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摸出煙，輕吐出一口煙，沉沉的說：“她懷孕有三個月，你不知道也就算了，竟然還把孩子做掉了……嚴冽，你到底還是不是人？沒有你這么玩的，就算她是你買回來的一件所有物，她是人，就不能由你隨隨便便傷害！”

　　嚴冽面無表情，然而，沉凝的眼神卻泄露了些什么。

　　“你到底要她怎么樣？用另一個身份玩弄她，讓她從天堂跌到地獄這還不夠？”

　　嚴冽微皺眉。

　　“不用懷疑，她知道了，我告訴她的。”

　　“什么時候的事。”

　　“一年前，蘇重華來紐約的時候。”

　　嚴冽微怔，那時，她已經知道了真相……

　　沈醉從口袋抽出兩張照片，遞給他。“愛麗絲總共中了兩槍，一槍打在心臟，一槍打在額心，兩發子彈口徑不一樣，我去查了一下，心臟的那枚子彈是蘇重華的兵工廠出產的。”

　　另外的一張照片是嚴宅的一位女仆。

　　“這個女人是蘇重華的間諜，事發當晚消失了。”沈醉睨著他的表情，淡淡的說：“三個月，你查都沒查就定了她的罪，折磨她整整三個月，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個禽獸？”

　　嚴冽抬眼看著她，似在責怪她為什么不早說。

　　“我原本打算等你把她折磨死了，再把這個拿出來悔死你……那樣才算是真的報復。”沈醉冷笑，心情不錯的樣子。“嚴冽，你的冷靜呢？你引以為傲的理智呢？蘇重華一個低劣的離間計就把你耍的團團轉。”

　　嚴冽攥皺了照片，往里面走，沈醉伸手擋住他。

　　“讓開。”

　　“她睡了。就算她醒著，你見到她要對她說什么？對不起，你誤會她了？一句對不起能彌補你的這些可惡行為？”

　　“……”

　　“嚴冽，我們也算認識很久了。我不敢說完全了解你，但還是能摸索出你的行為軌跡。你為什么借用伊恩的身份，一邊對她好，一邊對她壞？”沈醉沒打算給他機會回答。“別用游戲那套來糊弄我，你對她是不是真心，我都看在眼里，你心里更是清楚無比。”

　　嚴冽沉默。

　　“你習慣掌控一切，不喜歡有任何東西左右你的情緒，她是個例外。你意識到這一點，感到不安，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折磨她。操縱她的命運，可以讓你感到安全。”

　　“但是她知道真相后對你冷淡，甚至有意回避疏遠你，你受到威脅，感到事態失去控制，所以主動將她推遠，找了另一個相似的女人代替她，把用在她身上的心思全部轉嫁到愛麗絲身上……你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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