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我不顧一切地沖出房間,狼狽不堪地跑出了賓館。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jīng)來到餐廳的大門口,我詫異地停住腳步,瞪著兩只特大號的雙眼審視著標(biāo)牌,心想,我是怎么回來的?
我沒有走進餐廳,向后退了幾步,在一個墻角穩(wěn)住了身子,腦子象翻涌的潮水,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小歡光著身軀的情景又一次映入到我的眼簾,我用拳頭狠狠打了幾個胸膛,覺得能夠透過氣來,開動了馬達,極力想尋出小歡的深意。
看到她今天的樣子,象一只發(fā)了情的母狗,要不是我鬼使神差地當(dāng)機立斷的離開,現(xiàn)在想必兩個人已經(jīng)進入到云山霧海里,我拿不準(zhǔn)現(xiàn)在是什么心境,總之就有一個字來概括是最為貼切的:“亂”。
我最清楚,小歡從來沒有缺過男人的撫愛,她對我的述說也有些勉強,一個結(jié)了婚的女人怎么會這樣跟最要好的朋友說出那樣不雅觀的話語?最難理解的是,我目前身無分文,又沒有任何社會地位,她是不會單單因為情與愛跟我做那種事情的!難道她是可憐我嗎?又是解釋不通。要是出于這種緣故,她早就應(yīng)該對我有所行動,我也不會到如今還是一位小屁孩兒。我很希望自己盡快踏進男人的行列,可是,命運就是這樣弄人,偏偏搞一些誘惑在面前晃來晃去的,燎得我整日不得安寧,說是象熱鍋上的螞蟻,那絕對沒有一點過分。
小歡說,她要和史根離婚,那么,可想而知,她的結(jié)果只有一條,凈身出戶。她不是不清楚,史根那種無情無意之輩,不會多留給她一分錢,那么,小歡光著身子走出史根的大門,她又能靠什么來維持生活呢?靠史根的媽媽?小歡的前婆婆?還是小歡媽媽的生前密友?這幾層關(guān)系,都會因為和史根的婚姻走向盡頭而最終走進死胡同。
我的腦子開始攪起了漿糊,漸漸有些疼痛。正在此時,方爰推著單車來到我的身前,她先是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見我還是沉浸于煩惱之中,就開口講話了:“欒哥,怎么不進屋?”
此時的我,也只有方爰的聲音才會聲聲入耳。
我回到現(xiàn)實當(dāng)中,看到方爰,兩眼一亮,心中敞亮多了,象黑暗的地窖突然點亮了一盞燈。
“爰爰,你這是去哪兒?”
我昏頭轉(zhuǎn)向地隨口問道。
方爰支好單車,用那只我多次摸過的嬌嫩的小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笑著說:“欒哥,你也沒發(fā)燒啊,怎么盡說胡話!”
我瞪著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注視著方爰,也不去管她說了什么,只是無限受用她的溫柔。
“還不快進屋,有老多盒飯要送呢,老婆娘都跟我急了,說要是耽誤了送貨,明天就把我倆全部炒掉。”
方爰本來就是少不經(jīng)事,沒有看出我內(nèi)心的壞心思,一心撲在本職工作上面,我看到她身邊的單車,后座馱著兩個貨架子,才想起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送外賣的時間,方爰一定是剛剛歸來,又要準(zhǔn)備裝另一車的盒飯,看到我一個人傻站在這里,才解除了我心里的幻想,把我從太虛幻境之中拉了回來,看樣子,方爰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她的及時出現(xiàn),我現(xiàn)在可能還無法拔出來,時間久了,染了精神病或者精神錯亂癥也未可知!
我如大夢初醒,只好向她傻笑了笑,拉著她的小手,共同走進餐廳。也是奇怪,我人生的貴人,方爰,她的溫柔小手,卻給了我無窮的力量,象接通電源的機器人,整部機器又正常運轉(zhuǎn)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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