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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下山了


終于,陌塵風止住啜泣,抽抽搭搭地問:“師父,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師父淡定地回答。
  “師父!”,陌塵風崩潰地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捂住胸口,“心好疼啊!”
  “徒兒啊!”,師父聲音緩緩響起,“聽師父說,師父已活了一百多歲了,還收了你這么出息的徒兒,師父這一輩子也值了。何況,師父身體還硬朗,以后你可以常來探望師父啊!”
  陌塵風知道,自己也改變不了什么?
  “可是···可是···,師父,你一個在這里太孤獨了,徒兒還是留下來陪您吧,我不走了!”
  “說什么傻話,你一個青春少年,在此陪我一個孤老頭子干什么,你忘了你的責任了?”
  “是啊,自己還得趕緊去找兮兒啊!”
  “那師父,你在此處等著我,等我找到小師妹,把她帶過來,一起陪著您,你看可好?”
  “好,好,好!”,老頭子老淚縱橫,點頭答應!
  含淚拜別師父,由大白毛送他出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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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關之后,回到玄道觀見過師父,才知道自己闖關,足足用了八個月的時間。
  兩個月后,稍作休整,帶著神隱劍,告別師父,陌塵風像一只出籠的小鳥,疾步朝山下飛奔而去。
  隨師父上山時,他只有3歲,師妹2歲。
  自從8歲那年下山惹了一場亂子后,師父再不允許他下山,在山上一待就是10年,山外的世界是什么樣子的,自己幾乎不記得了!
  第一站,來到自己8歲那年曾經來過的南山鎮。
  自己似乎還依稀有些印象!
  小鎮街道上好不熱鬧,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小販的叫賣聲,打把勢賣藝的叫好聲都顯得那么親切,他不免感嘆,“這才是人該生活的地方!”
  踩著青石板,巡視著街道兩邊青一色的灰墻青瓦。
  這時,一股大肉包子的香味迎面撲來,他尋著店家的叫賣聲找了過去,要了兩盤大肉包子,還要一碟小醋。
  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包子內的肥油滋溜一下灌到他嘴里,“哇,可真香啊!”,好像這就是他找了十年的味道。
  陪師父在道觀,每天都是清湯寡水的,實在饞了,自己偷偷上山打個野味,師父睜一眼閉一眼。
  兩盤大包子下肚,打了一個飽嗝,尋著記憶,找到了原來下榻得的那家客棧。
  早已物是人非,開了一間客房,吃飽喝足了,先行睡一覺再說。
  第二日繼續閑逛,踱步來到一家小酒館,叫了幾碟小菜一壺小酒,邊吃邊喝邊聽著說書先生說書。
  說的好像是,小鎮一大戶人家后宅小妾勾搭相好的故事,陌塵風聽來無趣,結賬走人。
  下山前,師父叮囑他,出門在外靠朋友。
  這次下山尋找小師妹,手里無一點線索,無疑大海撈針,每到一個地方,可到這幾個地方尋找線索:
  一是酒館。酒館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是平民百姓,客商交流信息的場所,說書先生就是重要信息來源。
  二是青樓。青樓是達官貴人,富甲商賈談生意的地方,私下交易場所,可獲取更多官場信息。
  三是賭場。是黑錢洗白,聚斂錢財,最有錢的地方。
  四是黑市。所有見不得光的交易都可在此交易,買賣人口,暗殺綁架,買賣消息,世面上少有的奇珍異寶,在此應有盡有!
  子夜時分,小鎮上唯一一座青樓“環翠樓”,正是上客的時候。
  陌塵風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為了尋找兮兒,豁出去了!”
  但也不敢貿然上前,躲避暗處,看著“環翠樓”門口客人,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死拉硬拽,拽進那燈火通明的大堂。
  看到門口,衣著暴露的拉客花娘,陌塵風滿臉漲紅,心速加快,轉身想走開,可腿不配合,他深吸一口氣,做了幾個深呼吸,來到門口。
  姑娘們見到這般俊美,細皮嫩肉的小哥,眼睛都直了,“竟有這么好的貨色?”,惡狼撲食般,三四個姑娘一擁而上,將陌塵風拖進大堂!
  將其摁在一桌子前,坐上大腿的,摟腰的,啃臉的,灌酒的,齊上!
  陌塵風哪見過這樣的陣勢,堅持了五分鐘,將眾人扒拉開,落荒而逃!
  那狼狽樣,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估計落人一輩子話柄!
  幸虧自己在小鎮上沒有熟人。
  飛速逃回客棧,躺在床上,只有膽戰心驚的份!
  估計,從此會落下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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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覺醒來,已是午后。
  他心里還有一個心結,“不知那位小姑娘還在不在?”
  簡單用過飯,尋著記憶朝“聚寶閣”而去。
  遠遠地“聚寶閣”三個大字,勾起了他的回憶,
  “當年在此,二師兄曾算計過他與大師兄,為給二師兄獲取解毒藥,他與‘聚寶閣’東家藍姑娘論賭技,最終打了個平手,不知這位藍姑娘尚否在此?”
  他整理一下衣衫,今日,他穿了一套白色,略顯儒雅的長袍,腰佩“神隱劍”,整個一玉樹臨風,儒雅少年!

  進得一樓,“聚寶閣”的格局還是和當年一樣。
  小伙計迎上前來,見面前公子不俗,諂媚道,“這位公子,請隨我上二樓!”,說著,在前面引路。
  這小伙計,看人下菜碟的本事真是一流,直接引入二樓雅間。
  陌塵風也不多話,直接跟上,來到二樓一雅間內。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迎了過來,看打扮應該是掌柜,“難道當年的王掌柜不在這兒了,也是,估計年齡大了?”
  “公子,這邊請!“,把他引到一張賭桌前。
  陌塵風本無心賭,他是來打聽人的,“請問掌柜貴姓?”
  “在下姓王”,說著拱手一禮!
  “姓王?我記得上一個掌柜的也姓王?”
  “那是家父!”,這年輕人始終彬彬有禮!
  “他老人家是······”,陌塵風詢問狀。
  “家父已于兩年前離世,公子認識家父?”
  “一面之緣!”
  “你們東家可是藍姑娘?”
  “正是藍姑娘,公子與東家認識?”
  ”不熟,一面之緣,你們東家現在何處?”
  “在下也不知,我們與東家十年沒見面了!”
  陌塵風有點小失望,“無妨!”
  “麻煩王掌柜了,本公子今日只是來找人,打擾了,幸會!”,抽身悻悻離去!
  王掌柜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丈二和尙,“這位公子好生奇怪!”
  第二日,一早收拾行囊,準備繼續趕路。
  遠遠的,看到前方圍了一堆人,陌塵風也擠過不去,好奇地朝里看。
  看到五六個家丁打扮的壯漢,正拳打腳踢,毆打一個少年,少年抱著頭,消瘦的身軀縮成了一團,一身白衣已血跡斑斑。
  少年頭戴灰色書生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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