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慧安見他生生受了自己的禮,心中一喜,知道錢若卿這樣的表現已是說明將新雅當成了未來的妻子,她為新雅高興著,便忙笑著道:“新雅正等著你呢,我便不打攪了!
言罷沖錢若卿笑了下,這才邁著輕快的步子下了臺階,錢若卿卻是未曾挪步,轉身瞧著慧安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這才悠忽一笑,笑容中卻是帶著幾分釋然和灑脫。
他剛挑起簾子進了屋,卻不想一個黑影撲來,他只來得及堪堪站穩,新雅已是緊緊抱著他,抽泣了起來,“幸好你來的及時,要不然……要不然我必咬舌了……嗚嗚,好怕,怎么辦我衣衫不整的樣子那些胡人都瞧見了,我的名聲完了……”
錢若卿聽她哭的傷心,只覺著一顆心也被她攪的一團亂,想著當時的情景,興許再晚上片刻就真要釀成不可彌補的傷痛,他心中一急便沖口罵道:“你傻!不知道逃命,充什么英雄!”
新雅卻是抽泣,悶在錢若卿的懷中嗚咽著道:“誰叫你喜歡慧姐姐呢,慧姐姐要是有個好歹,我還有臉見你嗎?我不管,我這都是為了你,如今我的清譽也沒了,你得管我,你要娶我!”
新雅言罷見錢若卿不說話,心一緊便捶打著他,又道:“你娶不娶?娶不娶?”
錢若卿見她如此這才嘆了一聲,道:“我何時說過不娶了?”
新雅當即便無聲了,整個人都似傻了一般愣在了錢若卿的懷中,半刻她才回過神來,卻是一把推開錢若卿,沖著他的手臂便狠狠的咬了一口,聽聞錢若卿慘叫一聲,她卻揚起笑臉來,“不是做夢呢!你真答應娶我了?”
錢若卿瞧去,只見屋中微弱的光線下,新雅的面上光潔如瓷,目光斗亮如同天際最美的星光,哪里有半點的淚水?
他不覺無奈一笑,抬手重重拍了下新雅的額頭,口中卻還是回道:“答應了!”
而另一邊慧安的情形卻極是不好,她尚未出府已撞上了自城外剛剛回來的關元鶴,慧安忙笑著迎了上去,卻不想關元鶴竟是好似沒有瞧見她一般,目不斜視竟是瞧都未曾瞧她一眼便走了過去。
慧安心知他是在生氣,想著這次確實是她的錯,出城亂走卻不曾和他打聲招呼,身邊連個人都沒帶,這才弄得如此驚險,想來關元鶴定是擔心壞了,這才會如此;郯脖愕兔柬樠鄣卦诤箢^亦步亦趨地跟著他,進了屋,又是忙著叫丫鬟準備熱水,又是和聲細語的問候,又是端茶倒水,只關元鶴的臉卻一直鐵青著,嘴巴閉的緊緊,竟是一點消氣兒的模樣都沒有。
見手段用盡了,關元鶴還是不賞個笑臉,慧安登時便有些傻眼,眼見著關元鶴冰冷轉身進了凈房,慧安第一次遭他如此冷遇,徑自在原地茫然地站了片刻,聽到里頭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才咬了咬牙哼了一聲,大步便也跟著進了凈房。
行至浴桶邊兒上便一把奪了關元鶴手中的澡巾,傾身貼在了他的背上,在他耳邊輕聲道:“爺,今兒您定然累極了,妾身伺候您。”
關元鶴的身子登時便是一僵,慧安手觸上他滾燙的身體,一面用手胡亂地撩著水在他身上四下點火,一面心中暗道,我瞧你能繃到什么時候。
眼見著搓了半響的背關元鶴還是不愿意和自己說話,慧安干脆將衣裳一扯,露出一片春光來,將發髻也松開,繞步到了關元鶴的身前,又對著他的前胸一陣襲擊,口中還不忘嬌滴滴地道:“舒服嗎?”
她說著目光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關元鶴的眼睛,關元鶴清冷的眸底登時便被她挑起了一層火光,似有灼灼煙火自那幽深處燃氣,卻是分不明是怒氣還是其它。
慧安正待細看,手腕卻是一緊,接著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也不知關元鶴是怎么動作的,她已是被粗魯地扯進了水桶中一身衣裳盡數濺濕,尚未驚呼,關元鶴的唇已堵了上來。
瘋狂的,呼吸糾纏在一起,素錦撕裂的聲音清晰傳來,三千青絲盡數散落,慧安抬手環住關元鶴的脖頸,任他如何粗魯都順著他,只千嬌百媚地纏住他,待口中充斥了血腥味,關元鶴才推開她,目光幽深的盯著慧安。
入目她身上的衣裳已遮不住什么春光,被撕扯著碎裂開來,面上頭發早已濺滿了水光,黑發黏著半邊面頰,那模樣凄楚的不比下午在原野中追到那些北胡騎兵時,被劈暈掛在馬背上的新雅好到哪里去。
不好的一幕被喚起,關元鶴眉宇便蹙了起來,目光中的怒氣再次凝聚。渾身都散發出一股暴躁之氣來,天知道今日他被嚇成了什么樣,上馬時竟是險些踩空馬鐙!若不是當時瞧著慧安神情不對,他在那原野救下她時便會忍不住爆發出怒氣來。
慧安見關元鶴停下來,雖是盯著自己的目光極狠,可卻未曾再有動作,心知他終是在如此盛怒的情況下也不忍傷到自己,當即心頭便有暖流潺潺沒過,她不覺揚唇嫵媚而笑,接著便撫過關元鶴起伏不停的胸膛,湊至他的耳邊輕聲道,“文軒,我要你!”
幾乎立刻關元鶴的手臂一緊,便再次覆上了慧安的紅唇,天地翻轉,暖霧迷蒙,滿是旖旎,卻是激狂的連外頭的月兒都避進了云層中。數翻纏綿,關元鶴摟著慧安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后背,卻是一聲不吭,慧安慵懶地伏在他的肩頭,只覺屋外的夜風吹來,背上清亮一片,便向關元鶴的懷中又拱了拱。
關元鶴卻撈起薄被給她蓋住裸一露在外的肩背,慧安便勾起了唇角,又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嘻嘻得道:“你還生氣呢嗎?”
關元鶴聞言卻冷哼了一聲,道:“你先前是如何跟我保證的!”
慧安自知理虧,用臉蹭了蹭關元鶴的胸膛這才委屈地道:“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要不你拿繩子將我拴在你的褲腰上像荷包一樣走哪兒就帶哪兒可好?”
關元鶴見慧安賣乖,便悶聲哼了一笑,已隱有笑意,慧安便又接著道:“人家今兒真的好累了嘛,你原諒我嘛,嚇都嚇死了,你非但不安慰我,反倒甩臉色給我瞧,人家靖北侯便不會對新雅這樣……”
慧安尚未說完,關元鶴已是沉聲道:“你還知道怕!單槍匹馬便敢往塞外跑,你腦子上哪里去了?我已做了安排,明兒你便和太仆寺的官員們一同回京!”
慧安聞言一愣,雖是早已做好回京的準備了,可也沒想著會這樣急,更何況她如今受了這樣的驚嚇,心中實在也不甘的很,正欲開口關元鶴卻是又道:“這事沒得商量!回京后還讓沈景二人跟著你,也沒得商量!”
慧安見關元鶴說的斬釘截鐵,便也不再堅持,加之云大人今日雖是被救了回來可卻受了些傷,偏老人似擔憂病逝在異鄉,非不留在邊關治病鬧著要一起回京,慧安對云大人還是有幾分忘年情誼的,云大人這般一路也需要人照顧。
至于那沈景兩人,自從她回到京城,因多是在內宅,京城也無甚危險,故而兩人便沒再跟隨她身邊,如今關元鶴又叫她們跟著慧安雖覺著沒必要,但因早已和她二人熟悉了,跟著也無甚大礙,故而也沒再多言。
只是想著這次差點死在胡人的手中,想著那些無辜受死的百姓,慧安心中便有怒火冒了起來,她目光瞇了瞇,自關元鶴的懷中爬起來攏了攏衣裳,卻道:“你等等,我拿樣東西過來!
言罷她尋了外裳披上便出了屋,片刻卻是捧著一個大瓷罐回來,放在了八仙桌上。關元鶴瞧她神神秘秘的,便也坐起了身,汲上鞋子過去,拉了把椅子也在桌邊坐了下來。
慧安便道:“早先我沒告訴你,因是上次莫名其妙就中了毒,還累的險些失了孩子,又恰逢懷恩大師一直住在府上,我閑著無趣便跟著大師學了些制毒,辨毒的本事!
見關元鶴挑眉,慧安才拍了拍那瓷罐,道:“這里頭裝的是早先我從那些病變的馬肺中提出來的毒,若是將這些肺粉灑到北胡人的食用河中,不肖幾日北胡必鬧瘟疫。我先前不愿拿出來這是覺著這法子太陰損,如今瞧著戰爭本就是殘酷的,就沒什么陰損一說,有的只是弱肉強食,你死我活!這荷包中我裝著提取這毒的法子,這一小罐定然是不夠用的,不過好在現在軍營中還有一批病馬未曾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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