她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嗎?
果然沈穆的眼微微一瞇,她是故意的把他的話當成是耳旁風嗎?
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的殷殷叮囑她總是沒有放在心里,總是讓人一遍又一遍的重復,反抗他就那么好玩,讓她心里舒服嗎?
如果是這樣,他也沒什么,只要人平安便可,可是她卻不應該把對她身體有好處的膳食當做玩笑來開,她已經漏掉了好幾次,如果這樣下去,他還真的擔心自己說的成真。
柴紫晶起身卻猛的向前傾去,被沈穆接個正著,沈穆道:“怎么,這么快就急著投懷送抱了嗎?”冷冷的聲音卻不帶任何笑容。
柴紫晶奇怪,她又沒有得罪他,這些天來,她已經很聽話了,他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連最不愛吃的她眼睛閉起來吃,可是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她只不過是不小心沒站穩而已,他有必要擺那個臉出來,給誰看。
她推開他,卻不想腳腕一痛,登時讓她使不上任何力氣,她軟軟一倒:“我的腳好痛。”
沈穆眼睛一瞥便知道出了什么事,她的腳崴了。
“家里的紅花油在什么地方?”將她放在床上,他沉聲問。
“在梳妝臺下面的柜子里。”
謙宜立刻蹬蹬蹬的跑了過去又蹬蹬蹬的跑回來,看著爸爸為他的干媽抹藥。
“好了,上完藥不會很疼,你再睡一覺就沒事了。”
“干媽,這是什么,我剛剛在梳妝臺上看到的。”沈謙宜將手掌里的東西托到她的面前好奇的問。
柴紫晶神色微變,看著他掌心內的肉色物體,她的呼吸急促起來。
沈穆接過,看清是何物時,他的眼里也有一抹特色:“我也很想知道這是什么?”
“助聽器,意思就是說我必須借著這個才能聽到你們說話,否則我就是一個聾子。”柴紫晶別過臉去,無奈看著墻壁。
父子兩人的表情嗖的一僵,而謙宜更是驚訝的看向她,雖然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的表情,可是他卻在心里不住罵著自己為什么要那么好奇。
“是這只聽不到嗎?”沈穆的手撫摸上她的左耳。
“你怎么知道?”柴紫晶不無訝異。
“我想了一下,剛剛我說話的時候正站在你的左邊,所以應該是這只聽不到,怎么回事?”
柴紫晶微微側頭,有點不自然他的親密動作,可卻被他強硬的壓在自己懷里接受他的觸碰。
“在外國留學……出了車禍……命是撿回來了……可耳朵再也聽不到了……”她心不在焉斷斷續續的說著,沈穆口中的熱氣全都噴灑在她的脖子上,眼中還有那張俊俏的臉,她終于知道為什么美女計是那么的成功,原來美色的確可以讓心神恍惚不知所乎啊。
“一定很痛吧。”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句話,可是什么樣的車禍讓她說命撿回來,即使說的再清淡,他卻可以想象出當時情況的兇險,一絲憐惜頓時從心中涌起。
柴紫晶諤然抬頭,為什么他會說這一句話,別人只會說向前看,讓她不要傷心,可是他卻是第一個安慰她,問她痛不痛的人。剎那間,五年前沒有機會留下的淚水嘩的一下涌滿她的眼眶。
他輕輕啄吻著她的左耳,邊呢喃著:“不痛了,不痛了。”好像只要這樣,才可以把他心底深處突然涌起的鉆痛撲滅。
登時,她淚流滿面,心底的破洞被小小的填補上一塊縫隙,有什么回到了她的心里。
“沈穆。”
他抹去她淚,就著未干的淚痕,慢慢的吻上她的眼睛,將那咸濕的淚痕吃進嘴里,吃進心里。
一旁的沈謙宜看看這個,瞅瞅那個,很深刻的感覺到一個事實,他好像成了多余的人呢。
她正在桌子上被自己一時性起拿回家的工作弄的頭大不已時,桌子被人輕敲,她抬頭,看進一又不贊同的眼睛。她無語,心虛的不敢看上那雙平靜的不象話的眼睛。
“這是什么?”他低下身,細長的眼睛隨意一瞥計算機。
她立刻拍上計算機,吱唔著沒有出聲,如果讓他知道她把工作帶回家,只怕又是一場風暴吧。
“我不是已經把你的工作辭了,你怎么還會找到這方面的事情來做。”他不以為意。
“我餓了。”她將眼神流轉到別的地方,捂著還有點凸出的肚子叫道。
沈穆直起身,雙手懷胸的看著她在等著她的話。
而柴紫晶伸手將他手邊的杯子拿過來咪了一口隨即皺眉,都冷了。
“我餓了。”看著沒動的人,她又重復一遍自己的話。
“所以。”沈穆挑眉。
“去做啊。”她的手藝他不是不知道,難道還想讓她再燒一次廚房啊。
他托著下巴看她,足足半天,久的讓紫晶開始疑惑自己今天難道多長了一個腦袋還是什么的讓他如此興趣濃厚的打量半天。突然他低低笑道:“沒想到還有你這種女人,做個飯也可以把廚房搞得像是經過一場世界大戰。”
她氣結,她的廚房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干卿何事。
這間屋子的主人是她,可不是他這個不請自來,鳩占鵲巢的人。
吃她的,用她的,他還好意思在這里挑剔她,真是,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大約是她的眼神熾熱,讓他從默首變成仰頭,如水的目光讓她,立刻一個激靈,收回自己的眼睛。
而門口的一聲輕響讓兩人同時看去,只見謙宜站在門邊,手里拿著電話,一臉哀怨的道:“干媽,我們今天還是要吃那家的菜嗎?”企求的眼睛順便飄向男人,老爸,難道還不可以找他們固定吃的那一家嗎,這里的外賣真的很難吃,第一次可以說美味,第二次還可以,但是很多次下就是可怕的折磨。而他的干媽竟然還是一個對廚藝一竅不通的人,讓他只能將所有的希望放在唯一的一個人身上。
紫晶難得的沉默,吃的太多了,一聽到那家她的胃就反射性的開始鬧騰起來了,再看看小謙虛宜瘦了一圈的臉,她壯士斷腕道:“算了,還是我下廚吧。”
此話一出,父子兩人同時臉色一變,謙宜上前一步攔住她,而沈穆則毫無選擇的走向廚房。
柴紫晶瞪著崇拜的眼睛看著在廚房里的人,脫下西裝,挽起袖子,她現在才發現,原來沈某人也是一個適合廚房的人啊,揮個鍋鏟的動做也是那么的瀟灑。
“真看不出,你爸和我家的廚房是這么的渾然天成啊。”
“老爸什么時候有這么好的廚藝了。”謙宜迷惑,在他的印象里可沒見過爸爸下廚,更沒有聽說他會廚。可是看爸爸這么嫻熟的樣子,可不像是第一次下廚啊。
“你是他兒子,你也不知道,難不成他是怕丟了做父親的威嚴,所以才沒告訴你。”看他手腕轉動,熟練自如,柴紫晶腦筋一轉,現在男人的好廚藝都是被妻子給磨出來的,難道說,沈穆的老婆也是一個不通廚藝的人嗎?
“你媽媽是不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讓你爸爸這么熟練?”
謙宜愣了一愣,眼皮垂下,長長的睫毛落下擋住了眼睛:“我媽媽很早就不在了。”
低如蚊吶的聲音還是讓紫晶聽了進去,她這才回想起來,好像謙宜說過,他媽媽很早就去世了,所以他才會離家的。
她沉默下來,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話,房間里只有嗞嗞的油爆聲音。
“你怎么謙宜了?”沈穆看著情緒低落的兒子悶不吭聲的回到房間,他自然的將目光轉向唯一的禍首。
“我只是不小心的提到了他的媽媽,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想回家了嗎?”沈穆深思,難道出來時間太長了。
“有哪個孩子不想自己的媽媽。”
沈穆古怪的看著她,謙宜和他媽媽的感情一直都是很冷淡,如今怎么會在她面前表示想媽媽的意愿呢。
“你呀,謙宜那么小就沒有媽媽你還這樣對他,虧你做得出來。”
“沒有媽媽?”沈穆很是難得的睜大了眼睛。
“是啊,謙宜說他媽媽很早就不在了啊。”柴紫晶瞪他,“既然可以自己的老婆給磨出一手的好廚藝,就不能接受她給留下的唯一骨血,要是讓她知道你這樣對待你們的兒子,會不會半夜來找你算賬。”她恐嚇他。
沈穆沉默,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有這么好的廚藝,在廚房里拿著沒有碰觸過的東西,使起來卻是那么的得心應手。
他正疑惑著,而她又給他一枚炸彈,他怎么不知道謙宜的媽媽不在了,那個女人不是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家里嗎?
謙宜怎么會說出這么不負責任的話!
她本以為像沈穆這樣的人,在她這里只會住個兩三天,等過了新鮮勁就會自己離去,而她也會得到想要的自由空間。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他在這里似乎已經住上了癮,等她發覺過來時,他和謙宜的東西已經成功的占據了她家里的半壁江山了。
看著不時冒出來不屬于她的男性物品,她都會感覺自己的額頭會不受控制的頻頻跳動。
而更讓她氣得無語的是,每天九天準時的,她家門被敲響,然后進來一個看著就是精明感覺的男子,送來急需批閱的檔,拿走昨天送來的。好一個以舊換新啊。
開始她還可以端著甜美動人的笑容開門送上茶水,可是在這種情況持續N長時間,尤其是那人保持著開門先對著她發愣的動做讓她的情緒崩潰,對每天的報時門鈴視若無睹,任它響個天崩地裂,她依然可以不動如山。
而沈穆竟然讓她大破眼睛的是他竟然默許了她的行為,每天休閑的充當起了門童。她還記得那人看見開門的是沈穆時下巴都要掉下來的表情,讓她著實捧腹了好久。
她家里準備了書房,但是已經被充當了客房,所以某人想要處理公事只能乖乖的留在客廳里,而很多時候,她會腆著還未變形的肚子姿勢難看的忖在那里看著爆笑的電視,笑倒在他的腳上。
興致來的時候,還會不住的拍打著專心工作的人。有一次她心血來潮,半是搞笑半是攜怨的猛敲著人,結果換來很不客氣的冷眼,凍得她立刻縮回了爪子。原來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沒感覺,只不過是他的感覺太敏銳了,竟然能夠知道她是在報復,嗚嗚嗚,什么怪胎啊?
看著看著她就會迷糊糊的進入夢鄉,等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無一例外的多一條毯子,她心中很是感動,可是等她一站起來,感動立刻變成了敢恨,她咬牙切齒的揉著麻掉的胳膊腿,心中暗暗詛咒,知道給她蓋毯子怕她受涼,難道就不會把她抱到床上去,他不知道睡上地上會很痛的嗎?
而某人在接受到她哀怨仇恨視線許久之后才很是涼快的回了她一句:“想舒服就別待在客廳里,直接回房去。”
聽聽,有他這樣說話的嗎?對著一個孕婦,尤其是懷著他孩子的準媽媽說這么沒愛心的話,簡直就是令人發指啊。
可是她只敢在他的背后恨恨的揮揮拳頭做做鬼臉,而且讓她郁悶的是十次有九次被他逮個正著,剩下的一次她還沒有做好就胎死腹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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