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綁架
旅行歸來,司馬依茹的情緒變了樣。她越來越覺得,林銳弘不是真的討厭金撕草,而是因為愛她所以用特殊的方法來保護她。
要想知道真相,只能耍手段。司馬依茹再次逼自己狠心,“Marry,把金撕草找來……不,你找人去綁架她,送到T-C那邊,還還侍候她。”
“遵命。”名為Marry的殺手恭恭敬敬地道,出門后又是另一種想法。
的確,她是司馬家的殺手,沒有司馬家她也不會有今天。但是,她當殺手是為了錢,既然如此,她也可以為了錢背叛主子。
利用金撕草,相信能從林銳弘手中賺取更多利益。錢到手后再毀掉一切人證物證,那她就能徹底離開司馬家,過正常的富裕生活了。
打定主意,Marry撥通幾個同行的手機。
另一方面,鞠俊表接受學生會的邀請,前去做客。鞠俊表有些話必須當面和林銳弘說清楚,也沒有反對,放任金撕草一人在家。
“林銳弘,有什么話你盡管說,等你講完了,必須聽聽我的意見。”不喧賓奪主,鞠俊表悠閑地等待林銳弘的發(fā)言。
他也有話要告訴我?林銳弘抹笑,“你先說比較好。”他可不想當先軍。
“OK,那我嚴重警告你,撕草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不許你再對她有任何主意!你要是再敢和她往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鞠俊表不像林銳弘那般有耐心,一口氣將話講明。
根據(jù)家族詛咒,要是他沒跟初吻對象在一起會夭折的,所以,金撕草一定得是他的。
“有沒有和撕草往來是我的事,與我無關,”林銳弘顯然不滿意有人用不善的口氣逼迫自己,不過對象是金撕草的男朋友,他勉強放松界限,“但是你的提議,我會考慮。”
只是考慮?鞠俊表挑眉,“我相信我會有辦法讓你答應。”
我不是找你來吵架的。林銳弘不喜歡這種氣氛,終于開尊口,“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要是你的答案讓我滿意,我就離開撕草,永不再干涉她。”
“簡單。”該不會問“你愛不愛撕草”這種老掉牙的問題吧?鞠俊表剛答應就在心里起了退堂鼓。
結果林銳弘真的是問:“鞠俊表,你對撕草是不是真心的?”鞠俊表嚇得差點當場暈過去。
“絕對是。”出于承諾,鞠俊表勉強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但說的話是不是真心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信也得信,林銳弘聽完答案便下逐客令,“我明白了,我不會再纏著撕草,你也可以走了。今天的事,別告訴撕草。”
一定有鬼!鞠俊表一把按住林銳弘的肩膀,“姓林的,有什么陰謀你盡管使出來,別搞得神神秘秘的!我可不會怕你。”
“你想知道?”林銳弘回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看來是肯告訴我。鞠俊表松口氣,恢復正常姿勢,“嗯。不許你再拐彎抹角,直接說明。”跟老狐貍還是說清楚點好。
“我喜歡撕草,很愛很愛,”當著鞠俊表的面,林銳弘一點害羞感都沒有,就這樣將肉麻的話吐出,“我希望她能夠快樂,但是現(xiàn)在的我已經沒辦法守護她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對待撕草,讓她變成一朵花。”
還是聽不懂。鞠俊表搖頭,示意林銳弘再說清楚點。
取出一份文件,林銳弘一副裝出來的痛苦表情,直接說清,“我得了胃癌,將不久于人世,這是醫(yī)院開的診斷書,不信你可以過目。”
略略瞟那份診斷書幾眼,鞠俊表沒什么反應,“知道了。”
至于診斷書是真是假,鞠俊表不發(fā)表疑問。反正是林銳弘主動放棄撕草,是真是假都與他無關。
“所以你,怕撕草為了你的病而擔憂,特地傷害她、逼她恨你?”如果真是如此,林銳弘的計劃就失效了,金撕草現(xiàn)在根本不恨他。
“說對一半,”見鞠俊表有所覺悟、不用自己解釋太多,林銳弘莫名的好心情。“更重要的是,我要所有同學都恨撕草,讓她學會堅強。”
以前對撕草的保護太過火了,現(xiàn)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獨立。
謝謝你對撕草的關心,等你死后我會守護她的。鞠俊表按捺情緒,“那么司馬依茹,也是你的棋子?”基本上已有答案,鞠俊表求證。
林銳弘一愣,訝異于鞠俊表的聰明。“你想說什么?”不會真的猜出他的計劃吧?
“你是林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若不幸去世肯定會引發(fā)集團大混亂。所以你特地找來司馬依茹,要她幫你收拾后事?”合理不合情。
輕輕頷首,林銳弘肯定鞠俊表能夠代替他保護金撕草。
原來他是存心找死。鞠俊表決定不再理會林銳弘,畢竟他連后事都全準備好了,現(xiàn)在不是和他講理的時候,不能打草驚蛇,等回家后再來從長計議比較好。
“記住你的決定,即使癌癥是假的,你也不許來跟我搶撕草。”為顧全大局,鞠俊表只能說狠話,其他的,等以后再說。
“一定。”林銳弘淺淺一笑,對對方的理解而釋懷,卻不知鞠俊表打的是另一種主意。
沉默片刻,鞠俊表突然想起林銳弘還有事情瞞著他,“你為什么這么肯定,在你死后司馬依茹肯接手林氏集團?保證你的父母愿意讓她接手?”
事情一定沒那么簡單。
“我不打沒把握的仗。”提起司馬依茹,林銳弘泛起苦笑。
“難道她……”林銳弘那自信的回答不免讓鞠俊表往最壞處想,不禁打冷戰(zhàn),為司馬依茹的可憐遭遇而心疼。
邪邪一笑,林銳弘越來越肯定鞠俊表的才華,“就是那樣。”
一陣鈴聲,打斷兩個男人的神秘交談。林退弘不滿地拿起手機,“我是林銳弘,哪位?”要是沒重要的事對方就慘了。
陰森的女聲傳來,“林銳弘先生,我是哪位并不重要,但我身旁有哪位就不同了。”話音剛落,金撕草的尖叫聲響來,分外刺耳,“我想您肯定聽得出金撕草小姐的聲音。麻煩在兩個小時內,準備好一億美元,手機隨時放在身上,到時再聯(lián)絡。”
原來是綁架……林銳弘頓頓,“抱歉,你找錯人了。我只是金撕草小姐的‘前男友’,她的生死與我無關,請不要為這種無聊的事情來煩我。”
盡管說是無聊,他卻沒掛斷電話。
盡管知道林銳弘不是說真心話,鞠俊表還是握緊拳頭,十分不同意林銳弘的說法。
“或許不值得,我明白了,”電話那頭的人不置可否,“若您大少爺?shù)綍r沒來,我直接將她的器官賣掉就罷,到時也能賺到一些小費。不打擾您了,再見。”
Marry迅速掛斷電話。她怎么會不知道,林銳弘剛才是在和她拖延時間?這林銳弘未免太小看她了。
掛線聲響起,林銳弘望向鞠俊表,后者是一副咬牙切齒樣。
“都聽到了?”林銳弘無所謂道,見鞠俊表點頭,他又來了主意,左手按胸作痛苦狀,“糟糕,我的胃發(fā)作了……”
果然,鞠俊表皺起眉頭,“那撕草怎么辦?”直覺林銳弘是在找借口拋棄金撕草。
“可能得麻煩你了……”直覺沒成真,林銳弘取出金卡與身份證給鞠俊表,“自己去銀行取錢。”正式暈倒。
怎么看都像是在裝的。鞠俊表踢他幾腳,見林銳弘沒反應,鞠俊表開尊口:“良心告訴我他得先送你去醫(yī)院,但金撕草的事也不能再拖,他只好忘記良心。”
這正是我想要的!林銳弘暗笑。
假裝思考片刻后,鞠俊表打電話給林銳弘最討厭的炅靈,“炅靈,你家小弘弘在學生會辦公室暈倒了,你快來幫他看看。”
以炅靈那性格,肯定會讓林銳弘生不如死,可以借機報仇。而且等炅靈給林銳弘檢查完畢,他一定會知道林銳弘的病情,也一定會告訴董事會。到時候,礙于種種方面的壓力,林銳弘想不接受治療肯定是不可能的。
炅靈很快就趕到現(xiàn)場,可能因為這是林銳弘的事情。他揮揮手,“鞠俊表,小弘弘有我照顧,你可以走了。”
“謝謝。”謝謝你幫我虐待林銳弘!鞠俊表很是開心。
“等等。”居然敢這樣不在乎他的小弘弘?炅靈生氣了,扔出兩顆藥丸,“這藥叫做‘寶寶不受傷’,吃了它們,你待會即使被人揍得吐血也感覺不到疼痛的,先吃下吧。”
盡管不相信炅靈有這么好心,但情況緊急,鞠俊表只好吃下,然后去銀行,順便拿走林銳弘的手機,以便與對方聯(lián)系。
待鞠俊表走后,林銳弘睜開眼睛,“炅靈,你的‘寶寶不受傷’不是一次吃一顆嗎?”記得他有吃過好幾次,都是吃一顆的。
“對啊,另外一顆是什么東西,保密。”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炅靈嘆氣。
兩個小時后,鞠俊表順利送銀行取出一億美元現(xiàn)金,正好Marry也打來電話,兩人約好交易時間與地點。
“不許你報警!”Marry習慣性地警告,但更害怕的是林銳弘不會報警,而是會耍更聰明的手段。
沒關系,兵來將擋,既然她想賺錢就該想到這一點。
“放心,我不會的。”
一切如常,鞠俊表帶著錢來到交易的地下室,Marry見來者并非林銳弘,更覺得對方有設陷阱。但無論如何,錢有帶來就行了。
“我要見撕草。”鞠俊表取出手榴彈并拉好,示意Marry若交易失敗,他很樂意同歸于盡。所以,最好她別亂來。
可惜見慣打打殺殺的Marry并無反應,禮貌地吩咐伙伴帶來金撕草,當那顆手榴彈不存在。
很快,金撕草被拖出來。原本就受傷加發(fā)燒的她,靜這折磨更不顯人型,原本飄逸的長發(fā)扯在一塊,嘴唇呈黑,衣服更是破爛不堪。那副模樣十分凄慘,叫鞠俊表氣得咬牙。
“錢在這,快放了撕草。”鞠俊表忘記該從長計議,只想盡快帶金撕草離開,帶她去洗個澡,免得自己的眼睛受罪,這行為卻勾起Marry的一抹笑容。
看來眼前的男生很在意金撕草的安全,她的勝算很大。
“抱歉,恐怕還得等一會,我還有事情想麻煩你。”敢來就得敢死,別以為你能輕易離開……不,你們根本不可能活著走出去。
金撕草為之一愣,她不能因為自己而害了鞠俊表。
“有話快說,別浪費時間。”鞠俊表的視線定格在金撕草身上,只想著救她,其他的一切都不顧了。
不要!金撕草很想喊出來,可惜她的嘴巴塞滿破布,沒法發(fā)出聲音。
“我新買了一批槍,想試試是真是假……”Marry玩味著一把手槍,忽的定住,“而你的身體,很適合嘗試,對吧?”
話音剛落,子彈已飛向鞠俊表的胸膛!
不要!金撕草試圖替鞠俊表擋子彈,無奈肩膀被人按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子彈進入鞠俊表的身體,觸目驚心。
覺得一顆子彈很有可能射歪,Marry又送給鞠俊表第二顆,還裝摸作樣地感謝他,“看來槍是真的,謝謝你了。”而且你也快死了。
渾身乏力的鞠俊表單膝跪地,左手捂胸,右手仍握著手榴彈。他帶來的現(xiàn)金箱子,已被M的同伙拿走,現(xiàn)在他的底牌只剩這顆手榴彈了。
“現(xiàn)在可以放開撕草了吧?”聲音有明顯的顫抖。
嗜血如命的Marry無辜搖頭,“我還得試試自己的刀子如何。”一把鋒利的小刀已在她手中搖晃。
咬咬牙,鞠俊表沒膽量拒絕,“隨便試。”只要金撕草平安就好,他死了也沒關系。
可是,讓Marry試完刀撕草就會平安嗎?
鋒利的刀子,不留情地往鞠俊表的手臂前進,然后進入。
血,慢慢淌出來。而Marry的手下們,這時也因為感動而拿走金撕草口中的破布,想讓她在臨死前能跟鞠俊表說多幾句話。
“別,你別再試了!小姐,你拿我當試驗品,好嗎?我求求你……”不忍心鞠俊表受到傷害,金撕草歇斯底里地喊著。
青少年純潔的愛情,真?zhèn)ゴ蟆arry惋惜地搖搖頭,可惜再偉大,他們都得死了。
完成金撕草的要求算是支持他們吧?Marry很好心地走到金撕草身旁,將刀子落下。
連眼睛都不眨,金撕草很堅定地承受著這個苦痛,愿與鞠俊表經歷同等事情。
倒是Marry,被金撕草的氣勢嚇到了,縮回手,沒去傷害他。畢竟,她也是個人,也是有感情的,也會害怕遭到報應。
“英勇的先生,快去幫金撕草松綁吧。”明知鞠俊表身上有傷,M故意出難題,帶著伙伴離開。
當然,她們不是真在離開,而是留有后路。M來到事前安裝在地下室中的炸藥旁,取出打火機,輕輕點燃導火線。
電燈泡終于跑光,鞠俊表來到金撕草面前,“撕草,你再忍一下,我馬上幫你松綁。”三五除下就弄掉金撕草的所有束縛物。
金撕草呆呆地看著他,“俊表,你不是中槍了嗎?”而且還被刀子刺到,手臂正在淌血,怎么表情這么輕松?
“拜托,我有穿防彈衣的。”鞠俊表一副“你少土了”的跩樣,讓金撕草而后內想揍他。
至于幫刀子刺到,那根本不礙事。鞠俊表來之前吃了炅靈研制的藥品“寶寶不受傷”,無論受到多大的傷害都不會感到疼痛的。
“哼,騙了我一堆淚。”金撕草佯裝生氣。
“呃,穿防彈衣只是阻隔了子彈進入身體,由于一些沖擊力,我的胸膛都淤青了,你流淚是值得的。”鞠俊表作勢要脫衣服證明,嚇得金撕草縮緊身子。
她連她老爸的裸體都沒看過呢。
而且鞠俊表明明在騙她。即使是淤青,那也一定會痛的。金撕草很想罵回去,忽地想起,鞠俊表是怕她擔心才嘻嘻哈哈,忍不住感動。
沒想到鞠俊表對她這樣愛護。
“撕草,我是沒事的,但你身上還有傷,咱們快去醫(yī)院吧!”鞠俊表很擔心金撕草腳上的傷口惡化。
“等等,那些人很可能還在外面,現(xiàn)在咱們還不能出去。”盡管小腿疼得要命,金撕草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她死了不要緊,現(xiàn)在可是還有個鞠俊表在跟她共患難,不能冒險。
“她們走了,”金撕草擔憂的樣子叫鞠俊表開心,十分肯定地道,“在進來前,那幫人有裝炸藥來炸地下室,所以她們點燃導火線就會走,你不用擔心。”
算算時間,導火線肯定點燃了,所以可以放心。
“炸藥?”金撕草圓瞪杏眸。這還叫“不用擔心?”
“炸藥,那種能把地下室炸成廢墟的炸藥。”怕金撕草不東炸藥的含義,鞠俊表特地作解釋。
金撕草想撞墻。眼前的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悠閑,“既然你知道有炸藥,為什么不趕緊掏?你打算被炸死嗎?”
殉情是很唯美,但金撕草不喜歡。
“呵呵,原來你是擔心這個,”鞠俊表奸詐地笑著,“別擔心,剛才我有在炸藥上動些手腳,它們完全失去功效了。”
頭暈暈,金撕草總算放心地睡去。
鞠俊表也有些頭暈地睡去。等醒來后看到金撕草,滿腦子不解。
他,是什么時候把金撕草給救出來的?怎么會都忘了呢?算了,先送她去醫(yī)院好了。
等到N+101年后,鞠俊表還是沒有想起來,自己是怎樣救出金撕草的,只有炅靈知道,當時的鞠俊表是因為吃了他的藥,才會那么英勇且奮不顧身地救出金撕草,而且事后失憶。唉,他可以去申請當月老了!
至于Marry,根本不知道炸藥有被人動過手腳,點完導火線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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