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沐浴
“二白”這名字一出,他們二人仿佛貼近許多。
胡白白:“我,我要沐浴了。”
封戈:“我知道,你不是讓我來幫你的嗎?難道連衣服都要我幫你脫?”
“不,不用。”胡白白想著該找什么借口讓封戈出去,他平日里看得最多的就是話本,話本里主角的一些奇葩設定在他腦里閃過,“就是,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封戈順著他的話問:“什么事?”
“我們狐……我們胡家有個規定,就是唯有命定之人能看我們的裸體,你要是看了我的裸體,就、就得……”
封戈替他將話說出來:“就得娶你?是吧?”
“我不想娶你。”封戈轉身,往門的方向走,“看二白你現在這樣子,自己一個人應該沒問題吧?有傷就不必沐浴了,擦擦身子就好。”
胡白白本該滿意封戈的反應,只是看他毫不留戀的樣子,又暗自咬牙:“自然是沒問題的。”
封戈便也不再逗留,走了出去,順手把房間門關上。
胡白白獨自一人在浴房里,越想越不甘心,難道臟兮兮的自己就不貌美了嗎?封戈說走就走?
他的視線落到水里,忽然生出了個點子。
胡白白聽著封戈走遠,估摸著一個人沐浴需要用上的水,將水倒了。
他估摸著一個人沐浴需要用的時間,在浴房里又多待了會兒,而后施了個簡單的障眼法,打開浴房門,出去了。
若是有人此時見到他,只會看見他剛沐浴完渾身清爽的身姿。
胡白白回到他今天養傷的房間,在床上施了障眼法,普通人看著便是床上有一人正在睡覺。
而胡白白變成白狐,打開一條門縫,見四處無人,才溜了出去。
他是今天第一個沐浴的人,封戈此時一定還沒就寢。
封戈確實還沒睡,他現在正在和劉伯商量事情。
“我們今后大概是要在這個村子里待下去的,許多人見到我就發憷,有些事,我不太方便出面去做。劉伯,這些事情我需要你幫我去做。”
看封戈認真的神色,劉伯不由得提起了精神:“少爺,你說。”
“首先,是鄰里。”封戈道,“鄰居是最能幫扶我們的人,我們需要和他們打好關系,這事就麻煩劉伯了。”
劉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明日便去準備。”
他們來這里才幾天,前兩天忙著安家,和熟悉新環境,后來,就分別撿到白白和胡白白,一直忙到現在。
無論是鄰里,還是村子,他們都不熟悉。
封戈又讓劉伯盡快將村子里的一些老人、名人、地位高的人認全了,可以不和對方相識,但一定要認清對方的臉。
這事對劉伯來說算不上難,只是繁雜,不是一天兩天,一個時辰兩個時辰能辦完的事情。
劉伯知道封戈的性子,他出門時間長了,封戈肯定就不會按照醫囑:“可是你的腰傷……”
“腰傷沒什么的,柳大夫都說過我已經可以練武了。”封戈道,“身體不適我會休息的,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劉伯你就別多操心我了。”
劉伯想了想,被封戈說服了。
封戈又讓劉伯去打聽打聽村子里的習俗,孩子們在沒有防御的山腳下玩耍為什么沒人阻止,還有一些家長里短、雞毛蒜皮的消息。
封戈的見識和劉伯不同,除了一些荒誕的事情,封戈叮囑他的事情,他都不怎么過問。
兩人的話剛告一段落,封戈的余光便瞥見一抹白影,他連忙去看,只看到一根白色的長尾巴消失在墻角。
封戈立馬從凳子上起身:“白白?”
會出現在他們屋子里的白色生物,除了白白不做他想。
“白白?白白沐浴完了?”劉伯順著他的視線去看,什么也沒看到。
封戈沒多說,追著那抹白影消失的地方去了。
拐過一個彎,一只白狐的全貌便露在封戈面前。
是昨天那只白狐,它的背上還纏著幾條紗布,身上不知道到哪蹭得臟兮兮的,潔白的毛都灰了不少。
封戈停下腳步,試探著往前走,見白狐只是盯著他,沒有感到害怕的樣子,才恢復步調,走上前去,蹲下身,很快將白狐摟在懷里。
他低頭,將額頭抵在白白的后脖頸上,輕輕蹭了蹭。
“你今天到哪去了?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擔心你?”封戈很快從抬起頭,從額角扯下一根蜘蛛絲,“怎么蹭了一身灰,還沾了一身蜘蛛絲?”
此狐正是胡白白變身的,他人形的時候,因為顧忌封戈會發現他就是白狐,又遭遇封戈不掩飾的嫌棄,沒能讓封戈幫他沐浴。
他想到狐形的時候,封戈對他的態度,想著封戈一定不會拒絕替他沐浴。
為了防止封戈只是沾水給他擦毛,胡白白忍著不適,特意去蹭了一身的蜘蛛絲。
封戈此時正蹲著,白狐便往他懷里鉆,在他懷里蹭了一面身子,轉過來蹭另一面,將身上的所有蜘蛛絲都蹭在封戈身上。
封戈哭笑不得,倒也沒有生氣,他點了點白白的鼻頭,語氣寵溺:“你啊,真是調皮。”
劉伯也看見了白狐:“這是……白白回來了?”他看不出狐貍之間有什么區別,只能透過紗布認狐貍。
“對。”封戈的高興溢于言表,他站起身,順便將白白抱起,丟下一句,“我帶白白去洗個澡。”
封戈帶著白白走了兩步,回過頭道:“劉伯,看看家里還有什么肉沒,給白白做點。”
因為胡白白狐形不算太高,封戈順手帶了個板凳。
來到浴房外,他察覺到里面沒人,便推門進去。
里面確實沒人,只是他和白白的視線同時落到屏風上,屏風上兩件里衣還掛在那里。
封戈只是單純地疑惑,而他懷里的白狐則渾身僵硬。
胡白白計劃到了任何事,唯獨就漏了這兩件里衣。
封戈會怎么看他?
以為他沒沐浴?以為他沐浴不換里衣?會不會以后看到人形的他便覺得他不愛干凈?
胡白白胡思亂想著。
“怎么了?是害怕水嗎?”封戈試好了水溫,手托著白白的腹部,發覺它四腳僵直,似乎是害怕水的樣子。
封戈空出一只手,墊在白白的兩條后腿下,將它緩慢地放入水中:“別怕,只是給你簡單清洗一下,水很淺的。”
白白在封戈的安撫下緩緩放松身體,現在就算對那兩件里衣施障眼法也來不及了。
水位確實淺,才沒過它的四條腿,封戈為了不讓它的傷口沾水,便一只手一直拖著它的腹部,用另一只手舀水。
封戈的動作起先還很生疏,好在白白全程沒有反抗,極度配合,封戈的動作便越來越順暢,還一直注意著水溫,適當地加些熱水。
胡白白舒服極了,在封戈手下瞇著眼睛昏昏欲睡。
直到一件帶著皂角香味的柔軟布料兜頭罩住,胡白白才猛然清醒,他很快察覺到那柔軟布料上帶著封戈的氣味,那是掛在屏風上的封戈的里衣。
封戈在用自己的里衣給他擦拭毛發。
怎么可以這樣!
胡白白滿鼻子都是封戈的味道,順著封戈的動作搖頭晃腦,他有點暈。
給白白沐浴花費的時間不短,長時間保持彎腰的姿勢,起身的一瞬間,封戈察覺到腰部傳來一陣疼痛,封戈一絲異常表現也無,走了幾步之后,那陣疼痛便消失了,他抱著白白到了客廳。
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劉伯也沒準備太復雜的東西,只是給白白煎了一盤肉。
兩人在一旁盯著白白吃肉。
胡白白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只是他已經用過晚膳了,這盤肉便不怎么吃得下,吃了兩塊便停下。
封戈擔心它餓著肚子,或是又生病了,導致吃不下,便伸手一摸白白的肚子。
鼓鼓囊囊的,看來是在外面吃了東西才過來的。
封戈松了口氣。
猝不及防之下,白白一抖,像是受到了驚嚇。
他的肚子封戈也不是沒摸過,沐浴的時候就摸了許久,可那時候的感覺和此時并不一樣。
那時候胡白白只覺得舒服,覺得封戈伺候得不錯。
而此時,胡白白覺得喉嚨一陣發緊,低低“嗷”了一聲。
封戈輕輕拍了拍白白的腦袋:“小沒良心的,去哪吃完東西才回來的?”
動作很輕,并不是指責,也沒有生氣。
白白極小聲地又“嗷”了一下。
封戈饒了饒白白的下巴,跟劉伯道別,抱著白白回到自己的房間。
封戈將白白放到床上,到衣柜里取了衣裳。
胡白白便知道他這是打算去沐浴了。
封戈朝白白道:“你就待在這里別亂跑,要是想走,至少也得先告訴我們一聲。”末了,他大概也覺得讓一只白狐說話并不現實,又道,“算了,知道你不會說話。”
封戈回到床前,將白白抱起來,往浴房的方向走去:“我覺得你還是可能會跑,還是得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較安心。”
胡白白傻愣愣地被抱進浴房,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封戈就站在他面前,解了腰帶。
胡白白直勾勾地盯著他。
封戈解腰帶的動作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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