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真相
愛情里沒有那么多的借口,如果不能圓滿,只能說明愛的不夠。
——藍郁冰語
已經一個月過去了,歐陽霖的電話打的越來越頻繁,安夏搪塞的借口有些蒼白了,她想要盡快回國了,盡快回到歐陽霖身邊,回到她的避風港里安心的調理自己受傷的身體和錯過比賽的失落。
她輕輕地敲了敲醫生辦公室的門,房間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著法語:“Prieen。”(請進)安夏推開門走了進去,她走坐在辦公桌前翻看著病例的醫生面前用英語問道:“Hello,IamyourpatientAnXia。Icometounderstandmyillnessespeciallyinmylerthand。Iwanttoknowwhattimetofullyrecover。”(您好,我是您的病人安夏,我過來了解一下我的病情,特別是我的左手,我想知道它什么時間能夠完全恢復。)
男醫生顯然被安夏的問題嚇到了,他吃驚地說:“JesusChirist。Iwassounexpectedthatyouwouldaskmethatquestion。Ihavetalkedtofamily。toldheryourhandcannotbecompletelyrestored。canbelikenormalpersontowearclothes。eathaveyouneedtoduagreateffort。Asforworkoroperationamoreflexble。foryou。。Ithinkitisaluxury/”(上帝啊,我太意外了,你竟然會問我這樣的問題,我已經很你的家屬談過了,告訴過她了,你的手不可能完全恢復,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的穿衣服,吃飯,已經需要你做很大的努力了,至于更靈活的工作或操作,對你而言,我想應該是一種奢求了。)
頓時,安夏像是掉進了冰窟窿里,從心里涼到腳尖,她心疼得像刀絞一般,眼淚不住地往下流。這個意思是說,她的手廢了是嗎?她從六歲起開始努力的夢想就這樣破滅了是嗎?甚至她連穿衣吃飯都需要別人照顧了是嗎?老天啊!這不是雕刻了,這真的不是雕刻了,因為她這塊材料已經廢了,廢了呀……
男醫生見狀,趕忙拍著安夏的背說:“I`msorrytosaythis。Beautifulgirl!”(我真抱歉對你說了這些,美麗的姑娘!)
接著男醫生一路安撫關心著將安夏送回了病房,醫生離開后,樓道里傳來了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安夏的目光有些呆滯,她輕輕地抹掉臉上的淚痕看向門口,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走進了的不是林麥琪,而是藍瑞依。
藍瑞依走到安夏的床邊,一頭烏黑閃亮的秀發自然地披落下來,像黑色錦緞一樣的光滑柔軟,但她的嘴角卻微撇著,眼睛斜視,不屑冷冷的雙臂半搭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眼角和眉梢都染上嫵媚的驕傲和諷刺。她居高臨下地站在安夏身旁,淡淡地說:“你還好嗎?我可憐的孩子。”
安夏有些不知所措地迎上藍瑞依的目光,小聲回答道:“阿姨,我還好。”
這個回答,讓藍瑞依不自覺地笑出了聲音,她看著安夏笑呵呵地說:“呵呵,你還好?你難道不感到意外嗎?我是怎么知道你受傷?又是如何知道你在這家醫院?”
安夏一愣,眼眸有些閃爍,她輕喚了一聲:“阿姨……”
藍瑞依看了看她,走到窗臺旁,背對著她說:“小姑娘,這接連的打擊,你還承受得住嗎?”
安夏疑惑地掀開蓋在身上的毯子,下床來到藍瑞依身后,小聲地問:“阿姨您是如何知道的?”
藍瑞依回過頭,微笑著看了看她,然后又將目光移向窗外,目光悠遠而哀怨,她輕聲說:“很意外是嗎?如果我是你,我就一點兒都不意外,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多的巧合會像現在這樣接連不斷地發生,這不是電視劇,不需要那么多的跌宕起伏來迎合你的人生。”
安夏的身子一顫,她顫巍巍地說:“您什么意思?”
藍瑞依撫了撫自己的長發,繼續說道:“你的的確確令我很意外,你的長相實在是太出眾了,原本……我會很樂于成全俊男美女的愛情故事,可是,不巧的是,你……不是我要找的女主角,愛情故事都很美,可是結局往往都出人意料!”
藍瑞依轉過身來看著安夏笑了笑,然后又一臉說不清是惆悵還是苦悶的表情說道:“我很羨慕兩個相愛的人能在一起,我也年輕過,我也為愛執著過,也有過動人心魄的愛情故事。好多年以前,我們都還年輕,正值風華正茂之際,我在學校的辯論會上遇到了他,就那么一次,我相信了這世界上真的有所謂的‘一見鐘情’。因為它實實在在地發生了,就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們很快便墜入了愛河,無法自拔,愛的情深,愛的意切,愛的你儂我儂,生死相依。但天不遂人愿,他的父母極力地反對我們的婚事,并且幫他安排了一位內地富商之女準備聯姻,我們幼稚地抗爭過,努力過,但……終究敵不過命運的安排,我親眼見證了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婚禮,見證了他們的海誓山盟……”講到這兒,藍瑞依有些絕望地看向緊閉的門口,淚,落了下來。
“從那以后,淚,這種痛苦的雨滴,便不知不覺地開始在我的世界里下個不停,只知道心痛得滴血,都只為了他。我看著他們在我面前幸福同行,自己卻只能是個路人,羨慕的觀望著原本應該屬于我的一切……之后,我用了三個月的時間結識了一名富商,然后很快結婚生子。可是他是我命運里的一道坎兒,我怎么都跨不過去,午夜夢回,他像是一道魔咒一般回蕩在我的腦子里,讓我無法從那段過往中掙脫出來,直到……我遇見了你,仇恨的發泄目標出現了。”藍瑞依像個雕像一般,講到這兒,她的嘴唇有些發白了,全身都在澀澀地發抖,一雙深陷在眼窩里的眼睛,像一對珠子一樣,盯著安夏。
安夏被嚇得毛骨悚然,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心跳也沒有了節奏,怦怦亂跳了起來。藍瑞依忽然猛地走到她面前,眼里是悲哀,是憤怒,是不甘,是仇恨,她大聲對安夏說:“安夏呀安夏,你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這輩子要投胎到安家,做了安祖銘的孫女兒,安秀英的侄女兒,他們欠下的債,我只能找你還了,誰讓你姑媽搶了我心愛的男人,你又企圖搶走我心愛的兒子,也不知老天是懲罰你,還是厚愛了你,給了你一副驚世容顏,卻讓你無福消受了。今天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的姑丈方洲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卻被你爺爺精心策劃的商業聯姻毀掉了我一生的幸福,你姑媽安秀英搶奪了我的幸福,占據了我的位置,你說,我應該怎么‘疼愛’于你呢?”
藍瑞依的這一番話像冷水澆頭一樣涼透了安夏的心。但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就聽見藍瑞依繼續說道:“火災是我找人放的,車禍是我安排的,你的左手之所以會傷的這么嚴重,也是我之前交代好的,這么說,你應該能明白,我今天的來意了吧?”說道這兒,藍瑞依已經不似之前那般的憤怒,看著安夏的目光有一絲玩味兒,一絲喜悅,一絲成功。
安夏的腦袋“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四肢發軟,冷汗直冒,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臉部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她看了看藍瑞依,然后低著頭,咬著嘴唇,淚水像決堤的洪水噴涌而出。
藍瑞依見她這副摸樣,厭惡地用腳踢了踢她,然后冷笑了一下說:“別在我這演楚楚可憐的戲碼,我不愛看。”
安夏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她撫著胸口,看著藍瑞依小聲說:“你就不怕,我把這一切告訴歐陽霖,您還怎么在他面前做個慈祥的母親。”
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一樣,藍瑞依笑的更開心了,她俯視著安夏說:“你為什么要告訴他這一切?為了你們還能在一起嗎?安夏,是我殺了你的姑媽,還害的你殘廢,這輩子都不能再彈琴,你以為你還能和霖再在一起?你還能找到最初的感覺嗎?”
安夏的眼睛像是被辛辣味嗆到了一般,她好恨,好恨……恨得牙根直發麻,手指骨節緊握在一起,她絕望地說:“你不怕我去揭發你,告你?”
藍瑞依用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笑著說:“誰會信呢?你有證據嗎?還是剛剛的對話你錄音了?安夏,出了這個門,這一切,我這輩子都不會承認,你要告我什么?告我不同意你做的兒媳婦?你不怕別人笑話你恬不知恥嗎?”說完,她甩了甩自己的頭發,像個獲勝的將領,踩著高跟鞋,高傲的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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