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你不懂?
“哈哈!”錢旭成看出了張麗的心思,開口一笑,“大家是朋友嘛,我也只是關心。”
看著面前的錢旭成,張麗有些放松了警戒。
畢竟大家現在在合作,算得上是算在一直繩上的螞蚱。
M公司出什么問題,對他來說也沒有什么好處。于是張麗索性也和錢旭成聊了起來。“不瞞錢總,不久前,因為公司的財務部長出問題,所以君總才不得以讓我去做了財務部長!”
“唉!”錢旭成裝出一副同情的樣子,“這個部長雖然是管錢,但是不好做啊!還不如當個秘書來的輕松自在啊!”
“雖說不是啊!”張麗許久沒有遇到過能這樣放松談心的人,這時候的她才真正的覺得身上的包袱輕了許多。“張部長,最近君總的病情也沒傳來什么消息,我今天倒是看到夏秘書上班了啊!”
“恩!她傷的比較輕,今天就來上班了!”張麗抱怨著,“其實她來不來也沒有什么用,對于業務上的事情,她根本不熟悉!”
“恩!這個我也看出來了!”錢旭成繼續順著張麗的心思聊,他已經看出了張麗對夏小沫的分歧,這正是他收買張麗的好機會。“您也看出來了?”張麗有些奇怪地看著面前的錢旭成。“是啊!我也是無意間看到的,就留下來了!”錢旭成拿出照片,“別怪我卑鄙,我這也是為了自己的公司能更好,觀察了一段時間君總……”
張麗沒有直接看向照片,而是認同地點著頭:“我明白,錢總也想了解一下M公司的具體實力以及君總的真正能力嘛!”
說完,張麗才把自己的眼神落在照片上,照片中君鴻堯擁抱夏小沫的樣子,讓她的心突然一震:為什么會這樣?難道他們之間真的已經……?
在張麗的心里,君鴻堯一直是一個以大局為重,沒有兒女情長的男人,盡管他的年齡比自己小,但是在自己的心里,他一直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可是現在擺在自己的面前的照片,只能證明,他變了。他居然會為了感情,讓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頭來公司做秘書,還讓自己去做了財務部長。
見張麗一直都沒有說話,錢旭成心中已經開始竊喜:“張部長,您別怪我多嘴,如果公司一直用這樣一個人做秘書,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明白!”張麗故作鎮定的喝了一口酒,“您能把照片給我嗎?”
“這個……”錢旭成裝作一副不好推脫的樣子,“給你的話……”
“您放心,我不會讓別人知道這個照片的來歷!”
“那好吧!”錢旭成拿起酒杯與張麗碰杯,“既然大家是朋友,也沒有什么可不相信你的!”
“謝謝錢總!”
兩人再次碰杯,像是達成了一個交易一般,引著之后共同發展的紅酒。
天已經黑了,醫院里不像以往的鬧市區,總是徹夜的閃著霓虹燈,響著勁爆的音樂。大約在臨近十一點的時候,就已經安靜了下來。
聽從沈慕儒的話,夏小沫下了班以后就回到了醫院。她依舊去看隔壁昏迷中的君鴻堯,依舊被楊幽怡暴躁的脾氣罵得狗血淋頭的回來。但是她不后悔,因為她只想看看他有沒有好一點就滿足了。
回到醫院的夏小沫一邊打著點滴,一邊還在看著公司最近的事情。不懂業務的她突然覺得有君鴻堯在的日子是那樣的美好。
思及此的夏小沫拿起未打完的點滴和床上所有的材料來到了君鴻堯的房間,房間中點著小臺燈,照著君鴻堯的床,床上的君鴻堯和剛剛出手術時的樣子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而坐在他身邊的楊幽怡用濕毛巾擦著他的臉。夏小沫有點嫉妒,但是卻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楊幽怡看到走進房間的夏小沫:“誰讓你來的?這里不需要你!”
夏小沫有些膽怯:“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來陪陪他,我覺得他一定能聽到我說話,我想和他說會話。”
她的請求似乎并不過分,楊幽怡也沒有什么拒絕的理由,只是用眼神瞪著夏小沫:“麻煩你不要耽誤他休息。”
“不會的!我一會就走!”
夏小沫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一邊點著點滴一邊講著這幾天公司發生的事情。楊幽怡看著夏小沫的樣子覺得又可恨又可氣。他已經昏迷了,現在她還來和他說著公司的事情,她喋喋不休地說著,終于惹毛了楊幽怡。“你到底有沒有完?難道這個時候也不讓他的大腦休息嗎?”
夏小沫知道自己的行為似乎并不理智,但是這個時候他真的不知道還應該依靠誰,哪怕他昏迷著,只要在他的身邊,她就覺得心里踏實了許多。“對不起,能讓我們單獨呆一會嗎?”
“不可能!”
楊幽怡回答的很堅決,夏小沫的心很痛,她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一刻也不在他的身邊。她起身來到楊幽怡的面前:“求求你,讓我陪他一會行嗎?”
楊幽怡的樣子寫滿了恨:“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再接近他!”
夏小沫的心已經難受到了極點,突然跪在了楊幽怡的面前:“求求你,我不會待很久,行嗎?”
楊幽怡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夏小沫,自己的心也軟了下來,微微閉著眼睛,眼淚已經流出了眼角:“你……快點!”
說完,楊幽怡便離開了房間。夏小沫起身連連行禮:“謝謝你,謝謝!”
她從來沒有像這樣求過誰,這是她第一次,她真的忍受不了讓自己看不到君鴻堯。
楊幽怡離開之后,房間中僅剩下了夏小沫和君鴻堯兩個人,終于她肆無忌憚地哭了起來。“你快點醒過來吧!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你了,公司的資金需要你去批準,刑天齊的公司已經拍賣,收購了這個公司的小公司是錢旭成的公司,如果你還不醒過來,或許他就要在這個城市成為一個強勢的公司,而且現在的項目,他也在做。我不懂后面的事情會發展成什么樣子,可是我真的覺得要發生什么。你快醒過來吧!”
夏小沫臉上的淚水不爭氣的繼續留下來,難以控制的滴在文件上,讓她毛手毛腳地去擦。
坐在醫生辦公室中的沈慕儒看了看時間,覺得夏小沫點滴的時間要到了,便起身向夏小沫的房間中走去,卻在門口看到了坐在走廊中的楊幽怡,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胸前,發絲因為幾天來的忙碌凌亂地垂下來。午夜走廊中昏暗地燈光照在她的身體上,深色的服飾反射著不甚明亮的光。顯得她那樣的頹廢。
走到夏小沫房間的沈慕儒看到房間中已經空了,他沒有慌張地尋找,而是直接走向了君鴻堯的房間。在路過楊幽怡的身邊時,楊幽怡自然的抬起頭,但是眼神中還是帶著那份不滿,而沈慕儒只是微微一笑,讓原本想要用語言釋放的楊幽怡什么也沒說,只得走在長椅上看著沈慕儒走進了房間。
房間中的夏小沫還在對著昏迷的君鴻堯繼續地說著:“你知道嗎?你在車禍的瞬間,保護了我,我感受到你的心情,可是你又怎么知道,現在這樣的你,我有多擔心,我寧愿現在躺在這里的是我!”
“小沫——”
沈慕儒站在她輕輕地聲音,讓夏小沫有些緊張的看向沈慕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聽到你說話的!”
“沒……關系!”
沈慕儒將夏小沫手上的針拔下來,拿著輸液瓶準備離開房間:“小沫,早點睡!有事叫我!”
“恩!”
夏小沫看著沈慕儒離去的身影,她的心內疚的有些痛,但是那替代不了此時君鴻堯昏迷不清給她的打擊。
她把手輕輕地放在君鴻堯的手上,那只手沒有溫度,冰冷地讓她不敢去想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她的腦海里全都是她和君鴻堯之間發生的事情,兩個人一點點走到現在真的經歷了許多,為什么在兩個人終于找到愛的時候,卻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夏小沫擔心君鴻堯再也不會醒過來,她站起身想要努力的記住他的臉,那張臉在楊幽怡的照顧下,沒有生病的樣子,好像熟睡一般,那樣的安靜。
他將她的唇輕輕的接觸到他的唇上,沒有之前的溫度,但是卻讓她的心踏實了。微閉著眼的夏小沫就這樣緊緊地貼著,她希望這一刻永遠也不要過去,希望下一刻能夠得到他的回應,像平常一樣,兩個人相擁著,交流著……
沒有結果的吻,讓她起身看著君鴻堯,沒有任何反應,只有重新回到房間中的楊幽怡發著逐客令。“不早了,回去吧!”
夏小沫盡管不想走,但是看著楊幽怡一直照顧著君鴻堯,而自己在楊幽怡眼里除了制造了車禍的根本原因,就沒有什么價值。只能離開。
楊幽怡看著夏小沫離去,在她的身后,君鴻堯躺在床上,儀器的聲音響著,君鴻堯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又恢復了平靜。
一直隱藏在醫院外的李坤,早已經查清了君鴻堯住的房間號。在樓下守了半夜的他,一身黑色外衣,小心的走向醫院,由于醫院的大廳中有監控,他在樓下找到了君鴻堯房間的窗子,看著樓上的燈熄滅了,才從樓下攀爬上去。
君鴻堯的房間中除了儀器上的燈亮著和它發出的聲音外,靜的如同房間中沒有人一般,昏迷的君鴻堯,勞累一天熟睡的楊幽怡。
房間的窗子發出了摩擦的聲音,緩緩地開了縫隙,露出了李坤的臉。翻身而入的李坤,腳步輕盈地落地,沒有驚醒楊幽怡,走向昏迷的君鴻堯。
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在儀器微弱的光下閃著刺眼的刀光,在他的身后已不知有人沿著他爬上的路線也即將進入房間。
李坤手上的匕首用力的舉起,又再次用力的刺下,未等刺進君鴻堯的身體,身后翻窗而入的人已經用手阻攔了李坤的行為。
受驚的李坤轉身跑向窗口準備逃跑,卻被男子一把拉住,揮手一拳打向他的臉,卻被李坤敏捷的胳膊擋下,揮動手上的匕首滑向對方的頸處,而男子一跳,躲過一擊,隨后抬腳踹向對方。
兩人的聲音驚醒了楊幽怡,楊幽怡立刻驚慌失措:“啊——快來人,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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