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花落何處 一
張慕飛再次來到張慕遙住處的時候,張慕遙正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腿翹在桌子上,晃著腳,悠閑的聽著爵士樂。張慕飛笑笑,這才是他的弟弟,天生的樂天派。
“慕遙!彼麊玖艘宦暎灰姀埬竭b的頭微微的動了一下,依舊翹著腳旁若無人。
張慕飛走過去,果斷的將唱片關(guān)掉。張慕遙急了,一個機靈從沙發(fā)上沖過來,質(zhì)問道,“干嘛關(guān)了?你不讓我出這個屋子,還不讓我聽聽音樂嗎?張慕飛,我告訴你,我也是有底線的!
他不理張慕遙,很嚴(yán)肅的看著他,那眼神仿佛是要告訴張慕遙,他如若不聽他的話,他便會有下一步自由限制。張慕遙頗有顧忌的看了看他,嘴里念著,“不聽就不聽唄,反正你這些也沒個好聽的,都過時好幾年了。”
張慕飛使了個眼色,就見門口一個丫頭端著兩杯紅酒進(jìn)來,放在桌子上,又出去了。
“來,咱們今天喝點酒如何?”張慕飛笑道。
張慕遙盯了他一會兒,想要從張慕飛饒有意味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卻始終不得答案。
“行,誰怕誰啊!奔热徊虏煌,便索性放棄了,對于他,也懶得想這么多。但他知道,不管他做出了怎樣大的錯事,張慕飛都不會將他怎樣,關(guān)起來是最大的懲罰,這都被他熬過來了,還有什么是值得他害怕的呢?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順著他的喉嚨滑下去,淌到他的心里,那一刻,他覺得好爽。
“你這酒不醇啊,一喝就知道不是上品,你都多久沒買新酒了?”他在巴黎待得久,又有楚涵玉,自然是個品紅酒的高手。
“呵呵,這你都喝得出來,厲害。不過你忘了,我這邊的紅酒,一向是由你來提供的,你失蹤了多久,我這邊自然也就是多久!
張慕飛的話再一次無形的提醒了他,這些年來,他做的是有多混賬。
他訕訕的笑一笑,說,“也還好啦,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張慕飛咧著嘴笑笑,他溫和的看著張慕遙,眼里滿是疼愛!案傻牟诲e,小子,我之前低看你了!
張慕遙一聽,雖是歡喜,卻也疑惑萬分,他從沒聽過張慕飛稱贊他,除了聰明二字!爸x謝,不過,我有些不明白,你為什么會稱贊我?而且,你說的不錯是指什么?樂隊?生意?還是什么?”
“我以為你知道,難道你不知道?”
他被張慕飛深不可測的眼神弄的渾身不自在,他最討厭這樣猜來猜去的說話,便干脆不猜了,興致也沒了,又倒了一杯酒,整個下肚。
“你剛才說喝酒傷身,自己卻連喝了兩杯。”
“喝多才傷身,再說,我從小就是被紅酒灌大的,多在我腦子里是不存在的!
“呵呵,你終究是忘記不了小時候的事情,我以為你已經(jīng)釋懷了!
“我是釋懷了,在巴黎的時候,是羽心幫了,沒有她,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釋懷!
張慕飛很震驚,“她對你真的就這么重要?”
“那她對你呢?有多重要?”張慕遙反問。
張慕飛被他的反問弄尷尬了,他沒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講,“慕遙,我一直都是希望你幸福快樂的,你在巴黎組建樂隊,做紅酒生意,幫我搞定槍械彈藥,我一直以為是我在保護(hù)著你,可事實上,卻一直是你在保護(hù)著你自己,我想,如果你這次不回來,我可能永遠(yuǎn)都不會發(fā)現(xiàn)這一點。”
“是嗎?哼,那你可要小心你的江山了!
“呵呵,還用嗎?你已經(jīng)把我的女人搶過去了,你才是勝利者!
張慕遙突然覺的這天的張慕飛很不一樣,他的眼睛充滿了懺悔,充滿了情誼,他已經(jīng)之前那個兇神惡煞的總司令,他已經(jīng)脫下了一身盔甲,做回一個普通的人,這個時候,他深深的覺得,這個人就是他一直敬愛的大哥。
“大哥,我。。。其實。。!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張慕飛深深的看著他,意味深長。
不久,張慕遙捂著發(fā)暈的頭,是喝醉了嗎?他想?伤幻靼,他為什么會醉。眼前的張慕飛漸漸的模糊不清,他努力的要睜大眼睛,卻始終不得。
張慕飛看著已經(jīng)昏睡了的張慕遙,會心的看著他嘴角的笑意,他是在想著她嗎?在他心中,她當(dāng)真這般重要?為了她,他竟然可以背棄自己的兄長,他相信他講的話,更相信他內(nèi)心的譴責(zé)。
而凝雅,竟然也是愛著慕遙的,不然,她不會為了給他做草莓蛋糕而一個人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購買材料。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反而放下了,徹底放下了。他并不可憐,不管怎樣,他都曾得到過凝雅的承諾,他知道他已經(jīng)得到了她的原諒,這就夠了。
他走出房間,命人好好的照顧慕遙,也消除了對他的禁令。
昏黃的書房里,張慕飛靜靜的坐在那里,安心的聽著安平一本正經(jīng)的跟他匯報工作,他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心里一直在琢磨安平的真實身份,他怎么都無法從他真誠的一塌糊涂的眉宇之間看到一丁點奸細(xì)的影子。
安平匯報完了,他淺淺的點點頭,就在安平如常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問道,
“為什么?”
安平一震,事實上,他早已經(jīng)察覺這幾日張慕飛的奇怪行徑,他很少讓自己陪同出入大小場合,他一直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不過很顯然,他的警覺是真的。
他不動聲色的轉(zhuǎn)過身,第一次,他害怕面對他。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記得,你進(jìn)府陪伴我的時候才十歲,自那以后,你一直跟在我的身邊,父親說你是個孤兒,我很同情你,也自問一直待你不薄,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愿意相信,可是,明沖找到的證據(jù)告訴我,你就是。那個刺客就是你放的,消息也是你放出去的,告訴我,這是為什么?說!”他越說越生氣,越說越覺得寒冷。
“少帥。。。我。。!
“最好不要敷衍我,如果讓等我將你的一切都調(diào)查清楚了,不僅看到你肉,還看到你的骨血,到那個時候,莫說我依舊顧念這么多年的主仆之情不敢動你!
“少帥,這個故事有些長,我怕您。。。聽不下去!
“再長也要聽,你說,我就是要聽聽,究竟是怎樣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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