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這婚還離不離了
吃完晚飯,馮濤買了單回公司加班,江煙坐許墨年的車走了。
許墨年上了車就把西裝外套脫了,又解了兩顆襯衫扣子,江煙猛地看過去,一時間有些喉嚨發緊。
“衣服太緊,開車不舒服。”許墨年笑了下說。
江煙又咣當一下靠了回去。
許墨年比江煙大五歲,這是江煙從結婚證的身份證號上知道的。
肉眼根本看不出來,雖然一眼看上去許墨年就事業有成,但那張英俊又年輕的臉總是讓江煙忍不住想問——你身份證號是不是登錯了?
許墨年沉默地在夜色里開車,沒說什么話,也沒問江煙要去哪兒。
這讓江煙有點恐慌。
挺奇怪的,那種事兒他從來不緊張,兩個人約好時間地點,一起吃個飯看個電影,然后發生的一切都自然而然。
但跟許墨年就……不太像那么回事。
行駛了一會兒,許墨年問:“車都給你了怎么不開?”
“送去保養了。”江煙說。
“送你去哪兒?”許墨年又問。
終于到了關鍵問題,江煙有些忐忑,他想說去你哪兒,又不太想說。
他想聽許墨年說。
幾秒后,許墨年又問了一遍:“去工作室?還是回家?”
江煙還是不說話,他又想說去酒店,但這話說出來就是在邀請了。
江煙在腦子里對這幾個答案點了幾圈小公雞,最后點出個:“不知道。”
簡單的對話,長久的沉默。
許墨年真的是沉默了足夠久,久到江煙開始后悔和懷疑,自己是不是過于做作了。
誰知許墨年突然笑了起來,很爽朗的笑聲。
這種仿佛洞悉一切的笑聲讓江煙更忐忑了。
“其實這幾天,”許墨年收了笑,緩緩開口,“我一直在等你找我。”
江煙的呼吸都激動得停了一瞬。
接著許墨年打輪駛出匝道,踩一腳油門,倏然加速道:“不知道就去我那兒吧。”
江煙的心跳也跟著加了速:“!!!”
但車子沒有直接駛近許墨年的高檔小區,而是停在了路邊。
江煙看向窗外,人行道的另一端有一家便民藥店。
外面還掛著大風,許墨年穿著襯衫就下去了,再回來時,手里多了一個小袋子。
江煙不用看都知道里面裝的什么東西。
許墨年把東西扔給江煙:“前兩次都太突然了,東西不全,這次盡量不弄疼你。”
“其實不疼。”江煙說。
許墨年當然不信:“都抖成那樣了,還說不疼?”
江煙又說:“我喜歡疼。”
回到家,江煙就自覺進了浴室。
每次開始前都要洗澡,休戰之后也要洗澡,這是許墨年的堅持。
他洗好后許墨年去洗,許墨年洗的時間里,江煙想到了一個新的姿勢,等許墨年出來,就迫不及待地拉著人去試了。
但許墨年是不太愿意的,因為最后,江煙要弄在沙發上。
可真是逼急了潔癖的許墨年,動了動威脅道:“你敢把沙發弄臟,我就弄你臉上。”
江煙還真就那么做了,但許墨年沒有,不是因為舍不得弄臟他,是舍不得出來。
江煙太會了……
以至于許墨年忍不住想,這是被多少人調教出來的。
在這件事情上江煙總會提這樣那樣的要求,除了事前必須洗澡,事后必須立刻清理,許墨年幾乎都會依著他,有著超乎尋常的包容力。
跟前兩次一樣,許墨年要了不只一次,但力量極近溫柔,像一張無形卻鋪天蓋地的網。
措施做得非常到位,江煙真的沒有感覺到疼,但卻有點掃興,沒能體驗一個潔癖親手為他清理的樂趣。
做得有點體力透支,江煙很快就睡著了,然而天剛蒙蒙亮,就又慣性地醒了過來。
設計工作通常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尋找靈感,黑白顛倒已經成了習慣。
江煙拿過手機一看,才五點多。
窗簾只拉了一半,窗外是一片霧茫茫,暗淡的灰色鋪滿了整個視野,給人一種一秒入冬的感覺,看得人都有些發冷。
然而江煙還是掀開被子,下了床。
他想趁現在,趁許墨年還沒醒,離開這個地方。
不然等人醒來,不管是自己走還是被趕走,都會是件挺尷尬的事。
“你怎么起這么早?”
許墨年沒睡醒的聲音劃破冷空氣,讓江煙站在餐桌前喝水的身子一僵。
“也不開燈。”許墨年把燈打開走了過來,似乎也不準備睡了。
“睡不著,就起來了。”江煙給許墨年也倒了杯水,“我吵到你了?”
“沒有,憋醒的。”許墨年說,“今天大降溫。”
“昨天就挺冷的。”
江煙喝了口水應和道,不知道許墨年是單純跟他聊天氣還是有什么別的意思。
拿不準意思,他就一口一口喝水,可能是用嗓過度,連著喝了兩大杯。
“這次不疼吧?”許墨年問。
江煙毫不矜持:“舒服死了。”
許墨年明顯做了很多克制,不表揚一下怎么行。
“那就好。”許墨年上前一步,把江煙的圍巾解下來,做了一個含蓄的挽留,“馮濤說你胃不好,熱湯面行嗎?”
“干脆面都行。“江煙拉開椅子坐下,“其實沒他說的那么不好。”
江煙沒想過許墨年會留他,而且一留就留了一天。
吃過面,江煙覺得自己可以走了,許墨年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五級大風,就你這小身板,出去就給刮跑了,風停了再走吧。”
江煙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推斷——
許墨年,不會是想做到風停吧?
果然,就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他們又來了一次。
做完江煙又想走,不對,想跑。
再欲求不滿也經不起這么折騰。
于是他找了個借口:“我得回去給你做封面,馮濤催了。”
“就在這兒做吧。”許墨年說。
江煙:“?”
“indesign,photoshop,我電腦里都有,做完先給我看看。”許墨年說。
本來就意志不堅定的江煙:“……”
就沒走成。
但他總覺得許墨年口中的“做”不是做封面的做。
當然他沒真的做封面,在許墨年的床上睡了一上午。
午飯和晚飯都是江煙做的,用冰箱里的食材葷素搭地配露了兩手。
完爆那兩碗寡淡無味的熱湯面。
許墨年對江煙的廚藝嘆為觀止,并體現在了實際行動上,江煙總是吃兩口就放下筷子,而許墨年,一直在掃蕩空盤。
下午許墨年把自己悶在書房里做了會兒直播,晚飯時候才出來。
江煙好奇:“你直播做什么?賣書嗎?”
“不是。”許墨年說,“就跟粉絲互動一下。”
“那你到底做什么的啊?”江煙問。
“江湖騙子,”許墨年笑了兩聲,“寫書、直播、培訓、講座,什么都干,好奇的話去關注我微博。”
“叫什么?”江煙說著已經點開了微博。
“墨年。”許墨年說。
江煙精準搜索到,點關注時看了一眼簡介,竟然還是某名牌大學副教授?
粉絲不少,置頂是干貨資源下載,往下,是一些案例分享。
是個正經有頭有臉的人物啊……
江煙感嘆。
忽然想起馮濤給他看的那個題為“離婚前一秒還在霸氣護妻”的視頻,江煙顫顫巍巍地點開許墨年的微博評論。
果然,下面炸開了花。
【原來墨年老師英年早婚了呀,他愛人好好看,但這是又離了嗎?[哭][哭][哭]】
【墨年老師回頭那個眼神,a爆我[中箭]】
【鎖死,這段視頻我能嗑一輩子[心][心][心]】
“不好意思啊。”江煙把看到的內容給許墨年看,“視頻你看過了吧?”
“看過了,”許墨年說,“可能是粉絲,把我錄那么帥。”
“怎么辦,”江煙不禁替許墨年犯愁,“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們結婚了。”
許墨年莞爾:“我們就是結婚了啊。”
是在陳述事實沒錯,可那語氣聽起來,就像在說結婚了就是要做·愛一樣。
理所應當又不懷好意。
突然就臉發燙的江煙:“……”
許墨年佯裝沒看見,站起來往洗手間走:“風還沒停,要不晚上在這兒住吧?”
覺得許墨年打著要把他干死的主意的江煙發出一聲暴呵:“許墨年!車我不要了!”
許墨年尿都被他嚇回去:“你不能等會兒再叫?”
等什么等,江煙不等許墨年出來,套上衣服拿起東西,逃難一樣,一溜煙跑了。
他覺得許墨年這人挺差勁的。
欲壑難不難填先不說,炮友就得有個炮友的樣子,想做就直接說,坦誠點。
拿曖昧不清的話撩他,算怎么回事?
另一邊,打了個噴嚏的許墨年在自己干凈整潔的三室一廳里挨個房間巡視。
這里是有毒還是怎么,他怎么老想走?
他只是想摟著他睡一覺。
-
回到酒店,江煙覺得大事不妙。
是他自己跑出來的沒錯,但路上他一直都在回憶那些瞬間。
溫柔的,兇狠的,美妙的……
他好像,對許墨年有了點別的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呢,想著想著身體就熱了的那種。
這是之前沒有過的。
江煙泄氣地靠在椅子上,松了褲帶……
手機里有一些資源,他隨便挑了一個打開,然而幾秒鐘后關掉,又打開新的一個,還是不行。
最后江煙找了民政局那段視頻出來,淡藍色西裝的許墨年充滿了禁欲感,緊摟著他的姿勢像在撫摸愛人,回頭的時候嘴唇幾乎擦著他的臉頰。
幾個簡單的動作和表情,江煙反復看了好幾遍,很快讓自己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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