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又是一聲好冷從這個孩子嘴中吐出,嬌小的身子因為營養不了顯得更加單薄,并且還在不斷的打著哆嗦,司徒轅軒走過去,輕輕解下披風,蓋在孩子身上,包裹的嚴嚴實實,感受到溫軟的孩子慢慢舒展了緊皺的眉頭。
一股冷風吹過,司徒轅軒打了一個寒顫,不禁有絲苦笑,自己從小嬌生慣養、錦衣玉食,不知百姓疾苦,自己更加羞愧難當。
一件棉布披風從身后蓋在了司徒轅軒的身上。“皇上,現在已經是寒冬了,皇上龍體恐怕受不了這風寒。”莫名將自己身上的披風為司徒轅軒披上。
“朕雖為九五之尊,但是這點寒冷對朕而言還算不了什么,再說朕有內功護體,還是你披吧。”把剛剛披在身上的披風又披回了莫名身上。
“皇上,請皇上以龍體為重。”兩個大男人為了一件披風互相推讓,最后莫名無奈,將披風給另一個因為寒冷而蜷縮在墻邊一角的老漢身上。
“皇上,外面有位男子帶著丫鬟過來自愿為病者診治。”,胡太醫恭敬的走了進來,一邊行禮一邊說道。
司徒轅軒大喜,雖然皇榜已經張貼出去,可是一時間大家都在力求保命,自愿出診的大夫寥寥無幾,眼看著病患的病癥越來越重,可是太醫們顯然有些忙不過來了。
“快快把他們請進來。”司徒轅軒因為高興,雙頰有些紅潤。
風瑾帶著紫衣走了進來,朝著司徒轅軒躬身行禮,挺拔的身子并沒有因為行禮顯得卑微。“在下風瑾攜丫鬟紫衣參見皇上,在下聽聞朝廷廣貼皇榜,招募大夫,在下前來為病人診治。”,話音所到之處能都感受到猶如春風拂面,讓人暫時忘卻了外面寒風刺骨。
是他?司徒轅軒剛才高興地心情頓時變成疑惑,怎么會是他?醉風閣那個男子,原本已為只是醉風閣的老板,沒想到還懂得醫術。原來他叫做風瑾,風瑾?風寒瑾?風寒二皇子!會是他嗎?
只是短短數秒,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司徒轅軒腦中,如果他真的是風寒瑾,此番又為何過來出診?莫非天花并非他的杰作?還是說這里面還有一些自己不清楚的問題?
“皇上,不知草民可否起身?”風瑾依舊如春風的話語,卻讓人覺得形成了一種壓迫之氣。
司徒轅軒本身也是習武之人,同樣感受到了對方釋放出來的氣息,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抬起風瑾朝拜的右手,不留痕跡的掐住了他的命門,手下有力的脈搏還有那股強大的內力讓司徒轅軒更加確認心中想法。
風瑾抬起頭,嘴邊帶著一絲譏笑,不留痕跡的掙脫開司徒轅軒的手,雙指輕彈,司徒轅軒剛才掐住他命門的手感到一時麻痹,溫潤的笑意未減,薄唇輕啟,“皇上,如果可以在下可以開始診治了。”說完嘴邊的笑意更濃。
司徒轅軒收回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剛才那招不留痕跡的反擊,力道雖輕,卻已經感到虎口麻痹。雖然之前于屋頂之上見過他,早已經見識了他武功之高,但是今日白天相見,更讓司徒轅軒看清楚了他的絕代容顏,再加上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氣質,還有他的身份,不禁有些氣悶。
風瑾帶著紫衣穿過三人來到病者身邊,風瑾一一為他們把過脈,臉色有些凝重,愚蠢的風寒昊,居然讓巫藥師用這種毒,無藥可解,簡直是愚不可及。
“公子,我們該怎么辦?是不是很難解?”紫衣在一旁看著輕皺眉頭的公子,看來這次一定是很棘手。
“根本就是無藥可解!”頭一次看見這樣一個溫潤的人有些憤憤的說道。
風瑾轉過頭,看向身后的司徒轅軒,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皇上,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招募更多的大夫,在這樣下去恐怕死傷會增多三成。”
司徒轅軒將他的反應看的一清二楚,看來真的不是他所為,難道還有別人?收回心中的思考,朝著風瑾點了點頭,帶著莫名退到院子里。
“莫名,通知裕軒閣所有人,凡是懂的醫術的都召集過來,還有聰明伶俐的丫頭。”司徒轅軒眉頭輕鎖,看來只能召集裕軒閣的人了。
“皇上,你真的要動用裕軒閣?裕軒閣是我們對抗王爺的關鍵所在,一旦動用,恐怕裕軒閣就暴露于外了。”莫名抱拳低頭說道,那皇上這幾年的苦心豈不是白費了。
“如果朕的子民朕都不能救,又如何讓百姓信服、敬仰?”司徒轅軒寬大的袖擺帶動著寒冷的空氣,負手而立。這一次只能賭一次了。
紫衣將醫藥箱打開,從中拿出一個布包,一排排銀針整齊的排列在那里,泛著幽幽的光芒,架起燭火,風瑾取出一根銀針,在火上燒烤片刻,用錦帕試凈,準確無誤的刺入患者百會穴,每分每毫拿捏得非常準確,剛才還不斷深吟的患者漸漸歸于平靜,之后又以同樣的手法對每個病人施針,不知道過了多久,痛苦的聲音慢慢消失了。
“公子,是不是他們都有救了?”紫衣在一旁一邊收拾銀針,一邊問道。
風瑾輕輕的搖了搖頭,才淡淡開口。“這種毒是來自我國北方外族,由巫藥師道名帶入我國,毒并不會立即置人于死地,可是卻讓人受盡折磨,而死者大多都是因為沒有及時醫治,沒辦法忍受它所帶來的痛苦缺乏意志才會死去。剛才我給他們施針,只是暫時減緩他們的痛楚,一切還要看是他們自身的意志和造化了。”
“風公子,不知道公子是否有辦法醫治?”胡太醫走過來詢問道。
“大人,草民愚昧,暫時還未想出什么好的方法醫治。”風瑾如是說道,腦中不斷的搜索著解毒的辦法。
紫衣嘆了口氣收起藥箱,連公子這種神醫級別的人物都束手無策,看來裕隆是完蛋了,眼下還是想辦法將公子帶回風寒才妥當。一雙眉目波光流轉,努力的想著對策。一道亮光閃過,有了!
“大人,在下已為他們施了針,先行告退。大人還是多派些人手為他們擦拭一下傷口。在水中加些薄荷汁液,可能會有鎮痛的效果。”風瑾說完恭了恭身帶著紫衣走了出去。
寂靜的夜晚,聽不到任何聲音,阮靈站在風靈宮外,雪下了半日已經停了,月亮悄悄的露出了半張面龐,好像有心事似的半躲半藏。宮外石路旁懸掛著盞盞紅燈籠,跳動的火苗照在潔白的雪上,一地白雪像是抹了胭脂紅的妖嬈女子,淡淡的光芒清冷卻不失嬌媚。
“原來沒有路燈的古代還能看到這般美景。”阮靈不僅感慨道。
青兒拿了件貂毛披風輕輕為她披上,潔白的貂毛和雪地成了一色,阮靈抬頭看向月亮,燭光、月光灑在臉上,寧靜的側臉、垂落的長發,纖細的身子一動不動,宛如天上的雪神,潔白美麗的讓人不敢大聲呼吸,就怕驚擾了這片寧靜,這份讓人震撼的美麗。
身為女人的青兒看的有些呆了,真的好美。
阮靈回過頭來看到的就是好友差點流哈喇的樣子,如果不是這么多年的了解,還以為青兒是個同志呢。不由得輕笑出聲。
“青兒,莫非你被本皇后迷倒了?”話里帶著濃濃的取笑。
緩過神的青兒,雖然明明聽說話中的嘲笑,卻是貼身上前。“小女子就是被我們的皇后娘娘迷倒了,不知道小女子今晚可是有幸得蒙‘鳳’寵?”兩指輕抬起阮靈嬌小的下巴,嘴上還掛著街上小流氓似的笑容。
阮靈沒好氣的打開她的賊爪,假裝怒聲說“大膽賊人,居然調戲本宮,剛當何嘴,本宮就派人把你拉到內事監處以閹割之刑。”說完怒指青兒兩腿之間的位置。
“小女子出生時那處就早已處理掉了,沒得割啦,哈哈。”青兒雙手捂住大腿出,還沒說完兩個人就已噴笑出聲了。
笑了幾聲之后,青兒拍著好友的肩膀說道,“你總算笑了,他走了這兩天都沒見你笑過。”
聽到青兒的關心,阮靈心中一暖,忘向宮外的位置,聲音壓得很低,不仔細聽都聽不清楚“原來這就是牽腸掛肚的感覺!”
青兒當然是豎著耳朵聽到了,牽腸掛肚?總算是承認喜歡了。“你呀,就算他是皇帝又怎么樣,也是男人啊,既然是男人,你喜歡就應該學會放手去愛,總是顧忌這、顧忌那的,等你想明白的時候,多么好的大好姻緣也沒了。到時候只剩下后悔了。那個什么秋娘的不也是說‘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嗎?管他什么皇帝,是你喜歡的花先折了再說!如果不喜歡了再去折別的花。”青兒美滋滋的說著她的及時行樂抱負,腦中還在思考著怎么折那只呆花。
阮靈雖然不認同青兒的‘折花’理論,但是卻想明白了一件事,既然心都已經不能自主了,為什么不放開最后猶豫得思想呢,不去愛怎么會知道他能給的必定是傷害而不會是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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