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可是眼見這月子快滿,慧安卻也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那便是不能再親自喂養果果了,前幾日她從關元鶴那里知道,邊關的馬瘟果真是變得嚴重了。她生產那會子朝廷雖是不太重視此事,覺著不過是春季常見的病,慢慢便會好,可當時太仆寺也派了數位獸醫博士前往邊關,可經過這些日前線傳回來的折子上卻奏報馬瘟擴大了,僅僅這一個月竟是病死了兩千多匹馬。
慧安見事情都在朝著她的預料發展,心中自是激動的,只是因親自喂養了果果這么多天,卻實在不舍得離開她。可便是再不舍,慧安也不得不狠下心腸來,只因皇上只恩準關元鶴在京城呆到果果滿月,之后他便必須要回邊關去。
慧安便是不為了襲爵,也不能任由關元鶴獨自到邊疆去,不守在他的身邊,慧安又豈能安心!
故而這日慧安令方嬤嬤將乳娘喚了過來,開始讓果果接觸乳娘,可果果卻似已經認人了,不吃別人的奶還不停地哭鬧,任是乳娘怎么哄都不乖。慧安無法,瞧著又心疼的緊,便將果果抱在懷中輕輕的哄,待她安寧了,歇息之時再輕輕換給乳娘,讓她吃乳娘的奶,可這般卻也不成,果果最多吃上五六口便會再次察覺出不對勁兒來,又哭鬧不停。
慧安只能這般來回地倒騰,企圖讓果果慢慢的適應,換了四次后果果終于怒了,放聲大哭,慧安抱著怎么哄都哄不好。
慧安這下卻是心疼壞了,果果自出生便少哭,即便是哭也只干嚎,何曾落過淚,慧安問過靈兒,靈兒說一般嬰孩都是兩月后才會落淚,而果果才不滿一個月竟就哭出了淚水,慧安只覺她定然是傷心了,一時間心中酸楚難擋,竟是生出了將孩子一并帶著去邊關的念頭,只是這般念頭只轉了轉她便消停了,若真是發生瘟疫,果果才這么小,豈能抵抗的了。再來這一路顛簸,她也受不了。
可瞧著她哭得傷心,鬧脾氣不愿吃乳娘的奶,慧安又心疼萬分,一時間倒后悔起來,只怪當時欠缺考慮,早知道便不該為自己的一時心安,如此的折騰孩子。早先慧安還覺著自己是個好母親,如今卻是愧疚的想一頭撞死。如此一來,每日喂奶之時倒成了一種折磨,一種夢魘。
關元鶴自知慧安欲去邊關,是為了承襲爵位,對此便也不好說什么,見每每果果一哭,慧安便也心疼的直掉淚,偏又總也狠不下心來,真將果果扔給乳娘再不理會。
眼瞧著這般鬧了三日,關元鶴真恐慧安壞了眼睛,干脆暗自的叫靈兒配了回奶藥,哄著慧安喝了,這么一來慧安也沒了折兒,只能眼瞧著果果在不停的哭喊和掙扎中去慢慢的適應乳娘。果了三四天,待果果徹底適應了乳娘,恢復如常,慧安每每瞧著果果在乳娘的懷中吃奶,小模樣幸福地睡去,就覺著好像被奪了寶貝一般,心中生生被挖出了一塊,又疼又苦,失落的緊,連著兩三日都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關元鶴瞧著她這般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就這么折騰著月子竟就不知不覺地過去了,滿月的前一日,府中便開始有各個府邸送來的賀禮,物件五花八門,多是給果果的項圈,鈴鐺,小玩意,也有給她補身子用的吃食,上等藥材,慧安令春兒一一記下,便都送去了庫房,心里卻在盤算著,這多生養幾個孩子卻也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復又覺著自己這想法有些沒心沒肺,便兀自笑了起來。
關元鶴進門卻正見她那般笑著,不由好奇地問了兩句,慧安誠實的說了,直逗得春兒幾個也捧腹大笑,關元鶴卻是寵溺的點著慧安的鼻子,直道她沒出息。
眾人說笑了一陣,想著明兒還要招呼客人,有的忙碌,這才散了,而關元鶴也抱著慧安上了床。慧安見他發絲還帶著沐浴后的潮意,身上更是散發著清香,不覺嘟起嘴來,心中一陣的不爽快。
只覺著自己辛苦這么久,生下孩子卻還要耐著坐月子,可關元鶴卻什么都不用干,只等著做父親,將來孩子照樣的對他親,他渾身清爽舒服,她卻臭烘烘的,渾身都癢癢!如此想著,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慧安只覺著身子越來越癢,偏她又不好意思當著關元鶴的面去抓去撓,生恐遭他取笑,一時躺在床上難耐了起來,不住地扭著身子。
關元鶴本就摟著慧安,如今她這么扭來扭去的,已恢復玲瓏曲線的身體綿軟地擦來磨去,他又是這么久沒有碰她,哪里能受得了,這一個月來已是竭力不叫自己多想,加之前些日慧安都親自奶果果,每日晚上果果就睡在兩人中間,這才能勉強忍著沒起邪念,如今慧安這般,簡直就是在點火,當即關元鶴的心火便蹭蹭的往上冒,身子瞬間就滾燙了起來,偏慧安還不自知一般,依舊在不停地扭動著。
關元鶴終是惱了,一個翻身壓在了慧安的身上,慧安對上他黑洞洞又似燃燒著火苗般的眼睛,這才一個傻眼恍惚過來,只她一愣之下卻是壞心地抬起手來,勾住了關元鶴的脖頸,嫣然一笑便在他瞪大的眼眸下湊上臉蛋兒,在他的脖頸邊兒上深深一嗅,又舒服地哼哼了一聲,嘆息道:“爺可真香,好是誘人啊。”
她說話間她唇有意無意掃過他的耳郭,氣息往耳中鉆,關元鶴本已在暴動的邊緣了,哪里還能受得住她如此,身子登時抖動的就有些不像話。
慧安見效果如此之好,心中那個樂啊,方才的氣悶便一下子消散了,平衡了,她能不樂嗎,瞧吧,她不好受,這人卻也在承受著另一種折磨呢,如此一瞧他這個父親倒也勉強當得了,將來閨女像孝順她一般孝順他,倒也勉強可以接受了……
慧安這邊樂呵著,那邊關元鶴卻是狠狠地頂了慧安一下,慧安這才終于迷糊過來自己辦了什么事。關元鶴憋了這么長時間,她卻也一樣啊,當即竟是被驚地心顫了幾顫,環著關元鶴脖頸的手險些掉落,她忽然口干舌燥,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巴眨著眼睛去瞧關元鶴,卻見他正咬著嘴唇,如同一只隱忍著等待爆發的野獸!
慧安心一緊,關元鶴卻已撲了下來,他猛的覆上她的雙唇,充滿了霸道,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狂暴的駭人,而他的一雙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探進了衣襟,慧安掙扎,他便緊緊的把她禁錮在懷里,竟是不容她有半點兒的退卻。
多日不曾歡愛的身子敏感到了極點,沒兩下慧安的身子便著了火,禁不住嬌滴滴地喚了關元鶴一聲,他的吻便更加緊密的落了下來,滾燙燙的,似恨不能將她吞進腹中,拆吃入肚。慧安漸漸迷亂起來,關元鶴卻是猛然又抬起了身體,大口地喘息著,狼一般的眼睛盯著慧安。
慧安半響不再見他動作,只覺心缺了一塊般,睜開眼睛,見他胸口起伏著一臉懊惱地惡狠狠地瞪著她不覺納悶,關元鶴卻是不再瞧她,一個翻身躺倒在了一旁,悶聲道:“睡吧!”
慧安這下真的怔住了,眸光掃了下,見他偏黑著一張臉,直挺挺的躺著不動彈,猶豫了一下便道:“興許……興許已經可以了……那個,干凈十來天了……”
慧安產后十多天身子就干凈了,至于產后何時能圓房她卻是不好意思問人的,也從沒想過問這個問題,在她想來下面既是干凈了,身子也好了,行房便可以了的,只這些天來果果都在這邊跟著他們睡,慧安便以為是因此關元鶴才未碰她,現下見他突然停下來,她才意識到他應該是擔憂她的身子。
說出這些話來,慧安卻是羞紅了臉,將頭側了側。關元鶴豈能不知慧安身子何時干凈的,聞言又惡狠狠地瞧了慧安一眼,卻也不敢多看,生恐看多了便再把持不住般,他迅速轉過頭來,卻道:“大師說要過兩個月……”
慧安聞言一個氣不順登時便咳了起來,這種事情他竟是去問懷恩大師?懷恩大師在確定她懷中孩子形態無異后,在慧安七個月時便離開,只慧安產后的第二日卻來府上為果果檢查過身子,那日慧安不放心也在一旁瞧著,后來見關元鶴單獨拉了懷恩大師問話,也不知說了什么,懷恩大師的胡子便抖個不停,慧安還曾奇怪過,后來問過關元鶴,卻被他支吾了過去,如今想來當時他問的便是這問題了。慧安一時真真想悶死自己算了,這可真是沒臉再去棲霞寺上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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