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都衣冠
臺北夜場雜亂一隅。
南宮羽兒狠狠瞪著眼前曾‘雄心勃勃’,此刻卻如喪家犬般狼狽的壯漢,“你再說一次,沒抓到是什么意思?你們幾個廢物,是吃屎長大的嗎?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她、她會跆拳道,我還被劃了一刀呢!沒被抓住已經算不錯了!睘槭椎膲褲h解釋,“已經開始有人查這件事了,你趕緊給我們一筆錢跑路。不然事情捅出去,你也得跟著遭殃!
盛怒不甘的南宮羽兒用僅存的理智思考,這么快就有人動手,伍蓮還是南宮堯?但無論哪一方,都是她惹不起的。再不甘愿,也只能開了張支票。“拿著這筆錢,給我滾得遠遠的。要是被抓住,我遭殃,你們也死期到了!”
“是是,我們現在就走……”
南宮羽兒惱怒地灌了口酒。
可惡,郁暖心,難道我還治不了你了?
這里,是五年前她被強bao的地方,那骯臟惡心的畫面至今歷歷在目,折磨著她,恨意在她心里沖撞著,如丑陋的惡龍叫囂著。
她所經歷的慘劇和羞辱,都是郁暖心的錯。她不能,也不會輕易罷休。就算死,也要拉她一起下地獄!
……
大概太久沒休息的緣故,郁暖心一覺睡得很長,醒來時,已經十一點多了。頂著一頭蓬亂的頭發走出去,南宮堯正在廚房,轉頭沖她笑了笑!捌饋砹耍趺床欢嗨粫?”
南宮堯,廚房?
頗為意外的畫面!
感覺很不搭調!
“你不會……在做午飯吧?”
“本來這么想,但考慮到手藝不佳,還是不連累你了!你不是喜歡吃龍騰飯店的麻辣小龍蝦嗎?我去買了回來。”
“你怎么知道?”沒記錯的話,她只提過一次吧?
“我遠比你想象的在意你。”
她臉倏然一紅,嘀咕!罢f謊不打草稿。”
“你知道我沒說謊!”他端著飯菜上了桌,推搡她,“快去洗臉,不然菜要涼了!
“知道了!”郁暖心走進洗漱間,牙膏已經擠好,水杯也滿了水,不免有點意外,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細心?但還是假裝若無其事。
南宮堯走進來擰了毛巾,“來,洗臉!
“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會洗。”
“你一只手不方便,乖一點。”南宮堯箍住她的后腦勺,彎下腰來,輕輕幫她擦臉。
他擦得很仔細,兩人的距離不免就很近,郁暖心不免就有那么一點點心跳加速,再次感嘆這家伙有一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尤其是那雙深藍色的瞳孔,是漩渦么?會勾魂的。
小天的睫毛那么長,一定是遺傳他的。
呃……在想什么呢?他們毫無關系好吧?
他親手伺候,使她有種要‘折壽’的感覺。
“好了!”把她的臉擦得像小白兔一樣干干凈凈,南宮堯露齒一笑,郁暖心又是一陣眩暈。
……
吃完午飯,郁暖心很自覺收拾碗筷,沒想到活被南宮堯搶了去。他在廚房忙碌了一陣,出來時提議!敖裉焯鞖獠诲e,想出去走走嗎?”
“還是不要了吧?我想睡覺!
其實她骨子里是個宅女,除非工作需要,或者小天主動提出要出門玩耍。能不出門,她絕不踏出半步!
“再睡就變豬了!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
郁暖心“切”了聲。每次都這樣,明明自己已經做了決定,還假惺惺問別人,有意思嗎?
南宮堯很快換好衣服出來,牛仔褲搭配白襯衫,針織外套,難得一見的休閑裝扮。發型也不似上班時那么整齊向上豎起,反而蓬松柔軟地搭在額頭上。氣質截然不同,瞬間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不變的是依舊挺拔的身姿,俊朗冷冽的面容,薄唇以優美的弧度揚起,冷峻間透徹一絲邪氣,要命地好看。
即便身邊經常出現的是伍蓮這種極品美男,郁暖心還是不爭氣地感嘆,南宮堯實在有點太帥了!
這叫什么來著?
這年頭,?
乍一看,還真像個正經人!
“怎么?你不會第一天才發現我很有魅力吧?”
她死鴨子嘴硬,“誰說你有魅力了?一點沒覺著!
“那你還看得那么入迷?”
“我看你了嗎?”
“就看了!”
“我近視行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沒營養地斗嘴,下了樓。
小區環境優美,于這種繁華的城市,仿若一個遺世獨立的存在。一條長長的林蔭大道,地上鋪著鵝卵石,兩邊建著供人休憩的石椅。
深秋,梧桐樹葉染上了一片火紅的金色,落葉旋轉著落下,鋪了滿地金黃。踩在上面,索索作響。
郁暖心最愛的是秋天,因為喜歡看落葉。金色光芒如同晨光暮色,置身其中,心里一片溫暖祥和。腳下‘索索’的脆響,悅耳動聽。
“好快,秋天就到了……”
記得她回來時,還是夏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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