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拷問
宮內(nèi)傳令官手持召諭趕往九城兵馬司調(diào)集官兵,封鎖城門捉拿城中逆賊,半數(shù)雕鸮衛(wèi)也出了皇城指揮清繳。
京都之內(nèi)一時間風(fēng)聲鶴唳,軍馬急促的蹄聲響徹街道,原本熙熙攘攘的京城立即變得萬人空巷,如此規(guī)模的戒嚴(yán),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北匈已兵臨城下。
云昊所住的客棧也涌入了最精銳的雕鸮衛(wèi),但整間客棧已經(jīng)人去樓空,雕鸮衛(wèi)無功而返,轉(zhuǎn)而去緝拿與之相關(guān)的人。
其中就包括都知監(jiān)管事張保保,這內(nèi)侍監(jiān)八局上三局皆手握權(quán)柄,可如今張保保作為與云昊接觸最多的人自然也難幸免,雕鸮衛(wèi)有監(jiān)察之權(quán)衙署內(nèi)設(shè)有刑獄大牢,入此牢者鮮有撬不開嘴的犯人,七十二般刑具能熬過三件的都算得上是硬漢。
張保保當(dāng)然算不上硬漢,甚至也算不上男人,被抓入獄的路上便言無不盡,把所見所聞交代得一清二楚,但這樣的口供卻不足信,該上的刑具一樣也沒落下。
被沾著辣油的皮鞭抽打得奄奄一息的張保保,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道:“雜家該說的全說了,你們不知道的事,雜家也不知道,至于那天殺賊何時策劃的叛逆,同黨又是何人雜家真的不知道。”
雕鸮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殷戰(zhàn)’捏著山羊胡,冷哼道:“看來不動大刑是難撬開你的嘴了。”
張保保聞聽此言強撐著抬起頭,哀戚道:“剛才還不算大刑嗎!!!你們就是打死雜家,也問不出你想知道的事來啊。”
殷戰(zhàn)伸出大拇指,道:“看來你還是個硬骨頭,即便死也不說是嗎?”
張保保聽得都懵了,自己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可誰又會信呢?頓時一股怒氣涌上心頭,仰天慘呼道:“云昊你個天殺賊!害人不淺啊!!!”
·······
云昊猛的睜開眼睛,頓感心口發(fā)悶不住咳了幾聲,這雷火彈還真夠勁啊!
“你醒啦。”忽然一個人傳來。
此間居然有人?云昊忙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有一白衣女子正在背對著他梳理長發(fā),同時云昊也注意到,此時自己正躺在大床上,雙手雙腳皆捆住著白綾擺成了個大字形。
嘗試掙扎幾下,云昊才發(fā)現(xiàn)這綁人繩結(jié)甚是特別,不僅結(jié)實而且在關(guān)節(jié)發(fā)力處還做了處理,讓人無從發(fā)力。
屋內(nèi)沒有掌燈,僅靠著窗外微弱的月光才能勉強視物,而那神秘女人語音悠長在這空蕩的房內(nèi)回響,聽起來讓人寒毛直立。
“你是人是鬼?”云昊渾身又疼又酸,索性也不再掙扎。
“是人如何?是鬼又如何?”那女人幽幽道。
云昊嘆道:“是人就給點吃的喝的,要是鬼想吸取元陽便快來。”
女人忽然嘁嘁一笑,說道:“宮中除了皇帝,哪來的元陽可吸。”
“實不相瞞,朕就是皇帝。”云昊聲音平靜瞎話張嘴就來。
那女人聽罷緩緩站起身朝云昊走來,她的頭發(fā)很長將整張臉都遮了大半,加上一身白衣看著真是如吊死鬼一般。
女人捏著云昊的臉來回看了看,幽幽道:“你不是皇帝,哪來的小白臉竟敢冒充皇帝。”
女人的手冰涼沒有絲毫溫度,云昊都不由打了個哆嗦,但依然道:“你怎知朕不是,要是你現(xiàn)在放開朕,或許還能活命。”
“呵呵,你的膽子不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說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抓向云昊身上某處!
“.........?”
“.........!”
屋內(nèi)安靜得可怕,除了逐漸加重的呼吸,兩人仿佛靜止一般。
“你要把玩到幾時。”云昊先開了口。
女人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撒手說道:“誰、、、在把玩啦!”
云昊道:“后宮中除了朕,還有誰能有此寶器?”
女人恢復(fù)了平靜,拿出一支發(fā)簪抵在云昊喉頭上,說道:“你要是再滿口胡言我便放你的血,現(xiàn)在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云昊也知道這女人不好騙,于是道:“本來想低調(diào)些,沒想到卻被你看穿了,索性攤牌吧,在下便是北匈國南院之主完顏無敵。”偏巧最近提起過這位朋友,索性便借用一下他的身份。
誰料那女人聽罷顯得更為激動,手中的發(fā)簪已在云昊的喉頭按出血痕,“你這該死的小白臉,嘴里沒有一句實話!北匈的南院大王怎會進得這后宮當(dāng)中,真當(dāng)我是傻子嗎。”
云昊依然淡定道:“我北匈的鐵騎已經(jīng)在封州集結(jié),此次前來便是與出云帝談判來到,如今他正處理其他事物,便讓人帶我參觀一下御花園,誰知走著走著便莫名其妙來到這里。”
女人冷笑道:“你個無恥的小賊,若真如你所說,那你身上這些爪痕又是怎么回事。”
云昊繼續(xù)編著瞎話,“既然落到你的手里,生死全在你手,這個秘密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只怕說出來我死得更快。”
女人回道:“只要你說的是實話,我便不會殺你。”
云昊故作嘆息道:“其實我在宮中有一相好,之前一時意亂情迷被人察覺,才慌不擇路淪落至此,這些爪痕便是情到濃時所留。”
只要謊言夠離譜便能起到一定迷惑作用,況且云昊也大致能猜出對方的身份,既然宮內(nèi)只有一個男人,那女人無非也只有兩種,一種是出云帝的女人,另一種則是服侍他的女人。
從這女人的住處可以看出,她所處的定是獨立院子,不然即使動靜再小也早有人來了,宮女可不會有獨立院子,所以此女定然是出云帝的某位妃子,從冷清的院子與此女幽怨的行為來看,她還是一個不受寵的妃子。
編排出這么一個故事,就是要讓她感同身受,從而將其拉到自己一邊,現(xiàn)在不能動用靈力,利用一下這瘋癲的女人,不論是藏身還是尋路都是上佳選擇。
果然,那女人手里的發(fā)簪慢慢挪開,忽然問道:“你剛才說北匈大兵壓境,是真是假?”
云昊立即道:“千真萬確。”也唯獨這句話他沒有說謊。
女人看向一面空蕩蕩的墻壁,許久之后才說道:“你不是北匈人,但看來對北匈國有些了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再不老實便留不得你啦。”
女人話語中充滿了哀怨,語境中并不是恐嚇,聽那意思她自己都不想活更何況是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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