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香港驚魂 下
車子慢慢的啟動,沒有一個人說話,任柯看著高璇,默默的握住她發(fā)抖的手,給予了安慰。
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車子停住了,四周圍漆黑一片,完全沒有一點燈光,像是被帶到了某個荒山野嶺,在這個地方干壞事,果然是最佳的選擇。任柯與高璇被帶到了一間廢舊的房子里,分別被綁在了兩根柱子上,屋的中間,正是岑總坐在那里。
任柯冷冷的撇了撇嘴角說:"岑總,要我們來不用這么興師動眾吧?"
"哼,任總這身份,一般人還真請不來吧!"
岑總站起身走到任柯面前說:"任總,之前我們合作過幾次,大家都很愉快,鬧成今天這樣,不知道是你倒楣還是我倒楣呢?"
"少說廢話,想怎么樣你說吧!"
"痛快,果然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今天的事,你讓我很沒有面子,我以后在香港還怎么混?這損失,你得賠償我不是?"
"怎么賠償?繼續(xù)和你做生意,那我以后就不用在香港混了!"
岑總哈哈大笑道:"說得對,大人物怎么樣也不能食言是吧?香港這塊的生意我可以放棄,不要了又怎么樣,但是我要,她……"岑總指著一旁的高璇,嚇得她一顫,"陪我,和這幾個兄弟玩玩,我們就既往不咎,怎么樣,哈哈……"旁邊的幾個西裝革履的打手都是一陣大笑,樣子很是邪惡。
任柯轉(zhuǎn)頭看著高璇,她也看著他,眼里全是淚,身子微微發(fā)著抖,其實她想好了,如果事情真的進(jìn)展到那樣,她就咬舌自盡。
任柯眼睛里充滿了憐愛,心疼,與愧疚,他的目光里再也沒有以前的冷峻與黑暗,他的憐惜,溢于言表。
"不行!"任柯果斷的說著這兩個字,沒有一點兒猶豫。
啪一聲,站在任柯旁邊的打手一個爆栗打在他頭上,打得他眼睛發(fā)花。
"不要……"高璇哭喊著,"你們不要打他!"
岑總抬起任柯的頭說:"平時你不是挺囂張的嗎?怎么現(xiàn)在低著頭了?嗯?平時的目中無人到哪兒去了?你tm居然為了個女人當(dāng)眾給我難堪,要不是那里有那么多你的人,你以為你走得下那艘游艇?小老弟,這里是香港,不是你的地盤!"說完膝蓋一頂,實實在在的頂在了任柯的肚子上,疼的他直不起腰,接著旁邊的四個打手開始拳腳相加,一拳一腳都打得十分用力,須臾,任柯就覺得全身發(fā)麻,疼痛掩蓋了身體的所有知覺。
岑總哈哈大笑,興奮的坐在椅子上,打手們停了手,規(guī)矩的退到岑總兩旁,看著任柯。過了好一會兒,任柯艱難的抬起頭,嗓子一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任柯,你怎么樣?任柯……你不要嚇我!"
任柯的臉臃腫的像個豬頭,他努力的看著高璇,仍然扯出了一個笑容,高璇的心一下碎了,她的眼淚止都止不住的流,她心疼,心痛,她受不了這樣脆弱的任柯,受不了這樣的眼神,她后悔死了,她應(yīng)該喝下那杯酒,就什么事都沒了,為什么不喝那杯酒呢!
"干什么,在我面前上演溫情戲碼?我就知道這個女人有問題,想必是你的小情人吧,哈哈……是你的女人我更要玩玩了,你的女人品質(zhì)一定不一般,我要玩死她,讓我的兄弟們也嘗嘗你這種上等人的滋味,哈哈……讓她在你的面前成為一個殘花敗柳,是不是很爽啊,哈哈……"岑總說著走到高璇面前一把捏著高璇的臉怒色道:"敢潑我酒?現(xiàn)在就讓你嘗嘗滋味。"他對著旁邊的人說:"松綁,讓這小妞好好的陪我玩玩!"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高璇極力的掙扎,全身扭動想要擺脫這些人,可還是無法阻止,很快的手被松開,然后被撲倒在地,岑總發(fā)出聲聲的淫笑,和著高璇撕心裂肺的哭喊。
"住手,你住手,只要你放過她,我什么條件都答應(yīng)你!"任柯用盡力氣吼著,聲可震天,震動了這里的所有人。
岑總停止了手里的動所,驚訝的看著任柯,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在任柯心目中的地位這么高。
高璇一下推開他,拉了拉已經(jīng)被撕了一半的衣服快速的爬到任柯的身邊,哭著靠在了他懷里。
任柯心里柔軟的不行,腦袋輕輕的磨蹭著高璇的臉安慰她,他真想緊緊的抱住她,好好的保護(hù)她,剛才,他的心比被刀捅了還要痛。
"只要你放過她,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就算是要我這條命,也可以!"
高璇止住了哭聲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任柯,說不震驚是假的,她一直認(rèn)為任柯對她已經(jīng)失望至極,不會再理她,更不要說愛她,可現(xiàn)在她知道了,任柯是愛她的,愛到她都沒想到的程度。
"這個女人這么重要?"岑總也很震驚,能讓任柯犧牲性命去保護(hù)的女人會是什么女人,怪不得今天只是調(diào)戲了一番就遭到任柯的拳頭,原來直接調(diào)戲了一個厲害角色!
"你今天放過我們,以后咱們還是生意伙伴,至于今天讓你顏面掃地的事,我可以當(dāng)著全香港的人給你賠禮道歉,挽回你的聲譽(yù),生意條件也任由你開,賺不完的錢,可是如果你今天對她下了狠手,就算你殺死我,我的人也不會放過你,從此你只能亡命天涯,只要是你的人,一個都不能幸免,我的人有多少,勢力有多大,就不用我說了吧,只要你還在這個地球上,就休想能過好日子!"
"你少來恐嚇我!"岑總忽然摸出槍來抵著任柯的下巴咬牙道:"別忘了你現(xiàn)在在我手上,別妄圖要唬住我!"
任柯微微地笑著說:"大家都是生意人,這筆帳難道你不會算?就為了那一點面子,值得嗎?"
岑總慢慢的收起了槍,后退兩步,任柯知道奏效了,他從他的眼睛里已經(jīng)看到了猶疑。
這岑總是個暴發(fā)戶出生,沒什么知識文化,憑著一股財大氣粗和暴戾的性格慢慢的混到風(fēng)生水起,平時特別愛好面子,喜歡嚇唬人,可真正的大壞事也沒怎么干過,這次任柯的行為確實激怒了他,自從有了地位以來就沒受過別人這窩囊氣,所以這次說什么也想扳回些面子來,本來他是打算抓住任柯教訓(xùn)一下,順便上了這個美妞就算不虧了,可如今看來還是低估了任柯,也低估了這個女人的地位。雖然他知道任柯不好惹,可還不是特別清楚他的實力,有傳聞?wù)f過任柯有個非常有后臺的人幾乎無人敢惹,本來以為就是謠傳可現(xiàn)在看來真像那么回事兒。
想來想去,岑總覺得接受任柯的條件可能比較劃得來,錢沒有人是會嫌多的,更何況任柯開出來的條件沒有人會拒絕,苦心經(jīng)營的生意就這么泡湯也確實不值得。
"怎么樣?想明白了嗎?岑總是個生意人,這筆帳怎么算都是穩(wěn)賺的!"任柯剛才挨的那幾下特別重,這會兒說話還是一咳一喘的,很虛弱,高璇緊緊拉著他的胳膊,非常擔(dān)心!
旁邊的一個打手在岑總耳邊嘀咕了幾句,岑總點點頭后說:"任總,不要說我不給你面子,你剛才說的條件就換你一個人吧,這個小妞,不能給你!"
"我是要換我們兩個人,不是換我自己,你聽清楚了!"
"哦,那就麻煩了,這個小妞今天惹得我十分的不開心,你那些條件可不夠換她的!"
"你……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
岑總呵呵一笑一把將高璇拉了過去摟著她的腰說:"任總,還有什么可換的?把你的條件再開一開!"
任柯咬著牙齒咯咯作響,這岑總真心貪得無厭,想一次在他這里撈夠本,他發(fā)誓,他以后一定要這個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還想要什么?"
"看在是你任總的面子上,就讓這小妞陪我一晚好了,其他人可以不作陪,怎么樣?"
"不行,你一根汗毛都不許碰她的!"
"哈哈……想要我放過她,跪下來求我!"
高璇立即搖著頭示意任柯不要答應(yīng),任柯死死的看著她的眼睛,他明顯告訴她,他會答應(yīng)。
"跪下來發(fā)誓,把你那些條件通通說一遍,讓我錄下來作為憑證,如果將來你敢反悔,我就把它放上網(wǎng),讓全世界都來看看你任總的輝煌事跡!"旁邊的一個打手立刻拿出了攝影機(jī),似乎他們早已做好了準(zhǔn)備。
"任柯,你別這樣,你這樣會被威脅一輩子的,你讓我去吧……"
任柯凝聚在眼角的淚水終于滴了下來,"不行,豁出我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他碰你的。"
"你干什么呀?你不是恨我的嗎?我出賣了你一次又一次,幾乎沒有好臉色對過你,你為什么要這樣?"高璇哭喊著,她幾乎快失去了理智,滿身是傷的任柯,眼里滿是愛意的任柯,她沒辦法再騙自己,為了他,她愿意獻(xiàn)出自己的身體,她什么都愿意。
"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你為我才真的不值得,我欠了你,這是報應(yīng)!"
"好感人……"岑總啪啪的拍著手掌,冷笑道:"溫馨完了嗎?溫馨完了就趕緊做決定!"
任柯心一橫,說:"先幫我松綁!"
岑總一個眼神,旁邊的人上前替任柯松了綁,然后反手扣著他,避免他趁機(jī)有什么動作。
任柯看了看高璇,又看了看岑總,眼神里露出了兇光。
"還磨蹭什么,跪!"
"不要……"
任柯閉了閉眼,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接著傳來了旁邊人得意的嘲笑聲,非常刺耳,攝影機(jī)直接對準(zhǔn)了他,等著他開口。
任柯握緊了拳頭,慢悠悠的開始重復(fù)著剛才的條件,他說的尤其慢,聽得岑總很是滿意,可他這么做是為了拖延時間,這里加上岑總一共只有5個人,憑他個人身手撂倒五個人不是問題,但是這些人手里都拿著槍,而他的槍藏在了腳腕處,手被扣著不太方便拿,到底要怎么撂倒這些人他得好好計劃。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完后,岑總滿意的看了一遍回放,高興的哈哈大笑,可還沒有露出要放過他的意思,連身都不讓他起來。
"你滿意了?滿意了快放開她!"
"先不急!"岑總將高璇一推,"先把她綁起來!"
"你還想怎么樣?"任柯想掙扎著起身,可被兩個人扣著死死的,他也是想試探這些人的實力,看他們的身手如何。
"不想怎么樣,明天一早自然就有人會放你們走的!"
任柯覺得不能冒險,如果岑總反悔還是要對高璇不利可怎么辦,如今他拿到了錄像帶,得到了他想要的,萬一他還是不滿足怎么辦,不能讓他有反悔的機(jī)會。
兩個人將任柯拉起來,再要將他捆綁之時他趁著倆人的松懈用力一掙,跳起來一個回旋踢將倆人踢倒,隨后快速的拔出腳腕的槍砰砰兩聲擊倒另外兩個打手,頃刻間只剩下了岑總站在那里,他快速的移動到岑總的面前,在岑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槍已經(jīng)指在了他的頭上,但是岑總的槍也同樣抵在了任柯的胸口上,兩個人變成了互相對峙。
任柯露出嗜血般的笑容說:"你想和我比比誰開槍比較快嗎?"
四個打手全都站了起來,任柯那兩槍并沒有打死那兩個人,而是故意打在了他們的腿上,他們慢慢靠攏,想要從任柯的背后制住他,卻被岑總制止了。
"任總果然厲害,傷成這樣還有這么好的身手,我岑某佩服,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們走吧!"岑總主動收起了槍,以示誠意。
打手識相的幫高璇松了綁,她飛快的跑到任柯的身旁,驚魂未定。
任柯抓著她的手,慢慢的往門口移動,直到了門口才將槍收起來,拉著高璇一路狂奔,外面烏漆麻黑的,也看不到路,兩個人一直跑一直跑也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在跑,總之就是不停的跑。
打手本來想要追上去被岑總制止住,他看著攝影機(jī)說:"有這個東西在手,害怕他耍什么花樣?本來明天想招待他些好的,現(xiàn)在省了,走!"
跑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任柯忽然停了下來,整個人倒在了地上,高璇嚇得不輕,緊張地問道:"你怎么了?沒事吧?你有沒有事?不要嚇我啊!"
任柯虛弱的看著高璇說:"剛剛傷到了內(nèi)臟,這會兒胸口疼的十分厲害,原本刀傷還沒完全好,現(xiàn)在估計傷口又裂開了,再劇烈運動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高璇一下子哭了出來,"都怪我,刀傷是我弄的,這個人也是我招惹的,都怪我……"
任柯摸摸高璇的臉微笑道:"傻瓜,你也不是故意的,這個人是不甘心我今天羞辱了他,與你無關(guān)!"
"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你還能不能走動?"
"我得躺一會兒,你先自己走,見到了人就借電話找逸凡,他會知道怎么做!"
"我不走,我不要離開你!"
"傻瓜,這樣你才能救到我,守在這里你就只能看著我慢慢的死去!"
"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走吧,往有燈光的地方去,香港治安不錯,不會有事的!"
"我是怕你……"后面的話高璇說不出來。
"你不找人來救我,我就真得命喪香港了!"
高璇嘴一撅,怨他這個時候說話還這么輕浮,"我走了,你等著我,我一定很快找人來救你,你一定要等我,不要睡覺,知道嗎?"
"嗯!"
高璇準(zhǔn)備起身卻被任柯拉住了手,他虛弱的說:"可以親我一下嗎?"
高璇瞬間臉紅,心跳加速,她與任柯親過無數(shù)次,可只有這一次完全不同,她緊張的有點不知所措,任柯期待得看著她,她鼓足勇氣,吻上了他的唇,唇上的血腥味立刻傳到了她的嘴里,令她想哭。
分開后,任柯笑笑說:"其實我只是想你親我的臉來著!"
高璇害羞的簡直想挖個洞鉆下去,這個任柯,這副樣子了還是那么討厭,她嬌嗔的輕輕一推任柯的手,說:"我走了,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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