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去做什么？”

　　“見幾個人。”

　　何薇扯過他的衣服聞了聞，想起他洗過澡了，又把衣服掀起來看。

　　葉海好笑。“你在干嘛？”

　　“翻過去讓我看看。”

　　葉海很配合的翻過身給她檢查。

　　沒有受傷。

　　“你想找什么？”

　　“做壞事的證據。”

　　“我會做什么壞事？”

　　“反正你不是好人。”

　　“……”這么說也沒錯。

　　何薇幫他把衣服整理好，爬上去趴在他胸前。“我以為你又去打架……”

　　“你想太多了，不是每天都有架可打。”

　　“你就不能答應我--”

　　“薇薇。”

　　“……”

　　葉海幫她擦著發梢的水跡，直到睡著，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每次想到葉海在外面做的事，她就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她知道那是錯的，想要改變，但是……她改變不了他。好像除了妥協，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除非……她不想提到那個除非。

　　愛芬今天有事，何薇一個人跟著蔣容，MV拍攝很順利，結束之后他們這一階段的工作就結束了，應該會有幾天的休假。

　　“何薇。”

　　“容姐。”

　　蔣容看著她，素來冷傲的臉龐因一抹微笑而柔和。“你做我的助理有一年了吧。”

　　“嗯……”

　　“你跟我之前就是做這個？”

　　“是。”

　　“有幾年了？”

　　“三年多。”

　　蔣容頗為驚訝的笑道：“真不簡單，很少有女孩子能在這個職位堅持這么久。”

　　何薇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沒有別的長處，這個工作滿適合我的。”

　　“可是你總不會一直做下去吧。”

　　何薇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沒有接話。

　　“電視臺編導前幾天聯系我，想做一期采訪圈內助理的綜藝節目，這個節目的收視率很高，他們對人選很挑，所以希望我能推薦一個人選。”

　　“我……”

　　“先別忙著回絕，這種機會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蔣容微微一笑。“回去考慮一下再回復我。”

　　“……好。”

　　蔣容說的那個節目，她聽愛芬提起過。在這個圈子里很多通告消息都是公開的，像這種高收視率節目，藝人都是爭著搶著上，可是助理……

　　“去啊，多好的機會，干嘛不去。”愛芬支持她去。“要是通告需要經紀人，我一定搶著去，先不管別的，能出現在電視上面，讓全香港的人都看到我，這就很值啦。幸運的話，說不定會有某男人看上我，跑到電視臺來約我……”

　　葉海恐怕不會喜歡她上電視。

　　“而且我聽說這期節目會要求嘉賓表演才藝，容姐會讓你去，恐怕是想讓你給她爭個面子吧，你唱歌那么好聽。”

　　何薇沒想到這一層。

　　“容姐最近跟SLV的新人爭的很厲害，這期電臺榜那個新人不是把容姐從第一位擠下去了？輸給別人就算了，輸給一個新人，容姐表面不說，心里肯定很不舒服……”愛芬說到這里突然閉了嘴。她一時嘴快，說了不該說的話。“呃，那個，何薇你別亂想，容姐未必有這個意思……”

　　“嗯，我明白。”

　　何薇接了這個通告，她想的沒有愛芬那么復雜，只是單純覺得，蔣容肯開口給她這個機會，對她是一種信任，她不應該拒絕。

　　何薇去錄了節目，也按照編導的要求唱了歌，現場都是熟悉的工作人員，她沒有多么緊張。

　　錄制的節目一般會隔兩三周才播出，由于沒有期待過之后會發生什么事，何薇就沒有告訴葉海……反正他很少看綜藝節目，不會知道她去錄節目。

　　然后，蔣容這期的工作告一段落，何薇有幾天假，葉海領著她去挑喜帖喜餅這些東西……還有婚紗。

　　結婚這件事是早就說好的，嫁給他是理所當然的事，何薇沒有特別的想法。可能會有人覺得這個年紀結婚還太早，但是對她來說，結婚與否沒有差別，她不會嫁給除他以外的人，早結一天晚結一天是一樣的。

　　葉海是很想跟她結婚，但是討厭婚禮繁瑣的過程，因為麻煩。他陪著她逛了兩間鋪子就有點不耐煩了。“這些事交給韓杰辦不行？”

　　“這是我們的婚事，怎么能麻煩別人。”

　　“看著都差不多的東西，隨便定一家算了。”

　　“怎么會差不多呢，質量不一樣，樣式也不一樣，價錢也差很多……”何薇把問過的東西都記在本子上，很詳細。

　　“買最好的總行了吧。”

　　“那會多花好多錢。”

　　“我又不缺這點錢。”

　　何薇跟他說不通，不跟他爭論。“你要是嫌麻煩就不要辦儀式了，去民政處公證就行。”

　　聽她說這個，葉海不吭聲了。一輩子就這么一次，沒有儀式，偷偷摸摸讓她跟他，不是太委屈她了？

　　何薇走到街上，回頭看他。“回家吧。”

　　“不回，接著看。”

　　“你那么不耐煩……”

　　葉海陪著笑臉哄她。“再不耐煩也得忍著，結婚這么大的事，必須得聽老婆的。”

　　“就會說好聽的。”

　　“我做的也不錯啊。”

　　“沒有看到。”

　　“晚上回家我再努力一點。”

　　“……誰跟你說那個了……”

　　結婚需要用的東西差不多都買齊了，何薇對著行程歷，算著預約拍婚紗照的日期，那天要是有工作，得提前找人替她的班……

　　“何薇！何薇！”

　　何薇回頭，看到愛芬氣喘吁吁跑過來。

　　“你聽說沒……”

　　“聽說什么？”

　　愛芬緩了口氣，一手搭在她肩上。“總監要跟你談合約！”

　　“……”

　　愛芬簡單跟她說了下事情的經過，因為檔期的問題，她錄的那期節目提前播出了，播出當晚就有人打電話到臺里打聽她的消息。有觀眾找出她高中時參加選秀比賽的視頻傳到網上，受到很多人追棒，就連幾個媒體的記者也都在跟她的新聞。

　　何薇不相信，愛芬帶她去辦公室，把視頻頁面打開讓她看下面的評論。不到二十四小時，點擊就破百萬，這還只是一個視頻網站的數據。

　　“吶，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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