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司徒轅軒已經更衣完畢后,阮靈才緩緩的從內室走了出來,一身紅色的鳳袍,端莊卻不失嫵媚,將靈兒白皙的皮膚襯發的更加誘人,圓潤的臉龐在紅衣的映襯下,更添了一絲嬌嫩,讓人情不自禁的想摸一把。頭上一朵盛開的金色牡丹,與靈兒傾國傾城的面容相得益彰,牡丹的高貴與嬌美,在阮靈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紅色的鳳袍上用金線繡出一朵開的好不鮮艷的牡丹,和頭上的金冠相互輝映,美到了極點。
“靈兒,你真美!”司徒轅軒看著換裝后的靈兒,不自覺的發出感慨,讓阮靈臉上飛過兩朵紅云。
司徒轅軒意識到自己的尷尬,輕輕咳了一聲,對著旁邊的小太監說道“擺駕華慈宮!”
太后正在擺弄著那株快要枯死的海棠,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這海棠已經陪伴自己五個寒暑,每年冬天開的都是艷麗非常,可是今年確實……
低下的眸子,長長的睫毛掩去了眼中復雜的神色,或許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張成,把這盆海棠放到陽關下曬曬吧!”太后有些疲憊的說道,轅軒,靈兒,真希望你們能夠早些回來。
“太后,這花都快要枯死了,還要拿出去曬?”張成在太后身邊伺候了多年,可是今天太后的言行自己都不能理解,看著手中已經接近枯萎的花枝,帶著疑惑問道。
太后輕輕的笑了笑,臉上依舊充滿了慈祥,高貴的氣質讓人不自覺的臣服,“這花原本是開在暗處,花雖小,卻又一番別樣的美感,放在陽光下晾曬,只有一個結果,就是讓它枯萎的更快,既然它的壽命已盡,不如加快一些步伐吧!”淡淡的語氣,像是在單獨議論著這盆將死的海棠。
張成哦了一聲,雖然心里更加的不明白,但還是將那盆海棠擺放在陽光最好的地方。
太后看著那盆栽被扔在陽光下的海棠,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葉子因為陽光的炙烤而蜷縮在一起的聲音,眼里依舊是淡淡的笑意,為什么始終不愿意在陰處盛開呢?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外面輪值的小太監高聲的稟報。
太后神色稍稍一頓,他們怎么會突然回來了,還是說……
“快傳他們進來!”太后朝著張成說道。
過了一會,司徒轅軒帶著阮靈走了進來。
太后慈祥的眼中終于有了些波動,有著掩藏不住的喜悅,張成攙扶著走下殿來,“你們真的回來了?”語氣里還有些不敢確定。
“兒臣參見母后!”司徒轅軒和阮靈紛紛跪在地上,朝著太后說道。
才幾個月不見,母后好想衰老了很多,原本保養的光滑的臉,開始爬上了許多皺紋,皮膚顯得有些松弛,司徒轅軒心里有些愧疚,自己繼位以來,還要讓母后為國事操心,實在是不孝。
“母后,兒臣不孝!”司徒轅軒跪在地上說道。
太后笑著將兩人扶起,笑著說道“傻孩子,只要你們平安回來就好!來來來,會陪哀家說說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原本有些疲憊的神色在看到司徒轅軒和阮靈后變得精神奕奕。
阮靈笑著將這幾個月來的點點滴滴都講述給太后,其中那些搞笑的場面逗得老人家哈哈大笑。
“靈兒,哀家這個兒子,也不知道去哪里學的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太后聽到阮靈說司徒轅軒假裝凌尋在錦繡流蘇旁開棺材鋪的事情,忍不住笑著說道。
司徒轅軒被兩人取笑,心里有些不甘,邪氣的說道“母后,兒臣這些雖然是些下三濫的手段,但是兒臣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什么好事,快點和哀家說說。”太后的興致頓時被司徒轅軒提了起來,有些急迫的想知道是什么好事。
司徒轅軒賊賊的笑著,掃了眼阮靈衣服下的肚子,自豪的說道“母后,手段雖然下三濫,但是您要當皇奶奶了!”
太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知道看見阮靈臉色有些發紅,才后知后覺的大聲說道“靈兒,你有了身孕?”
臉皮本來就有些薄的阮靈聽到太后這么大聲的詢問,臉色更加發紅,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剛剛的問話。
太后笑的心花怒放,這個孩子可是她的嫡長孫,更可能是以后的皇上,司徒家總算是開枝散葉了,想必天上的列祖列宗聽到這個消息一定也會高興的。
“靈兒,軒兒他是怎么做到的?”太后笑著問道,她一直看著長大的軒兒居然能做出這么值得褒獎的事來。
阮靈現在的臉幾乎紅得可以滴出血來,有些埋怨的說道“您還是問罪魁禍首吧!”將球踢給了司徒轅軒。
接到球的某人臉上堆滿了奸詐的笑意,“母后,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哦!”一語帶過這個話題。
太后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也不顧那些禮儀教養了,用絲絹捂住嘴巴,哈哈的大笑開來,好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她等了這么久終于可以抱孫子了。
“對了,母后,你傳密函讓我們火速回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司徒轅軒收回了剛才有些邪氣的笑意問道。
密函?太后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什么密函?”雖然自己盼著他們早日回宮,但是根本沒有發過什么密函給軒兒!
司徒轅軒和阮靈都是一驚,母后沒有發過密函,那密函是從何而來?又是何人所為?
“兒臣前兩日收到宮內送來的一封密函,上面只寫著‘速速回宮,母后書!’兒臣還以為宮里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匆匆趕了回來。”司徒轅軒將那封曾經覺得可以的密函說出,自己但是看到那封密函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卻又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可是現在看著母后的表情,密函真的有問題。
“有人在背后引我們回宮!”阮靈清冷的聲音傳出。
太后贊同的點了點頭,居然有人假借密函之事讓皇上回宮,到底什么目的。
“轅軒,那封密函你可帶在身上?”阮靈想到既然密函有問題,那么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留在上面。
司徒轅軒點點頭,從懷中掏出那張假造的密函遞給阮靈。
接過那張只寫了簡單幾個字的紙,阮靈有些困惑,“母后,這字體可是和你的很像?”
太后看了看紙上幾個娟秀的大字,的確有八分相似,“的確有八分相似,難怪軒兒會信以為真!”到底是誰模仿了她的筆體,又是什么時間?
阮靈盯著紙上的七個大字,一一看過,目光留在母后的后字上,那一撇有些上揚,覺得好眼熟,可是到底是在哪里見過?
“靈兒,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司徒轅軒看著靈兒皺起的眉頭,輕輕問道。
費了好半天,阮靈搖了搖頭,為什么偏偏記不起來?
“好了,既然都猜不出來這密函到底是誰偽造的,但是既然他們將你和靈兒引回宮里來,肯定今后會有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你們要小心才是!”太后慈祥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冷然之色,皇宮里的爭斗她看了半輩子,早已經司空見慣,但是現在她有了皇孫,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母后,我們會加倍小心,母后這些日子操勞了,臣妾就不叨擾母后休息了,臣妾先行回宮,明日再來陪母后。”阮靈看著臉上早已經有些疲憊的太后說道。
人老了,現在總覺得身子大不如從前了,總是覺得疲憊,點了點頭,才讓張成攙扶著下去休息。
阮靈和司徒轅軒從慈華宮走出來,一路上,阮靈的心思還在那個熟悉的字體上,到底是誰?腳下一歪,身子朝著一側倒去。
司徒轅軒眼疾手快的將阮靈即將摔倒的身子攬到自己的懷里,額頭上嚇出了一層冷汗,口氣有些責怪的說道“都這么大人了,都快要當娘了,怎么走路還是這么不小心?你一路上都不說話,在想什么?”
阮靈以為自己真的會摔倒,手一直捂住肚子,知道被司徒轅軒安全的抱在懷里,才放心了下來,想想剛才心里真的有些后怕,聲音有些輕顫的說道“我在想那封密函。”
司徒轅軒不放心的將阮靈抱起來,穩健的步子一步步小心的邁著,仿佛在抱著什么稀世珍寶。
“喂,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那那么多宮女、太監看見了不好。”阮靈在司徒轅軒的懷里有些掙扎,遠遠的看到一群宮女投過來的目光,有的羨慕,有的敵視。
司徒轅軒將懷中不安分的人抱的更緊,“不想讓我把你扔下來,就好好的呆著不要動。”
剛剛說完,懷中掙扎的人兒頓時變得老實了很多,“那封密函到底有什么問題?”司徒轅軒皺著眉頭問道。
“那個后字,寫法很特別,我在哪里見過,也就是說,隱在幕后的那個人,我們肯定見過!”阮靈想到那一撇,肯定的說道。
一路上兩個人都在沉思著密函的事情,根本沒有注意到宮里所有的宮女太監都在怯怯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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