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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敵方現身


  七月中旬,雪陽城掀起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短短三天,全城就有四分之一的人感染上了,而且五分之一的感染者都因病死去,整個雪陽都陷入了瘟疫的陰霾中,往日繁華的大街小巷,如今只有凄切與悲涼。

  是夜,一道藍影掠入顧府,如入無人之地,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沙箬所住的雪羽院。

  “咳咳咳~!”

  藍瑾軒推門而入,就見沙箬穿著白色里衣靠在床頭輕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房中只有一盞燈亮著,光線不足,沙箬看起來臉色有些難看。

  “小箬,你怎么了?”藍瑾軒心驚之下,立即關上門,快步走到床邊坐下,一臉關切地看著沙箬,手還放在她的后背,輕輕地給她順氣。

  “咳咳,”沙箬輕咳了兩聲,見藍瑾軒擔憂的樣子,心頭溫暖,同時也覺得失望。為什么來的人是他,而不是云天呢?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沙箬牽強地笑了笑,同時不留痕跡地推開藍瑾軒給她順氣的手,拉開了一點兩個人的距離。

  沙箬自認為做的不留痕跡,可是這些又哪里能夠逃得過藍瑾軒的眼?

  藍瑾軒眼中黯了黯,雖然早就知道沙箬只把他當做朋友,可是面對沙箬下意識的疏離,還是會感到一陣失落。

  收回失落的心情,藍瑾軒強顏歡笑道:“現在雖然是七月,可是夜里還是有些涼的,再加上城里現在又有瘟疫,你平時還是要多注意照顧自己,要是病了,我,們都會很擔心的。”

  沙箬心里溫暖,笑著道:“謝謝你的關心,我都知道了。不過我真的沒事,只是晚上吃咸了,半夜覺得喉嚨癢,才會咳嗽的。”

  “原來是這樣呀,”藍瑾軒這才放下,看到沙箬唇瓣很干澀,便起身為她倒了一杯茶來,“喏,快潤潤嗓子吧,要不然你又要咳了。”

  沙箬連忙接過,一口喝下,果然覺得喉嚨不怎么癢了。將茶杯還給藍瑾軒,感激地道:“謝謝!”

  對此,藍瑾軒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瞪著沙箬道:“我們之間,還需要為了這點小事而說謝謝?”

  沙箬一愣,隨即輕聲笑了起來,“對,我們是朋友,不需要說謝謝,以后我都不會再謝你了。”

  “那就好!”藍瑾軒將茶杯放回了桌上,“對了,我記得你最近不是喜歡吃酸的嗎?今天怎么又吃咸了?”

  自從那天后,藍瑾軒便每天都來報到,如果白天沒有時間,晚上也會悄悄地來,所以時常能夠看到沙箬在吃酸梅一類的東西。

  “酸的吃膩了,而且再吃下去,牙都要酸沒了,當然要換換口味了。”沙箬眸中閃了閃,隨口道。

  其實,沙箬不再吃酸,是因為她這幾天居然老是惡心想吐,可是吐又吐不出什么來,只有酸水而已,整天也懨懨的沒什么精神,所以她覺得自己的飲食有問題,應該多吃堿性的東西,才好中和肚子里多余的酸水。

  不過,似乎也并沒有什么效果。想到今天自己強迫著自己吃大魚大肉,事后卻都吐了出來,沙箬就不由得皺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腸胃出了問題嗎?

  就在沙箬在想是不是要去開一副治腸胃的藥,藍瑾軒卻道:“換換口味也好,我整天看著你吃那么酸的東西,自己的牙都軟了,真難為你能吃這么久。要不是我知道你和云天都不是不羈的人,我還以為,你是懷孕了,才這么能吃酸呢。”

  藍瑾軒說的輕描淡寫,可是這話在沙箬的腦中卻是一陣轟鳴。

  懷孕?

  沙箬呆呆地回想自己這段時間來的反常,愛吃酸的,嘔吐,嗜睡,無力,這些,都是懷孕的反應沒錯,可是,可是我怎么可能懷孕呢?我又沒有和云天做過什么,和別人更是不可能有關系,來這里都一年多了,就更不可能是前任遺留下的,所以,這么說都不可能的呀。

  沙箬定了定心神,篤定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懷孕,便狠狠瞪瞪了眼眼前這個嚇了自己一跳的罪魁禍首,“胡說八道什么?你才懷孕了呢!”

  “是是是,是我在胡說,”藍瑾軒也知道自己在胡亂猜測,訕笑著道,“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找大夫或是云天來給你把把脈吧,你最近臉色的確有些不大好。就算沒病,也好安心呀。”

  沙箬想著,也覺得藍瑾軒說得對,但想到什么,還是搖頭了。“現在雪陽爆發瘟疫,一直都沒有找到原因,云天和大夫們正忙著給染病的百姓治病,我這點小毛病還是不要去湊熱鬧了。”

  藍瑾軒想了想,也覺得有理,“那就等這事過去了,你再讓云天給你看看吧。”

  沙箬點了點頭,想到這次的瘟疫,眉頭便不由得皺起。“這瘟疫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為什么會突然爆發?你們查出來了嗎?”

  顧楮墨奉北冥昊宸之命,去風涼處理善后事,并不在雪陽,所以這次北冥昊宸雖然還是把瘟疫的事情交給了刑部查辦,效率卻低了很多。南宮錦兒便自告奮勇地要查此事,北冥昊宸也放任了,可是到現在都沒有個說法。

  “早就查出來了,這是和風瀲漪那個家伙有關。”想到南宮錦兒查出來的事情,藍瑾軒都想要把風瀲漪給咬死了。

  看藍瑾軒這般咬牙切齒,沙箬心頭微驚,“風瀲漪?醫毒雙圣風瀲漪嗎?這和他有什么關系?難不成,是他干的?”想到風瀲漪是制毒高手,便不由得懷疑了起來。

  “雖然這制造瘟疫的藥是他研制出來的沒錯,可是在雪陽放毒,他還沒有這個膽子。是別人偷了他的藥,在城中的井里投毒,這才導致多數百姓染上瘟疫。”

  “那你們查出是誰偷的嗎?”沙箬急忙問。到底會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喪心病狂?

  “雖然沒有查到那個人的具體身份,不過我們已經布下了陷阱,只等著今晚抓他個措手不及。”藍瑾軒自信滿滿地道。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沙箬松了口氣,“這樣城里的百姓也可以安下心來了。”

  藍瑾軒眸子一閃,似笑非笑道:“沒想到,你關心的會是百姓,我還以為,你只擔心你的云天呢。”

  沙箬眉頭一皺,“你這叫什么話?醫者父母心,我當然關心百姓了。至于云天,他是醫鬼,我相信他一定能治好百姓的瘟疫,自己也不會有事的,我又何必擔心他呢?”

  這話倒是讓藍瑾軒有些驚異,沉默了一陣,只好說:“云天已經制出了解藥,只等今晚過后,就給染病者解毒,不會再有人出事的。”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發現已經很晚了,藍瑾軒便道:“好了,時間也很晚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先走了。”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哎,”見此,沙箬卻下意識地想要叫住藍瑾軒,可是當藍瑾軒回過頭來,她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好讓他離開。

  望著藍瑾軒離開的方向,沙箬心頭復雜。

  這些天來,藍瑾軒每天都會來陪她,雖然來了也不能待上多長時間,但是總能讓她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愛意和溫暖。

  而相反的,作為她的未婚夫的北冥云天,在那次出去玩后,也就來過一次,而且還是來找顧影塵的時候,隨便來看看她。只和她說了兩句話就走了,和沒有來一個樣。

  這一冷一熱,反差如此之大的兩個人,讓沙箬很是糾結。她多么希望,北冥云天能夠像藍瑾軒那樣,時時刻刻都關心著她,每天都抽出一點時間來看看她,哪怕什么都不說,只是那樣坐著,她也滿足了。而藍瑾軒如果能夠像北冥云天那樣冷落她,她也不會覺得如此愧疚了。

  “唉!”沙箬深深一嘆,覺得命運之神就是在整她,讓她喜歡上了一塊怎么也捂不熱的冰,又給了她一份炙熱的愛,這冰火兩重天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也許,成親之后,云天就會對我好些?”沙箬不確定地想。

  而就在沙箬兀自糾結的時候,城外卻發生著一場激烈的打斗。

  南宮錦兒和風瀲漪原本計劃請君入甕,卻沒想到這個投毒人也并不傻,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計劃,結果甕沒有入,反倒是他們追著投毒人來到了城外。

  人如玉,劍如虹,殺氣蕩。

  當早就被南宮錦兒甩在后面的風瀲漪急忙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南宮錦兒一著不慎,中了那個蒙面投毒人的飛鏢,正鐵青著臉倒在了地上,而那個投毒人原本是要提劍殺了南宮錦兒的,但是看到風瀲漪來了,便干脆飛身逃離了。

  而和風瀲漪一起趕來的黑衣男子,見投毒人要逃,便立即追了上去。

  風瀲漪看了眼投毒人和黑衣男子離開的方向,便急忙趕到南宮錦兒的身邊。

  “錦兒,你怎么樣?”風瀲漪急忙給南宮錦兒把脈,卻發現南宮錦兒中的飛鏢上有毒,而且還是他的毒。

  “該死!”風瀲漪低聲咒罵,但見南宮錦兒已經昏了過去,也不好再在這里耽誤下去,便抱起南宮錦兒,想要找一個干凈的地方給她解毒。

  而那個投毒人,很快就被黑衣男子追上了。

  面對無論是內力,還是暗器功夫、輕功都比自己要強得多的黑衣男子,投毒人自是很快就落敗了。

  投毒人吐血倒地,捂著被打傷的心口,直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著黑衣黑披風,還用黑巾蒙面,戴著黑紗斗笠,全身都被黑色所包裹得一絲不露的男子,露在外面的一雙丹鳳眼里居然流露出一絲悲戚與哀怨。

  這樣怪異的眼神,看的黑衣男子著實一愣,都忘了要取下這人的面巾,逼問投毒的原因了。

  投毒人哀怨地看著黑衣男子許久,見他已經沒有了要動手的企圖,便泫然欲泣地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黑衣男子眉頭微皺,心中詫異,這居然是個年輕的女子?而且,她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我們認識嗎?

  在黑衣男子的疑惑加警惕的直視下,投毒人捂著心口,踉蹌著站起身來,哀怨地凝視著他道:“看來你是早就忘了我了,如果不是我開口,你是不是就要殺了我了?”

  黑衣男子不答,他當然會殺了這個投毒之人,只是,那是在問清她來歷和目的之后。

  “你到底是誰?”黑衣男子的聲音冰冷中帶著點沙啞,在這寂靜的夜里,反倒顯得有點蠱惑。

  黑衣男子看著這個投毒的女子,心中滿是疑惑。本來,以他冷漠的性格,他自是不會與這身份成謎的危險女子多說什么,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那雙哀怨的丹鳳眼,他卻有種熟悉的感覺,對她也變得格外的有耐心了起來。

  見黑衣男子對她已經有些松動了,女子眸中一亮,神采飛揚地道:“我就知道,你對我也不是沒有一點感覺的。你是不是已經想起我了?”見黑衣男子不說話,頓時失落,眸子再次變得黯淡而凄切。“你真的想不起我了嗎,海哥哥?”

  如果說,之前黑衣男子一直覺得女子在做戲,而心生防備,那么這最后一聲‘海哥哥’,卻讓他頓時腦中轟鳴,反應不及了。

  海哥哥?

  短短的三個字,卻讓黑衣男子沖破迷障的云煙,回想起了那早就被他遺忘的記憶,也想起來,那個在他這一生中,唯一會這樣叫他的人。

  只是,他還來不及多去回想什么,心口就是一陣劇烈的刺痛,猛然間,眼前咻地變得一片漆黑,意識漸漸消散。

  女子見黑衣男子聽到‘海哥哥’三個字如同被雷劈了般的震驚,以為他真的想起什么來了,心中正高興不已,卻沒想到,他居然會冷不丁地在她的注視下昏倒了過去,頓時詫異萬分。

  “海哥哥,你怎么了?”

  女子急忙地跑過去查看,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了。可是查看過后,發現黑衣男子身上并沒有傷,更沒有中毒,只是莫名地昏了過去。

  “這是怎么回事?”女子看著懷中昏迷的黑衣男子,詫異不已。難道他有什么隱疾不成?

  女子看了看無人的四周,想要帶著黑衣男子去看大夫,可是她身受重傷,自己一個人走都很麻煩,根本不可能帶著他回城里,而且一旦他醒了,一定會找自己的麻煩,便猶豫著決定,將黑衣男子先放在這里,自己一個人回城里找到藥,再來給他服下。

  打定主意后,女子便忍著一身傷痛,匆匆地往城中而去。

  女子走得匆忙,所以她沒有發現,她身后那個倚著樹昏迷不醒的黑衣男子已經睜開了雙眼,而且看著她的眼神是那樣的痛苦與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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