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最后一幕 二十九
斗轉星移,今晚的夜空像是被水洗了一樣,清澈透凉,透明的像是一個水泡,完全不像是夜晚的天空。
貞心看向李廣利的眼睛帶著不明的因素:他,怎么了?怎么有點兒那個?
一屋子的人見公子和夫人的這個狀況,齊刷刷的看著可愛的大地,因為主子沒發話,誰都不敢離開。緩過來的貞心看到跪了一地的人,說道:
“你們都下去吧。”
“諾,”得到夫人的話,眨眼間,眾人便退出了院子,不留下一絲痕跡,能撤得多快就有多快。
等眾人退下之后,貞心走到桌邊,不停歇的喝了三杯茶水,渴啊!眼角瞥到仍站在一邊的李廣利,只見他呈現出乖寶寶的狀態,低著頭、兩腳并攏、雙手揪著衣角,一副知錯的乖寶寶模樣。看到這樣的他,貞心喝著水差點兒沒噴出來。
“說,怎么了?”
站在一邊認錯的李廣利聽到貞心的問話,原先擔心她會因此不理自己的心沉了下去,乖寶寶式的答道:“我,我是,是以為,以為你,你不回來了。”
聽到這個,貞心覺得自己的頭都綠了,這什么跟什么啊?“我不回來,你認為我現在能去哪兒?”
“我,我不知道,我以為你回去他那兒。”
貞心知道他說的是誰,不提還好,一提,貞心許久不知痛滋味的心,又一次開始沉重,若是自己真的要回去他那兒,定是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干干凈凈的回到他身邊去,而不是現在這樣。
李廣利見她不回來,看她的表情,雖說表面上沒什么,但是他知道她的心里是有多難過,可事情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走到桌邊,尋了個凳子坐下,說:“貞兒,我答應過你絕不逼你,但你嫁給我已經四月有余,這段時日我也遵守諾言,相敬如賓,可我畢竟是個男人,我也有我的需求,你知道我對你的心,也正是因為如此,對于你的人,我更希望得到你的心,但我再怎么給你時間,你也應該給我個期限。”
外面的天空原先還是清澈透凉,只是一瞬間便從云彌生。
“等到過年后,我便與你做真正的夫妻。”貞心心想這事應該不會拖太久。
得到貞心的回答,李廣利也不再說什么,“好,我就再等半年,半年后你要心甘情愿的做我妻子。”說完便離了屋子。
李廣利走后,貞心走出屋子,站在院子,看著滿是云層的天空,覺得自己的心現在就像這天空一樣,沒有一絲光亮,就連原本夜晚的斗轉星亮都不復存在。
站在院外的紅云見公子走了出來,便進去了,一進院子就看見夫人仰望星空的樣子,看著這樣的夫人,紅云感覺夫人好像就要飛入那黝黑的空中一般,像是要消失了一樣,失驚地叫道:
“夫人…”
聽到紅云失驚的叫聲,貞心被嚇的一激靈,受驚的轉過頭來看到紅云奔到這兒來,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袖,一雙受驚的眼睛看著自己,害怕道:“夫人,夫人,紅云求你,求你不要離開紅云,夫人…”
貞心聽不明白她在說些什么,但看到她害怕的眼神,摸著她的頭,柔聲道:“傻丫頭,我要去哪兒啊?我不就在這兒嘛。”
感受到夫人手心的溫度,紅云才相信夫人沒有消失,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呼~~那就好。”
“好了,我困了。”
“諾,紅云這就去準備。”
……
霍府
霍去病一路狂奔,終于在第二天中午回府,一進府門,怒吼道:“天破,書房。”而后也不管天破有沒有聽到,怒氣沖沖的向書房走去。
府上的人知道將軍生氣了,而且還氣的不輕,見此,眾人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等將軍離開后,立即有人前去告訴天破公子這件事。
沒一會兒,天破便出現在書房,只見門主滿眼怒火的看著桌上的像是書信的東西。
“天破,這些天你都在忙些什么?”
天破雖很奇怪門主這是怎么了,但門主的問話卻是不能不答的,“回門主,屬下尊門主令,一直看守靈兒姑娘。”
霍去病聽到靈兒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皮一跳,要不是天破提起了她,自己早就將她忘得一干二凈了,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猛地拿起桌上的書信,仔細一看,眼睛頓時瞪大,同時眸中怒火已經不是用怒火中天能夠形容的了,伸手將書信往天破那兒一甩,壓住怒火說道:“自己看。”
天破接過門主扔來的東西,攤開一看,只是一瞥,便怒火頓生,這是明明白白就是在侮辱自己,“門主,這…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這不是可能了嗎?”霍去病盡可能的壓住怒火。
天破將書信一封一封疊好,恭敬地呈到門主面前,說:“請門主將此事交給屬下,屬下定會給門主一個滿意的交代。”而后,低著頭等待門主的答復。
霍去病眼冒怒氣看著低下的頭,良久,說:“將這個人給本門主留下,本門主要親自會會她。”霍去病指著書信說道。
第一次聽到門主說“會會”二字,天破知道這次,門主是動了大怒了,“是,屬下領命。”而后便退了出去。
三日后,在霍府的一角正謀劃著一場偷天換日的陰謀。
“門主,屬下認為您還是不必親自去會她。”天破站在門外說道。
一會兒,霍去病著一身象牙白的衣衫從房內走了出來,說:“為何?”
“屬下認為她的背后定有一個幕后推手操控著這件事,而且屬下還察覺她的身上有一種西域特有的藥味,只是一時還找不出到底是什么,所以屬下懇請…”天破的話還沒說完,霍去病便打斷道:
“行了,本門主的命難道是她想要就能要的,哼,今日本門主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有何能耐。”說完便不管天破的反對,向整個霍府最偏僻的一個地方走去。
————
“姑娘,不可啊!”侍女見主子要在飯菜里下藥,出聲制止道。
“什么不可?本小姐要做的事,由得著你來指手畫腳。”那近乎喪心病狂的主子竟還不知悔,執意如此。
只是手一抖,那白色紙包里的粉末便融入了香爐中。幾乎就在同時,房門被“嘭”的一聲踹開了。
霍去病剛一走進,只覺得一開門便有一陣陰霾的氣息襲來,看了一下屋里的狀況,里頭只有她和身邊的一個侍女,看著那侍女,說:“滾。”
那侍女被她嚇得不輕,驚恐的說:“諾…諾…諾…”而后腿抖的走了出去。
屋里已經只剩下他和那個女人,霍去病沒好氣的說道:“怎么?見了本將軍不知道行禮?靈兒姑娘”
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雖然語氣不好,但靈兒的心里還是激動異常,若不是刻意壓制住自己的情緒,估計已是淚流滿面了。
霍去病見她沒反應,語氣更加不好,道:“哼,還以為自己的主子?我告訴你,你只是一個已經沒用的棋子,一個本不該出現的棋子。”
靈兒知道他為何而來,想來是那些信已經被他發現了,想到這些,再加上他的話,心里也就沒了剛開始的激動了,一切恢復常態,走到桌邊,優雅地坐下,道:“驃騎將軍想來是忘了,我可是你八抬大轎娶進門的,是你明媒正娶的,雖說不是正室,但現在在這個府上,我可是女主人,也就是說我與將軍是平級的,即是平級,又怎可行禮。”
聽到她這么淡定的話,霍去病心里一驚,一直以為她只是被皇后寵壞的千金小姐,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一面,頗感震驚,但面上卻沒有什么變化,走到她對面坐了下來,說:“沒想到從前那個飛揚跋扈的椒房殿姑娘,如今也是這番的伶牙俐齒,看來從前真是小看你了。”
“彼此彼此。”
霍去病畢竟是男人,而且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如今聽到她這么不輕不淡的話,心里的怒火早就不知道到什么程度了,猛地從懷中將那疊書信摔在桌上,說:“你自己看看吧。”
不用看靈兒也知道那些是什么,只是輕瞥了一下,說:“看什么,你不是都已經看過了嗎?怎么?看不懂?需要我說給你聽?”
“哼,你說給我聽?你倒不如說說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還有,這些信件你是要寫給誰的?”霍去病被氣得“噌”的一下從凳上站起,怒氣沖沖的說道。
而靈兒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說:“怎么知道的?自是有人告訴我的,至于這些信我要寫給誰也沒必要知道,因為那人反正不是你,其他的,你就自己猜吧。”
見她又是這幅模樣,霍去病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氣炸了,握成拳的手“咔咔”作響,怒火已經快要將自己給淹沒了,可就在這時,霍去病看了一眼桌上的香爐,心想:為什么這個味道有點兒熟悉?
靈兒見他正盯著這個香爐看,心“砰砰”的直跳:他不會已經發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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