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冷黧爾站在碼頭沉默著,舒語妃靜靜的看著冷黧爾,還有半個小時恩格德的船就要靠近碼頭了;蝴蝶會的大批軍火都在碼頭上,要是這個時候出了岔子,后果將不堪設想,人贓俱獲;舒語妃不免擔心起來,明明是冷風刺骨,可是手心里的汗不斷分泌出來,這是她在這個道上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害怕。
暗沉的夜,雖然是大年夜,但是城市的喧鬧在碼頭卻絲毫感受不到,刺骨的冷風讓人不住的打顫,那種冷是從骨頭里傳出來的;碼頭一片安靜,只有風吹過耳邊時留下的聲響和海水時不時拍打巖石聲,隱藏在祥和之下,卻是黑暗的氣息在蔓延著。
碼頭,嚴陣以待的蝴蝶會早已將碼頭包圍的嚴嚴實實,舒語妃一直隱匿在黑暗中,不時的看著站在碼頭將自己完全暴露的冷黧爾,心急的等待著恩格德的船;今夜,對蝴蝶會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一次交易,將是徹底打通南非毒品線的機會;所以,冷黧爾才會親自前來交易;如果這個時候,出現差錯的話,不僅是冷黧爾的身份在道上曝光,蝴蝶會也將受到重大的創傷;到那時,恐怕條子有一萬個一億個理由查封SU,搜查蝴蝶會,冷黧爾更有可能因此被拘捕;舒語妃再次看向四周埋伏的手下,從一開始的著急變成了異常的煩躁,她不知道一直沉默不動的冷黧爾此時在想些什么。
海風呼嘯著,碼頭因為新年的到來而早已停止了運營,暗夜之下,刺骨的海風夾雜著海水的絲絲咸味兒,讓所有人不禁警覺起來。
黑暗中,無疑是最好的隱藏之處;已經吹了快有一個小時海風的冷黧爾依然沉默著,會長不開口,后面跟著的十名精英又怎么敢打破這片死寂。
冷黧爾不是不想動,而是冷得都懶的動了,她最怕冷,非常討厭冬天;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別的長;冷黧爾縮了縮鼻子,視線一直看向茫茫的大海,沒有盡頭是不是意味著還有希望;第一次找借口來逃避,她不停著忙著蝴蝶會根本就不需要她來做的事去逃避濱野澈背叛她這個事實;這在明明該提高警惕的時候她去想著濱野澈;
小澈子,現在,你是不是在和裴雅惠一起吃著年夜飯說笑著?
低下頭淺淺的笑了笑,她能感覺舒語妃正在暗處看著自己,她知道她此刻很擔心她的安危,可是,她不怕,自坐上這個位子之后,她就沒有怕過,也絕不允許她有一絲的害怕。
哥哥,十年了,我已經十年沒有感受過家的溫暖了,新年,對于我來說,只不過是可笑諷刺;所有人都害怕我,畏懼我;高高在上的我卻只能讓人害怕,感受不到一點的快樂,現在,我好想變得越來越不是我了,看到血,我會興奮,看到他們害怕,看到他們的求饒,我就會快樂的不能自己;哥哥,這樣的我,連我自己都害怕了。
突然的一陣大風過來,讓沉浸在思緒中的冷黧爾瞬間清醒過來;動了動僵硬的身子,抬眼看到有一艘船已經駛入港口;
“啪啪啪”冷黧爾拍手示意所有人都打起警覺“都注意,等船一靠岸,你們協助恩格德的人把貨物搬上船,動作要快”冷靜威嚴的話讓十名手下頓時充滿了力量;
恩格德的船一靠岸,他的隨扈就陸續的跳上碼頭,在碼頭兩側整齊的站著;冷黧爾上前,她知道恩格德就在后面;
“你就是蝴蝶會真正的會長?”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老者沉穩的站在冷黧爾面前,上下打量著同樣一身黑卻是皮質勁裝的冷黧爾,很好的勾勒出冷黧爾完美S。line無修正名品的身材。
對于恩格德的打量,冷黧爾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不過,令她出乎意料的是恩格德居然會中文,伸出手“你好,恩格德先生,我是冷黧爾”
回握住冷黧爾的手,很友好的抬起頭“我在道上混了這么久,居然現在才知道蝴蝶會的會長其實是另有其人,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能小看啊”看似很無奈的搖著頭,但是嘴角上揚的幅度表明他很滿意這次交易;
看著自己的手下和恩格德的隨扈有序的把貨物搬上船,冷黧爾不露聲色的瞄了一眼藏在暗處的舒語妃;
“恩格德先生,這五十箱軍火可都是上層的好貨,在市場上可都是停產很久的”
“我很滿意蝴蝶會的做事,希望我們有下次合作”
“當然”
“如果……”正當冷黧爾想邀請恩格德去酒店進餐時,警笛聲從身后響了起來,一瞬間,十幾輛警車把碼頭的唯一出口包圍的嚴嚴實實,就連蝴蝶會一直隱匿在暗處的人都被包圍在里面;
冷黧爾一愣,眸子瞬間暗了下來,再抬起頭,卻是異常的堅定;
躲在暗處的舒語妃和一直笑著臉的恩格德同時一驚,恩格德的一名隨扈大怒;
“你們蝴蝶會是什么意思,居然找條子來”
聽到恩格德的隨扈想要為難冷黧爾,舒語妃按耐不住想要沖出來,被察覺的冷黧爾一個眼神制止住;
恩格德的隨扈從船上跑上來保護在恩格德身邊,而冷黧爾的幾名貼身保鏢也把冷黧爾護在身后;
“會長,唯一的出口被條子圍死,想要突圍出去恐怕會……”
冷黧爾揮手制止住正在匯報情況的手下;因為她看到裴雅惠帶著人從白色的警車上下來,嘴角勾起的笑讓冷黧爾大怒。
裴雅惠帶著幾名警員走到冷黧爾面前,在看到那些貨和冷黧爾身邊的恩格德之后,露出了得意的笑。
裴雅惠的笑讓所有隨扈都緊張無比,蝴蝶會的人都知道,這次,他們的會長再也隱瞞不了身份,而且,蝴蝶會和恩格德的交易也會因此作廢,蝴蝶會想要再拿金三角的毒品線就比登天還要難了。
冷黧爾從一開始的憤怒中冷靜了下來,手里握緊Glock18看著裴雅惠囂張的笑臉。
“現在,束手就擒吧,冷黧爾”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同時指向冷黧爾,冷黧爾制止住想要舉槍的手下,勾起嘴角看著裴雅惠;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鎮定自若的保持微笑,裴雅惠不得不佩服冷黧爾的處事不驚。
“我的罪名?”明知故問。
一旁的恩格德倒也不急了,讓隨扈放下槍,因為他看到了冷黧爾眼中的戲虐和殺氣;他突然相信眼前的女人絕對有能力讓他全身而退。
“走私,販賣毒品,非法交易軍火,利用娛樂公司洗黑錢,非法刑訊……你的罪行恐怕不是一兩個小時能說完的,和我們會警局我慢慢的跟你說”
“你們有證據嗎?”對于裴雅惠口中的罪行,冷黧爾不屑的笑著;
“當然有證據”李旭低沉的聲音傳來,周圍的警察又多了不少。
看到李旭,一直忍耐的舒語妃不顧冷黧爾的眼神,直徑走到冷黧爾身邊“李旭,想不到道上的人沒能暗殺你,如今你還敢來,你不怕死嗎?”
“哈~就算我死,也要等到你們一個一個都被槍斃了之后在考慮看看”李旭囂張的大笑起來;
恩格德突然開口了“冷會長,我恩格德不是不講情理的人,既然你之前就幫我消除了一個釘子,那么今天的事我不會計較,只要能讓我全身而退”
冷黧爾不語,只是對著恩格德笑了笑,恩格德隨即就大笑起來;
“和蝴蝶會合作,我恩格德絕對相信”
“哼——你們別得意的太早;冷黧爾,蝴蝶會被查封的三條毒品線現在可都成了死路,人贓俱獲;去年八月,蝴蝶會在泰國一家私人會所交易毒品,雖然被你們逃掉,但是搜查的毒品可都是你們蝴蝶會獨一無二的,還有,國家一級間諜程一琪被殺,她腹部可是被烙上了紅色蝴蝶;今年十月,蝴蝶會和意大利黑手黨以及美國黑幫都有毒品交易,甚至從不販毒的日本山口組也和蝴蝶會交易過毒品”李旭一一舉著蝴蝶會近期所犯的毒品交易罪;可是這些在冷黧爾聽來只不過是在夸蝴蝶會近期的功績還錯。
越說越激動的李旭突然掏出槍指著冷黧爾,這突然的動作讓冷黧爾一驚,原本藏匿在暗處的精英們一下子竄了出來,齊刷刷的舉槍對準外圍的警察,幾名特級精英拿著槍對準裴雅惠和李旭;
看到突然多出了那么多蝴蝶會的人,裴雅惠一下子怒氣上升“冷黧爾,就算你不承認你之前所犯下的任何罪,但是在中國,你私藏軍火,公然舉槍對著警務人員這可是重罪”
“那又如何,你們所說的罪一樣都拿不出證據來,那又憑什么舉槍對準我,警察就可以嗎?在中國好像也不行吧”冷黧爾把聲音提高了不少,氣勢鎮壓住在場的所有人。
看著自己周圍都是槍口,冷黧爾偏頭在舒語妃耳邊說到“我想辦法讓裴雅惠和李旭分心,你帶著恩格德上船先撤,我們的貨已經全部上船了,所以你帶著恩格德走他們就算抓了我也拿我沒辦法,我做掩護,你帶著人突圍出去;這是命令”
目光中滿是憤怒的舒語妃心中再多的不甘此時也不敢說出口,只能咬著牙慢慢的退到恩格德身旁;
看到舒語妃的動作,冷黧爾握緊槍向前走了一步;
濱野澈,現在,我該拿什么來相信你;
舉槍對準一名警員的腿就是一槍,動作之快讓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
“走”朝身后大聲的喊道,一腳踢開身后的條子;
舒語妃眉頭一皺,雖然滿是擔心,但還是掩護恩格德想貨船靠去;
裴雅惠看到了舒語妃的意圖,她此時無心管那些小角色,就算恩格德跑了她也無所謂,恩格德本來就不是她管轄的范圍,她要抓的可是冷黧爾;
冷黧爾拉過一名手下“想辦法讓幾臺車過來突圍,我們必須有車才能從子彈底下出去”
“會長,你要和條子硬碰硬?”
“哼——你覺得對方是裴雅惠和李旭,我們能輕松的走出去嗎!”
槍戰一觸即發;
裴雅惠敏銳的觀察著冷黧爾的一舉一動,發現他們的車開始動了,知道冷黧爾想用車突圍出去;隨即一笑,一個閃身靠近李旭“注意冷黧爾,她要突圍出去”
“哼——沒那么容易;MD,蝴蝶會的軍火真不能小看”
哼——冷黧爾,想要突圍沒那么容易,就算逃出這里外面也全是警察,天羅地網看你能往哪里跑;
就算是大年夜,濱野澈也一直呆在公司,看了看時間快要十點了,不知道冷黧爾和恩格德的交易進行的怎么樣了;
正煩躁的在辦公司渡步時,手機瘋狂的響了起來;
濱野澈快步上前,本以為是冷黧爾,可是看到Eli,眉頭一緊;
“哥,不好了,會長被警察包圍”
濱野澈的心咯噔一聲,來不及說話就把電話揣進口袋,連外套走忘了拿就沖出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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