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七彩隱俠之觸礁(花與樹,草與苗)
楔子1
七彩事務所,一個近年來在網絡上迅速躥紅的網站。無論你有什么請求,只要不觸犯法律,違背道德,脫離現實,他們都能一一為你實現。當然,你也得付出與之相等的傭金。
因為他們每個人的代號中都有一個“影”字,不少網友稱呼他們為“七彩隱俠”。
楔子2
金碧輝煌的大劇場里座無虛席,黑壓壓一片的觀眾入神的看著舞臺上魔術師的精彩表演。呈扇形的舞臺上,衣著亮片長裙的年輕女魔術師,輕輕一擺頭,甩開額前不聽話的栗色劉海,向著臺下觀眾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同時展開雙臂,打了一個響指,只聽“啪”的一聲,所有鎂光燈突然熄滅,只剩下舞臺上微弱的藍光。藍光映照在女魔術師的亮片長裙上,一片光明,仿佛初露的晨光,即使再黑暗也不能擋住她的光彩。
“哇!”觀眾席上一陣騷動,所有人都可以看見女魔術師的十根手指上如火山似的,突然噴射出十束小火焰,隨后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后靜若十支燭光,在女魔術師的手指上隨意跳動。那紅紅的火焰不再如洪水猛獸,溫柔得就像一只聽話的老虎,隨著女魔術師的要求,變幻成各種形態。
……
這次的表演空前成功,主辦方特意在愛薇酒店安排了一場酒會,明著是向女魔師術柯瑾道賀,暗著各懷鬼胎,大都是垂涎她的美色。柯瑾一出現立馬成為全場的焦點,大批狂風浪蝶蜂擁而至,個個眉開眼笑,見牙不見眼。
“哇,柯小姐你的魔術真棒!”
“柯小姐,這一切簡直令人難以置信,真不愧是大師級的人物!
“柯小姐,你好棒喲!”
……
聽著眾人如潮的夸獎,柯瑾習慣性的揉揉自己栗色的卷發,笑道:“這沒什么,真的沒什么,只是些雕蟲小技罷了。”
“柯小姐,你真夠謙虛的。”
“對呀,對呀!”
“那里,那里!笨妈男ζ,再一次揉了揉自己栗色的卷發。這種場面她早已習慣,阿諛奉承誰不會,在這些奉承下面都藏著自己的私心。
……
幾個來回之后,柯瑾厭倦了,便悄悄地離開了熱鬧的大廳。
“這算哪門子的慶功宴,”柯瑾望望大廳里攢動的人群嘆了一口氣,“全都是些拍馬屁的人,只會說漂亮話!”
“你這樣可不對,”突然冒出一句話,冷不丁地讓柯瑾嚇了一跳,要知道這里可是大廳外面的走廊,一個人影也沒有。
“誰呀,誰在那里?”張望了一番,柯瑾最后把聲音的來源鎖定在走廊里的石柱后面。
“是我!惫粡氖竺孀叱鲆粋著黑衣的小女孩。
“是你呀,鬼丫頭!”柯瑾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找我有什么事?”
“當然是有任務,我才來找你,紅影!毙∨]有小孩應有的稚嫩,一雙犀利的雙眼,讓柯瑾不禁覺得有幾分壓迫感。
第一章任務
天空一望無垠,蔚藍色的蒼穹中朵朵白云悠閑的漂浮著,不用抬頭都可以看到,一覽眾山小的暢快不用爬山就可以感受到,但有的人偏偏身在福中不知福,擠著眉頭一臉不悅。
“十天前,地產商鄭天利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主要是說有人要綁架他海歸的女兒,你的任務就是假扮他海歸的女兒。”回想起小女孩的話,柯瑾氣不打一處來,那個人明明是自己的妹妹柯瑜,卻偏偏是七彩之首,自己居然要聽命于她。更可氣的是,那個小丫頭才10歲而已,全然沒有一丁點兒小孩子的可愛之處,全是公式化的言行,不知道她媽媽柯漫海是怎么教的。再看看身邊這個睡得像死豬的男人,她氣上加氣,火上加火。
七彩之中有那么多能人義士,為什么偏偏選中這個人頭豬腦的藍影——尚若飛,這次行動多半要失敗,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毀在這個人手上。當她正想哀嘆一下自己的命運怎么這么苦時,廣播里傳來一段很好聽的播音。
“各位旅客請注意,飛機馬上就要抵達X城,請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帶,準備下機。”
“喂,下飛機了!”柯瑾一臉不滿的推了一下身旁的尚若飛,“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時候?”
“嗯,下飛機了?”尚若飛一臉茫然抬起頭,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低聲喃喃道,“怎么這么快。”
“不是飛機快,是你睡得太久了。”柯瑾白了尚若飛一眼,突兀的理起衣衫來。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原來漂亮的褐色洋裝早已變得皺皺巴巴,像柯瑾這樣一個細心的人,怎么可以讓自己以這種面貌見人呢。
“MISS,請問是鄭小姐嗎?”剛出飛機場,柯瑾便被一個陌生男人截住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眉清目秀,西裝筆挺,不像壞人。
“對,請問你是?”柯瑾立馬做出回應,裝作一臉茫然。
“小姐,你好!我是你爸爸鄭天利派來接你的人!
柯瑾狐疑的瞥了男人一眼,修長的眉眼似乎要將男人看透。男人臉一紅,趕緊低下頭,畢竟能對柯瑾絕緣的男人寥寥無幾。
按照計劃并沒有這個人,看來他一定是匪徒。柯瑾一邊想著,一邊繼續做出回應,“哦,這樣呀,那我們走吧!
男人恭敬地從尚若飛手中接過行李箱,引二人坐進一輛加長的黑色小車里。小車共有6個座位分三排,前兩排已坐了人,獨剩最后一排的兩個空位順理成章的坐上了柯瑾和尚若飛。
……
一上車,柯瑾就發覺氣氛不對,警惕的盯著這些人,而尚若飛那個豬頭完全沒有警覺性,一上車又睡著了。
“我爸爸怎么派這么多人來接我?”柯瑾甜甜一笑,向剛才那人詢問。偶爾閑聊一下,或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情報。
“老爺怕你有危險,所以多派了兩個保鏢!蹦侨讼仁且汇,而后迅速找了個借口。
“喔!”柯瑾點點頭,實際上心里暗笑此人,你都是賊了,還能保護誰,“我們現在是要去哪,是回家,還是……”
“老爺已經替小姐找到一處隱蔽的地方,我們現在就送你過去。”
“那我豈不是不能與爸爸見面?”
男人的眼瞼明顯跳了一下,表情有點僵硬,沒答上來。
“不會,老爺已經在那里等你了。”開車的人突然插話道,同時白了男人一眼,快速的傳遞著什么。
“那個隱蔽的地方在哪里,能事先告訴我嗎?”
“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可是我很好奇。”
“老爺已經吩咐過了不讓我們隨便告訴別人!
“包括我在類?”柯瑾打趣地看著男人,又是之前的那種眼神。以這個局來看柯瑾并不算是外人,一個是爸爸,一個是女兒,可男人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對!”
好直白的回答,柯瑾聽了簡直哭笑不得,剛要開口再問什么的時候,男人咧嘴笑了笑,轉回身在前面規規矩矩的坐好,很明顯是不想再和柯瑾攀談。
不談也罷,柯瑾賊賊一笑。照剛才的談話來看開車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他們的老大,等一下只要抓住他就萬事大吉。這樣想著,柯瑾不禁多看了開車的那個人幾眼,就算化成灰她也能在灰燼里把他揪出來。
……
小車一路飛馳,由繁華大街逐漸駛向荒涼,柯瑾猜想他們將有所行動,故作輕松看風景的她不禁多了幾分警覺。無意間,窗外出現一條岔路,是一條通向碧波粼粼的大海的下坡路,即便是一晃而過,但那里的景色之美,連柯瑾也不禁為之心動。那里和她記憶深處的某個地方像極了,縈繞她多年之久的心痛感徒然而起,那些不愿回想起的往事如同放電影般在她腦子里飛速閃過,不能自抑的深陷其中。過去實在太過痛苦,那痛徹心扉的感覺如同永遠也游不出去的海洋。因為一陣又一陣的窒息感,柯瑾突然回過神,這才發現車子已經停了,而且車內空無一人。
“該死!”柯瑾暗罵道并立即躥出車廂,那四個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前后都不見人,那四個人應該沒走那么快吧?妈南,望著仍在熟睡的尚若飛,她真想走向前去給他一記耳光,看他還睡不睡?墒沁@樣也無濟于事,打消這個念頭后,柯瑾又開始收尋起來,這時她才注意到公路的下面居然還有一條環山車道,同時原本躲在那里的四個人看到了她,拔腿就跑。
柯瑾奮力直追,無奈為了扮好鄭小姐的她長裙及踝,只得用一只手把裙擺提起來毫不顧形象的飛奔而去,搞笑的樣子應該會讓她永生難忘。但那時她已顧不得那么多了,眼見那四個人即將在拐角處失去身影,她心如急焚。突然路邊草叢中竟出現四條青藤把那四個人牢牢捆綁住了。當柯瑾跑近時才發現草叢中竟有一個黑衣男人。
“你就是紅影?”男人語氣毫不友善,高傲的口吻令柯瑾十分不舒服。
“你是誰?”同樣的態度,柯瑾也不示弱,拿出自己最狠的眼神瞪著男人。
“我嗎?”一提到自己,男人夸張的大笑起來,“我就是世上史無前例,無人能及,帥氣可愛,陽光開朗的當紅影,視,歌三棲明星——丁,藤!”男人一長串的自我介紹,聽得柯瑾直想吐。“超級自戀狂”是柯瑾對男人最后的評價。
“不就是綠影嗎?用再多的修飾詞也改變不了你的稱呼。”
“本質不會變,至少可以裝飾一下吧!
“再裝飾還不是人一個!
“你!”丁藤當場氣得說不出話來,他丁藤在娛樂界是何等的威風,多少人將他視若神物,多少人將他捧在手心,被別人輕視他還是頭一遭。
“夠了,你不要胡鬧了!”講話的是尚若飛,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
“你終于睡夠了!笨妈獩]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拉起那四個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哈,哈……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倍√僦钢腥麸w一陣嘲笑。
尚若飛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道:“沒辦法,我看見美女就想睡覺!
“哈……”
……
柯家雜物間的地下,方方正正的有一間屋,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冷冽而又嚴肅的鐵門。長長的一排樓梯,好像地下室位于地面的最底部。如果你覺得陰暗潮濕是它的代名詞就大錯特錯了,這里不僅光亮如白晝,還應有盡有,完全是一個功能完善的地下組織。最特別的是這里不管是什么東西都是七人份的,七張椅子,七個口杯,讓人不得不聯想到白雪公主的七個小矮人,當然他們比七個小矮人漂亮多了。
“不會吧,這就是要綁架鄭小姐的家伙,他們也太遜了吧!”橙影陳影來回打量著眼前這四個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對呀,沒錯啦,就是這四個家伙,而且還是我親手抓住的哦,”丁藤大聲道,一臉嫌惡的看著陳影,他討厭陳影的質疑,難道他堂堂綠影連抓個綁架犯的能力也沒有。于是丁藤又將整個過程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
“當我趕到時就看見這幾個家伙想跑,所以我就故意繞到他們前面去用尚若飛替我制造的那條青藤抓住了他們。就是那條尚若飛參加科技大賽時制造的青藤。天啦那東西好好用,就像提線木偶一樣,可是比提線木偶好用多了,因為控制青藤的不是線而是藍牙,真的好方便!”
“他們最多只是冒充保鏢,又沒有實施綁架,你憑什么抓他們?”問話的是柯瑜,一臉嚴肅,雙手背在身后就像一個領導樣,這不得不讓人們大呼童真的美好。
“……”眾人一陣沉默。
“看來要嚴行逼供才行呀!闭f著,陳影瞇起雙眼,右手一揮,“啪,啪,啪,啪”四支飛刀齊刷刷的射向那四個人,嚇得一直保持沉默的四個家伙哇哇大叫。
“說,你們什么來頭!”陳影走到剛才開車的那個人前面,明晃晃的小刀在他眼前來回的搖晃,似乎一不留神就會劃破他脆弱的皮膚。這可比一刀致命恐怖得多,也是陳影慣用的要挾手段。
開車的那個人嚇得一愣一愣的,腿早就嚇軟了,如果不是被繩子綁著,恐怕早就癱坐在地。
“我,我說,我叫勾理,河北人,已婚……”
“停,停,停,誰關心你這個,我是問你什么人派你來綁架鄭小姐?”
“綁架?沒,沒,沒有,只是一個很瘦的男人給了我們一筆錢,要我們騙一個栗色卷發的小姐去鬼打彎。”
“就是我們剛才去的那個地方?”柯瑾沉不住氣了,聽他們這么說,自己豈不是中了別人的計。
“對,對!”勾理連連點頭,一臉可憐的看向柯瑾,“我就知道這筆錢不好掙,大不了我們把錢還給你們,你們放我們走吧。”說著,勾理差點兒哭了出來。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運竟然會遇上這幫怪人,錢非但沒賺到還要丟了小命,想想他還挺可憐的。
“那個人你認識嗎?”自以為聰明卻被別人擺了一道,柯瑾想起來就是氣。
勾理搖搖頭,明顯的提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我們幾個都只是建筑工地上的工人,平常做事也循規蹈矩,只是有一天突然出現一個很瘦的男人要我們幫他辦事,給的工錢比我們在建筑工地干一年的都還要多,因為不是什么殺人放火的大事,所以我們就心動了!
“那你說說那個人的體貌特征。”陳影插話道。
勾理看了看陳影,一臉的為難,“我們都是粗人,什么都不懂,在我看來那個人除了瘦,就和我們一樣兩只眼睛一張嘴。”
“你!”陳影圓目怒瞪,傻瓜都聽得出他在玩人,再目不識丁一個人長什么樣這些簡單的東西總該知道吧。陳影訕訕的笑了笑,又玩起手中的刀,“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一見陳影又亮刀,勾理急了,撇著頭連聲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說的都是實話!”
“對,對,對,我們老大說的都是實話。”見此情況其他三人也按捺不住,紛紛插話道。
看他們著急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這可難為了陳影,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退后還是該向前。
“你說你們是粗人,可我看不像,”沉思再三,現在的柯瑾滿腹疑惑,拉過陳影直直的盯著勾理,眼睛都沒眨一下,“在機場,還有在車上的時候,那些對話你們可答得游刃有余,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完全會被你們騙過去!
“那是因為我們曾經接受過訓練!
“喔?”柯瑾美瞳一轉,露出的全是不信。
“你要是不信我這里有證據。”勾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口袋,示意柯瑾自己拿。
柯瑾輕輕一笑,有些得意,其實她是故意對勾理假裝懷疑的,勾理輕易上當,也足夠證實他的話是真的。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勾理所說的證據就是一張草稿紙,上面用畫的說明了當時的一切,還包括柯瑾會問他們的問題,他們應該如何回答以及應該是什么表情。
“這些都是那個人教我們的,因為不會寫字所以我只能用畫的!
“天哪,這世上居然有這種事!”陳影驚呼出聲,其他人也圍了過來,看完之后個個都和柯瑾一個神情,又驚又氣。
“可惡,我們居然被人家算計了!倍√贇饧睌模胂胱约簞偛诺淖曾Q得意,簡直是丟臉丟到家了。
“看來這幫人不能小覷呀,”柯瑜一臉驚訝之后第一個回過神,拂著下巴一臉凝重,“不僅知道柯瑾會問他們什么問題,還知道用怎么樣的表情會讓柯瑾起疑,一切都在他們的算計之中!
柯瑾緊緊拽住那張紙,這一切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向來都是她設計捉人家,這次倒被人家耍了一把,不僅一世英明毀于一旦,自尊和自信心都被沉痛一擊。
“嘀嘀”兩聲響,柯瑜的電話突然在此刻響起,一種不安的情緒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個個一臉嚴肅的看向柯瑜?妈っ蛎蜃,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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