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情敵
自從學生會規定,公布欄不允許張貼八卦新聞后,學生要想知道校園時事只能購買鷹開校報,也就是八卦報。今期八卦報的銷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超過本月所賣出報刊的總和。
二十萬張!鷹開從小學部到大學部,學生總人數不到兩萬人,結果今期的報紙賣了二十萬張!文學社的人快笑瘋了,肯定有許多校外人士前來購買過。
至于報紙的頭版頭條,當然是——
“金童玉女:林氏集團繼承人林銳弘與CNE跨國企業獨生女司馬依茹正式墜入愛河!”
報道中,記者將林氏集團與CNE跨國企業近年來在商界創造的各個神話記錄描述得淋漓盡致,指明兩個繼承人若能共結連理,將給亞洲經濟帶來何等影響。報道最后,記者特地拿林銳弘的前任女友金撕草與現任女友司馬依茹作對比,結果當然是——
姓名司馬依茹金撕草
三圍32E,22,3733C,24,36
身高174CM166CM
家世CNE獨生女,家世顯赫父親開小武館,母親早逝
才藝琴棋書畫商政均達國標僅懂習武
智商超200的天才少女不足150
最終結論是:林銳弘找女朋友的眼光終于有所提高,金撕草完全配不上他;或許說整個世界上,只有司馬依茹和他是登對的。
同一時間,司馬依茹從劍橋轉校到鷹開,立刻成為鷹開校花、學生會副會長,完全將金撕草給比下去。
第一回合,金撕草未戰先衰。
這些事情都轟轟烈烈地在發生,身為女主角之一的金撕草卻因請假照顧鞠俊表,完全不知情。
林銳弘沒告訴她。
而今天,鞠俊表終于恢復健康,金撕草重新踏入鷹開校門。無數狗仔隊早已在校門旁苦等,期待金撕草與司馬依茹的初次相遇。
一路上,沒人敢沒金撕草交談。大家都認為,金撕草現在正十分傷心,加上她那一身蠻力,誰走到她身邊都得遭殃,自然是人人避而遠之。
“撕草,同學們今天都好奇怪啊。”看到以往的熟人都與自己擦肩,鞠俊表心里有些不平衡。
“你干脆說他們變態。”是的,請病假的同學回校后可能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因此有些人會因為怕傳染而躲他,金撕草認為這些人躲鞠俊表的行為是正確的。可是,有這樣的躲法嗎?
學生A躺在擔架中,學生BCDE充當醫務人員將他抬走,借此躲開金撕草。這是柔弱的做法。
學生F跑到金撕草面前,臭罵她幾句后被她踢飛,以逃離金撕草身旁。這叫不怕死行為。
學生G則大跳艷舞,在鞠俊表面前大膽脫衣,嚇得鞠俊表抬到電影廳看A片。這叫無恥法。
學生H見金撕草往自己的所在地前進,馬不停蹄地找鋤頭挖地洞,再將自己埋進去。這叫勇闖鬼門關法。
所有的一切,都叫金撕草不解。難道世界末日真要到來,他們都提前尋死?
“到底發了什么事?”金撕草找來一塊白布,將這幾個字寫好后綁在頭上當頭巾,不信沒人看到她的疑問,沒人替她解答。
不出所料,沒走幾步一女子便攔住她。
“金、撕、草?”一字一頓的問句,充滿挑釁的意味。司馬依茹橫眼冷對金撕草,這個林銳弘曾動過心的女人。
到底銳弘是喜歡怎樣的女孩呢?她,能不能也得到銳弘的心呢?
“我是。”向來是自己瞪別人,這回讓人瞪金撕草很不自在,更可惡的是自己的拳頭,竟因對方氣勢不錯而沒直接揍她。
見金撕草的氣勢比自己低一截,(司馬依茹說了三個字,金撕草只回答兩個字,所以是低“一”截)司馬依茹得意地笑笑,模樣不是一般的妖媚。“你這個時候很適合找堆唾液照照自己的樣子。”
撒尿來照行嗎?金撕草犯糊涂,隨即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她還真天真!“誰那么笨要找唾液?我自己有鏡子。”很嘴硬地反駁。
“抱歉,我忘了最丑的人最喜歡隨身攜帶化妝鏡,失禮了。”司馬依茹彎腰道歉,眼中毫無誠意,“當然,我也不是在借你的丑陋襯托自身的美感,請別誤會。”
從未接觸過爾虞我詐的金撕草,一時間聽不出司馬依茹的意思,“小姐,你到底是誰?”還是先分清對方是敵是友好。
司馬依茹微微黑臉,不相信在中國還有不認識她的人,還以為金撕草是在裝蒜。“我是司馬依茹。”或許金撕草只是近視,認不出她的樣貌,報出名字她肯定就能知道了。
若還不清楚,那只能證明金撕草在耍她。
結果某不曾注意時事新聞的人負責搖頭。“不認識。”在金撕草認識的人中,還沒過復姓者。
“我,司馬依茹,是CNE企業的獨生女,現任鷹開校花,兼任學生會副主度。”
“哦。”不知道司馬依茹有沒有說謊,金撕草只是禮貌地應了一個字。
司馬依茹的臉開始變色。
戰爭即將爆發!鷹開操場立即匯集人群,盛況堪比競選總統。只可惜這個時候,男主角林銳弘不在場,否則肯定更完美。
為滿足觀眾的愿望,司馬依茹撥通林銳弘的專線,一分鐘后,直升機的轟隆聲在醫開操場上響起,觀眾大呼過癮。
鷹開史上最具人氣的王子林銳弘,此刻以最帥氣的方式從直升機降落,引爆全場氣氛。
到底是公主能夠得到王子的青睞,還是灰姑娘?改變鷹開童話史的一刻即將到來。
“撕草,最近你一直請假,是身體不舒服嗎?”癡情王子牽起金撕草的手,認真烙下一吻,徹底遺忘司馬依茹的存在。
司馬依茹的支持者倒抽口氣。完美無瑕的司馬依茹,居然被拋棄了?!那像她們這樣丑的女生,還有希望嫁人嗎?
金撕草的支持者當然是相反心情。萬歲,灰姑娘勝利!那個小三總算得離開了,呵呵。
可金撕草卻不開心。看著林銳弘現在的樣子,她真不忍心告訴他,這些日子以來,她是在照顧鞠俊表、跟鞠俊表同居。
只是不忍心傷害他。
“撕草,難道你喉嚨發炎?”林銳弘好不心疼,認真審視金撕草的臉,情難自禁地吻住她,似乎這種方式能夠減輕金撕草的痛苦。
許多學生開始同情起司馬依茹。不用說也知道,司馬依茹只是被林銳弘利用的愛情試金石,而且沒試完金撕草的真正心意就丟掉她了。她們佩服,司馬依茹到現在還能保持自信的笑臉。
愧疚蜂擁,金撕草開始忙碌地流淚。雖說她現在不是林銳弘的女友,跟誰同居是她的自由,但還是很傷心,莫名的覺得自己很壞。
觸及滾燙的淚,林銳弘放開金撕草,尊重她的一切。“撕草,我的吻讓你傷心了嗎?”無情緒的冷笑,刺痛現場所有人的心。
“不,我是喜極而泣!”見不得林銳弘失落,金撕草違背良心,深深擁抱林銳弘,用他最喜歡的方式來安慰他,告訴他她是他的。
就這一秒鐘。
但愿鞠俊表能夠理解她的心情,不會和她鬧找她撒嬌。金撕草想著,不自覺笑出聲,因為想到了鞠俊表的孩子氣。
林銳弘的眼睛圓瞪,看不出情緒,或許是開心得無法表達了。觀眾們紛紛為這感人的一幕落淚。
多動情都好,總得結束的,鞠俊表英勇地當上結束者。“撕草,我剛才去看了部A片,超可愛的,里面有好多內容我不明白,所以我把碟片租來。反正咱們住在一起,放學回家后一起看、一起研究好嗎?”
嘮叨完,才發現氣氛的不對勁。鞠俊表立刻將搞笑版動漫A片藏起來,怕遭人取笑。
林銳弘閃過一抹笑意,很快又用遭人欺騙的恐慌表情遮掩住,“撕草,你、你跟他住在一起?”
“沒錯,金撕草請假一個星期,都是在鞠俊表家里陪他。兩個人,獨處。”不給金撕草辯解的機會,司馬依茹搶先解答,特意在“同居”“獨處”上加重語氣。
林銳弘的嘴角開始抽搐,,迅速逃離金撕草身旁,“金撕草,我不想再見到你,滾!”
“我這么相信你,結果你居然和他在一起……為了你我都快跟依茹分手了,你卻來騙我……”突然身體一僵,然后暈倒,而且暈得干干脆脆。
他的眼角似乎還有淚珠。
怎么看都讓正常人覺得有些做作,暈得太干脆、反應太不尋常太不合理了。不過那些崇拜著林銳弘的花癡女一點也沒看出來,正在為他哭泣。
作為正牌女友,司馬依茹正大光明地抱起林銳弘,“金撕草,記住你的所作所為,你會有報應的。”心疼地抱男朋友上飛機。
她說得沒錯,金撕草將遭到報應,而且是現在。
鷹開中喜歡林銳弘的女生數以萬計,見偶像因為金撕草的背叛而暈倒,一時間怒火攻心,齊齊襲擊金撕草,拿不知道是從哪里找到的雞蛋鴨蛋,拼命扔拼命扔,恨不得殺死金撕草。
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鞠俊表卻不馬虎,立刻過來護衛金撕草。
“俊表,你別理我,得當心那些雞……”被一顆雞蛋正中嘴巴,金撕草話說半截,令眾女生誤會她要說的話。
“管它是雞還是鴨,”鞠俊表很喜歡金撕草這個語誤,跟著她亂說話,“我擋得了。”
其實,他只是想換校服。按照鷹開校規,校服因打架而損壞的可以換套全新校服,并且由最親近的同學為其穿上。
到時,他就能耍林銳弘了,現在受點委屈沒什么的。
女生們更氣憤,她們以為金撕草跟鞠俊表是在暗諷她們,若不是顧慮到金撕草是武術高手,極可能立刻過來揍她!
武力不行智慧行,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女生端來一盆污水,“讓開!”
識相的女生們紛紛退到一邊,然后那個端水盆的女生,將那污水潑到金撕草身上。“未婚先同居會有一定的晦氣,金撕草同學,我在為你驅邪。不過你不用感謝我,好人不必留名。”
這是些什么?很臭的味道,害金撕草暈過去。她的鼻子一向很敏感,受不了這種氣味的。
女生很勝利地大笑,好像她們聞不到那股味道。鞠俊表很想替金撕草報仇,但寡不敵眾,罵一聲“混蛋”后抱金撕草離開。
她身上這么臭,待會未經她同意也可以幫他清潔身體吧?鞠俊表開始產生邪惡想法。
在路上,他隱約聽到一些女生的對話:“銳弘王子一片癡心,金撕草竟能如此狠心!她太可惡了,以為自己是誰啊?從此以后,我要跟她對立到底!”
“我也覺得司馬依茹很偉大、很適合銳弘王子。依茹她明明知道金撕草劈腿,卻因為怕銳弘王子傷心沒說出來,一直忍受惡名,到事情敗露時才說出真相……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的苦痛啊!”
“沒錯,依茹好好哦,她跟銳弘王子是天生一對。”
“總之一句話:從今天開始,我們都該孤立金撕草,為銳弘王子報仇!”
“對,要將金撕草趕出鷹開!”
直升機上的人,不如地上同志們的興奮。司馬依茹優雅地坐在沙發上,凝視身旁的鞠俊表。
他,真的很帥,帥到讓人無法呼吸,帥到能讓她違背良心。
自從那次在宴會上看到林銳弘,司馬依茹就知道自己無法自拔了。先是打聽林銳弘的家世及所有秘密,然后,用他最在于的那件事來牽制他,當了他名義上的女朋友。
計劃很成功,但她忽略了一點,林銳弘根本不愛她,做再多的事情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即使到了現在,她還只是林銳弘的一只棋子。
司馬依茹收斂情緒,推推林銳弘的肩膀,“下面還有什么計劃?”
精神甚佳的林銳弘卻不于回復。
“銳弘,好歹我也幫你演戲欺負金撕草,你難道不該感謝我嗎?”得不到愛人的青睞,司馬依茹好不委屈,直接靠在林銳弘懷里撒嬌。
她剛才表現得很好,雖然發生了一些插曲,但沒人知道那是一個陰謀。林銳弘想徹底甩掉金撕草且不失形象,想讓全校同學都討厭金撕草,想趕金撕草出鷹開而計劃的一個陰謀。
而司馬依茹,無條件地幫了林銳弘。優越的表演,使得如今整個鷹開都在罵金撕草,都以為林銳弘是個柔情完美的王子。
每個人都誤會了,正是林銳弘想要的。可為什么,她把任務完成得如此出色,林銳弘還是不理她?
“沒什么好感謝的。”冰冷的話語,完全不像情侶。林銳弘喝著咖啡,沒人看得出那張俊美的笑臉正在思索何等詭計。
“那你接下來還有什么計劃?”知道林銳弘對自己沒有真實感情,司馬依茹不敢生氣,靜靜道。
她相信,與林銳弘有多些接觸,他就不會太排擠自己了。
“與你無關。”可無論司馬依茹如何忍讓,林銳弘還是對她不理不睬,似乎她是個卑賤的下人,而不是尊貴的未婚妻。
脾氣再好的人也會受不住,偏偏司馬依茹不會。她靜靜地離開沙發,留給林銳弘安靜的空間,害怕他一個生氣將自己趕走。
即使林銳弘對她是不理不睬,只要能在他身邊,司馬依茹就滿足了。
林銳弘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在煩惱,他在心痛,在責備自己。
明明撕草是他最想守護的人,為什么自從司馬依茹出現,他的心思全用到了她身上?明明他還有偉大的計劃得實施,為什么現在一再地出差錯?那個司馬依茹,不可能駐入他心中的,不是嗎?
不行,他不可以一錯再錯了,必須讓司馬依茹恨他。因為這個世界上,林銳弘只允許金撕草對他好,他也只能對金撕草好,其他人,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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