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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自從星野真琴從花澤類的世界里“消失”后,花澤類的心情一路跌至谷底。每天除了拉小提琴外,幾乎看不到他做別的事情,甚至連滕堂靜也無法讓他開心起來。

  滕堂靜看出了花澤類的變化,于是在一次下午茶時間,向大家說起了類的情況。

  對于類更加寡言無語的現(xiàn)狀,眾人的反應(yīng)是一時靜默。其實(shí)大家知道是因?yàn)樾且罢媲伲皇遣恢撊绾蜗蜢o說起。

  滕堂靜回憶著開派對的那天晚上,花澤類第一次在提起一個女孩時走神,那表情既有幸福又有失落,她知道這個叫星野的女孩對類來說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朋友了。

  “你們知道星野真琴這個女孩嗎?”滕堂靜問。

  大家默不作聲,星野的事情還是由類自己去向靜解釋吧。

  “類說星野是他的小提琴老師。”

  道明寺三人將目光齊刷刷地射向靜,原來她已經(jīng)知道星野的存在了,不會是類親口告訴她的吧,類這次可真是打算破釜沉舟了。

  “你們認(rèn)識她嗎?”

  道明寺與西門,美作私下對了對眼神,既然是類自己透露了這條消息,大家也沒必要再隱瞞下去了。

  西門說:“她是個可以完美演繹帕格尼尼作品的天才。”

  “帕格尼尼的作品很難嗎?”牧野杉菜問。

  “是的。”西門回答,“那是一個被稱為‘小提琴之王’的意大利小提琴家,他在小提琴藝術(shù)方面最光輝的成就在于他自己演奏自己的作品。帕格尼尼的小提琴演奏藝術(shù)被認(rèn)為是無人能及,他拉琴時如魔鬼附身,浪漫熱情和強(qiáng)烈的持久力如同不滅的天火,深深地感染著每一位聽眾。帕格尼尼的演奏技巧在后人看來充滿了傳奇與神秘的色彩,傳說他練琴與調(diào)音時從來不在公開場合進(jìn)行。由于帕格尼尼的手指又比常人柔韌靈活,以至于一些研究他的學(xué)者甚至從醫(yī)學(xué)與生理的角度去探討他的演奏技巧。”

  “真是厲害啊!”牧野感嘆。

  “所以能演奏帕格尼尼作品的人也被認(rèn)為是不一般的藝術(shù)家,這就是星野為什么能引起類的注意的原因。”

  “我是說西門很厲害,他不僅對茶道了如指掌,其它知識也很豐富。”

  道明寺很無奈地?fù)狭藫暇戆l(fā):“牧野,我們現(xiàn)在在討論類的事情。”

  “我知道。花澤類很喜歡拉小提琴的。”

  “但是,這個星野很神秘,令類捉摸不透,也讓他最近很煩惱。”美作說。

  說到這里,所有人又沉默了。雖然美作找來了星野真琴的家庭地址,但依花澤類的性格,他決不會輕易去敲星野家的門,況且星野的“失蹤”搞得花澤類很尷尬,已經(jīng)傷了他的自尊。如果這個時候不發(fā)生一些特殊情況的話,花澤類很可能會一直沉悶下去。

  “你們對星野了解多少?”靜突然問道。

  大家相互望了望:“掌握基本情況。”

  “足夠了。”靜一臉自信地站起來,“你們?nèi)ジ嬖V類,說我在學(xué)校的門前等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美作高興極了,立刻驅(qū)車趕往花澤類家(花澤類的手機(jī)又無緣無故地關(guān)機(jī)了),一邊走還一邊叫道:“好戲要上演了!”

  滕堂靜帶著花澤類來到一幢獨(dú)特的建筑物前,它的外形自由,裝飾富麗,色彩強(qiáng)烈,頗有巴洛克的風(fēng)格。花澤類開始還不清楚這是什么地方,然而當(dāng)他看到門上的標(biāo)識后,驚得直想往后退。滕堂靜早料到他會有此反應(yīng),所以早早地拉住了他。

  “今天過來拜訪一位朋友,所以希望類能陪在我身邊。”靜笑著對花澤類說。

  花澤類無法拒絕,只能硬著頭皮跟隨靜往前走。

  星野夫婦見到滕堂靜時很高興,他們在巴黎的時候就相處得很融洽。而當(dāng)靜把花澤類介紹給他們夫婦二人時,他們簡直就是欣喜若狂。世界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公司總裁的公子光臨,一下子令這棟氣派的房子又增色不少。

  花澤類見自己很受歡迎,心情也好了許多,畢竟能得到星野真琴父母的喜愛不是件壞事。

  滕堂靜與星野夫婦一陣客氣之后,開始了今天前來的主要任務(wù)。

  “類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心情變得很郁悶。”靜不緊不慢地說。

  “不知道類少爺遇到了什么麻煩事,我們能否略盡薄之力。”星野先生客氣地問。

  事情能夠向預(yù)期的方向發(fā)展,令滕堂靜十分欣喜,不過她表面上還是一副為難的神態(tài)。

  “類正在練習(xí)帕格尼尼的作品,但是遇到了技巧上的問題。前幾天,他碰到了一位可以完美演繹帕格尼尼作品的人,于是拜她為老師虛心學(xué)習(xí),可是這兩天老師突然沒有了蹤影,類感到非常擔(dān)心,不知道老師是不愿再見他而故意回避,還是因?yàn)橛龅搅耸裁绰闊!?br />
  “是這樣啊。”星野先生明白了滕堂靜的意思,“請問我們能做點(diǎn)什么嗎?”

  “說起來真是不好意思,因?yàn)榕笥褌兌紦?dān)心類,所以就替他打聽了一下這位老師的情況,沒有想到,她竟然就是令千金。”

  滕堂靜的話著實(shí)讓星野夫婦吃了一驚,他們實(shí)在沒有想到女兒會和花澤類認(rèn)識,還做了花澤類的老師,可是女兒卻從沒有提起過此事。星野夫婦看起來好像沒有滕堂靜預(yù)想得那樣高興,反而是一臉的猶豫。

  “今天我們來,只是為了來問候一番老師,希望她一切都好。”滕堂靜馬上補(bǔ)充道。

  “哪里,怎么能讓類少爺親自跑一趟呢?真琴她,她很好。”星野先生說。

  “是這樣啊,那么我們就放心了。”滕堂靜說。

  “我能見見星野嗎?”花澤類問。

  “這個……”星野先生面露難色,不過短暫的考慮過后,還是同意了花澤類的請求。

  花澤類被安排在一間寬大的練琴房里與星野真琴見面。星野真琴依然是身穿白色小套裝,臉蒙白色的面紗,那把名貴的小提琴就放在她的身邊。她靜靜地立于窗前,有如雪山之巔一朵美麗純潔的雪蓮花。

  “打擾了。”花澤類輕聲問候。

  星野真琴轉(zhuǎn)身望過去,微微鞠了一躬。

  “今天是和朋友一起過來看望星野先生的,沒想到能夠見到你。”花澤類略有緊張。

  星野真琴沒有做任何表示。

  “我,我每天都去那個地方,可是總看不到你。”花澤類說。

  星野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露出驚愕之色。

  “我不會輕易毀掉自己的承諾。”

  星野真琴繼續(xù)無聲地看著花澤類。

  “當(dāng)然每天也在認(rèn)真練琴。”

  星野真琴依舊無語。

  對方的沉漠讓花澤類覺得像被投進(jìn)了冰水里,他自嘲般地笑道:“看來我并不受歡迎。”

  星野真琴還是毫無反應(yīng)。

  花澤類沒有勇氣再看星野一眼,沉著一顆心看著冷冰冰的地板:“看到你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打擾了。”

  花澤類準(zhǔn)備離開這間剛才還讓他十分期待的房間,既然主人并不樂于見到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馬上消失。

  “從小到大,我沒有什么朋友。”

  星野真琴終于開口說話,而這句話的魔力之大,是她所沒有想到的,花澤類已經(jīng)瞬間打消了出去的決定。

  星野真琴輕吸一口氣,開始說第二句話:“所以突然有個人愿意接近我,使我感到很不適。”

  得知了真正原因后,壓抑在花澤類心中好幾天的悶氣一掃而散。

  “可是你好像挺愿意接受富郞。”

  星野真琴的眼睛蒙上了一層灰色:“那是因?yàn)樗床坏轿摇!薄?br />
  星野的話讓花澤類想到了她一直不愿示人的面容,會不會是這個原因讓她一直把自己藏起來?

  花澤類想了想說:“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你應(yīng)該就愿意見我了吧。”

  “啊?”

  “我還是會去那里,還是會拉帕格尼尼的小提琴協(xié)奏曲。”

  花澤類緊緊盯著星野真琴的眼睛,那是唯一能告訴他星野內(nèi)心想法的地方,他想知道星野的內(nèi)心現(xiàn)在到底在想什么。遺憾的是,那雙眼睛也偽裝了起來,花澤類苦笑一聲,看來這次他不得不走了。

  星野的聲音再次止住了花澤類的腳步。花澤類猛地轉(zhuǎn)身,十分緊張地望著星野。她是在挽留他嗎?她會不會告訴他她會去那里,和他一起拉小提琴?花澤類的心砰砰地撞擊著胸膛,幾乎要撞碎了。

  星野真琴雙手捧起小提琴,慢慢向花澤類走去。站在花澤類的面前,星野稍作停頓,然后羞澀地把她珍愛的小提琴放到花澤類的手里。

  “你不是說要拉帕格尼尼的第六首小提琴協(xié)奏曲嗎?現(xiàn)在就拉好嗎?”星野問。

  花澤類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下來。他稍稍穩(wěn)定下激動的心情,擺好姿勢開始演奏。

  這時,門外有一個人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就是星野真琴的母親。星野夫人的臉色不太好看,眉頭蹙在一起。女兒的那把小提琴是她最珍愛的物品,她從沒有讓任何人碰過,在她的心里,小提琴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可是今天,她卻自己把小提琴送到一個男孩子手中。作為母親,星野夫人明白女兒再不會像以前那樣故意隱藏自己了,這個男孩子已經(jīng)將她的心扉慢慢打開。然而星野夫人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如果女兒像普通孩子一樣,她反而會因此高興,畢竟得到一個有錢有貌有身份有地位的男孩子的歡心,是每個女孩的夢想,尤其又是花澤家這樣特殊的家庭。但是女兒的身上隱藏了太多的秘密,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些秘密會給她帶來什么。星野夫人不確定花澤類的出現(xiàn)對女兒來說,到底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

  星野夫人的短暫離開同樣引起了滕堂靜的注意,她知道星野夫人一定是在擔(dān)心女兒。于是,滕堂靜在星野夫人離開的這段時間,有意暗示星野先生,花澤類非常欣賞她的女兒,也很尊敬她,在他的心里,星野真琴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女孩。如果她及她的家人有什么需要,花澤類一定會鼎力相助。

  星野先生聽出了滕堂靜的話中之意,商人的嗅覺讓他嗅出了這其中的特殊味道。他沒有直接回應(yīng)滕堂靜,但滕堂靜看出對方已經(jīng)在認(rèn)真考慮她的話了。她不必急于得到答案,她明白星野先生會把她的話轉(zhuǎn)告夫人,他們也一定會重新考慮女兒今后的生活。

  這次見面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花澤類已經(jīng)很滿足了,至少讓他知道自己不是自作多情。同時,星野真琴的生活也因?yàn)檫@次短暫的會面而悄悄地發(fā)生著改變。她的目光不再冰冷,她的眼神不再平板,她眼中的世界不再灰暗。花澤類走后,星野真琴表現(xiàn)出了難得的開朗,她輕輕關(guān)上門,拭著拉起歡快的曲子,后來還在練琴房里愉快地轉(zhuǎn)起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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