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是的。如果可以救你的母親,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撫著她肩膀的手無意識的用了力道,他黑瞳深情得如大海。
“我不想看到你難過,不想看到你痛苦,只要能讓你快樂,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黑眸很深,很深,深得如暗夜里的黑潭,深不見底。
她心臟有種痛苦的窒息。
她望著他,深深望著他。
“即使,我什么也給不了你嗎?”
他凝視她,深深地。
“這是我欠你的,我曾經(jīng)傷害了你,就讓我這一次做個補償吧!
她微震的看著他,爾后真誠的說:
“謝謝你。如果你救了我的母親,我會一輩子感謝你的!
“不用謝我!彼p輕搖了搖頭,用一種期盼的目光看著她說:
“你能在做完手術(shù)后,給我一個吻嗎?”
他伸出拇指輕柔的撫著她柔軟的唇瓣,他一直向往的紅唇,他從來沒有得到過她自愿的獻吻,即使是在三年前別墅的時候,他也是逼迫她的。他多么想要她一個心甘情愿的吻,哪怕一輩子,只有這一個吻……
她沒有拒絕他親昵的舉動,她只是看著他,一瞬也不瞬,用她的心,感覺他的溫柔,感覺他的痛苦,感覺他的哀傷。
她靜靜的,凝視他。久久,她輕聲說:
“好!
——————
幾天后,手術(shù)很快就進行了。
杜仁政、杜雪痕和葉冷簫坐在手術(shù)室外足足等了一天一夜,杜仁政焦急的踱來踱去,葉冷簫陪著杜雪痕坐在長椅上。葉冷簫握著杜雪痕冰冷的手,感受著她內(nèi)心的緊張。
終于,手術(shù)室的燈熄了,不一會兒,手術(shù)室門打開,身穿白大褂的郭醫(yī)生走了出來。
“郭醫(yī)生,我的妻子(媽媽)怎么樣了?”
杜仁政和杜雪痕沖了上去,焦急的問道。
郭醫(yī)生解開一邊口罩,臉頰帶著一絲疲態(tài)說:
“手術(shù)很成功,令夫人很快就會沒事了!
“真的嗎?謝謝您,醫(yī)生!
杜仁政和女兒驚喜的對視了一眼。
“那……費宕塵呢?”
杜雪痕這時帶著擔(dān)心的輕聲問道。
葉冷簫目光帶著一絲復(fù)雜的看了看她。
“費先生的情況不太好,這三年他飲酒過量造成肝臟有些損傷,這一次的手術(shù)我原本勸他放棄,可是他固執(zhí)的堅持下來。他的情況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我已經(jīng)讓人送到加護病房里,你們可以去看看他!
郭醫(yī)生說完后便離開了。
杜仁政和杜雪痕、葉冷簫站在病房看著連心紓,連心紓睡得很安穩(wěn),很沉。手術(shù)很成功,那媽媽很快就會好起來了吧。杜雪痕心中欣喜的想著。這時她想起了費宕塵,不知他怎么樣了?
“我想去看看費宕塵!
她垂瞼輕聲說。
“需要我陪你去嗎?”
葉冷簫問道。
“不,不用了!
她輕聲拒絕,“只是去看看他,我很快就會回來。”
她撇開頭,逃避葉冷簫深沉的目光,然后轉(zhuǎn)過身往另一層費宕塵的病房走去。
來到費宕塵的病房外,隔著透明的玻璃窗,杜雪痕看著里面躺在病床上的費宕塵。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蒼白的臉,他一直是明朗朝氣,混身充滿著強勢的氣息。可是現(xiàn)在,他虛弱的就像一只受傷了的小動物,毫無一點生氣。
他自己身體明明就不好,為什么他固執(zhí)的想要動這個手術(shù),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感動她了嗎?
心里忽然有種隱隱的痛,幾滴晶瑩的淚水不知何時已滑下了頰邊。
“杜小姐,真的是你?!”
一聲尖銳婦女的聲音,杜雪痕轉(zhuǎn)過頭,看見費宕塵的父母親費云龍和程晰清正朝她走來。
程晰清雙眼冒火的瞪著她,氣呼呼的說道:
“你可把我們的兒子害慘了!他這幾年為了思念你不停的喝酒,造成肝臟損害不止,現(xiàn)在又為了你母親捐出部分的腎,弄得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費氏集團現(xiàn)在少了我兒子,你知道每天要損失多少嗎?”
費云龍臉色有些冷沉的看著杜雪痕,程晰清卻是怒氣沖沖的瞪著她,杜雪痕則一直低著頭。
“對不起!
如果只是說抱歉還不能表達她內(nèi)心的愧疚,如果費宕塵真的發(fā)生什么事情,她該要如何面對他的父母親。
“只是說‘對不起’嗎?我真搞不懂宕塵怎么會愛上你這種冷漠的女人,平凡的家世不說,又不是長得絕世美貌,還如此冷漠……”
杜雪痕羞辱的一直咬著唇,低著頭不說話,忍受著費夫人的責(zé)罵。
“好了,晰清,不要再說了!辟M云龍終于止住了妻子的話,拉著妻子的手說:“我們進去吧!
程晰清最后冷冷的瞪她一眼,隨即走進加護病房里。
玻璃窗外,
杜雪痕靜靜地站著,
一動也不動,
走廊柔和的燈光在身后投射,
折斜出一道小小落寞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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