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靜好病榻憂故事
日子便是這般過去,半月后即使新妃們輪流侍寢也該輪到我了。今日便是這樣。
夕棠宮的下人們一副喜氣洋洋的表情,真不知道他們過年時是否也這樣。我換上新做好的青花羅裙,化上比以前都濃的妝,等待慕容傾翊的到來。下人們高興的是他們的主子終于要侍寢了,我高興的是我們終于不用再陌路般在私下書帛相見了。
見他時,他依舊威武,但是那俊朗的臉消瘦了些,眼睛里也沒那么有神了——好在如今塵埃落定,不像開始那樣事務繁多。一身紫金龍袍閃了我的眼,動了我的心。
他看著我,久久不語。只是撫摸著我的發,輕輕點著我干裂滲著血絲的唇。他的動作那么嫻熟,讓我喘不過氣——他在我身邊讓我欣喜,而他卻早已不屬于我一個人。想到這里,我突然窒息:讓我迷戀的氣味早已不復當年一般純,龍涎香味中混雜著俗氣的脂粉味,讓我惡心和生氣。
正在我內心掙扎的時候,我聽到外面一陣騷亂,我忙叫瀅蘿進來。瀅蘿看著屋內的情形,腦袋低的要垂到胸前,她結結巴巴地道:“回……皇上、娘娘,竇順儀娘娘身體不適,太醫診過后說、說……”
我既震驚又怨恨,但是心底里也有一份開心,我壓下不快,道:“可是有喜了?玉茗真是好福氣啊!”待瀅蘿說屬實后,我便整理著衣飾,拉著慕容傾翊去看玉茗。
我們去時,玉茗正臥在榻上,外面幾個太醫一直候著。我能看到玉茗眼中的局促和慕容傾翊眼中的欣喜。自此,慕容傾翊總會抽時間去陪玉茗。
然而,每次慕容傾翊留宿在我宮中時,我總以各種理由推托與他歡好。后來實在沒有理由了,我就干脆給自己下了藥,借著風寒了由頭,長臥病榻。不過他倒也經常來看我,只是晚上從不留宿。
時間長了,我裝病裝習慣了,好像我真的體弱一般,無力做任何事。鄒太醫經常來我宮中……即使我不讓他看病。但是好像他給慕容傾翊匯報的正如我希望的一般:依然體弱,不宜侍寢。漸漸地我發現,在鄒太醫來的時候,瀅蘿總是不在我身邊。
日子就這么過著,直到兩個月后。
玉茗的宮女一日慌慌張張地來見我,她跪在我床前,不顧宮規,抓住我的裙擺哭道:“貴嬪娘娘,娘娘一定要救救我們主子!”
平靜的生活突然被打破,我嚇了一跳:“玉茗?她……她肚里的孩兒是出什么事了么?”
“我們娘娘這次……若是沒有您相助,恐怕我們一宮人都要賠上性命!”她不停地磕頭,腦門都已紅腫,“娘娘您一定要幫忙。
聽了半天我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聽著那名宮女的哭聲,抬頭看了一眼:瀅蘿已經派人去打聽情況了。
原來早上慕容傾翊和晶貴妃一起去看玉茗,晶貴妃一轉頭發現有人影閃過。派人進內室一查竟然有男子的衣物。衣物是慕容傾翊親眼所見,如今玉茗正在她宮中被逼問奸夫的身份……
我沒心情聽下去了!凹榉颉倍质俏乙簧膫。每當我照鏡子時,看到額上的文身都心痛不已。無論眉間的蝴蝶如何飛舞,無論百花如何綻放,那文身原來的情狀還是我無法忘卻的。
為什么女子的名譽,就總是那么容易被人踐踏!
晶貴妃,晶貴妃,為什么什么事情都有她!
我命人給我梳洗打扮,蒼白的臉色襯的我眼窩很深,唇色很紫。長時間臥在病榻之上,我甚至連路也走不穩,我上了輦轎,急急地向玉茗宮中去。
我沒有辦法質疑他們發現的男子衣物,但是我鄭重地盯住慕容傾翊的眼,我一遍遍重申玉茗一定是清白的。
懷著身孕的玉茗跪在那里,臉色蒼白,可以看出她極為不適。
“瑾貴嬪怎能確認竇順儀一定是清白的?本宮與皇上可都親眼看見了!”驕傲的聲音響起,晶貴妃好像唯恐天下不知宮中出現了一個偷情的妃嬪。
“竇順儀現在有身孕,自然無法行床笫之事①,若有奸夫,此時應躲遠才好。何況皇上時常來這,衣物怎會那么容易被發現?”我聲音不大,其實我也無法把聲音放大。對晶貴妃我本就是極為怨恨的,更加受不了她說這些事。
PS:
、俸⒆觽,看清楚了哈~是“床笫”不是“床第”哦!第二個字念zǐ。意思不用解釋,我只是掃個盲而已!
(https://www.dzxsw.cc/book/27623/1736804.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