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獲救
被人強拉來的老大夫一邊念叨著一邊顫顫巍巍地跑進房間。小丫跑在前面將層層帳幔掀開,老大夫急忙忙地往里走。
感覺到有人靠近,寧儒熙思考再三,還是用酒將吳紹云的大胡子揭了下來。皎潔如月的秀美面容襯著蒼白的臉色透出一股惹人憐惜的誘惑,寧儒熙輕輕地撫摸著吳紹云小巧的下巴,快速地在吳紹云的唇上如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老大夫一靠近床幔發現一男一女姿態親密地相擁,老臉一紅就要呵斥。寧儒熙直接掀開吳紹云身上的棉被,背上一尺多長的刀傷嚇了老大夫一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確實是被人拉來給人瞧病的。
放下藥箱,老大夫直接將烈酒整個地淋在吳紹云的背上。強烈的燒灼的熱痛猛地襲上神經,吳紹云緊閉的雙眸終于睜開,眼前依舊迷蒙一片,強烈的痛楚讓吳紹云眼淚直流
“小文,好痛!眳墙B云迷迷糊糊地靠在身邊的人胸前,語氣中滿是委屈和依賴。
清明透徹的眸子如今被水霧浸染,妖嬈著訴說著自己的委屈,這一美景讓寧儒熙喉頭滾了又滾,礙于老先生在場,寧儒熙終于還是按耐住奔騰的心緒。但是,吳紹云脫口而出的小文,讓寧儒熙又恨又妒。
老大夫可不管吳紹云痛不痛,直接又是一壺烈酒淋在傷口上。吳紹云痛地一激靈直接想逃,但是胸前背后都是傷,渾身脫力,別說逃跑了,恐怕現在連抬抬手都做不到。
看著哭泣不止的吳紹云,寧儒熙又是心疼又是難受,滿臉怨氣的瞪著老大夫,語氣不善的說道:“你到底會不會醫治?”
看著眼前無理取鬧的人,老大夫眼皮兒都沒抬一下,沒好氣地說道:“還有臉問?要是你早一點用烈酒澆傷口,小娘子哪里還用得著留這許多血?!”
寧儒熙難得地紅了臉,沒想到一貫冷靜自持的自己竟然也會這么的不冷靜不理智。但是一想到老大夫誤會了吳紹云的身份,不好意思地說道:“大夫勿怪,在下也不過是擔心。不過,這位可不是小娘子,乃是位小兄弟。”
老大夫無語,看看“小娘子”白皙細膩的肌膚,纖瘦合度的身軀,著實沒法子把這么個嬌滴滴的人兒看作是一個男人。不過,咳,再好看也是個男人,老大夫平衡了,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的心里哪里還會不好意思?直接動手治傷,又是把吳紹云疼的死去活來。
寧儒熙又是悔又是恨,簡直恨不得把江成大卸八塊,不過,按大雍律法,不過是死刑而已。
吳紹云疼得兩眼冒金星,嘴里嘶嘶地吸著氣,嗓子暗啞,最后終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老大夫抖著手麻溜兒地上完藥包扎好,掂著手里寧儒熙貢獻的傷藥心里直樂。這么個小地方能見到這等止血的靈藥當真是難得,若是自己研究研究,說不定還能多做一點,到時候就是自家的靈藥了。想到美處,老大夫在寧儒熙陰沉沉的目光中,終于是尷尬地咳嗽兩聲,落荒而逃。
輕輕地將吳紹云攬在懷里,直接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吳紹云原來的身板兒還是很健碩的,但是這許久以來,吳紹云根本就沒有再練武,慢慢地身材又回到了纖瘦的狀態。不過,就算是受那也是瘦的很好看,絕對不是瘦骨嶙峋的模樣。
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如紙,凌亂的發絲鋪在床上顯得吳紹云整個人更小。寧儒熙癡癡地看著沉睡的吳紹云,回憶起剛見到這個人兒的時候,滿臉的大胡子看起來兇神惡煞,但是相處之后卻知道他根本是個善良心軟的人。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卻能有勇氣毅力去改變令縣,給了百姓們一個希望。這樣小巧的肩膀,其實并不柔弱。
吳紹云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嘴唇,蠱惑人心。寧儒熙終于忍不住低下頭,滿是憐惜的一吻。柔軟冰涼的唇,寧儒熙雙目微闔,專心致志地親吻著吳紹云。
徐懷亦站在門邊,看著寧儒熙吻著吳紹云,心中的怒火直沖九天。是誰說的永遠不會喜歡男人,是誰說的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惡心?騙子!都是騙人的!吳紹云!都是吳紹云!
尖利的指甲狠狠地嵌入掌心,徐懷亦面上卻是一片平和!皩幋笕,”徐懷亦語氣平淡,毫無波瀾:“圣上旨意,即可回京,帶上吳紹云!闭f罷轉身離開,寒風凜冽,掀起徐懷亦的衣角,凌厲似刀。
寧儒熙僵硬著身子直到徐懷亦遠遠離去這才在面上浮起一絲尷尬。這樣的情景,實在是不應該讓徐懷亦看到。想到京城的那位竟然再一次讓徐懷亦親自傳話,想必是怒火中燒,寧儒熙不禁更加擔憂吳紹云。
耽擱了有大半天,報信的侍衛直等了好大一會仍舊沒有見到寧儒熙的影子,不得不硬著頭皮過來找人。
寧儒熙剛跨出門就看到自己的貼身護衛抓耳撓腮,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想到估計是小文的事情,問道:“是不是小文?”
護衛立即咧開嘴,道:“大人英明,那人受傷極重,老大夫說完全沒有把握,大人看該如何是好?”說著側過身在前帶路,這是要帶寧儒熙親自去看了。
吩咐小丫候著吳紹云,再派幾個人守在門口,寧儒熙這才跟著護衛走向旁邊的廂房。想到吳紹云昏睡前叫的一直是這個小文,寧儒熙難免心中泛酸。但是正因為如此,小文才不能有事,要不然,吳紹云又不知道該是如何的難過了。
小文所在的房間沒有那么多的血腥味,但是小文明顯一副疼痛難忍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還是讓寧儒熙心中一驚?粗暗臉幼樱∥母揪褪且驗閰墙B云才受的傷,傷及內腑,也難怪護衛說老大夫沒有把握了。
老大夫苦著臉,見到寧儒熙簡直欣喜若狂!鞍パ酱笕四,這人身上多處骨折,現在呼吸困難明顯是傷到了心肺,老夫實在是沒有把握呀!”
寧儒熙瞥了老大夫一眼,道:“我給他護住心脈,你該怎么治就怎么治,如果真的有事,免不了要你擔待幾分。”說罷再不看老大夫一眼,直接從懷中拿出一粒藥丸塞進小文口中,下巴一抬咕嘟一下進肚。吞咽的痛苦讓小文又是一陣顫抖,看得老大夫也是抖了幾抖。
老老實實地給小文接上骨頭,連同斷裂的肋骨一起接上。劇烈的疼痛讓小文意識清醒了一點,想到昏迷之前的情景,小文害怕地顫抖著說道:“邵云?邵云?”
寧儒熙看著小文意識不清醒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也是邵云,心中又是一陣泛酸,簡直想揍人。但是,寧儒熙還是說道:“放心,邵云沒事,安心地養傷吧。”低沉的聲音穩定有力,小文終于安心,兩眼一閉,直接睡過去了。
寧儒熙撤回給小文輸送內力的手掌,直接跨下床就要走,老大夫卻不放心地說道:“哎呀,這小伙子受了內傷,骨頭也傷的不輕,大人一定要讓人小心看護啊,若是以后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寧儒熙本來心中就已經很郁悶了,現在這老大夫在這又嘮嘮叨叨,真是煩死人,冷哼一聲,直接頭也不回的出門了。忙著呢,該死的江成,絕不讓他好過!
老大夫頂著一張老菊花樣的臉笑了這么久,卻是對上了寧儒熙的冷氣,不滿地哼哼一聲,直接識趣地煎藥去了,心里盼望著這兩個人一定要快點好,自己也好早點離開這兒回家去。
江成以及手下的那些個府兵直接被帶到了縣衙大牢,寧儒熙去的正是那里。
令縣的大牢與別處大有不同,首先是干凈。青磚鋪就的大牢干爽整潔,看得出經常有人打掃。供衙役休息的桌椅邊上擺著個木架子,雖然簡陋,但是上面竟然拜訪者一大摞的書,旁邊竟然還有一面銅鑼,這就有點奇怪了。其實,這就是吳紹云之前一直做的所謂的感化的力量。每日清晨以銅鑼叫醒所有犯人,由衙役逐篇逐章逐字逐句誦讀道德文章。
這個寧儒熙是知道的,想到吳紹云當初出了這么個點子大家簡直不敢相信的時候,寧儒熙心中一軟。不過,現在他要做的是審問這個江成。
在桌案前坐下,江成早已經被帶到了案前,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絲毫沒有了之前的狂妄。
江成顫顫巍巍地俯跪在地,壓根沒有要喊冤枉的意思。自己做的事情面前的這個寧大人雖然不是件件都知道,但是光憑劫殺吳紹云這一條來看,也是死路一條。
寧儒熙端坐在案前一言不發,兩邊站立的護衛們殺氣騰騰。眼見著江成終于開始害怕,在眾人逼迫的目光下敗下陣來,這時候寧儒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江大人,離京之時圣上已有旨意,豫州一切由本官全權做主!苯缮碥|一僵,終于開口道:“下官明白,求大人指一條明路!”說罷,趴跪在地,完全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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