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道明寺好久沒有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已家里,悠閑地和花澤類他們聊天了,這種安逸的生活令現在的他十分向往。沒有去紐約之前,他竟然覺得如此舒適的生活無聊乏味,現在想想看,真是小孩子的無知,要知道那樣美好的日子對于以后的自己將是可遇而可不求,真希望時光能夠倒轉,轉回到剛遇到牧野的那些日子。
美作發現道明寺躺在沙發上傻笑,不知道他心里又在計劃什么陰謀。“司,有什么可笑的事情令你如此陶醉,看起來可是像個白癡啊。”美作說。
“在想以前的事情,那個時候剛遇到牧野,我們還勢同水火互不相容,不過那時我就發現了她的可愛。”道明寺邊笑邊回答。
“騙人的吧。”美作說,“那么可愛的女孩,你還不遺余力地折磨她。”
“那是因為她向我發出了宣戰公告,我要是不接受多沒面子,話說回來,還是我主動要求取消宣戰公告的。”
“司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喜歡牧野的吧?”美作問。
“也不是,不過那時到是覺得這丫頭不一般,開始對她有了好感。”道明寺有點羞怯地說。
花澤類笑道:“原來司是早有預謀了。”
道明寺大叫:“我對牧野沒有任何陰謀,我的感情可是正大光明。”
“這個我們當然明白,司一直都是心胸坦蕩的男人。”花澤類說。
道明寺感到心里很舒服,無論走到哪,遇到多少人,這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才是他最值得信任和愿意親近的人。
“對了,類,星野的情況怎么樣了?”道明寺問。
“快出院了。”花澤類說,“等她出院以后,我決定安排她到英德學院上學。”
“什么?”道明寺和美作同時被花澤類的決定嚇了一跳。
花澤類很平靜地繼續說出自己的打算:“牧野曾經向我建議,應該讓星野多接觸不同的人,多了解外面的世界,我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所以認為有必要讓星野重歸校園生活。”
道明寺很奇怪地望著花澤類,對美作小聲說:“這是類說的話嗎,我記得他自己都不愿接觸外人和外面的世界。”
美作很有經驗地回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必驚訝。”
道明寺問花澤類:“這件事星野同意嗎?”
“我向她提起過,但沒有明確指出來,不過她的意思還是希望能夠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這件事我已經和學校打過招呼,只要星野愿意,隨時可以去上學。”
“讓星野和牧野一個班級吧,相互之間還可以有個照應。”道明寺建議。
“恐怕不妥。”美作提出反對意見,“千葉惠子在那個班,最好不要天天見面,以免發生不必要的麻煩。”
“這到也是。類,千葉的問題還沒解決嗎?”道明寺問。
“嗯,最近一直在為星野的病操心,還沒來得及照顧到她。”花澤類回答。
“還真麻煩。”道明寺向窗外望了望,“總二郎怎么還沒有來,他還真慢啊。”
“他不會來了。”美作說。
“為什么?”
“他去中國的杭州旅游了,這是在司回來之前就做好的決定。”
“和中國女孩有關嗎?”道明寺神秘兮兮地問。
美作笑而不答,但答案卻已全部顯示在臉上。
道明寺跳起來叫道:“這家伙,竟然一聲不響地就跑去了中國,連聲招呼都不打。”
“司應該體諒。”花澤類說,“如果放在你和牧野身上,你也會這么決定。”
道明寺轉過頭望著花澤類:“這么說你也知道這件事?”
“嗯,聽說過。”
美作看了一下時間,十分有把握地宣布:“現在,總二郎的私人飛機應該在杭州的地面上著陸了,總代理先生正在迎接他,并帶他去預定好的賓館下榻。”
美作的預測沒錯,此時的西門剛剛進到賓館的房間里。他從總代理先生那里接過杭州市地圖和總代理的個人電話號碼,確定了幾個地點的具體位置后,便去洗澡換衣服,然后出門,解決這趟中國之行的主要任務。
谷蘭正在自己的班級收拾書本,書桌里的東西該帶走的帶走,該送人的送人,該扔的,應該沒有要扔的東西,畢竟她將離開這里一年半,不能占著桌椅不上課。
幾位好朋友戀戀不舍地圍在谷蘭周圍,一雙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淚水漣漣,如果眼淚能夠留下谷蘭的話,她們早就大河絕堤,洪水泛濫了。
一個帶眼鏡的女孩拉著谷蘭的手,語重心長地說:“谷蘭,去了日本之后千萬不要忘了祖國,不要忘了人民,不要忘了祖國和人民對你多年的教育和培養,最重要的是不要忘了我。”
谷蘭握緊眼鏡妹的手,十分堅定地告訴她:“你放心吧,我會永遠把你記在心間,時刻懷念,經常想念,隔三差五地再給你上柱香。”
“那你還是少想念我吧。”眼鏡妹甩開谷蘭的手,轉頭去翻看她的背包。
谷蘭對面的長發女孩這時再一次對好友提起已經說了幾百遍的話:“記得把在日本的學習生活情況時常匯報匯報,姐姐我免費替你分擔解憂。我的E—mail地址記住了嗎?遇到奇聞怪談什么的,就用電子郵件給我郵過來,如果遇到帥哥也給我郵過來,當然是他的照片,我暫時還付不起一個大活人的贍養費。還有,日本流行的各季服裝發型,也提前透個底,姐姐我引導不了世界潮流,總還可以引導本校的時尚風潮。”
谷蘭聽后連連點頭,希望她能有這個時間幫好友搜集她所需的資料。
另一位留著清爽短發的女孩看起來最穩重,只有她在認認真真地幫谷蘭收拾物品。好友就要離開,心中雖有千般不舍也只能忍痛割愛,畢竟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抓住了就不能輕易放手。臨走之前,作為六年同窗好友的她,也有許多話要囑咐姐妹。
“谷蘭,到了那邊除了學習專業知識,日語的口語練習也要再加強,雖然你的日語水平還不錯,但還是有待進一步提高,多一門技能就一個飯碗,將來就業也能多一條出路,不至于流落街頭。”
“記住了。”谷蘭聽到現在就這些話還算是正經話。
“還有,別總是一門心思想著你那個子墨大哥,你去日本交換學習可不是為了他,要是你敢為他傷心欲絕茶飯不思無心學習,我就直接去日本把你給抓回來。”
“知道了。”谷蘭翻著眼皮瞅了好友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答應著。
長發女孩拍了拍短發女孩的肩,提醒說:“老大,去日本的飛機票很貴的。”
“是嗎?”短發女孩很心疼的樣子,“那就不飛日本了。但是小蘭你要注意不可任性,不可為了曹子墨傷心。”
“老大,你為什么那么反對谷蘭和子墨大哥在一起嘛。”長發女孩抱怨道。
“他要是沒有女朋友我才不會干涉,可他已經明確表示只愛女友一人,小蘭就應該趁早對他死心。”
“可是愛情是沒有理由的,難道在愛上一個人之前還要進行一番戶口調查啊。”
“問題是小蘭已經知道他心有所屬,就不應該再執迷不悟。”
“不是執迷不悟,而是對愛情的執著。”
這已經不是她們第一次因為谷蘭的事爭執不休了,在曹子墨這件事情上,兩位好友各執已見,互不相讓,贊同和反對的意見此起彼浮,不絕于耳。谷蘭并不想對此事多作回應,而且也不想別人拿來議論,所以每次談到這個話題,她從不參與,任她們自由發揮,等說得口干舌燥之后,自然就會停下來。
眼鏡妹也從不參加討論曹子墨的事情,她的立場就是當事人的立場,感情一事無關他人,何必要橫加干預,弄不好還破壞了姐妹之間的感情,為了一個男人失去友誼,損失太大不值得。
就在兩個女孩為了谷蘭的感情歸屬問題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同學慌慌張張地跑進教室,四處尋找谷蘭:“谷蘭,樓下有位帥哥找你。”
“這次又是理工科的哪個傻小子?”長發妹替谷蘭問道。
“不是,今天的這一位沒見過,好像不是本校的。”
此話一出,全班同學全部趴到了窗臺上,所有的眼睛一起向樓下望去。
看到樓下的西門,谷蘭在心中驚叫,以為自己看錯了人,她擦了擦眼睛又仔細看了看,沒錯,確實是西門,可他怎么會出現在杭州,而且還跑到她的學校里來。
“真是難得一見的大帥哥啊!”長發女孩在樓上感嘆,“比我們學校里那些傻小子們有氣質多了。”
“他們只是還年輕。”短發老大糾正道,“年輕可是最寶貴的財產。”
眼鏡妹從兩位姐姐之間的空隙里鉆出腦袋,在谷蘭的耳邊問:“谷蘭,他是你的朋友嗎?”
“啊,是,他也是子墨大哥的朋友。”
“噢。”三姐妹齊聲說。
長發女孩突然推了谷蘭一把:“你還傻站這里干什么,快點下去啊。”
谷蘭立刻從人堆里爬出來,快步向樓下跑去。
短發老大隨后在眾多胳膊間扒開一條縫,向谷蘭叫喊:“小蘭,你是什么時候什么地點認識他的,他是干什么的,家住在哪里,有沒有檢查過他的身份證……”
長發女孩和眼鏡妹在人堆里緊緊拖住短發老大,防止她去破壞谷蘭的好事。
來到樓下,站在西門的對面,谷蘭還是覺得難以置信,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就是她在日本的吉川茶具坊遇到的西門,可是這里是中國,中國的大學校園,好像不是他可能會出現的地方,然而這個人卻實實在在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是不是很意外?”西門問。
谷蘭點點頭:“確實非常意外。”
西門笑了:“我也覺得有點意外。”
“啊?”
“你要上課嗎?”西門又問。
“不上課,今天是來學校辦理手續的,順便把一些東西帶回家。”
“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在學校門口等你,送你回家。”
“不必了,其實不用麻煩你的,我自己可以回去。”
“沒關系,只是把你送到家門口。”
谷蘭還想再說些什么,然而西門已經轉身向校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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