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情欲漸漸彌漫到他全身,他看著她的眸子漸漸深邃起來。
再次俯身說道:“是不是很痛!說你很痛!說出來!”
緊閉的雙眼上,一雙顫抖的睫毛偷偷泄露著她的不適。
他低頭用舌尖輕輕舔著她的睫毛,輕輕抖動的睫毛像蕊兒在他舌尖顫動,有點涼有點澀卻感覺好迷人。
他忍不住吻住她的眼。
急喘著,沙啞著說道:“出聲,我要聽你的聲音。”竟沒有了之前的威逼,似在引誘著她。
她卻仍舊不愿出聲,連哭聲都不再讓他聽到。
只是泛濫的淚水卻無法控制,沖出眼睛的包圍,從眼角慢慢流下。
最終卻落入他唇中。
木門一腳被一腳踹開,凌軒煌僅著一件外袍,胸襟大開,露出大片胸膛,讓人頓覺慵懶性感,從未見過他如此放蕩不羈的樣子,連見慣了他身體的冰仁也不禁紅了臉,低下頭去,仲征間忘了上去服侍他。
他手中抱著一個女子,嬌小的身體蜷成一團,偎依在他寬大的懷中更顯纖細,身體被之前他身上的衣服裹得密不透風,只有一彎烏黑的秀發散落在外面,冰仁微微嘆了口氣——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上前一步,輕聲說道:“主公,還是讓屬下來吧。”
“燒了這座屋子。”冰冷的語氣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冰仁還未應答,便聽到他懷中女子微弱的聲音:“不要……不要……‘天音’、‘天音’還有畫,不要!”
冰仁再又看了凌軒煌一眼,他臉色漠然地看著木屋,英俊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
冰仁轉身向木屋走去。
碧蘿艱難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揚起蒼白的小臉,眼中的不屈漸漸被痛苦代替,終不得不低聲懇求:“不要,不要!”
那樣的情形下她都不曾低頭,為了這屋子竟開口求他,他冷冷看了看她。
低頭在她耳邊輕輕道:“你即做不到狠心放開一切,就不該如此倔強。我要毀掉你記憶中的一切。”
說完抱著她轉身離開。
碧蘿掙扎著從他肩膀看向他身后的木屋,眼睜睜看著侍衛點燃火把扔向木屋,她在他的懷中不再動,只看著火漸漸將木屋吞噬,那個給過她溫暖和寧靜的小屋慢慢消失了。
漫天的火將近百米內的空氣燒得炙熱,滾滾的濃煙嗆得人難過。
心好痛,小屋里面每一樣東西都有她和清遠的回憶,還有清遠畫的畫,那些畫中全是她,全是他心底的她。
嗶啵聲中,似有‘天音’哭泣的聲音。
越來越遠,再也看不見了。
忍不住痛哭起來,握起拳頭奮力捶打著他,知道她的力氣對他一點用也沒有,所以更加用力,用盡全身的力氣。
凌軒煌邊走冷冷說道:“如此不是更好,你怕人臟了它,這樣便沒人可以再玷污它。”
手輕輕一緊,讓她靠到自己懷中,聽她在懷中哭泣:“我恨你!恨你!”
一邊呢喃,一邊用力咬住他手臂,一如她第一次咬他時,又狠又準。
劇痛傳來,他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只是心里卻更痛。
凌軒煌將下巴輕輕在她頭上摩挲,陰冷的臉上頓現一絲溫情——恨吧!恨吧!我寧愿你滿心只有對我的恨也不能讓你心里有其他人,便是死,你的心里也只能想到我。
也只是一瞬,溫情回復為冷漠。
碧蘿在他懷中哭得幾近虛脫,為何承受她傷痛的胸懷不是那個人,是這個她恨的人。
林外有馬車在恭候,馬車四周黑衣侍衛肅穆而立。
車身以黑鍛為底,上繡金絲祥云圖紋,莊重而華貴。
車內鋪著雪白軟厚的羊毛氈,寬大的空間足可容下四人。
他將她小心放在車上,輕輕蓋上毯子。她已經昏了過去,臉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淚水,梨花帶雨,嬌弱不堪。他忍不住輕輕撫去她臉頰的淚水,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她一頭烏黑的長發如一脈流泄的溪水,緩緩流過雪白的氈毯,流入他手中,又涼又滑又軟,他低下頭,輕輕貼在她唇上吮吻。
不夠,不夠,他遠未滿足,可是那樣子得到她又有何趣,且他也萬分心痛,他該拿她怎么辦。
耳邊突響起楊平的聲音——此等紅顏禍水不可留!
不可留!不可留!不可留!不可留!不可留!不可留……
抬起頭看向車外,楊平高且瘦的身影直挺挺地印入眼簾,他從不亂說話,做事極穩妥,更不會冒犯他。忠心如他今天竟當他面想除掉她,難道在屬下的心中他已成了迷戀女色的人,而她就是會殃及江山社稷的禍水。
楊平的失控是因為擔心他,而他的失控卻是因為她。
——楊平說得不錯。
——他!不可再——留下她!
車門打開,他赤腳走下馬車,滿臉陰陰霾走到一匹高頭大馬前,輕輕一縱便上了馬,一拉韁繩絕塵而去。
冰仁看他離開,對官鵬說道:“你帶上幾個人跟上去保護,我們在此等候。”
然后便向馬車走去。
打開車門,見碧蘿躺在車上,冰仁躬身進去看了看她,見她昏了過去,嘆了口氣,這二個人,都是一樣倔強,誰也不肯低頭。
她再這樣下去,不被活活折磨死才怪。
她的死活自然無所謂,可是主公可是身份高貴,怎可讓主公因她一次次動怒,不要傷了主公的身子才好。
冰仁下了馬車,向余下的人吩咐道:“留下二人在此等候主公,我先帶小姐回府。”
快馬加鞭狂奔許久,來到一處陰森密林中,無路可走他方停下來,心情極不好。斑駁的光影投射在他臉上,他俊美的臉龐看起來竟有些妖媚。
手緊緊捏起,重重捶向樹干。
想到她射出袖箭時臉上沒有一絲猶豫,那日她用一支珠釵自保時尚不忍心傷他,而今日,會要人命的袖箭她竟然敢下手,若非他當時只是想懲罰她,并未動情,而身上恰好穿了海金甲,那么近的距離他只怕也難躲開,看來她真的恨他。
她定不會乖乖順從,那樣的話確是讓他煩心,所以楊平的話不無道理,該殺了她!
想到要殺她,竟是心好痛,她明明要殺他,他卻還舍不得她。
他從未因何人何事失去過分寸及理智,卻因她一再做出他不曾做過的事。
若非在意她,他當日不會強暴她,今日也不會站在這里,更不會因她而失控。
凌軒煌啊凌軒煌,你忘記了父皇的訓誡與囑咐么。
這十幾年的權利爭奪,多少次的沙場爭戰,你的心當比任何人都堅硬。
怎可為了一個女子這樣失去分寸。
父皇的聲音在耳邊清楚響起——你們二人不可以為女子動心。女人可以用身體來喜歡,卻不是用心來親近的,若有一日,有個女子會讓你覺得心痛,不忍傷她,那就必須殺了她!玨兒,玉兒,你二人可要記住,你們是天下蒼生的希望,不要沉迷于一個女子,因為那樣是會讓男人尚失一切理志和判斷的。
父親臨終前的話,他竟然也忘了。
臉上迷茫漸褪去,回復冷靜的臉上,帶著理性及睿智的目光。
——還有周身的殺意!殺念頓起,臉上便不再有溫情,眼中便不再泛欲望。
驚得林中鳥兒都震翅飛起。
即如此,當斷則斷。
抬手揮掌劈向身邊最近的一棵樹,掌風過后,一人腰粗的樹干立時折斷。
凌軒煌收回掌,冷冷喚道:“影衛。”
話音一落,只見四個人影從林中飄出,來到他身邊,低頭跪下,便是那木屋內出現的四個黑影子。
凌軒煌未看他們,說道:“那女子,明日太陽升起前消失——不要傷她,不要讓她痛苦。”
四個蒙面黑影聽完他話后,悄無聲息退回林中,消失不見。
來時無聲,去時無形,不枉叫‘影衛’。
一處并不惹眼的院落,看起來陳舊,但屋舍里竟很奢華,幽幽的蘇蘭香將屋子熏得情意綿綿,層層疊疊的簾幔后,一張精致的繡床,一個臉色蒼白的美麗女子正躺在床上。床邊一位美艷的紅衣女子正在為她把脈。
紅衣女子身邊站著一個高挑微黑的女子,看神情舉止極是干練。
兩人都目不轉睛看著床上的女子。
“她怎樣!”
紅衣女子嫵媚一笑道:“不用擔心,只是心力交瘁,比較累了。”
聽她這樣說,高挑女子放下心來,直起腰說道:“那好,我擔心她身體不適,晚上無法侍寢。”
紅衣女子愕然回頭道:“侍寢?還要讓她侍寢,她吃得消么?是主公的意思么?”
原來這紅衣女子便是紅云,而邊上那個自然是冰仁,床上躺著的自然是碧蘿。
冰仁看著碧蘿微微一笑道:“是不是主公的意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讓她順從主公,不要再惹主公生氣才是最重要的。”
服伺了主公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到有女人反抗他,興許這正是她吸引主公的原因。無論如何,她讓主公動怒是不應該的,她覺得有必要讓碧蘿學學如何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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