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同居
同居,這么普通的字眼有可能和金撕草的名字聯(lián)系在一起嗎?以前是不可能,只是現(xiàn)在遇到了鞠俊表,就……
現(xiàn)在和她呆在同一沙發(fā)上的,就是鞠俊表那家伙。他現(xiàn)在的姿勢屬于“趴”,原因他說他的屁股被金撕草踢出痔瘡,沒法坐著。
痔瘡能被踢出來?金撕草沒笨到相信他,可是又不好意思摸他的屁股來驗證,只好忍住,任他亂來。
“撕草,我的屁股疼!本退憬鹚翰菰敢獍卜质丶,鞠俊表也未必好心,沒幾分鐘便開始嚷嚷。
沒得到回復。
“金撕草,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痔瘡惡化?”得不到回復沒關系,鞠俊表有的是耐心。
去幫你看?誰知道你幾天沒洗屁股了?金撕草覺得惡心,又忍不住關心,“要是痔瘡惡化怎么辦?”她倒希望鞠俊表能因此早點死掉。
肯理我了?看來你真不怕死。鞠俊表笑得詭異,邪惡地建議:“要是你愿意親它幾下,說不定就好了!敝慌履悴桓矣H。
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金撕草轉轉眼珠,也不急于拒絕,“隔著褲子親行不?”
以為金撕草是真的被他騙了,鞠俊表樂得點頭,“當然可以,有些東西隔些距離比較好。”
很快,一個滾燙的熱水壺便貼上鞠俊表的屁股,形成距離。
比殺豬還難聽的聲音傳來。
提著熱水壺的金撕草一臉無辜,“我聽說,痔瘡熟后擠掉就沒事了,所以我協(xié)助你的痔瘡成熟。別這樣子看我,不用你的感謝!
鞠俊表的表情分明是想殺她。
“OK,現(xiàn)在痔瘡熟了,那你來幫我擠掉!比套⊥,鞠俊表告訴自己報仇才是真理,沒必要跟小女子一般爭吵。
“真的要擠掉?”金撕草害怕得大喊,讓鞠俊表滿意極了,“可現(xiàn)在痔瘡還沒真正熟,不如我再燙它幾下吧。”害怕完便是善良的笑臉。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比她笨,他的名字就是鞠俊表。
“Stop,我認輸!”眼看熱水壺快再度貼上自己的小屁屁,鞠俊表終于肯舉白旗,心里卻是萬分不甘心,發(fā)誓總有一日要實行報復。
哈哈哈。金撕草滿意地走進廚房,開始覺得和鞠俊表同居也蠻不賴的,不像想象中無趣。
想當天炅靈以方便照顧病人為名要求她和鞠俊表同居時,她激動得替醫(yī)務室變裝,由房間轉變?yōu)槔鴪,當時實在太沖動了點。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反正輪不到自己倒霉。金撕草十分樂觀,(此刻的炅靈十分悲觀)踏進廚房笑容更明顯起來。
煮飯做菜,一直是金撕草的夢想,可她們家是開武館的,作為唯一繼承人的她,必須學男生打沙包練肌肉,連煮包跑面都會被父親罵,F(xiàn)在,她的愿望總算能達成。
真希望能跟鞠俊表同居多陣子!金撕草興奮地打開煤氣,竟然忘記,自己只懂煮白開水,現(xiàn)在連菜譜都沒有就要煮飯,實在有些難度。
五分鐘后,燒焦味從廚房傳出。
十分鐘后,廚房開始浸水。
噼里啪啦,廚房里的響聲已非一般文字能夠形容的場面。鞠俊表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好奇起金撕草將端出何等佳肴來。
一個小時后,廚房的門終于打開,金撕草耍飛刀雜技般將裝滿菜的碟子射到飯桌上。
準確無誤!鞠俊表大開眼界,要不是現(xiàn)在手得假裝受傷肯定大大鼓掌。在他看到碟子里的菜時,更是驚訝得合不攏嘴。
那碟木炭是從哪來的。他家有木炭嗎?還有這碟,長得很像肉渣,但剛才沒聽到金撕草剁肉的聲音;最重要的是他面前的碟子,好像放著一塊鐵。
“吃吧,別跟我客氣。”金撕草若無其事地坐好,早就做好了挨罵的心理準備。
她確定眼前的東西,連食腐蟲都不敢靠近。
女傭都開口了,哪有拒絕的道理,鞠俊表拿起筷子,細心品嘗,不久發(fā)出尖叫。“哇!金撕草,你的魚湯……”
那碗是豆腐湯。金撕草很想反駁,但看到那碗湯里確實有條狀物體卻無豆腐時,閉上了嘴。
“金撕草,你的烤鴨里沒骨頭的,是不是掉進剛才那碗湯里了?”好奇寶寶繼續(xù)好奇,硬是裝作沒看見金撕草的黑臉、和她過不去。
那是乳豬,不是烤鴨。金撕草低下頭,害羞羞。
“金撕草,你的牛排烤了十三分熟!焙唵蝸碚f就是烤過頭。
“金撕草,你的小蔥拌豆腐里有你的指甲跟頭發(fā)!睘槭裁礇]有手指頭呢?鞠俊表認真尋找著,最后還是失望的結果。
看來金撕草再大意也不會傷害自己,可惜了。
每吃一道菜鞠俊表就贊嘆一聲,沒仔細聽的人還真以為金撕草的櫥藝有多好,但其實,全是些暗諷的話。
所有菜色都吃過一點后,鞠俊表定下結論,“金撕草,你超有做菜的天賦!卑l(fā)自肺腑的話,褒義句。
恐怕全世界就只有金撕草能做到如此:掉頭發(fā)在菜里卻沒掉頭皮;所有肉類的骨頭跟肉都跟類過,還把平底鍋弄出個洞;米飯煮成了爆米花等等。
金撕草沒心情跟鞠俊表聊天,自己簡單煮碗面后端進房間吃,結果走錯房間,進了廁所。
邊上廁所方便邊吃面叫什么?賓果,叫“方便面”!而方便面吃太多,會消化不良,金撕草自然又開始拉起肚子來。
鞠俊表抽張紙巾,蹲到廁所旁,傾聽馬桶發(fā)出氣壯山河的響聲,暗暗竊笑。
想不到金撕草長得嬌小玲瓏,卻有這么“大”的“號”。鞠俊表搖搖頭,想起自己昨天把廁所里的紙巾全拿走了。
意外則懷念容易發(fā)生。
“鞠俊表……”果然,廁所里的人開始向他求救。“發(fā)生了點意外,你能幫幫我嗎?”
“廁所里有采花盜嗎?沒關系,你直接打死他也行!睕]關系,慢慢玩才有趣,鞠俊表又來到沙發(fā)上看電視。
廁所里的人可不愿意玩,“不是采花盜,而是我剛剛拿你的手機來玩,不小心將它掉進馬桶里了!焙芸蓱z的聲音。
手機?怎么可以,那里面可是有金撕草吃屎的照片!鞠俊表立刻撞開廁所門,沖了進去。
呃,沖得太快,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鞠俊表不舍地閉上眼睛,等金撕草穿好褲子。
其實不閉上眼睛也是可以的,反正都看過了
居然敢偷看我?金撕草氣得咬牙,要耍鞠俊表的決心更加強烈!翱”,該怎么辦?你的手機掉進馬桶了,很貴的。”
“我撈上來就行了!辈皇蔷峡”硐隡AN一回,而是他怕金撕草會弄壞他的手機,只得自己做些粗活。
等鞠俊表的手完全伸進馬桶后,金撕草恍然大悟,“鞠俊表,我還沒沖水,那你的手……”肯定很臟,真可憐啊。
不早說!觸及一片柔軟時鞠俊表便后悔,為面子則后想?yún)s學金撕草笑瞇瞇,“沒關系,沖水的話會把手機沖掉!蹦憬o我等著瞧!
唉,真?zhèn)ゴ!澳谴龝阌浀媒o手消毒,我拜拜了。”怕某人生起氣來拿自己發(fā)泄,金撕草識相離開。
你的胃才該消毒!鞠俊表撈出手機,伴隨一堆“黃土”扔到地上,然后捂住鼻子,用水將手機洗干凈。
哎,還真香!鞠俊表強迫自己不聞那味道,拿起手機找照片。
他要把那照片發(fā)到校網(wǎng),讓金撕草丟盡臉!鞠俊表大笑起來,打開相冊,卻沒見著那張照片;文件夾里也沒有。
似乎被金撕草刪了……她刪完后,還篇鞠俊表去撈馬桶。一瞬間,鞠俊表的情緒好到極點,只差沒當即殺死金撕草泄憤。
用老鼠藥消毒后,鞠俊表大步踏進客廳,嘟嘴瞪金撕草兩三分鐘后,將身體埋進沙發(fā)。
抽泣聲逐漸傳出。
他是在跟我撒嬌嗎?金撕草百分百肯定,真想趁此奚落鞠俊表一番,又莫名地產生一種叫做憐惜的感情。
盡管她不太喜歡、甚至有些討厭鞠俊表,但他這么傷心都是她害的,出于良心,金撕草不可能不理他。
她開始責備自己的分泌系統(tǒng)太過正常,害得鞠俊表這樣那樣。
她開始想抱鞠俊表在懷里,踹他幾腳,踹暈后再吻醒他。如此重復,他肯定不敢再撒嬌。
她的計劃很多,但沒一個能實行的。認真考慮后,金撕草還是決定放棄,改用最老土卻實用的辦法。
說些好聽的話。
“俊表,我不小心刪掉你的一張相片,你這么好心腸,可千萬不能跟我計較啊。”沙發(fā)上的人兒聞言哭得更慘,看來金撕草的計劃是失敗的。
“俊表,剛才我在廁所里玩泥巴,玩夠后全扔進馬桶。它們就弄臟你的手吧?”哄小孩要有耐心,金撕草慢條斯理地向鞠俊表解釋著。
沙發(fā)里的人立刻來了反應,似乎不知道生氣該有生氣的樣,彈跳起身。速度之快,害他的頭部撞到了坐在他身旁的金撕草身上的兩團“肥肉”。
蠻具重量的,還不錯。
被吃豆腐的金撕草,反射性般雙手抱胸,退到一旁。這個鞠俊表,還真會“無意間”吃她的豆腐,而且一次一個花樣,上次只是看,這回發(fā)展成撞了。
哼,要你好看。
“你說我在馬桶里摸到的是泥巴?”似乎沒發(fā)生什么意外,鞠俊表一本正經(jīng)道,只是眼睛背叛了他,一直盯著金撕草的胸圍。
“不然你以為是什么?”忍下怒氣,金撕草眨巴眼睛裝天真,又背對著鞠俊表遮掩身材,等待他的回答。
右眉角的肌肉抽動,鞠俊表別過頭,當成沒聽到。他才不想說出那個不雅的詞。
偏偏金撕草不死心,硬纏著他,“俊表哥哥,你到底當成了什么呢?撕草妹妹很想知道哦,快點告訴撕草妹妹!
拗不過她,鞠俊表尋找優(yōu)雅點的詞匯來敷衍,“以為是你的排泄物,臭臭的那種!
合他心意,金撕草的臉垮下來。鞠俊表臉上立刻顯示得意,“撕草妹妹,你怎么啦?”膽子實在太小了。
“如果你是指我的排泄物,那我必須向你道歉。里面的確有我的那個那個。”金撕草越說越小聲,十足的認錯小孩樣。
某人的臉色又轉變。
“我剛才有小便,馬桶里有我的排泄物!闭\懇地補充完,金撕草沒笑死。
果然,鞠俊表很好耍!她特地去挖些黃土來是值得的,哈哈。
“我說的‘排泄物’是指屎而不是說尿,是那種黃色或黑色的,軟軟的、長長的、粗粗的、一條條的,聽懂了沒?”一氣起來,鞠俊表忘記優(yōu)雅,什么惡心話都說出口,連自己都覺得反胃起來。
軟軟的、長長的、粗粗的、一條條?金撕草忍俊不禁,從沒料到鞠俊表的想象力這么好,作得出如此恰當又容易讓人想歪的形容。
“你還好吧?”不知怎的,見金撕草憋笑,鞠俊表沒有生氣,反而擔心起她會不會憋出什么病來。
是因為自己的話太惡心,所以連心都接受惡心動作嗎?鞠俊表不清楚,只知道見到金撕草難受他的心就跟著苦澀起來,無法自己地想照顧她。
“還好,有你在,我很好。”話一出話,金撕草呆住。她不是該罵他幾句然后海扁她一頓嗎,怎么可能突然變得客氣,還盡說肉麻話?
一定是為了自己的;ㄐ蜗,不然就是因為自己的腦筋實在太不正常了!金撕草告誡自己,刻意否認待在鞠俊表身邊她感覺很安心,超有安全感,一種和林銳弘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兩人都覺察到自己的怪異之處,害羞得都不敢說話,任由化學反應不斷在身上燃燒,彼此默默遵循“此聲無聲勝有聲”。
似乎有人忘記,鞠俊表的家族詛咒,那個,鞠俊表只說過一半后果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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