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速之客
離開高璇家,任柯獨自開車回到別墅,逸凡已經在書房里等著他。
他急匆匆的走進書房,一開門便將手中的文件使勁的往逸凡臉上甩去,文件打在逸凡臉上后掉在地上,撒落一地。他氣憤的坐到皮椅上,大聲道:"怎么回事?"
逸凡看到文件袋里的東西也是一驚,"任先生…"
任柯走到他面前,一句一字的說:"立刻去給我查清楚,每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有任何閃失,你,不用再回來見我。"
"是!"逸凡帶著文件袋快速的離開了別墅。
高璇在浴缸里坐了好久好久,漸漸的淚如雨下,她從不知道自己這么容易哭,這么的軟弱。就算當初靳雷離開,任宇失蹤,她也覺得不能天天以淚洗面,可這次,她默默的流了很多淚,她不知道是身體痛還是心痛,就感覺痛,哪里都痛!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因為任柯流淚,她的淚只能留給愛她的人,她愛的人。
短暫的巴厘島航線結束,高璇覺得神清氣爽,去巴厘島那樣的島嶼會很愜意,她喜歡小島,喜歡海風拂在臉上的感覺,在那里,她可以暫時忘記塵世的煩擾。她想以后一定要找一個小島生活,過著吃海鮮,吹海風,到海水里暢游的生活。
"小璇,那個帥哥又來公司找你了哎!"高璇一口粥差點噴出來,她就知道回到這里總有煩人的事。
"他又來了?"
"是啊,還真是堅持呢,他就一直沒找到過你?看來緣分不夠啊!"
"他有打電話給我,在巴厘島就沒有接!"
"原來如此,他還蠻有誠意的嘛,你不知道,公司里這群妖精,看到他來就不時的往他旁邊晃,連母夜叉都假惺惺的去和他搭訕,看得我樂死了,哈哈!"
高璇無奈的搖搖頭:"這是個感官的世界!"
"他條件是不錯啦,也難怪她們心花怒放的,不過他可真是正人君子,沒有被那幫妖精勾引,我看他這個人還挺靠譜的!"
"你怎么知道?說不定他心里很想呢,每天到公司里來,可以看到那么多漂亮的空姐,說不定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小賢推了下她的腦袋說:"你怎么變得這么消極啊?不知道多少美女會對他那樣的人投懷送抱呢,他用得著嗎?"
"你好像很了解人家似的?"
"我目光如炬,很少看錯人的,他天天來找你,已經被你勾走了,其他人對他來說就是鶯鶯燕燕那種級別的!"高璇隱隱笑著,小賢接著說:"你,要不要試試看?"
"今天的粥很好吃,在哪兒買的?"高璇故意轉換了話題。
"廣寧街一個很隱蔽的地方,生意超好,改天帶你去!"
"我怎么不知道有那么個地方!"
"我也不知道啊,任柯帶我去的,他說他小時候就常常去那兒喝粥了,開了十幾年,天天都要排隊,我們去還排了半個小時呢,我看你一天都不好好吃飯,所以特意給你買來補補,這個是地道的燕窩粥,你多吃點兒!"
高璇聽到任柯頓時難以下咽,可小賢的心意著實讓她感動,小賢認真地說:"我覺得你應該改變對任柯的看法了,他簡直是個完美情人,溫柔,體貼,幽默,一點兒也不像外表看到的那么冷漠,也不像你說的那么玩世不恭,你別對他有偏見了!"
"你們已經,在一起了?"高璇的心跳突然加速,她說不清是期待還是害怕!
"還沒,但我有預感很快了,如果過一段時間還沒有進展,我會先行動!"
任柯和小賢在一起,高璇覺得不會單純,要說任柯有多喜歡小賢,她好像沒感覺到,她只覺得任柯眼睛里有很多不能被外人所知的東西,神秘,詭異。
"怎么不說話?以前說到任柯你不是都有一籮筐壞話嗎?"小賢戲謔的說著。
高璇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你自己覺得是對的,我說什么有用嗎?反正我對他永遠不會有好感。"最后一句話眼睛里透著憤怒的火花,小賢徹底慌了:"你別這樣,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我很希望我最好的朋友能夠接受我的男朋友,如果你們像仇人一樣,那我怎么辦?讓我放棄哪一邊我都做不到,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
"別傻了,你們倆的事與我無關,我只關心你,我對他只是個人主觀問題而已,不會讓你為難的!"
小賢嗯了一聲,內心里卻隱隱不安,她從沒見高璇那么討厭一個人,難道真是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按理說任宇和任柯也差不多吧!
下班后高璇獨自回了家,她拒絕了小賢的酒吧邀約,那個地方太嘈雜,她目前很不喜歡。她只想安靜的待在家里,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事與愿違,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蔣煜。
看到蔣煜的第一眼高璇就呆住了,蔣煜手里捧著很大一束紅玫瑰,微笑著,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她很猶豫要不要請進屋,這個男人怎么說也只算得上是個陌生人,邀他進去是否不太妥。
"高小姐,請原諒我這么冒昧,我向你朋友求來了地址。"
不用說肯定是小賢,高璇左思右想,十分猶豫,她看著面前這么大束扎眼的花,最后還是妥協了,微笑著請他進了屋,她可不想讓他站在門口被鄰居笑話。
"我冒然前來,你不會不開心吧?"高璇笑著搖搖頭,但其實是不舒服的,她不太喜歡男人冒然登門造訪。
蔣煜把花遞到她面前說:"送給你的!"
紅玫瑰代表愛情,世人都知道,可高璇覺得扎眼,惡俗,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收花,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自己不像女人。她笑著把花放好,泡了杯茶放到蔣煜面前,"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想知道我是不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蔣煜小心翼翼的說著,看的出來有些緊張,"我不是一定要個說法,只是我覺得你都還沒有開始了解我就拒絕,對我很不公平,從你朋友那兒我已經知道,你的男朋友…所以我覺得我們是可以發展的,如果你的男朋友回來了,我愿意退出!"
"哼…!"高璇覺得滑稽,"我感情沒有那么豐富,無法在兩個男人之間收放自如,雖然他現在毫無音訊,但是我堅信他會回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小賢告訴他的,小賢還真是極力把她給推出去,"普通朋友是沒有問題的,男女朋友就不要想了,我們不可能!"
"可是作為普通朋友你都沒有接過我的電話!"蔣煜的樣子十分委屈。
"我正好在工作,你也知道,我們在航班上是不能接電話的,其他時候我一定會接!"
"這可是你說的?"
"嗯!"
"那我如果約你去玩,你會拒絕嗎?"
"玩什么?"
"你喜歡什么就玩什么!"
"我不喜歡玩!"
蔣煜瞬間泄了氣,"這還叫朋友嗎?"
他那可愛的模樣高璇還挺無奈,只好說:"我心情好的話也不是不可能!"他的情緒瞬間高漲。
這個男人直接,熱情,笑得一副憨厚的樣子,高璇很難將他與初見時的模樣聯系在一起,她本以為他是很有氣質,很穩重的成功人士,沒想到是和任宇相似的陽光男人,她覺得自己還挺能吸引這類男人的,也許這就叫做互補吧。
天漸漸黑了,蔣煜提議一起吃晚飯,高璇以有事為由拒絕了,她不想出門,無論出去干什么,她現在感覺自己很像行尸走肉,出去了反而危險。
蔣煜走后,高璇給自己做了碗面條,簡簡單單又是一頓。吃完面收拾了會兒,她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你好。"高璇的手一抖,這聲音聽起來很古怪,不太像正常人發出來的,十分瘆人。
"你好!"她試探的回答了對方。
"想知道任宇的下落嗎?"心跳急劇加速,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哪里?他怎么樣了?"
對方半晌沒有回音,"喂,喂…請你告訴我任宇在哪里?求求你告訴我!"她激動的哭了,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聽到與任宇失蹤有關的消息,絕不能放過,她覺得這個人知道一切。
"我會再聯絡你!"對方啪的掛了電話。
高璇一下癱軟在地上,電話里的人聲音古怪,應該是變過聲了,說話的語氣她覺得不陌生,難道是周圍的人?可是,這樣裝神弄鬼是為了什么?要錢的話應該直接找任柯,難道真的是和她有關嗎?再聯系到上次的包裹,她覺得很不簡單。
思緒還沒有理清,電話又響了起來,高璇迅速接上,她以為又是那個人,可一聽,電話差點掉在地上,這聲音不是任柯是誰。
"一會兒我過來!"
"你不要過來,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是嗎?可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和你關系最密切的人!"
高璇感覺絕望,心情沉到谷底,她咬著牙狠狠說道:"你是我這個世界上最恨的人!"
電話里傳來一聲冷冷的笑:"很好,繼續保持這樣,我會讓你更恨我!"啪的電話斷了,她精疲力竭。
擔憂害怕的過了半個小時,門鈴開始作響。她沒有起身,手不自覺的發抖,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口,好像害怕有人突然破門而入一樣。
電話又開始作響,她知道是任柯不耐煩了,拍門聲越來越大,他發火了。
過了幾分鐘,拍門聲停止,卻傳來了鑰匙聲,高璇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這個人連她家的鑰匙都有?不可能。
門碰的打開了,任柯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高璇驚慌失措,拔腿朝寢室里跑,還沒來得及關上門,就被任柯一把抓住,直接將她抵在了墻上。
他喘著粗氣,看來確實氣得不輕。高璇卻覺得這樣很好,就是要不讓他好過。
"怎么?覺得我是洪水猛獸?很怕我?"
高璇眼睛一翻,咬牙切齒道:"怕?我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我討厭你,我恨你,你為什么有我家的鑰匙,你這是非法入侵!"
任柯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想逃離我是嗎?你想都別想,只要是我想要的,誰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想知道我是怎么有鑰匙的?你應該去問問你的房東,然后他會告訴你,這房子已經不是他的了!"
"什么?"高璇瞪大了眼睛!
"你現在住著我的房子,還想不讓我進?"
"就算你是房東,也不可以隨便進來!"
"規矩由我定,你不滿意可以搬走啊,不過,你好像繳了三年房租,會不會太虧了?總之無論你租誰的我都會買下來,看你怎么逃!"
高璇的淚水又不爭氣的要冒出來,她努力忍著,她說過絕不會因為他再流淚,絕不會示弱!
"為什么?"她的聲音有點抖,不管她再怎么壓抑情緒,還是無法忽視心里的傷痛,她很受傷。
"我就喜歡這樣,我喜歡折磨你,如果你像只溫柔的小貓乖乖的取悅我,也許我很快就玩膩了放你走,可你偏偏用鋒利的爪子來刺激我,叫我怎么不興奮?男人最喜歡刺激,最喜歡挑戰你不知道嗎?尤其是像我這樣的男人!"他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開始解皮帶。
高璇大驚失色,逃開卻很快被他抓回,推倒在床上后一步到位。高璇鉆心的痛,她覺得就要這么痛死了!
任柯固定住她的脖子,使勁的律動,每一次深入仿佛都要將她刺穿。她的雙手抓住他的肩膀,使勁的掐,指甲陷入肉里,飄出的血腥味卻讓任柯更加興奮,他一口咬住她的嘴唇,舌頭在里面翻江倒海。
任柯越來越興奮,動作越來越快,一陣顫栗,盡數泄出。高璇急促的呼吸著,身體發著抖,就在剛剛,她的腦袋里閃現了一束火花,頭暈目眩,她知道這是什么。
任柯呵呵的笑,伴著急促的呼吸聲說:"你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你,怎么樣?你不用謝我,咱們各取所需!"
高璇一把推開抱著她的任柯,拉過被子捂著臉無聲的哭泣,她懊惱,她羞恥,她恨,她居然跟這種人做愛有了反應,她居然在不愿意的情況下有了高潮,她怎么就能這么犯賤呢?
任柯平息了呼吸,點燃一支煙,慢慢吸著。他本來心情不錯的來找她,想要和她聊聊,說說,誰知被她激怒,控制不住用了強。她以為那么大束紅玫瑰放那兒他看不到啊?茶杯放在那兒沒有動過明顯是有男人來過了,她還真是一點兒都不簡單,隨便讓別的男人進屋,卻還在那兒跟他裝清高!她恨他騷擾她,那就騷擾到底了,他倒要看看上多少次床她才心甘情愿的投懷送抱!
埋在被子里一段時間,高璇快透不過氣了,她戰戰兢兢的拉開被子,裹著毯子快速的走去浴室。任柯見狀便赤裸著身體跟了進去,他故意踩著高璇的毯子,毯子一下全部滑到了地上,嚇得高璇大叫一聲。
"干什么?難道還怕我看?"他將毯子扔在一邊,親自向浴缸里放水,待水注滿后將高璇打橫抱起,放進浴缸,自己則坐在她的后面,緊緊的抱著她。
高璇很淡定,不論她做什么掙扎只會被他取笑,完全阻止不了他,又何苦要為他作樂呢?她開始佩服自己這么想得開了,一次也是他,幾次也是他,又有什么區別呢?可這種想法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悲。一個人要墮落很容易,她現在就在墮落。為了靳雷的誓言,她不會去死,為了任宇的下落,她無法離開這個城市,為了家里人,她只能委曲求全。她知道任柯會對付她的家人,她就是知道。
任柯打了些泡沫抹在她身上,手在她身上各處游走,畫著圈圈,低聲說:"還沒有變大,看來還得加把勁!"
高璇的臉瞬間飆紅,這個人居然這么無恥,說這些話他就不覺得愧疚嗎?他對任宇到底是什么心情?他…如果蔣阿姨知道,會怎么樣?高璇突然想到可以去告訴蔣阿姨,只有她能阻止任柯,可是,任柯仿佛根本就不怕她,告訴了她這些事,反而會讓她更加傷心欲絕吧!
"小璇,我不想對你用強的,以后你稍微聽點兒我的,就不會這樣了!"
高璇心里在滴血,她覺得屈辱,這個男人破壞了她的人生,甚至是一生,現在還讓她對他言聽計從,取悅他,真是諷刺!
"我只希望你不要再來騷擾我!"
"噓,我不想再聽到這些話,你是我的,從頭到尾都是,你的身體只屬于我一個人,現在是,以后也必須是!"
"這算什么?你是要包養我嗎?"她冷冷的說,眼神中透露著不屑。
"你覺得是那就是,如果包養可以讓你只屬于我,那我不介意用這個詞,雖然我不太喜歡!"他一直在她耳朵邊呼著氣,不時的輕吻,弄的氣氛尤其曖昧!
"包養親弟弟的女朋友,你也是人?你就不怕人恥笑?"
放在她身上的手立刻加大了力度,他狠狠道:"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怎么說你怎么做,想要跟別的男人茍且,你可以試試,我保證讓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是任宇呢?"高璇就是不讓他舒坦。
"等他有這個機會再說!"
此人說話太難聽,可高璇已不受威脅,如今的她怎么可能接受別的男人,別人不嫌棄她,她自己還覺得自己臟呢,可這些,當然不會讓身后這個男人知道!
"只要你聽我的話,你要什么我都給!"
"哼,你給得起嗎?"高璇一陣冷笑。
"難道你想要我的命?這可不行,沒命了,誰給你帶來歡樂。"說著身體輕輕頂了一下她。
她簡直要瘋了,難道她就這樣成為他的情人?他在和她調情?她算什么?一個隨傳隨到的陪睡的?妓女都會選擇時間自由開工,她有的選嗎?對這個男人,她除了厭惡還是厭惡,她發誓,只要今天打來電話的人確切了任宇的消息,她立刻帶著家人消失的無影無蹤,中國這么大,難道她還真沒辦法藏身了?任宇也好,任柯也好,她再也不要和他們有瓜葛,對于任宇,她只有抱歉,她沒有辦法自欺欺人!
洗完澡后,任柯依然沒有放過她,直到她精疲力盡快要散架了,任柯才心滿意足的睡過去,緊緊的摟著她。
睡了兩個小時,天已大亮,任柯被一個惡夢驚醒,滿身大汗。他努力平復著心跳,回想夢里的情境:一個女人拿了把刀直刺他的心臟,毫不留情,他感受到的不只是痛,而是心碎,他沒有看清女人的臉龐,可感覺那么的真實,那么的心慌氣短,他感受到了尖刀刺進肉里的聲音,感受到了絕望。抹掉眼角的一滴淚,任柯看著旁邊靜謐的高璇,有種不好的預感。
手輕輕劃過高璇的臉龐,任柯小聲道:"知道嗎,你不吵不鬧的時候真的很美!"在她臉上流連摩梭了許久之后,任柯起身穿衣洗漱,很快出了門。
高璇緩緩的睜開眼睛,千頭萬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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