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一夜
目光瞥到那份該死的離婚協(xié)議,南宮堯的雙眼被刺痛了,赤紅冒血,一把將它撕個粉碎,砸到她面前。
郁暖心無助地看著四處飛舞的離婚協(xié)議,哀戚地低頭。她最終還是失敗了,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過她?一定要廝殺致死,他才肯放手嗎?
南宮堯的身體因沖撞的怒意劇烈起伏,面色猙獰,怒極反笑。“就算死,也要離婚是嗎?那就一起死吧!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離婚?”他冷笑,決絕。“妄想!”
丟下這句話,他奪門而出,重重摔了房門。
“咣——”地一聲巨響,整間房地動山搖。
郁暖心癱坐在地上,絕望無力地抱住自己冰冷的身體,苦笑,一顆眼淚滑落眼角。
為什么他總是不明白,感情是強取豪奪不來的。他這樣,只會讓他們的關(guān)系更加丑惡,將僅存的一些美好回憶消耗殆盡。
……
翌日下午,伍震國來電話,旁敲側(cè)擊地問郁暖心什么時候能拿到離婚協(xié)議,她總說快了,心里卻很沒有底,一整晚被攪得心神不寧,徹夜失眠。
隔天早上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正無心工作,南宮堯的名字突然在屏幕上跳動起來。她嚇得猛一激靈,猶豫很久,才接通。
對面?zhèn)鱽硭幧统恋脑儐枺澳銏猿忠x婚?”
她心跳加速,手指抽緊,擠出一個字。“是!”
“今晚十點,我在酒店等你。”
酒店?
她心里“咯噔”一聲,感覺很不對勁。佯裝鎮(zhèn)定地問:“有事嗎?”
“你過來就知道了!”
“可以換個地方嗎?”
“如果你害怕,可以退縮。”
眼見他要掛電話,郁暖心急著叫住他。“把地址發(fā)給我!”
雖然不知他在耍什么陰謀,但只要有一線機會,她就要緊緊抓住,決不放棄。
……
晚上九點五十,郁暖心如約到了酒店。在門口站了五分鐘,始終無法鼓起勇氣敲門。她不確定是否只是自己多心,但酒店這種地方,總是覺得很邪惡,動機不純。
或許,她另約時間地點。
可他會再給她機會嗎?
正踟躕不定,門開了。
南宮堯挺拔的身軀出現(xiàn)在她視線中,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衣襟敞開,露出精壯的古銅色胸膛,下身兩條長腿,線條極美,仿若雕塑。
剛洗過澡,頭發(fā)濕漉漉的,性感誘人,透出些許不懷好意的意味。
鬼魅得令她心驚,腳下想逃。
“站很久了?進來吧!”
見她猶豫不決,
他一把將她拖進房間。
郁暖心一踉蹌,險些摔倒,就更緊張了。
南宮堯露出一抹漂亮的笑容,走到吧臺邊,“喝酒嗎?”
“不、不用了!”
“威士忌?”
“……”
他倒了兩杯酒,放在茶幾上,以無比舒適愜意的姿態(tài)往沙發(fā)里一坐,翹起二郎腿,笑笑地打量她。吧臺的藍色燈光投射在他臉上,形成一道明暗不定的側(cè)影,陰森邪惡。
郁暖心被他的目光看得慌亂不已,手緊張地捏緊包包,呼吸急促,緊緊抿著嘴唇。
這種感覺很不安,好像兩人間即將發(fā)生點什么,不自覺聯(lián)想到嫖客與妓女間的桃色交易,很骯臟,也很危險。
“你看上去很緊張?”南宮堯搖晃著高腳酒杯,透過猩紅的液體打量她,尋味一笑,略帶諷刺意味。“昨天,你不是很囂張嗎?那股勁頭呢?”
“有什么話,趕快說!我還有事。”
“怎么?這么著急去找伍蓮,連幾分鐘時間都不肯給我?如果是這樣,你可以離開。不過離婚協(xié)議的事,免談!”
郁暖心皺眉,真的很討厭他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更討厭他那臉氣定神閑的壞笑,恨不得撲上去撕裂他的臉!
“你想怎么樣?”
“坐!”
她只好忍著怒火,坐下。
“看你這么緊張,喝口酒,壓壓驚。”
“我不想喝!”
“怎么?怕我下藥?”他冷笑。
“……”
“你放心!我不屑用那么卑劣的手段。讓你心甘情愿脫衣服,我有的是手段,不信可以試試。”
她越來越?jīng)]耐心,“南宮堯,你到底想干什么?”
“別這么心急,你很快就會知道。先喝口酒,對之后有幫助。”
郁暖心只得喝了一口。“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我同意離婚。”
她還沒從驚愕中回神,聽見他繼續(xù)說:“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看他的樣子,完全能才想到所謂的條件一定很‘苛刻’,但郁暖心還是問:“什么條件?”
“你。”
她皺眉,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他目光灼灼,一字一頓,清清楚楚地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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