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她正想逃出去,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了,門口傳來皇甫青云低沉醇厚的說話聲,似乎還有另一個人在沉聲附和
老天,他不是去上班了嗎?怎么突然間又回來了呢?不會是給自己殺了個回馬槍吧?
四處逡巡,藏?zé)o可藏,蘇淺雪慌張之中,躲入電腦桌后,那里剛好有一個隔板擋住,就算有人坐到電腦旁邊,也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皇甫青云推門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一身黑色勁裝打扮的歐陽雷——
“飛哥,這次的調(diào)查雖然有很大進(jìn)展,可是關(guān)鍵時候又?jǐn)嗔司!睔W陽雷關(guān)上房門,一屁股坐在寬大的沙發(fā)上,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
“你整整南下了三天,卻還說什么關(guān)鍵時候斷了線?”皇甫青云撇了下唇角,意興闌珊地坐到電腦桌旁,表情似乎有些許的失望。
不,哪里是些許,這一刻,皇甫青云簡直就是焦躁不安,一大早,就被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兒攪得心碎欲裂,這時候卻又得不到佳人的消息,他簡直狼狽到了極點!
“飛哥,有那么急么?兩年多都過去了,不差這一時吧?”歐陽雷戲謔地?fù)u搖頭,這家伙前一天還摟著自己的新歡纏綿悱惻,這時候卻又對著前妻相思綿綿,真是搞不懂!
“你懂什么?小子——”皇甫青云一手撫額,神情似乎有些頹喪,英俊的臉上清冷蒼白。
切——歐陽雷扯了下唇角,敢情他老兄把自己當(dāng)作是大老粗了,拜托,人家雖然是鐵錚錚的漢子,可也是有血有肉的凡人一個,不僅可以熱血沸騰,還可以心神蕩漾、兒女情長的,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屋子里好長一段時間,都很幽靜,靜得桌子底下的蘇淺雪還以為人已經(jīng)走出去了,正準(zhǔn)備從桌子底下鉆出來,突然一道冷冽的聲音從頭頂響起,著實讓她嚇了一跳——
該死的,這男人怎么像是幽魂一樣,動不動給人來一個驚魂,真是有夠嚇人的!
“說說問題到底出在哪里,雷——”
“那個由醫(yī)院里提供的最最知情的人物突然去了歐洲,據(jù)說你的女人從那個醫(yī)院里出來的時候,是由她一手帶出來的,至于具體去向,沒有明說!
“醫(yī)院里有沒有提供孟君出院時的情況?”
“有是有,可就是說法不一,都說那個病患被救護(hù)車?yán)瓉磲t(yī)院的時候,生命垂危,整整昏迷了三個月,就連主治醫(yī)生都換了四個,沒名沒姓不說,家人沒一個,醫(yī)藥費沒一分,醫(yī)院救她純粹是什么人道主義!
“她出事的地點?”心情有些黯淡,皇甫青云幽幽地問道。
“就是你的女人車子出事的海灣,而且當(dāng)時有目擊者證明,出事車子里跳出一個女人,直奔大海躍去。
被裘曼云收買的殺手也證明,她當(dāng)時并沒死,跳到了海里,他們只是為了交差,隨隨便便在醫(yī)院里偷盜一個女人的尸體。
拿火燒了個面目全非,又把車子里的證件找出來,一并拿給裘曼云過目,而事后不到一個小時,就有人在海灘上發(fā)現(xiàn)了奄奄一息的連孟君……”
歐陽雷一口氣說完了整個事件的始末,黝黑的眸子直直地盯著皇甫青云近乎扭曲的面孔,心中也不僅為之動容,這樣慘烈的畫面,就連自己聽了都心生憐惜,更何況是自己親密的愛人,皇甫青云心中肯定痛心不已。
“孟君——”皇甫青云抱頭痛呼一聲,接下來砰的一聲,一腳踢在桌下的隔板上——
他的心碎了,皇甫青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孟君遭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
孟君,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好好地保護(hù)你!他一個丈夫的居然讓自己的老婆陷入如此萬劫不復(fù)的境地,還有何臉面面對她?
此時,自己的孟君也不知在哪個角落里孤苦無依地流浪,而他居然還摟著蘇淺雪在床上發(fā)狂地做·愛,還美其名曰情不自禁,不是他皇甫青云欲·望太強,而是那個小女人太可愛,這算哪門子的破理由?
砰砰——又是兩聲大力地踹隔板的聲音,皇甫青云近乎瘋狂地懲罰者自己——
該死的,一想起那個磨人的小女人,他心里居然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情愫!是不舍還是恨意綿綿,皇甫青云講不出,只能任由這種復(fù)雜的情愫折磨著自己!
我的老天!隔板后面的蘇淺雪可就遭了殃,同樣抱頭,卻只能無聲地發(fā)出哀叫。
該死的皇甫青云,自己是大白癡,干嘛拿桌子撒氣,自己的耳朵險些沒被他震聾了!
蠢,蠢,蠢——蠢木頭一個!俗話說人不能太聰明,恐怕說的就是皇甫青云這一號的人物,死鉆牛角尖,聰明反被聰明誤!
現(xiàn)在蘇淺雪總算明白了,原來這男人整天都在折騰這個啊,尋找自己的前妻,真是有夠蠢的——
自己明明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居然冷酷無情地對待自己,口口聲聲要找什么前妻,那么自己這陣子的第三者就白當(dāng)了嗎?他還是沒有愛上自己。
還說什么證據(jù)?自己怎么沒想到要回去醫(yī)院找證據(jù),可是——蘇淺雪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的證據(jù)他就能相信嗎?
再說了,愛一個人是從心底開始的,僅僅為了自己的身份而尋回來的愛,她蘇淺雪寧肯不要,皇甫青云,我也要你嘗嘗什么是后悔的滋味!
“那個重要的知情人要去歐洲多久?”皇甫青云驀然抬頭,厚實的手掌緊緊地握著椅子的扶手。
“是度蜜月——”
“這么說要一個月?”
廢話,歐陽雷點點頭,卻沒敢將那兩個字喊出來,因為某人似乎已經(jīng)發(fā)狂了,可他哪里知道,最先發(fā)狂的可是桌子底下的蘇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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