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北海道早晨清新溫暖的陽光照進室內時,花澤類早已經起床做好了準備,他為星野真琴備好了適合她的早餐,此時正在計劃著一整天的行程。
八點半,花澤類去敲星野真琴的房門,連敲三遍,房間內沒有任何動靜。這丫頭真能睡,這么響的聲音都叫不醒她,要是有人偷偷溜進房間,豈不是也察覺不到?
花澤類繼續敲門,今天的節目很多,如果再不起床就趕不上時間了。花澤類對著房門連敲了一分多鐘,可是里面依然什么響動也沒有,此時的花澤類感到事情不妙,難道星野的傷勢惡化了?他立刻請來旅館里的工作人員打開房門,待他急急忙忙走進星野的房間時,屋里卻空無一人。
花澤類將整個房間翻了個遍,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房間的門是反鎖的,窗戶也都是緊閉,星野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失蹤了呢,正當花澤類打算報警時,他的眼睛瞥見了門旁的一張小紙條。
紙條上的字體歪歪扭扭,看樣子是刻意為之。花澤類讀著字條上的內容,心也一點點揪到了一起。星野真琴被綁架了,綁匪趁此勒索了一大筆贖金,并威脅說如果報警就撕票。
花澤類看完字條氣得將房門踢得砰砰響,引來許多客人圍觀。他看著那些丑陋的字,仿佛看到了一條條勒在星野脖子上的繩索,星野在綁匪的淫笑聲中痛苦地掙扎,鮮血從她的脖頸處一點點滲出。花澤類心急如焚,卻也不敢冒然報警,他害怕綁匪狗急跳墻傷害到星野。花澤類又將紙條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綁匪并沒有留下交贖金的時間和地點,或是其它的聯絡暗號,這可急壞了花澤類。
就在花澤類一籌莫展之時,美作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美作沒有看到星野便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拉著花澤類回到星野的房間,然后將房門反鎖。
美作告訴花澤類,他已經知道了星野被綁架的事情,這個時候趕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花澤類感到不可思議,遠在東京的美作怎么可能知道剛剛發生在千里之外的綁架案,然而美作告訴他綁架案不是剛剛發生,而是發生在昨天晚上。
原來美作昨晚去見父親的時候,無意中聽到父親的一個手下在電話中提到了星野的名字,而他們又似乎在說一起綁架案。因為花澤類帶著星野真琴去了北海道,美作擔心電話中提到的星野就是星野真琴,所以他將父親的這名手下帶到了一個無人的房間。
這名手下名叫秋山,是幫會中的一個小頭頭。十二年前,他曾經想綁架一個名叫星野真琴的女孩,這女孩既漂亮又多才多藝,他想利用這個女孩大賺一筆,于是便將綁架一事交由一名叫作石川幸村的小弟辦理。哪知就在萬事俱備的關鍵時刻,秋山卻得到了星野真琴毀容的消息,他一怒之下揍了小弟一頓,綁架之事也化為了泡影。昨天晚上,那個叫石川的人打電話給秋山,說他找到了當年的星野真琴,她沒有毀容,而且出落得比小時候更加美麗,如果老大愿意,他可以立刻將她綁到老大的面前。由于此事已隔了十二年,秋山對是否還要星野真琴產生了猶豫,而就在這時,他看到了美作少爺。
美作告訴秋山,星野真琴是他的朋友,所以任何人不得傷害她。秋山聽了這話嚇得屁滾尿流,當即打電話給石川,要求他立刻釋放星野真琴,并不得傷害她分毫。
可是美作依然不放心星野,石川已離開秋山多年,會不會執行他的命令尚不得知,況且他還聽說這個石川極其陰險狡詐,人前說一套背后做一套,所以他連夜趕到北海道,順著花澤類和星野的足跡一路找來,果然,星野真琴還是出事了。
可以肯定,綁架星野的人就是這個石川幸村。美作分析他綁架星野的目的多半是為了錢,所以在拿到贖金之前,他應該不會傷害星野。而他沒有留下交贖金的地址,應該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不過他一定會與花澤類聯系,告訴他交贖金的具體時間和地點,因此現在只有等待對方的消息。
沒過多久,旅館里的電話鈴聲響起,對方要求花澤類接聽電話。花澤類慌慌張張地拿起聽筒,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這個人就是綁架星野真琴的綁匪,他要求花澤類準備好一筆數目可觀的贖金,而且全部要求是現金,然后等待他的通知。花澤類剛想問問星野的情況,對方卻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贖金不是問題,馬上就可以準備好。花澤類真正擔心的是星野的身體,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怎么經得起綁匪的折騰,萬一傷勢惡化,他就是跳進萬劫不復的深淵也不能原諒自己。
由于身邊沒有那么多的現金,花澤類給道明寺打了電話,拜托他準備足夠的贖金帶過來。他又給西門去了電話,請他轉告星野夫婦星野真琴被綁架一事,他想知道這次星野先生和夫人對待女兒是何態度。
美作覺得花澤類完全是在賭氣,出了這么大的事,還有心思管星野先生和夫人的態度,況且這次是出錢又不是出血,他們還不至于墮落到沒有一點人情味吧。
西門到處尋找星野先生和夫人,最后在醫院中星野的病房里找到了他們。
星野夫人聽說真琴被綁架當場暈厥,醫生費了好大的勁才讓她蘇醒過來。這次為了救真琴,星野先生和夫人愿意傾其所有,只要能保證他們的女兒平平安安地回來。西門望著傷心欲絕的星野先生和夫人,想他們還是在乎這個女兒的,之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也許是這之中存在著什么誤會吧。
三人正準備出發去北海道時,醫院的清潔工中田突然闖了進來,并請求帶他一起去北海道。中田的要求令西門和星野夫婦大感意外,他去北海道干什么,現在大家正為真琴的事焦頭爛額,哪有心情他帶去北海道旅游。
西門剛要回絕中田,中田卻撲到星野先生的面前,說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話。
“星野先生,您還記得十二年前的一個傍晚,一個人從車窗里塞給您的一張字條嗎?”
星野先生望著中田的臉,回想著十二年前那個在他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一瞬間,雖然那只是剎那間發生的事情,卻在他們家引起了山崩地裂般的后果。那張字條上的內容是提醒他有人預謀綁架星野真琴,把她作為搖錢樹為某個組織賺錢,請星野先生務必想出良策應對。星野先生開始還有所懷疑,后來發現確有可疑分子在真琴的周圍出現,這才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視。難道說眼前的這個清潔工就是當年通風報信的人?星野先生吱吱唔唔地問:“你,你就是當年的那個人?”
中田連忙點頭道:“是的,星野先生,我就是那個送字條的人。”
星野先生在感到驚喜的同時,也感到了深深的恐懼:“這次,這次的綁架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中田沖星野先生點頭道:“我想就是他。我認識他,所以拜托你們帶我一起去北海道,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真琴的。”
星野先生感到一點點安慰,他請求西門帶上這個清潔工一起走,西門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內情,卻也覺察出清潔工的不一般,于是答應了星野先生的請求。
當西門帶著星野夫婦和中田來到北海道,見到花澤類時,道明寺早已攜帶巨額現金站到了旅館里,只是綁匪始終沒有再來電話,花澤類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正當大家心急如焚之時,旅館前臺的一個小伙子又來報告有位先生給花澤類打來了電話。花澤類飛快地跑向前臺,拿起聽筒,只聽到對方得意地說了一席話后,迅速果斷地掛斷了電話,依然不給他任何詢問的機會。
花澤類接過電話之后沉默不語,臉色十分難看。大家追問綁匪到底提出了什么條件,有沒有說明什么時間前去贖人,有沒有提到星野真琴的情況,她是否還安全。然而花澤類一概沒有回答,沉默著走回房間。
大家對花澤類的表現很奇怪,紛紛緊跟在他的身后。當所有人都走進了房間,花澤類立即反鎖房門,一聲不響地在屋里四處查找。
看到花澤類的怪異表現,道明寺忍不住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花澤類停下來貼著房門靜聽了一會,確定無人偷聽后才大膽地告訴大家,綁匪在電話里說出了這邊的詳細情況,包括來了幾個人,什么樣的人。綁匪這么做的目的就是在警告他,旅館里的情況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不要有僥幸心理,更不要想報警。他懷疑旅館里藏有綁匪的內線,剛才在房間里四處搜尋,就是想看看有沒有被安上竊聽器。
大家聽了花澤類的話唏噓不已,綁匪竟然做了這么周密的安排,看來星野真琴被綁架是早有安排,他們全都進入了綁匪設下的圈套。
然而大家還是要繼續等待,等待綁匪的下一步安排。
沒過幾分鐘,房門再一次被扣響,不會是綁匪又打來了電話吧,花澤類一把拉開房門,卻看見伯恩和達克斯陪著他們的母親站在門外。原來雙胞胎兄弟從道明寺那里得知了星野真琴被綁架一事,他們覺得事情重大,便將這個壞消息告訴了母親,卡特太太得知后立即和兒子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北海道。
卡特太太在兒子的陪同下走進房間,星野先生和夫人立即站了起來。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也是第二次為了星野真琴站到了一起。星野先生和夫人沒有責怪卡特太太的食言,在真琴危難之時,他們理應團結起來救助他們的孩子。
卡特太太的目光無意中落到了屋內一個中年男子的身上,他就是中田,卡特太太完全沒有做好這種心理準備,像看見魔鬼一般全身癱軟地倒在了伯恩的身上。伯恩扶住母親,正要詢問她發生了什么事,卻見母親突然沖向中田,發瘋一般抓住他大喊大叫,眾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卡特太太從中田的身上扯開來。伯恩和達克斯抱著情緒激動的母親,不讓任何人靠近。
中田望著聲嘶力竭的卡特太太,一顆心像被攪拌機攪了一遍,痛得他全身顫粟。他慢慢走進這位悲痛欲絕的婦人,像一個犯下滔天大罪的犯人跪在她的面前,聲淚俱下地請求她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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