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那女人還是舍不得下手,自己一定要想辦法讓她徹底服從主子。
茯苓退了出去,房門也順手帶上,有些狹小的屋子因為多了一個男人的出現,溫度開始慢慢升高,惜云看著顯然喝醉了的司徒靖楠,眼神稍微動了動,他喝酒自己并不是不知道,可是今天喝醉了為什么他會來自己這里?
不想再繼續胡思亂想下去,惜云緩緩的走到司徒靖楠身旁,“王爺你喝醉了,臣妾送你回房吧!”惜云拍了拍司徒靖楠的肩膀說道。
剛說完手還沒有來的及退回來,就被司徒靖楠的大手緊緊的抓住,“我沒醉,我真的沒醉!”低沉的聲音倔強的說著,里面似乎還有濃濃的賭氣意味。
惜云設想了太多他說話的可能,憤怒的,不屑的,或是嘲笑的,可是萬萬沒想到他會在自己面前流露出這樣的神態,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在慢慢升起,想將手抽出,卻被司徒靖楠握的更緊,嘴里還喃喃自語到“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能失去你!”
惜云原本平靜的眼里閃過一絲苦楚,為什么現在要說這些,當選擇分成兩路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已經選擇了另一條路,只要邁了一步,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剛想開口說送他回去,可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司徒靖楠一把抱住,輕輕抱起,朝著床榻上走過去。
惜云眼里閃過一絲痛苦,那夜在馬車里的羞辱歷歷在目,成了揮之不去的夢魘,她不會不明白現在的他想做什么,有些憤怒的在他懷里開始了掙扎。
“不要動,不要拒絕我!是我不好,對不起!不要拒絕我!”司徒靖楠委屈的說道,那表情就像害怕被親人遺棄的孩子一樣,需要依賴著他人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沒有一絲安全感一樣。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惜云停止了掙扎,他剛才在說對不起?
心里的那層冰似乎好像有一角開始慢慢融化,然后崩塌。
幾乎是身體的本能,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任由著他將自己放在床上,輕柔的動作,還有眼中的溫柔都是從沒有過的,即使是他們成親的那晚,他都不曾這樣溫柔。
女人心中的恨或許需要很長時間來積累然后慢慢爆發,但是消除那些恨意卻可以在一瞬間完成。因為愛了,愛的累了,痛了才會恨,也因為愛,那些恨只要感到了愛就潰不成軍。從此失去了任何殺傷力。
司徒靖楠輕輕親吻著惜云一頭柔軟的長發,然后是光潔的額頭,接著濕熱的嘴唇移到細致的眉毛,挺翹的鼻子,濃重的酒味隨著他的呼吸噴灑在惜云臉上,他們有多久沒有靠的這么近了,近到連彼此的呼吸聲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感受到懷中的身子慢慢的從僵硬放松了下來,司徒靖楠一雙眼睛紅的令人心驚,輕緩的褪去惜云的外衣,用力吸了口衣服上的清香,有些模糊的雙眼看著眼前的人兒,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那笑是那么單純,干凈,像個孩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樣,那樣的開心,讓惜云想起了自己與他初遇的場景,他也是這樣純凈的對自己笑著。
當惜云從過往的回憶中找回了自己的意識,懷中的自己早已經衣衫褪盡,一絲不掛的躺在司徒靖楠懷里,頓時臉上升起了兩朵紅云,司徒靖楠笑著……加上酒精不斷的刺激,讓司徒靖楠有些暈頭轉向,輕輕伏在惜云的肩頭,酒氣噴在惜云嬌嫩的耳垂上,惹得她一陣輕顫。
“你真的好美!靈兒!”司徒靖楠低沉的聲音響起。
身下的身子頓時一僵,剛才感受的歡愉和溫柔一下子好想從來沒有過一樣,他剛剛叫的是靈兒,惜云唇邊的剛才溫柔滿足的笑換成了苦澀的笑,輕咬的唇似乎有著太多的痛苦,都無從宣泄。
他竟然把自己當做了靈兒,剛才的那些溫柔,眼中那些深情的情意,都是對靈兒的,自己只是一個可憐的替身。
想到這里,唇邊的笑有些恐怖,緩緩咧開的唇讓人覺得毛骨悚然。靈兒,呵呵,你的溫柔,你的感情,你的這顆心是不是只能存下那個女人,偏巧她是自己的妹妹。
從枕頭下摸出那把短小的匕首,鍍金的外殼閃閃發光,輕輕拔出,鋒利的刀刃似乎可以輕易的劃破一個人的喉嚨。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慘白的光芒。
司徒靖楠早已經困倦的睡了過去,鋒利的刀刃帶著一絲冰冷緩緩放到了他的脖子上,惜云皓白的手腕輕輕的握著匕首,眼中的恨意在也不能隱藏。
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在催促自己,殺了他,從此再也沒有他,沒有痛苦,沒有傷心,殺了他,自己就可以徹底解脫了。
但是另一個聲音卻在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讓他就這樣死掉,他給了自己那么多痛苦,她要一點點的還給他,不會再有任何情意,沒有心軟要讓他生不如死。
手中的匕首遲遲沒有落下,伸手將匕首放回枕頭下面,挪開自己被司徒靖楠抱在懷里的身體,輕輕下床,隨手披了件披風,站在窗前,外面慘白的月光,將她憤恨的影子拉得好長,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
惜云回頭看了看依舊在沉睡中的司徒靖楠,嘴邊還有著滿足的笑意,不禁笑了笑,司徒靖楠,是我惜云太笨,笨到為了這屬于別人的情意、溫柔放棄自己的仇恨,忘了你給我的侮辱!還以為從此以后我們就會有美滿幸福的一生。哈哈。是我太可笑。
我阮惜云對天發誓,今生今世再不會對你用一絲男女之情,有的只是恨無止境的恨,我要親手將你身邊所有你在乎的人的命一一奪去,讓你悔恨一生!
司徒靖楠昨晚一夜好眠,夢中的自己終于如愿以償的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直到陽光透過厚厚的窗子射進了房內,頑皮的照在臉上覺得有些發熱,左手伸出來摸索,似乎在尋找夢中的人兒,卻只有冰涼的床板。
司徒靖楠收起了剛才的笑容,心中自嘲了笑了笑自己,怎么能把一場美夢當真呢?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站在窗前的惜云,笑著看著剛醒的自己。
司徒靖楠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頭,宿醉的原因讓頭木木的發疼,自己怎么會出現在她的房里,自己昨天晚上只記得自己喝的有些多了,難道……
有些煩亂的看了眼惜云,每次看到她臉上的那種笑意,心里都有些愧疚。他從來無意傷害任何人,也包括她。
“王爺既然醒了,就早些起身梳洗吧!”惜云輕聲說道,仿佛昨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臉上依舊是平靜的笑意。
“嗯。”司徒靖楠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些什么,昨夜斷斷續續的畫面一幕幕的在腦中反復出現,那場美夢中的人不是靈兒,而是真實的她,恍惚記得自己叫了很多聲靈兒,她肯定也是聽到了,這讓司徒靖楠覺得有些尷尬。
惜云緩緩走了過來,早上管家已經派人送來了干凈的衣服,素凈的雙手開始準備為他更衣,卻被司徒靖楠拒絕了,“王妃辛苦了,還是本王自己來吧!”
惜云淡淡的點了點頭,對著外面說道“寶兒,進來伺候王爺梳洗!”眼中的情緒好像定格了一樣,沒有一絲變化。
寶兒應聲輕輕推門而進,今天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一大早得知王爺晚上在娘娘房里過的夜,全王府上下都傳遍了,說小姐開始得寵了,心里真是激動了半天,看來以后小姐就不會再受冷落了。
想到這里,語氣輕快了很多,還沒有退去嬰兒肥的小臉笑著說到“王爺,奴婢伺候您梳洗!”說完將擰干的毛巾遞給司徒靖楠。
接過還冒著熱氣的毛巾,司徒靖楠胡亂的在臉上擦了幾下,然后就退給了在那里朝著他笑的寶兒,今天這種氣氛讓他覺得十分不自在,隨便找了個借口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惜云的房間。
“小姐,王爺怎么了?怎么匆匆忙忙的就出去了?”寶兒一臉的納悶,看著王爺那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輕聲問道。
惜云淡淡的笑了笑,“寶兒不用胡思亂想了,王爺可能是有事,才會急忙趕出去吧!”
寶兒本來也沒有什么心計,應了一聲心中的疑問也就沒了,臉上堆滿了笑意,“小姐,王爺總算來小姐房里過夜了,自從上次從水牢的事情之后……”寶兒話說到一半就閉上了嘴,她知道那次小姐受盡了委屈,先是一個多月的孩子被柳妃那個惡毒的女人打沒了,好不容心心念念的王爺回來了,卻發生那樣的事情,當時小姐的心肯定痛死了。
惜云臉上依舊是一臉平靜,完全沒有被寶兒的口不擇言影響,嘴角還是掛著若有若無的笑,那些塵封的記憶早已經擴散到每一個毛孔,何必再去刻意想起。
寶兒心里一酸,自從那次從水牢中放出來之后,以前的小姐就變了,受了委屈不會再哭哭啼啼了,不管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總是這樣不冷不熱的笑著,讓人看了心疼,也再看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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