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
蕭慶元正色說著,“姨母這話何意?我與涵月情投意合,實在不知姨母此話從何而來?”
邱時盈幽幽的的望著蕭慶元,緩緩地說著,“涵月是我嫡姐唯一嫡女兒,不光是公玉府的嫡女,也是我邱家的血脈,你,娶得起嗎?”
蕭慶元聞言一滯,這話問的,怎么覺得別有深意呢?
看著邱時盈的目光,蕭慶元不疾不徐的說著,“有姨母這話,我自然會更好的對待涵月的。”
邱時盈笑了笑,“有七皇子這話,我就放心了,我一個長輩,肯定是希望你們好的。”
聽著意思,可是話里有話啊,蕭慶元琢磨著邱時盈的用意,這個姨母是禮部尚書盧大人的妻子,這是盧大人的意思還是她自己的意思?
“姨母放心,我肯定會給涵月最好的。”
邱時盈聞言笑容可掬的,“那就祝七皇子能得愿所償了。”說完轉身離開了。
蕭慶元看著走遠的背影,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涵月身上的籌碼,似乎更足了呢。想著蕭慶元斂了心神,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涵月哄好了。
蕭慶元回到席間,看到剛剛跑遠的涵月正在其中,剛準備過去,卻被涵月的眼神制止了,于是走到另一側,與其他家的公子們閑聊了起來。
本來是有意來公玉府結親的,如今看了七皇子與涵月關系匪淺的模樣,哪還能不懂?因此也沒人前去涵月臉前獻殷勤了。
盛淑嫻也稱身體不適,提前離開了,盛淑嫣倒是還在席間,正與幾個姑娘們閑話時,忽然聽見剛回來的幾人熱熱鬧鬧的湊在一起,講起了八卦。
“說什么呢?這么神秘?”見幾個人小聲的說著笑著,引起了盛淑嫣的注意。
“嫣姐姐過來,”其中一個李家姑娘神神秘秘的招招手,又小心的看了看涵月,這才捂著嘴湊到盛淑嫣耳邊說了起來,“剛剛高姑娘在逛園子的時候,偶然聽到人議論,說是七皇子與涵月姑娘剛剛在屋里親熱,被盧夫人撞了個正著!”
小小年紀的,毫無避諱的就說了出來。
聽的盛淑嫣一陣驚訝,但是此宴也是自己姐姐有份組織的,涵月又是姐姐嫡親的姑子,忙出言維護道,“怕是有什么誤會吧?”
“這哪能有假!剛剛涵月姑娘跑過來臉紅極了,姚夫人剛剛還問她怎么了呢,這不是不一會兒,盧夫人與七皇子也一前一后的回來了。”李家姑娘有些急了,聲音也大了些。
遠處的涵月雖然沒聽清楚,但是什么七皇子,盧夫人的還是傳入了耳邊,于是臉更紅了,恨不能立刻找個洞鉆進去,可是自己是主家,大嫂已經先行告退了,自己是說什么也走不開的。再者說了,若是現在離開,豈不更是證明自己做了錯事?
于是涵月深吸一口氣,鼓著勇氣走了過來,“幾位妹妹說什么呢,瞧著有趣極了。”
“沒,沒什么。”見涵月過來,李家姑娘倒是怯了場,忙支吾一聲,跑開了。
盛淑嫣也有些尷尬,“就是一些玩笑話罷了,不值當一聽。”
涵月頷首笑笑,心底只覺得尷尬的很。
邱時盈見狀,皺了皺眉頭,招呼來自己家的幾個姑娘,問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盧敏不解的反問道,盧敏是邱時盈的親女兒,自然沒人跑到她面前說三道四的。
只見幾人身后一個胖乎乎的小女孩怯生生的開了口,“母親,我剛剛偶然聽見旁人說,說是,說母親撞見了七皇子跟涵月姐姐在屋里。”
邱時盈最不喜這個愛吃的庶女,擰著眉頭怒斥道,“哪里聽來的胡話!竟敢無故的搬弄是非!可仔細你這張只知道吃的嘴!”
那女孩眼眶里窩著晶瑩的淚,嚇得顫顫巍巍的,也不敢再接話了。
邱時盈心中暗急,怎么就傳開了?想著懷疑的看了一眼田瑾懿,是她說的?喬榕肯定沒這個膽子,不然哪還有別人?怎么想怎么透著不對勁,于是邱時盈吩咐盧敏,“你好好的呆著,可別亂跑了,若是去哪,一定結了伴去。”
盧敏幾人還沉浸在聽到的這個消息中,聽見母親交代的話,自顧的點了點頭。
這邊茶會還在進行著,那邊藏云的院里,也開啟了聲討會。
“說,到底怎么回事?”江平兒居高臨下地站著,雙臂抱胸,冷冷的問著蕭瑜安。
路上聽了藏云的分析,江平兒越想越氣,對啊!福合茶不是小舅舅尋來的嗎,怎么又成了喬榕尋來的?若說是喬榕,江平兒肯定是不信的,這家伙慣是個沉迷酒色之徒,先不說他會不會到偏僻鄉野去,就算去,給他面前擺上再好的茶,他能哪品出個什么來?
蕭瑜安撓撓頭,鬧不明白江平兒怎么生了這么大的氣,“我也不知道啊,許是湊巧到吧。”
藏云在一旁坐著,只覺得蕭瑜安是在包庇蕭慶元,目光灼灼的看著蕭瑜安,看的蕭瑜安一陣心慌。
“真的,我都不認識這個喬榕啊,干嘛騙你們。”蕭瑜安解釋道。
倒是蕭承甯沉思了會兒,問道,“這靖州可不算近,也是一向窮困出名的,怎么這么湊巧?你倆同時過去,還一起相中了一款茶?”
蕭瑜安之所以能發現這個款茶,是手下茶莊報上來的,然后特意走了這么一趟,去靖州浮梁看了看,州內地勢險峻,交通不便,這才是這個茶不能遠銷的重要原因。
若說是喬榕發現的,蕭瑜安是肯定不信的,但是蕭瑜安已經猜出了七八分了,只是其中的緣由,又不能直接告訴他們,這樣豈不是直接暴露自己暗藏多年的身份了?
只能搪塞著。
藏云卻敏銳的察覺到蕭瑜安的隱瞞,又想到江平兒與蕭承甯似乎對他賀玉的身份并不知情,心底也猜出了幾分,于是轉移話題,問道,“平兒今天這么氣沖沖的,到底怎么了?”
江平兒哼了一聲,重重的坐在凳子上,“別提了,還不是屯溪巷那事。我父親今日還訓我,說我總是添亂,連喬榕都不如,又說喬榕如今做事有分寸,懂規矩,直到為家里分憂。我就不忿嘛,又聽蹲守喬家的侍衛來報,說是喬榕近幾日與蕭慶元來往甚密,今日還來你們府上來,我就更生氣嘛。”
“這你為什么更生氣?”藏云實在沒明白江平兒的腦回路。
“你們府上也太瞧不起人,連蕭承甯和喬榕都邀請,卻沒我的帖子。”江平兒置氣的說著,“以后看我有什么好玩的活動,肯定也不邀請你去。”
“不去就不去,”藏云笑著逗起了江平兒,“若是您康樂郡主親自邀請,也不知道您家那后院子能不能盛下那么多人。”
“什么叫連我也邀請?”蕭承甯頓時不樂意了,大聲問道。
聽著三人吵來吵去的,沉默的蕭瑜安突然發聲問道,“屯溪巷什么事啊?”
江平兒一五一十的給二人詳細的講述了一番,“——你們說,這喬家是不是太過分了!”
“人命?”蕭瑜安眉頭一蹙,屯溪巷何時鬧出人命官司了?
江平兒仔細回想了下,“說是丁家的死了人,只是現在那些人一個也找不到了,也不知該找誰問去了。唉,我再生氣,也不能去京都府敲鼓喊冤,狀告我爹吧?”
“朝中給學府撥的是有房屋鋪子,是供他們出租改善經濟,好更的造福學子的,我怎么從來沒聽人說起過屯溪巷那塊地是屬學務府的?”蕭承甯思索了一番,覺得有些不對,那塊地不是一直都是民屋民房,怎么會說是低價承租學務府,高價租給商戶百姓呢?
“一直是民屋民房?那是為了趕人走的借口?”藏云覺得這事好像比想象之中更復雜了。
正要再細問呢,見蓮心抱著個籃子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不好了不好了,姑娘。”
“怎么了,你慢慢說。”藏云忙起身走到蓮心身邊,輕輕拍打著幫蓮心順氣,“干嘛啊,這么慌張。”
蓮心連吞了幾次口水,才緩過來,然后環顧了一眼屋內的三人,拉著藏云往院子走了兩步,附耳悄聲說著,“不好了,我剛剛去采花,聽見府中有丫鬟在傳呢,說是大姑娘與七皇子在屋中行茍且之事,被人當場撞破了!”
“什么?”藏云驚得花容失色的。
“姑娘你別急,”蓮心又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去打聽,說是沒那么嚴重,是與七皇子摟摟抱抱的,被盧夫人與田姑娘撞見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傳了出來,傳的可難聽了。”
藏云的臉色煞白,這是蕭慶元的計謀吧?
敗壞了姐姐的清譽,如此一來,在場的眾多世家中,誰還會求娶姐姐?不正好能嫁給他了嗎?藏云想到涵月對蕭慶元的一片癡情與毫無保留的信任,越想越覺得氣悶,“你聽哪的丫鬟傳來的?把亂嚼主子舌頭的人給我帶過來!”
蓮心忙哎了一聲,又跑了出去。
江平兒三人聽見藏云在院中發火,也忙跟著出來了。
“怎么回事?”江平兒好奇的問道。
蕭瑜安離門口最近,也出來的最早,依稀聽見了蓮心說的話,見藏云聞言這么動怒,蕭瑜安心情有些落寞,藏云這么生氣,是因為蕭慶元嗎?
藏云也笑不出來,悶聲回道,“沒事,不過是些丫鬟沒規矩,造謠生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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