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這婚還離不離了
到了酒店,許墨年提著江煙的行李帶他到前臺辦入住。
許墨年怎么說也是微博加v的人,酒店大廳的海報上也有他,跟他站一塊兒的江煙就沾光被前臺小妹妹多看了兩眼。
都是那么養眼。
“先生請問您住單間還是標間呢?”小妹妹問。
江煙正想說單間,許墨年搶答道:“他住8109。”
8109是許墨年的房間,套房。
江煙自然是沒意見,可這也太明目張膽了,不就跟官宣差不多。
他們明明是過兩天就要離的關系。
他以為哪怕住鄰居,也得開兩間房,要干點什么串個門就行了。
小妹妹悠長地“啊”了一聲,然后本能地不淡定了:“你就是你就是,我知道!你們這是……太好了!”
江煙猜出她想說的是你們沒離婚太好了,可也只能生硬地笑笑,因為也快了。
“我那個朋友會找你吃午飯,叫陳亦哲,我把你電話給他了。”許墨年陪江煙進房間,“我一會兒還有事。”
“他知道我們是什么關系嗎?”江煙問。
“我沒說,他知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許墨年說,“不過你想怎么解釋,都隨便。”
江煙想了想:“就說是……朋友,行嗎?”
“可以。”許墨年看了看他,“如果你覺得他會信。”
缺覺的江煙有點腦子不夠轉。
“是什么樣的朋友,睡一張床啊?”許墨年說,“他住隔壁。”
江煙懂了:“那就情人。”
說完他打量著許墨年,看起來那么斯文正派,一點都不像是會跟“情人”兩個字沾邊的人。
以至于他很多時候都想知道,許墨年為什么要跟他維持這種關系。
但江煙不會問,因為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問,許墨年都會既古板又詼諧地回答他——我們不是結婚了嗎?”
“隨你。”許墨年應該是真的趕時間,撂下兩個字,提上包就走了。
人一走,江煙就呈大字向后仰,以光速栽倒在了床上。
五星級酒店套房的舒適度自然是落個腳的快捷酒店沒法比的。
想到許墨年一定不允許他這么不講究,江煙就放肆地蹬了鞋,在上面翻滾了兩圈,而后鉆進被子里,準備接著補覺。
然而手一動,就摸到了什么軟軟的東西。
江煙把那東西從被子里提出來,竟然是……許墨年的內褲。
怎么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江煙頓時困意全無,鼓起勇氣輕輕聞了聞,似乎是干凈的,沒有什么不軌的味道。
既然是干凈的,他就放心大膽地翻開來看,卻看到一片不明顯的、干涸的痕跡。
江煙一邊罵自己變態,一邊又聞了聞,除了洗滌味道,他還嗅到了獨特的體味。
許墨年的味道。
這內褲不是許墨年新拿出來的,極有可能是他穿了一晚上,今天一早剛脫下來的。
因為著急去機場,就隨手放在了床邊。
難道許墨年也……自己打手槍?
腦子里想的是誰,會是他嗎?
或者哪個男明星?
還是前男友?
許墨年的前男友,也就是季瀾的現老公,江煙是有耳聞的。
遲錦玉,錦衣玉食的“錦”和“玉”,人如其名,驕里嬌氣的中法混血兒,某高端酒店連鎖品牌的小少爺。
江煙暫時想不起來品牌名字,有可能就是他住的這一家。
混血兒,顏值自然不會差,婚禮上江煙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像個高貴的瓷娃娃。
跟他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當時江煙不知道許墨年和新郎有著和他相似的經歷,只恍惚聽見許墨年說了句:“那我就為你破次例。”
什么樣的關系,能讓一個一杯酒就吐得昏天暗地的人破例,可想而知。
所以如果二選一,許墨年應該會選擇遲錦玉吧。
江煙覺得自己過于神經了,yy許墨年不說,還yy他內褲,以及他的yy對象……
真是煞風景。
剛還想把自己內褲也變成這樣的江煙瞬間沒了心思,把許墨年內褲一扔,睡了。
大概睡了一個小時,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是陳亦哲,叫他去二樓餐廳吃飯。
江煙脫了襯衫,換了t恤去的,t恤上印了幾個字——睡到自然醒。
到的時候陳亦哲已經點好了菜,邊吃邊聊。
江煙拿自己的作品集給他看,陳亦哲隨便翻了翻,便開始介紹展會的情況。
大概介紹完,陳亦哲說:“一會兒吃完飯你跟我去現場看看,跟現在的樣子差不多就行,有創新更好。”
“好。”江煙說,感覺談話也太順利了。
作為甲方,陳亦哲基本沒提什么要求,也沒問什么問題。
好像只是走個過場,甚至決定權在江煙手里。
江煙可以拒絕,但陳亦哲不會。
原因是什么自然一想就明白,許墨年吧?
展會的單江煙做過,不難,急單也趕得出來,所以很爽快地接下了。
“陳哥。”江煙有些為難,“我有個不情之請。”
“哎哎,別叫我哥,”陳亦哲說,“我管墨年叫哥,你敢叫我可不敢接,什么請你說。”
江煙顧不上尷尬,只說:“預付款……”
“簽了合同立馬給你,”陳亦哲說,“你急用錢?”
江煙猶豫了下,點頭道:“嗯。”
陳亦哲疑惑:“墨年他……”
“我不用他的錢。”江煙說。
陳亦哲:“那預付款可以多付一些。”
江煙笑道:“謝謝陳哥。”
江煙看上一款手表,想離婚的時候送給許墨年。
許墨年鐘愛手表,每次見面他手腕上表的樣式都不一樣,但都是一樣的精致。
江煙在許墨年家觀察過,那些手表也不全都是貴的,幾十萬的有,兩三萬的也有,但江煙還是想盡量買好一點的,畢竟他收了人家一輛車。
可他剛有存款沒多久,所有賬戶上的余額加到一塊也就四五萬,所以想用這筆預付金支撐一下,再加上信用卡預支,應該勉強能夠。
見江煙陷入沉思,陳亦哲揮了揮手問:“還有什么問題嗎嫂子,沒問題就這么定了,后面我讓助理跟你聯系。”
整個人都石化了的江煙:“……嫂子?”
他非常不喜歡被人這么叫,但又很好奇關于他跟許墨年的關系,陳亦哲得到的信息到底是怎樣的,于是問道:“你以為我們是什么關系?”
“商業炒作嗎不是,我就叫著玩兒。”陳亦哲說,“你倆的事被爆出來以后,他粉絲都漲了好多,書和課應該都能多賣點。”
江煙:“我倆的什么事兒?”
“結婚啊,離婚啊,護妻什么的,”陳亦哲呸了一下,“瞧我這嘴,是護夫。”
“這些不都是捕風捉影嗎?”江煙說,“一段視頻也不能說明什么,或許我們就是閑得蛋疼去民政局逛了一圈。”
“墨年自己承認了啊,在直播間。”陳亦哲說著轉給江煙一段視頻剪輯,“都在這里面呢,粉絲做的,自己慢慢看吧。”
江煙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商業炒作,他怎么就沒想到呢。
視頻江煙是回房間看的。
所謂的承認是怎么回事呢。
就是大風那天他被許墨年留在家里,許墨年連打好幾個哈欠讓他幫忙泡杯咖啡。
江煙把咖啡送去,手和衣服就不小心入鏡了。
接著就有人在直播間刷屏問這只纖白的手是誰的,是不是視頻里那位眉清目秀的小帥哥,是不是還沒離……
面對滿屏重復的問題,許墨年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又迅速無縫切入到新的話題。
原來下午許墨年就和粉絲“討論”過他了,難怪晚飯時他再提起來,許默年會表現得那么淡定。
但許墨年的“嗯”實在不能算做一種承認。
甚至可以理解為,是在以一個平和的方式躲避與他有關的話題。
可如果設想,在民政局那個是非之地,許墨年一個小有名氣的網絡紅人發現有人在錄像,就順水推舟地做了個護妻的形象。
而后發現自己流量猛增,無心插柳正好戳中了年輕姑娘的喜好,所以刻意讓他入鏡,又把他叫來深川,想在離婚前炒一把cp。
粉絲都是許墨年的。
搞不好離了婚,許墨年解脫了,他落個渣男的名聲。
好像也解釋得通。
江煙討厭被利用,但直覺告訴他許墨年不會這么做。
可直覺這個東西,他信也不信。
深川這個城市江煙是第一次來,按理說應該出去轉轉。
可只要一離開空調,就全身都潮乎乎黏膩膩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所以江煙選擇在酒店里灌冷氣。
打開軟件準備工作,許墨年的電話打了過來:“你在房間里嗎?”
“在呢。”江煙說。
“我電腦在桌子上,能不能給我送來?”許墨年說,“還有五分鐘課程就開始了,拷貝的文件出了點問題。”
“好,位置發過來。”江煙抓起電腦就跑。
看一眼許墨年的發的位置,一公里外。
五分鐘,一點三公里……
他簡直佩服許墨年,這么著急的事說得不緊不慢,氣息都不帶亂的。
江煙蹬了輛共享單車,一路狂飆到目的地。
會議室在3樓,怕來不及,沒等電梯直接跑了樓梯。
他喜歡宅,不愛出門也不愛運動,推樓梯間門的時候感覺心臟都跳到了喉嚨口,像剛完成一段百米沖刺。
然而一個高大的黑影擋住了他。
江煙定睛一看,許墨年。
他媽真是一點都不著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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