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曖昧
吳紹云一邊哭一邊狠狠地揪著枕頭,對這感覺實在是太過于陌生,所以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就算是知道用手也可以讓自己好受一點,但是又沒有膽量用手,只能在床上蹭來蹭去。
不是沒想到隨便找個姑娘給吳紹云的,但是這種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就被慕容嵐否決了。慕容嵐伸手握住吳紹云的肩膀,感覺到身下的人僵直不動,抿了抿唇,“必須排解出來,不然會傷身。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當說到我幫你三個字的時候,昏暗的房間陡然變得曖昧,慕容嵐的手無意識地開始收緊。
吳紹云搖搖頭,這么丟臉的事情自己都不想處理,更遑論是神仙一般的師傅?看到吳紹云直接拒絕自己的幫忙,慕容嵐松了一口氣,但還是有隱隱的不滿。對于慕容嵐來說,能夠直接拒絕自己的人還真的是沒有幾個,以前的吳紹云對自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除了要當令縣縣令之外。
吳紹云難耐的喘息著,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爆炸,忍不住啞著嗓子乞求道:“請出去,求你了!”因著情動,吳紹云嗓子都已經憋啞了,很想叫出口,但又難以啟齒,眼淚不受控制的一滴滴落在枕頭上,壓抑的抽噎聲撩撥著慕容嵐的每一根神經。
慕容嵐終于收回手,放下帳幔,吹滅燈,關上門,守在了門口。不是不想走的,但是剛才自己有看到床邊的血跡。受傷了吧,哭的很厲害呢!想著剛才自己碰到云兒的時候他瞬間的僵硬,慕容嵐看著自己修長白皙的手掌,似乎有些留戀剛才的接觸。
對于沉寂的心來說,慕容嵐本能的有點想要逃離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但,還真的有點舍不得呢!是啊,舍不得!以前的云兒不管怎樣自己從來沒有這種感覺,真不知道云兒的改變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吳紹云在帳幔放下的瞬間終于可以放松情緒了,在這樣尷尬的情形之下讓神仙般的師傅看到自己的窘境,吳紹云真恨不得暈過去。精神一松懈,排山倒海般的陌生感覺呼嘯而來,吳紹云終于忍不住輕吟出聲。
慕容嵐清晰的聽到隱隱約約的聲音,一貫冷寂的身體突然火熱起來,簡直讓人猝不及防。但是,慕容嵐最會壓抑自己的心緒,所以,仍舊是面無表情的守在門口,似乎紋絲未動。
發出第一聲后,就像是決堤的水壩,斷斷續續高高低低的聲音隨著吳紹云不斷扭動的身體從微微干裂的唇間傾瀉而出。眼淚撲簌撲簌的落下,不知道什么原因,總是無法射出來,像是歡愉更像是難受的感覺持續不斷,身上的溫度只高不低,整個人都好像要自燃了。
終于忍不住,吳紹云低低地哭泣著右手終于伸到了褲子里。猛一接觸,完全不同于衣物摩擦的強烈感覺瞬間襲來,吳紹云忍不住想要大聲尖叫卻不得不死死地咬住嘴唇忍住。只要一想到剛才自己竟然發出那種聲音,吳紹云就恨不得干脆暈過去算了。
身子完全蜷縮在一起,指甲刺破掌心。這樣奇怪的感覺,手掌上黏膩的觸感,空氣里腥澀的氣味,這一切都讓吳紹云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再也不要見人了。
盡管現在的身體是男人,但畢竟吳紹云的記憶習慣一直在自己是女人的時候,所以,現在遇到這種事情,也難怪吳紹云的反應劇烈了。
慕容嵐漸漸地聽不到聲音了,想著是否已經結束了。可是過了好一會,屋內還是一點聲音也沒有,慕容嵐不由得有點擔心。
這次的情況也確實特別了一點,看樣子云兒之前真的是一直不近女色的,而且似乎自己也沒有什么經驗,所以這一次才會這么難受。想一想,云兒不過才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呢,這樣一想,不由得有些心疼了!
推開門點上煤油燈掀開帳幔,吳紹云沉沉地睡著,似乎累極。大半年的勞累讓吳紹云的身體多少有些虛弱,再加上長時間的進補卻沒有得到好好的調理,陰陽失調也是難免。
吳紹云的頭發都汗濕了,領口扯得亂七八糟,右手仍舊放在褲子里,空氣里的味道讓慕容嵐頭皮發緊。
本來的水潤雙唇已經干裂,臉色褪去了不正常的酡紅反倒是有點發白,淚痕未干,被眼淚打濕的睫毛看起來楚楚可憐,慕容嵐從來冷硬的心頓時軟成一片。
重新打了熱水,拿著毛巾為吳紹云擦過臉,又用水濕潤了干裂的嘴唇,這才將吳紹云的手從褲子中抽出來,拿毛巾擦干凈。
本來還有一點心理障礙的,但當慕容嵐攬過吳紹云,感受到他的重量太輕時,尷尬又全轉變為了憐惜。天氣還是很冷,拉過棉被蓋過吳紹云赤裸的雙腿,將弄臟的棉褲扔到一邊,又用溫熱的毛巾將吳紹云身下的狼藉擦干凈,這才放下帳幔吹滅燈出了門。
回到房間的時候,慕容嵐還在想著剛才見到的情景。少年精瘦的雙腿修長筆直,白皙的皮膚觸手溫熱細膩,手感出乎意料的好。
慕容嵐得有點不可思議,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自己似乎絕對不會做這些事情。慕容嵐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久不近女色,現在看到如此誘人的吳紹云才會失控。
看著身下,慕容嵐難得的給自己用手解決了。只要想到剛才自己的手碰過吳紹云的皮膚,身上就越來越熱。
知道自己似乎不太對勁,習慣了波瀾不興死水般心緒的慕容嵐,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艷兒和玲瓏走了。
吳紹云在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才醒,小文以為主子是喝酒太多,所以也沒有打擾。本來是要守歲的,但是吳紹云一直沒好好睡覺,所以大家也就默許了他可以休息。美人師傅根本是沒人敢去告訴他要守歲,他又吩咐不要打擾,所以,也就隨他了。幸好如此,不然吳紹云還真的是覺得沒有臉見人。
吳紹云看到自己衣衫不整,似乎還被清理過,一時間有些懵了,簡直連出門的勇氣都沒有了。最后還是餓得厲害了,這才偷偷摸摸的出門。小文終于等到主子起床,趕忙跑過來,“主子,您終于睡醒了,師傅他老人家和艷兒姑娘、玲瓏姑娘一大早就走了呢。艷兒姑娘讓我轉告您一聲。”
吳紹云被這消息打蒙了,從來這里開始,艷兒一直都是自己精神上的依靠,現在竟然連艷兒都走了。吳紹云說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覺,就覺得似乎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文知道自己主子心里不好受,也不多說話,但還是提醒道:“主子,您的大胡子忘記粘上了,沒有關系嗎?”
吳紹云終于回過神,摸摸下巴,果然是一片光滑。看到小文似乎沒有什么特別的神情,吳紹云猜到肯定是美人師傅給自己清理過,頓時覺得十分羞澀。這么私密尷尬難為情的事情,竟然還讓美人師傅看到了,看到就算了,竟然還給自己清理。一想到神仙般的師傅給自己清理的樣子,吳紹云又是臉紅又是別扭尷尬。
將臟掉的衣服偷偷的處理掉,雖然有點難受,但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分別總是必然的。吳紹云不停的安慰自己,心情這才好一點。
一整天都有百姓過來拜年,又不要回禮,但還在都是一些瓜果魚肉糧食什么的,吳紹云也就都收下了。小丫和李大娘一大早就回來幫忙,倒也是順順當當。
第二天,送禮的人依舊是源源不斷,但是吳紹云卻讓小文都拒絕了。意思是,送禮只是心意的表現,縣令大人已經收到了大家的心意,所以就不要再送了。今年收成不好,大家還是節約一點,若是來年收成好,到時候再說。大家一聽,也就各自回家了。
吳紹云終于是好好的享受了幾天,先是到劉師爺家拜年,又到兩個員外家說明一下上半年的打算,都是賓主盡歡。接下來的幾天,吳紹云是大睡特睡,似乎是把去年沒睡夠的全都睡回來一樣,每天都是睡到下午才醒。
正月初十,知府告知各縣縣丞以及各城鎮知事,朝廷新增一項人口稅,十六歲以上六十歲一下每年交兩貫錢,十六歲以下以及六十歲以上者每年交一貫錢,從今年開始收取。
這個通知一下來,吳紹云就想罵娘。這要是縣城的人交,大概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周邊的城鎮村莊真的是窮到家了,每人至少一貫錢,每家每戶要交多少?簡直吃人不吐骨頭!雖然是很不滿,但是朝廷的政令一下來,還是要交的。
心情變差了,十五一過,吳紹云連同劉師爺又開始忙了起來。政令下來第三天,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吳紹云趕忙召集八位知事在縣衙集合。
看到大家一籌莫展的模樣,吳紹云正色道:“雖然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但是朝廷的命令還是要遵守。我們沒錢就要想辦法掙錢,就是砸鍋賣鐵這稅也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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