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這婚還離不離了
作者有話要說:</br>《這婚還離不離了》
江煙和許墨年在前任的婚禮上相遇,酒醉之下,領了個證。
本以為是個誤會,離了就完了。
可第一次離婚,婚姻法新規定了離婚冷靜期,一個月之后才能真正離婚。
窮講究的許墨年:“在我們婚姻關系存續期間,我不希望別人碰你。”
萬花叢中過的江煙:“那你怎么補償我?”
沒來由的開始,停不下來的“補償”,讓整個冷靜期變得非常不冷靜。
第二次離婚,上了癮的江煙慌騙結婚證找不到,還把身份證沖進了下水道。
覺得或許可以假戲真做的許墨年提出“彼此了解”。
然而了解到最后,滿腦子都是劇本的江煙覺得自己不配,再次提出離婚。
第三次離婚,重新進入冷靜期……
第四次離婚,也就是冷靜期的最后一天,為了讓老婆長記性,許墨年約江煙在民政局門口見面。
結果老婆一邊哭得梨花帶雨一邊往里面走。
許墨年差點給他跪下:“祖宗,咱以后都不離了。”
許墨年(攻)x江煙(受)。
20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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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煙沒想到這年頭離個婚也要排隊取號。
6號,還挺吉利。
按理說不用等太久,但前一對離婚的夫夫因為財產分割吵了起來,手續遲遲辦不完。
江煙坐著難受,想出去抽根煙,可翻遍全身都沒找到打火機,只好不抱希望地問旁邊要跟他離婚的人:“哎,你有火嗎?”
不抽煙的人怎么會有打火機這種東西。
但還巧了,前兩天出席活動,贊助商送給許墨年一個打火機,他順手揣衣服兜里了。
就是這件外衣,許墨年一掏便掏了出來,遞給江煙:“送你了。”
這個打火機牌子江煙知道,幾千塊錢,挺奢侈的。
“分手快樂啊?”江煙用手擋著煙吸燃,起身之前把打火機推了回去,“收好。”
江煙覺得許墨年是在施舍或可憐一個窮鬼。
他不知道,許墨年根本不認識這個牌子,更不知道多少錢。
只是想在結束這段奇怪的關系之前,送個東西而已。
有多奇怪呢。
他們原本不認識,只是一周前一起參加了一場新郎互為彼此前任的婚禮。
一個沾酒就醉但為前任破例干了一杯,一個千杯不醉卻一不小心喝高了。
一個剛辦完房產登記,一個準備婚禮之后去做人員信息變更。
于是兩個都帶了戶口本又都喝醉了的人,莫名其妙去領了個證。
深夜,兩個人一前一后在許墨年家的實木床上醒來,拼拼湊湊捋清楚前因后果,都蒙圈了。
這他媽得醉成啥樣,受了前任多大的刺激,能干出這么離譜的事啊?
許墨年有潔癖又事兒,受不了江煙一身的酒味兒。
但這人剛跟他組團干了件這么大的事兒,怎么說也是天注定的緣分,他不可能凌晨兩點把人往大馬路上趕。
只好容忍他在自己家從沒讓外人進過的浴室里洗澡。
一洗澡,又洗出點問題來。
都是血氣方剛、精力旺盛的成熟男子,又該撩的撩,該誘的誘,一個意志不堅定就互幫互助了……
像是foronenight,因為第二天準備去離,之后各奔東西,不會再見。
但又不算,畢竟還沒離,法律上是所謂的愛人關系。
折騰到天亮,才雙雙補了點眠。
可沒睡多久,許墨年就被電話吵醒了,是助理小寧打來的:“年哥,下午兩點的飛機,我十二點去接你?”
許墨年緩緩睜開眼睛:“十一點吧,去機場吃午飯。”
江煙被幾個關鍵詞嚇醒:“你要去哪兒?一會兒不去民政局嗎?”
“今天去不了了。”許墨年說,“我要去外地參加活動,一周后回來。”
江煙倒也不著急:“你什么時候回來什么時候離。”
“回來第一時間聯系你。”許墨年用江煙的手機給自己打了電話,下床,后知后覺地問,“你有男朋友或女朋友嗎?這段時間不會影響你什么吧?”
“當然沒有了,有我還能跟你那么鬧嗎。”江煙不太情愿地起身,許墨年都要走了,他也不能繼續留在這兒。
可一動,就好像全身都散架了一樣,疼。
突然就委屈了不滿了,死男人連著要那么多次!
還那么兇!現在又趕他走!
連個覺都不讓人睡好。
許墨年被他的表情逗笑,輕輕把人按回去,溫柔道:“你不用走,接著睡。”
江煙:“?”
“走的時候鎖好門就行。”許墨年頓了頓,“不舒服是嗎?可說實話,也不能全怪我吧?”
-
江煙抽了兩口煙就回去了,怕過號。
但想多了,那兩口子還沒吵完呢,一輛破車,兩個人都想要。
工作人員是個紅毛衣的中年婦女,把兩個人往外趕:“來來,你倆出去吵,后邊還有人等著呢,6號!”
江煙和許墨年慢吞吞地過來,就是為了避開那兩個瘋子。
可還是在門口撞上了,而且是撞了個正著。
“怎么回事,沒長眼睛啊?”其中一個瘋子還沉浸在吵架的狀態里,嘴跟吃了槍子似的。
江煙胸口被撞了一下,有點疼。
主要是他后面也挺疼的,昨天許墨年從外地回來,他倆又來了幾回。
無端被撞又被說的江煙有些煩躁,打算回罵兩句。
然而還未開口,身子就被一股力量帶了過去。
是許墨年,用那只帶著價值十幾萬手表的手腕樓住了他,以一個非常親密的姿勢。
江煙皮膚敏感,許墨年呼吸打在他耳朵上,半邊臉都紅了。
瘋子盯著許墨年的腕表眼紅道:“有錢就可以橫著走嗎?撞了人不知道道歉?”
江煙忍不了了,就撞了一下,這人還沒完了。
然而回懟的話剛到嘴邊,許墨年摟著他的手緊了緊,又拍了拍,像是安撫。
然后許墨年回頭看了一眼,江煙用余光都感受到了眼神的陰冷。
那人立刻消音了。
然后自覺地滾了。
紅毛衣收了江煙和許墨年的證件和資料,目光在兩張賞心悅目的面孔上來回逡巡,幾度欲言又止,最后終于定格在了許墨年臉上:“協議離婚,財產都歸你是嗎?”
又轉向江煙:“你同意?”
“沒意見。”江煙主動說,“都給他,我凈身出戶。”
本來就不是他的。
“一日夫夫百日恩啊,要只是吵架就回家再琢磨琢磨。”紅毛衣開始了例行勸說,說著說著就對許墨年發表不滿了,“就剛才那兩位,還三七分呢,看著你們挺恩愛,你剛才不還護著他,三套房兩輛車,一點都不分給他說不過去吧?”
江煙:“姐,是我自己不要。”
難伺候的紅毛衣不樂意了:“你叫誰姐?”
江煙:“……”
他看了眼許墨年,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完全沒受這位咄咄逼人的大姐的影響。
也正因為他懶得理,紅毛衣又繼續滔滔不絕:“你為啥不要,離了婚你住哪兒?還凈身出戶,你是出軌了還是怎么了?”
“對!”江煙不知道哪根弦沒搭對,突然間特別想證明自己“凈身出戶”的合理性,“我出軌了。”
“……”紅毛衣愣了兩秒,“這么好的男人,又帥又有錢,你咋想的你出軌?”
江煙:“……”他媽的這個話題是過不去了是吧。
“他對我不好,冷暴力,”江煙開始瞎編,“三天兩頭不著家,電話不打,信息不發,回來了也是忙工作,那個的時候要起來沒完,其他時候就是一潭死水……”
一直沉默的許墨年帶著精彩紛呈的表情看過來,叫停他:“江煙。”
被點了名的江煙猛地一激靈,身子繃直的一瞬間抻到了痛處,接著全身都跟著抖了一下。
紅毛衣懂了,這明顯是要離的前一天還往死里干。
卻也不懂,不是冷暴力嗎?出軌了嗎?
還能一炮抿恩仇?
“既然你們商量好了,”紅毛衣決定不再摻和,“那就這么著。”
“嗯,就這么著。”江煙說。
“要不,”許墨年清了清嗓子,對江煙說,“給你輛車吧?你不是喜歡那輛白色的保時捷?”
就這么無緣無故地,多了輛幾十萬的車?
江煙不敢相信,許墨年可真大方啊。
更不敢相信的是,連塊打火機都不收的他,竟然在紅毛衣陰陽怪氣的攛掇和許墨年莫名其妙的堅持下,把這輛車收了。
他是真挺喜歡的。
許墨年載他來的路上,他就毫不掩飾地表達了對這輛車的喜愛,還享受了一下副駕的專屬待遇。
沒想到走了趟民政局,婚沒離成,車歸他了?
兩個人站在車邊,許墨年把鑰匙交給江煙:“車你就直接開走吧,天冷了,跑來跑去的方便。”
江煙開了家美術設計工作室,封面、插圖、畫冊、排版……什么都做,身影經常穿梭于各大出版社。
沒車,跑起來是很麻煩。
但,他一個前任的現任的前任,就是跑死了又跟許墨年有什么關系?
又不是真結婚。
江煙摸了摸許墨年的額頭:“沒發燒啊,你真要給我?”
“嗯。”許墨看著他。
江煙覺得這眼神不對,怎么好像是,要包他?
那一輛車也太廉價了!
“哎哎凍死了,上車說!”江煙拉開后車門坐進去,許墨年也跟著上了車。
上車后許墨年就開門見山了:“你覺得我怎么樣?”
江煙:“……什么怎么樣?床技?”
“嗯。”許墨年又看著他。
江煙發現他不能跟許墨年對視,一對視他就容易想歪,總以為許墨年要對他做點什么。
“挺好的啊。”江煙說。
這是實話,他喜歡許墨年的沉默、兇狠、野蠻……以及明明有潔癖,卻每次都要親自為他清理的體貼。
“那既然多了離婚冷靜期,”許墨年說,“我們就再續一個月的關系吧?”
“什么關系?”江煙問,他知道許墨年指的是互幫互助的關系,但不知道要量化到什么程度。
“我這個人有潔癖和強迫癥。”許墨年說,“在我們婚姻關系存續期間,我不希望別人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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