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何如當初莫相識
“唉,我的主子誒……”繽凌回來后見了我的樣子,無奈地笑了一下,道:“您就不能等奴婢回來再剪么?著急什么?”說著走到我跟前,修著我剛剛剪好的完全不整齊的劉海。她剪的很齊很長,剛剛好蓋住我眉間惹人注目的文身,卻也不擋眼睛。
“是今晚么?奴婢跟您一起走。”突然,繽凌道。我看著她清明的眼神,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她。
“換個稱呼吧,繽凌妹妹。”我抓著她的手,道:“我又是相信了一個人,但愿這次沒有錯。”
繽凌也握住我的手,嘆了一口氣,道:“我是從北夏來的。”
“謝謝你。”繽凌愿意告訴我她的來歷已經是不容易的了,我突然對以后充滿了期待,道:“我知道你只能說這么多了。其他的事情,我總會慢慢知道的。”沒想到,繽凌那么堅強的一個人,竟然眼中有了淚水在打轉,我這次又是義無反顧地相信了一個人,不管以后到底是什么樣的生活。她或許只是剛好有武功,或許是北夏的哪個門派的人,再或許是北夏的開國皇帝派來的……那都是我的新生活。我擦擦她的眼淚,道:“我可以先回家看看么?”看到她連連點頭,像個孩子一樣,我輕輕地笑了。
“時間差不多了。”繽凌看看天色,走到床邊拿起了我放在那里的夜行衣。她脫下外面的衣服,里面竟然也是一件黑衣服,我看著她,只想說——這得多熱啊!
我們輕輕出了門,爬上屋頂。沒過多久,就見一個人偷偷摸摸地進了襄兒的房間。過了許久,那個人出來了,準備按原路返回。繽凌去追那個人了,我則進了襄兒的房間。她已經死了,桌子上放的是一瓶毒藥。我把襄兒的被褥全部掀開,便發現了一封信。襄兒真的很聰明,她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被褥底下的書信是絕對不會被剛才那個人翻出來的;但是夕棠宮的宮人在收拾她房間的時候,便會發現書信并且交給我……
繽凌回來了,帶著一個已經喪命的人。我看了一驚——這不就是近幾日榮寵不斷的秦姬么!我在讀那封信,繽凌最后清點著已經收拾好的東西。夜已深,她拿出針,在秦姬的眉間迅速刺上與我的相似的文身。我明白事情的經過以后,拿出紙筆,迅速寫了一個字條攥在手里。看著繽凌的動作,我很奇怪,道:“這是干什么?還能看出來不成?”繽凌說是為了保險。
秦姬的尸體被換了我的衣服,面朝大門方向地被趴在地上,襄兒的尸身被放在門邊。我們帶著很小的包袱——里面是銀票和兩件衣服、一些首飾而已,鞭子和金針被我隨身裝著。
一切都準備好了。窗戶上、床上和地上被潑了油,我用襄兒的那封信引燃了木桌子。但是刷了漆的桌子并不好燃燒,火苗隨著屋里面的酒的痕跡燃……
我和繽凌在外面鎖上主殿的門,放了一把火。等到火勢大了,不容易被水澆滅的時候,繽凌開始大喊——“走水了!”
離主殿最近的水缸里面有水,卻也兌著些酒。等到他們意識過來的時候再去取水,里面已經被燒的什么都不剩了。
趁還沒有驚動附近的侍衛,我們趕忙遠離了夕棠宮。到貴妃的宮室的時候,繽凌想辦法把紙條扔了進去。緊接著,我在暗處就看到貴妃拿著紙條驚恐地跑出來,此時外面“夕棠宮走水了”的喊聲非常大。忘夕棠宮的方向看,火勢依舊非常大。深夜中,紅光極其凄厲。
那字條上寫的——“柳絮、襄兒、秦姬、雨芬儀”
四個詞,晶貴妃雖沒有什么大智慧,但也畢竟是公主,也必定能懂其意思。
沒錯,沒想到平常不吭一聲的雨芬儀是策劃者。我仔細想了想,雨芬儀好像是刑部侍郎的表妹。只是秦姬——不是說沒什么來頭嘛,我再一想,告訴我她沒什么來頭的,是襄兒。
“繽凌,當皇妃有那么好么?”我悄悄問了一句,為什么一個人為了侍奉帝王,便義無反顧地背叛別人、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我沒有被賜死,襄兒的性命就沒有保住。雨芬儀,就不能多等一晚上么?
繽凌拉著我的手,道:“志向不同。”說罷,她拉著我繼續施展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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