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清晨,陽光明媚,萬里無云,藍藍的天幕偶爾有幾只飛鳥經過。這種湛藍的天空在現代已經快列為奇觀。經濟要發展,環境污染已經成了既定的定律。
雪萱撅著小嘴,手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后背,完全沒有瞧見迎面而來的風子煜。
“萱兒怎么擺出這副不雅的姿態啊?”風子煜挑挑劍眉戲弄道。
雪萱扯了扯嘴角,歪起腦袋,“伶人光天化日之下這么稱呼我這個太子妃是不是于理不合啊?”
風子煜非但沒有辦點窘色,反而大笑起來。雪萱就是雪萱,腦子轉得不算太快卻有一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利嘴。斂下戲虐的笑意,風子煜關切地問道,“你今天要是沒什么事,我教你彈琴如何?”
“好是好,不過今天你們家太子爺又發瘋,說是要到宮里去見她的母后。”雪萱嘟囔著小嘴應道,甄后看起來雖然很和藹,也很疼她,可是她著實不太喜歡這個婆婆,心坎里總是有著莫名的排斥。
“你這么不喜歡太子的母后?皇后可是非常疼愛你這個媳婦哦!”風子煜不解地問道,甄后可是難得的賢后,當初也是為保太子才嫁給當朝皇帝的,怎么這個小公主就不喜見她呢?
“她疼是一回事,我愿不愿又是另一回事,反正人與人之間就是這么莫名其妙。”雪萱鼓著腮子念道,不理會風子煜的呆愣直直地往大門走去。
馬車上,已經等得不耐煩的萬俟律擰著劍眉怒視著門口姍姍來遲的人兒。這個女人實在太無法無天了,把他的廊柱挖得面目全非,又把屋頂掀翻,如今還懶懶洋洋地遲到,在她眼里還有他這個太子嗎?
“太子老公,久等了!”雪萱面不改色地鞠了一躬,而后在沒有得到回應的時候徑自爬上高高的馬車。
這古代最不好的就是交通工具還有這一身拖沓的衣裳,弄得她做什么都不方便。吃力地爬上馬車,不理會身邊那個冷漠無情的太子,拍了拍臟兮兮的小手,自個兒望著窗外的美景。
“愛妃怎么如此冷漠,難道夜夜恩愛還不開心嗎?”萬俟律譏笑地開口道,想不到除了那一夜的慘叫外,風子煜居然還天天晚上上她的閣院去,難道他們兩個真的那么纏綿悱惻。可是當真如此的話,大白天的卻對他這個丈夫如此淡漠?
“開心!”雪萱翻了翻白眼,假笑道。這個男人還真會裝,當真以為她像他那些無知又妒忌心重的妾室那樣見著掛著他美名的男人就撲上去!不過這樣倒好,只要互不拆穿,不用擔心夜晚面對他,他樂,自己也樂。
萬俟律身子微愣,瞇起眸子盯著眼前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皇宮依舊是那么威嚴,那么不可藐視,太子也依舊是那個冷漠腹黑的男人,把雪萱丟到自己母后的宮殿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母后,那萱兒就到花園里逛逛。”幾個嬪妃進來后,雪萱也就借著機會辭別甄后。熟話說伴君如伴虎,這后宮的女人可是比起豺狼有過之而不及。
“去吧。”甄后慈愛地準許。幾個嬪妃紛紛抬頭注視著這個才嫁給過來數日,本是嬪妃中一員的太子妃。一個長相嫵媚,彎彎的柳眉細長地輕挑的妃子,抿了抿桃紅的櫻唇,別有深意地掃視了雪萱一眼,眸光帶著點點的恨意。
出了沁心宮,雪萱一個人無聊地在皇宮里晃悠著。學考古的她也知道這種古代的宮殿可不能亂逛,免得一個不小心,腦袋就不保了,可是這么早就回去要是被萬俟律那個黑面神抓到了準要訓她一頓。遂只是在花園里佯裝一副好興致地看著湖中的鴛鴦如何戲水,花間的蝴蝶如何戀花,大好的青春就這樣活活地消磨掉。
納悶間,一個閃著白光的石頭吸住了她的雙目。雪萱眨巴了水眸,伸出爪子就直往花間的那塊白光伸過去。
“果然是寶物!”雪萱如獲至寶地把白玉用衣裳擦了擦,粼粼的光芒泛著幽紫,“好特別的玉佩,居然還有紫光!”
“你在這里干什么?”一把濃重的男性口音在雪萱的身后冷冽地吼了起來。
回頭一望,一身青色的侍衛裝束,冷冽的眼眸泛著和萬俟律一樣的寒光。雪萱努努嘴,拍走身上的污泥,“我在這里賞花不行嗎?”
“你可知道這里是哪里?”青衣侍衛怒吼道,這個女人也未免太大膽,不過看裝束似乎不是宮里的侍女也不像哪個嬪妃,如果是的話,那么出眾的臉蛋不可能不記得的。
“這里是御花園,皇后娘娘讓我來這里溜達的。”雪萱抬頭挺胸解釋道,未免讓萬俟律逮到懲罰她的借口,還是不要自報家門。
“原來是皇后娘娘的人,可是你為什么蹲在那里?”青衣侍衛狐疑地問道,既是大家閨秀,怎么會那么不雅觀地蹲著呢!至于溜達一詞,是什么來的?
雪萱悄悄地把白玉塞到衣袖里,故作癡傻道,“我在看蝶戀花!”
“蝶戀花?”侍衛差點忍不住笑出聲,臉上的冷冽不知不覺已消失殆盡。
“對啊!”雪萱傻乎乎地應道,眼珠子一轉,直直地盯著青衣侍衛看,“你知道花的戀人是誰?”
“誰?”青衣侍衛木訥地問道,不知道這個女子想干什么。
“蝶啊,笨蛋,蝶戀花懂不懂!”雪萱雙手叉腰嘲笑道,古人就是這么少根筋。
侍衛剛想笑出聲,一句笨蛋讓他的臉部僵硬地扭動,可是女子粗魯的動作卻讓他忍不住蹙眉,這是什么樣的女人?
雪萱本想繼續說下去,轉了轉腦袋瓜,古人這么直板說了也是白費舌頭,收起涌到心頭的話,不打算再理會這個侍衛。不料剛一轉身,收在衣袖里的玉佩忽的掉到了路邊的草地上,透出白茫茫的光線。雪萱慌張地撿起玉佩,一旁的侍衛一見玉佩的白光,立即跨步到前頭擋住雪萱的去路,“把手上的東西交出來!”
“憑什么!”雪萱抓緊手中的白玉,兇巴巴地抗議。
“交出來!”侍衛一身寒氣逼近雪萱,雪萱心一寒踉蹌地后退幾步。
“這玉是我撿到的,就是我的。”雪萱繼續抗議道,一個小小的侍衛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寶物,想必也是見錢眼開的人。
“既然是撿的,那么就不是你的。”侍衛鷹眸一轉,全身散發著一種不容抗拒的霸氣。
雪萱呆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還不交出來!”侍衛怒吼道,這個女人還真是倔強,明明那么害怕還是那么執拗。
“如果你是這塊玉的主人,那你說這塊玉有什么特征,在什么時候丟的,什么地方丟的,如果不是這塊玉主人,那么你也沒有權利擁有這塊玉!”雪萱一溜煙地反駁,鼓著生平最大的勇氣盯著侍衛。
侍衛微愣,別有深意地打量著正直勾勾地看著他的雪萱。
“怎么,說不出來吧!”雪萱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翹著小嘴笑著轉過身離開。
侍衛冰冷的臉卸了下來,嘴角彎起絕美的弧度望著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道,“你不擔心這塊玉會招來麻煩?”
雪萱停住腳步,輕悠地轉過身子,笑呵呵地應道,“這塊玉看起來不像是什么邪魔外道的東西,大不了就是別人的定親之物。如果真是這樣就更不能隨便落入身份不明,意圖不軌的男子之手,免得禍害玉的主人一生。”
侍衛淡淡一笑,意味深長地看著那抹遠去的身影。如此奇特的女子到底是哪家的女兒,皇后的遠房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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