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 2
回到嚴冽的房間,嚴希明顯表現出不安。她幾次看著地面,似乎在尋找前一夜的血跡,盡管房間打掃干凈了,但是記憶深刻在她腦海,怎么也抹不去。
沈醉看著她的樣子,有點擔心。“你白天不在,我和莉莉輪流照顧她好了,換不信任的人,她可能會排斥。”
“我會照顧她。”
“你不工作了?”
“不需要你擔心。”
“你這個脾氣真是惹人討厭。”
沈醉跟嚴希打了招呼,先回去了,房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嚴希靜坐著,不知在想什么。
“躺下休息吧。”
嚴希聽到他的聲音,慢慢抬眸,眼底飛快竄過一絲戒備。盡管她掩飾的很好,但還是沒有逃過嚴冽的眼睛。
她怕他。
這是他預想中的結果,但他發現他并不高興。
嚴冽走過去,沒有坐在床上,而是拉了椅子,與床隔著一段距離而坐。“小貓,我們可以談談嗎?”
嚴希輕輕點頭。
“之前那么對你,是我不對。”需要道歉的事太多,只是這么一會兒功夫,他想起來的就不止一件兩件。她得知真相時,是用怎樣的心情面對他的?他自以為對她足夠好,是她不知好歹,但是……他何曾真的對她好過?
“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對,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嚴希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點頭。
“你和我一起住,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點頭。
嚴冽見她答應,微微一笑。“我保證,以后不會再對你做不好的事,不會再強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我知道我有時會忽略你的感受,如果我做的不對,你就告訴我。”
點頭。
“你有要求,或者希望我做的事嗎?”
嚴希輕搖頭。
“如果你想到,隨時可以告訴我。”
點頭。
“想喝水么?”嚴冽起身,去外屋倒水。
嚴希的目光追著他出去,在他回來之前又藏起。嚴冽端著一杯溫開水,走近她前,微微頓了一下,然后才過去。
嚴希感覺床陷了下去,反射的想要往相反的方向躲。嚴冽的手繞過她身后,虛摟著她,把杯子遞到她面前。
“我自己可以……”因為他的靠近,嚴希十分不安,強烈的不安使她沒有余力去掩飾,只想盡快躲開。她抬起手接杯子,卻忘了右手有傷,手不聽使喚的抖了兩下,水灑在床上。
嚴冽忙幫她拿住杯子,身體因這個動作貼近她,激起她更強烈的反應--嚴希受到驚嚇似的去推他,結果反把自己推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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