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最后一幕 二十四
夜色黑沉,沒有了星斗月移,只有一望無盡的黑暗,路上的行人見這樣的天,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每家每戶的燭火也是早早就滅了。只有一家的燈火通透明亮。
李府
“你這話什么意思?”逐風(fēng)不知道粉衣的話是什么意思。
粉衣看了看床上臉色發(fā)白的人,雖說自己不喜歡她,但是看她這樣,醫(yī)者父母心,心里也是不舒服,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那么的活潑,無憂無慮,這才過去多久,就算是現(xiàn)在她處在昏迷當(dāng)中,也還是皺著眉頭,
“這是心病,長期郁結(jié)所致,無藥可醫(yī)。”
“什么?”紅云不相信她的話,抓住粉衣的衣角,跪下給粉衣不停地磕頭,道:“粉衣姑娘,我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夫人,夫人是個好人,她不該這么短命的,求求你,你說夫人是長期郁結(jié)所致的,是不是要換什么東西,你從我身上取,然后裝到夫人身上,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夫人…”紅云已經(jīng)哭得不成樣子,聽到夫人這樣,已是六神無主。
一旁的藍(lán)云與青云也是,聽到夫人這樣的消息,也紛紛給粉衣跪下磕頭,求粉衣救救夫人。就連站在一旁的逐風(fēng)與追月聽到這樣的消息,雖說沒有跪下,但是緊握的雙手可以看的出他們的心情。而一旁站著的無,看著床上的人兒,心里很不愿相信: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有什么事是你非想不可的呢?
粉衣看著跪了一地的眾人,心里的震驚可想而知,看看床上的人,你到底有什么好能讓這么多人心甘情愿的為你下跪?
“你們都起來吧,”粉衣扶起跪在地上的紅云三人,“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救的,只是這能不能好久看她自己了。”
“什么方法?”紅云見有辦法就夫人,急忙問道。
“目前她不會有什么危險,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就是因為她長期憂思所致,肝火出不來,才導(dǎo)致這樣的狀況,只要你們能讓她不要多想,不要亂想,慢慢的,她的身體就應(yīng)該會好,但是若她還是這樣,那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粉衣將能想到的一一都說給他們了,“我一會兒開些溫和的藥,一日三次,讓她按時服下,至于服到什么時候就要看她自己了。”
“恩,”藍(lán)云接過粉衣開的藥方,“我這就去抓藥熬藥。”而后跑了出去。
一切都恢復(fù)了安靜,逐風(fēng)與追月不好在夫人臥房待久,便退了出來,紅云也被安排去廚房幫忙了,青云自是跟著藍(lán)云的。現(xiàn)在房內(nèi)就剩下不省人事的貞心和站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無。
自從聽到她的暈厥是因為她長期憂思所致,心里就很是疑惑,她到底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到底有什么要她想的?
霍府
又是這樣,霍去病獨自一人坐在桃花林中的藤椅上,以前那是貞心的專座,現(xiàn)在他卻坐在上面,蜷縮起來,感受著貞心的氣息。
黃洪飛身進(jìn)入,見門主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那兒,周身傳遞出一種凄漠的氣息。
這陣子,霍去病幾乎就是在這藤椅上度過的,隨著日子的漸漸走開,他感覺只有這藤椅上還留有貞兒的一絲味道。
“門主,”黃洪看見這樣的門主,心里的酸楚更甚。
聽到黃洪的聲音,霍去病慢慢地睜開眼睛,問道:“找到了?”
“恩,”黃洪已經(jīng)打探到貞心在何處,但是她正在考慮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告訴門主,因為這個消息或許會將門主徹底擊垮。
聽到有貞心的消息,霍去病“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激動地抓住黃洪,問道:“她在哪兒?”
黃洪聽到門主激動的,帶有哭腔的聲音,眼眶也跟著紅了,為何門主喜歡的是她?為何門主不能有一點兒喜歡自己?為什么自己跟在門主身邊十多年了,竟一點也沒博得門主喜歡?為什么?
“她…她…她在…”
“到底在哪兒?”霍去病見她半天沒說個全兒,著急的問。
“門主,你為什么非要喜歡她?她已經(jīng)不屬于你了,你還要如此嗎?”黃洪見門主這般,心里的那根神經(jīng)也被觸動。
霍去病從未被人頂撞過,除了貞兒,其他頂撞自己的人都要受到懲罰,可現(xiàn)在有事求她,總不好現(xiàn)在就把她給殺了吧?“黃洪,你應(yīng)該知道的,你的職責(zé)是什么?”
其實,黃洪早在自己說完那些話的時候就后怕了,她是知道門主的嚴(yán)規(guī),如今卻聽到門主事不關(guān)己的話,心里更是后怕,遇到那樣的情況沒發(fā)火的門主,怒氣更甚,連忙跪下請罪:“屬下知罪,望門主原諒。”
霍去病現(xiàn)在只想知道貞兒到底在哪兒,是不是和自己猜測的一樣,才不管黃洪現(xiàn)在是個什么心情呢,“你快說貞兒在哪兒我就不責(zé)罰你。”
又是她!黃洪已經(jīng)快要瘋了,壓住怒火,說:“她現(xiàn)在是國舅爺李廣利的夫人,現(xiàn)在正住在國舅爺?shù)母稀!秉S洪故意漏說了貞心現(xiàn)在狀況。
“什么?”雖說自己早就猜到了答案,但真的聽到了又是另外一說,聽到貞兒真的嫁給了李廣利,霍去病是怎么也不愿相信,她曾經(jīng)說過,今生今世絕不會離開自己,她要生生世世和自己在一起,她不會騙人的,她不會的。
黃洪見門主這樣,心里的難過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表達(dá)了,一個飛身,出了霍府。
桃花林中又只剩下霍去病一人,腦海中還在回蕩著黃洪的話,貞兒嫁給李廣利了,貞兒嫁給李廣利了,貞兒嫁給李廣利了……一直都是這句話,霍去病記住的也只有這句話,為什么?為什么你說的話不算數(shù)?為什么?貞兒……
“啊……”一聲凄慘的叫喊響徹整個霍府。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一直不醒的貞心則在這時驚醒,
“去病……”貞心一身大汗的從床上驚醒,方才在夢中她聽到去病凄厲的叫喊,還有他滿身是血的樣子站在自己面前,口中還叫著自己的名字。
“夫人,夫人…”紅云聽到夫人的聲音,飛快地走進(jìn)內(nèi)室,看到滿頭大汗的夫人,拿出繡帕為夫人擦拭汗水。
聽到紅云的聲音,貞心稍稍轉(zhuǎn)過頭,只見一群人站在床邊盯著自己看。
“夫人…”藍(lán)云也是聽到夫人聲音,跑進(jìn)來了。
“快,快去將粉衣姑娘叫來。”紅云見夫人半天沒反應(yīng),急忙喊道。
沒一會兒,粉衣便來了,順道來的還有逐風(fēng)與追月。
“姑娘,你快來看看夫人,夫人從剛剛醒來就一直這樣,快,”紅云很是害怕夫人現(xiàn)在的狀況,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
粉衣看到貞心倚在床頭,眼睛呆呆的望著錦被,一動不動。走上前,把脈。
其實,貞心知道自己只是暫時的不能動,方才的夢也著實可怕。
粉衣把完脈,說:“她沒事,只是驚訝過度導(dǎo)致,過一會兒就好了。”
粉衣說完眾人又疑惑了,夫人到底是看到什么了,驚嚇過度?
“紅云,夫人方才有看到什么嗎?”逐風(fēng)以為夫人是受了外界的驚嚇才這樣的。
“啊,沒,沒有。”紅云清清楚楚的聽到夫人方才叫的是誰的名字,但這件事怎么能說出來,若是說出來,夫人的名譽(yù)不就毀了,絕對不能說出來,不能。
聽到紅云的回答,逐風(fēng)眉頭蹙起,心想:夫人到底是如何受到驚訝的?
“行了,你也不用想了,看她的樣子,應(yīng)該是夢中受驚嚇的。”粉衣見這些人又是這幅模樣,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聽到粉衣的話,除了紅云之外,眾人露出衣服這樣的表情。
“紅云,我餓了。”就在眾人安靜的時候,貞心溫柔的看向紅云,說。
聽到夫人說話了,年紀(jì)最小的青云竟激動的哭了出來,“嗚嗚嗚嗚…,夫人,你終于醒了,嚇?biāo)狼嘣屏恕!鼻嘣七@一哭,紅云、藍(lán)云的眼淚也像是迎合似的,啪啦啪啦的往下滴。就連逐風(fēng)與追月也是眼眶紅紅的。一旁的粉衣看著眾人,心里很是奇怪,她到底有何魅力能讓這些人為她做到這樣?
貞心見他們這樣,連忙安慰道:“別哭了,青云,藍(lán)云,紅云,你們別哭了,逐風(fēng),追風(fēng)你們也是的,都這么大了還紅鼻子的,我已經(jīng)醒了,沒事了,你們別哭了。”
“是啊,快別哭了,夫人已經(jīng)醒了就是好事兒,紅云,快去將粥熱熱,夫人不是說餓了嗎?”藍(lán)云最先收起眼淚,說。
聽到藍(lán)云這么說,紅云與青云也收起了眼淚,下去為夫人準(zhǔn)備膳食了。
殺門
“門主,這是這個月的訂單,基本上沒什么變化,就是今天我們接了一個特別的單,有人花大價錢買當(dāng)今的驃騎將軍的人頭。”驚雨將賬本呈到門主面前說道。
“驃騎將軍?”李廣利聽到這個名號,好笑的搖搖頭,“這人是誰?”
“門主曾下過令,若是有人要買這個人的人頭必須先稟告門主,由門主定奪。”
“恩,驚雨,做的很好,”李廣利看了一眼賬本,說:“先查查這個人。”
“是。”驚雨領(lǐng)命之后便退下去了。
“門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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