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賈環(huán)高中武進(jìn)士
“司徒靖你別忘記了,我母妃的救命之恩!”水溶站起身來冷冷的說道。“司徒靖并沒有忘記皇妃的活命之恩。”司徒靖不亢不卑的說道。“你既然記住了那就好。”水溶說完轉(zhuǎn)身走出了屋子。只留下司徒靖一個人在屋中,半晌過后司徒靖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林師妹,請你進(jìn)來吧,顰卿。”林弄玉再次從屋外緩緩的走了進(jìn)來,“師妹,我!”司徒靖看著林弄玉清澈的眼睛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是你讓他去追求我的么?”林弄玉緩緩的問道。“師妹我!”司徒靖張口結(jié)舌。林弄玉緩緩摘下面紗道:“我知道師兄對門里這個規(guī)矩是很排斥的,我也是極為排斥,但是我以為師兄是不同的,司徒師兄,是弄玉的容顏不端么?還是武藝不好,或者品德有差讓您蒙羞了?”林弄玉淡淡的問道,甚至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師妹,你別這樣,總之是我的不好。”司徒靖苦笑的說道。“師兄,你不用這么說,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提出來廢除了這條規(guī)矩,不然今天你我見面就不會如此的尷尬,師兄,不管怎么說你都是我?guī)熜郑@枚玉玨是當(dāng)年定下親事的時候師兄親自送給我的,今天我就把它還給師兄。”林弄玉將手中拽住的一條紅輕輕的放在了檀香木的桌子上,那玉玨散發(fā)著七彩的光芒。
林弄玉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兩行清淚順著弄玉的臉頰緩緩的滾落,那總心酸、失落、痛苦和委屈在那一霎那全都襲上了弄玉的心頭。林弄玉努力的讓自己走的很穩(wěn)當(dāng),甚至更穩(wěn)當(dāng),讓司徒靖一點(diǎn)都看不來她的情緒。“師妹!”司徒靖喊了一聲弄玉,弄玉頓住了腳步。“師妹對不起!”司徒靖微微嘆息的說。弄玉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帶哭腔,依舊還是平常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師兄,我希望你不要卷入宮廷之中,我被迫卷入這場紛爭也是因?yàn)槲业牡谝晃焕蠋熀臀页錾淼年P(guān)系,但是我不希望師兄你也卷入,否則為了保護(hù)我的家人我會不折手段的。”弄玉淡淡的說道,但是司徒靖明顯的聽出了這話里帶著嚴(yán)重的警告。
“師妹,人家江湖身不由己啊,我也不希望能和師妹作對,但是我有我要維護(hù)的人。”司徒靖說道。弄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已經(jīng)是了然了,身形一展就消失在司徒靖的面前,司徒靖呆呆的望著弄玉留下的玉玨,慢慢的伸出手,將那玉玨拿在手里,那冰冷的玉玨似乎還殘留著弄玉淡淡的體香,司徒靖將玉玨放到嘴邊輕輕的吻了一下,兩眼慢慢的閉上,心中更是說不出滋味。
“林妹妹,林妹妹在么?”探春興高采烈的闖入了瀟湘館。“三姐姐,怎么這么高興?”黛玉笑著看著探春,“是弟弟剛才說道,要帶我和母親去揚(yáng)州赴任!”探春高興的道。“我是特意來向妹妹辭行的!”探春說著說著臉色晴轉(zhuǎn)了多云,“這不是一件好事么?剛才還興高彩烈的,怎么現(xiàn)在就烏云密布了?”黛玉聽說探春即將要遠(yuǎn)行,心中也是難受的緊,卻是強(qiáng)打著精神笑道。“妹妹!”探春未等將話說出來就先掉了眼淚。“三姑娘,您就別掉淚了,剛才姑娘回來就說了這事情,一邊說一邊高興還一邊哭呢,可算被我們勸住了,你可到好又來招我們姑娘的眼淚了。”紫鵑端著茶進(jìn)屋道。“這死丫頭,卻是學(xué)會了嚼舌頭根子。”黛玉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說道。探春聽了反到噗嗤的笑了出來。“林妹妹,我說你現(xiàn)在怎么能忍住了眼淚了呢,原來是剛才哭夠了呢。”探春笑道。“三妹妹來林妹妹這怎么不約了我?”只見迎春手中拿著棋盤也進(jìn)了屋中。“二姐姐你來的正好,三姐姐在這正辭行呢。”黛玉笑著道。迎春聽了黛玉的話略皺了皺眉,想了想又道:“走了也好,省的惹禍上身!”迎春長長的嘆了口氣。
“二姐姐可是為了大爺給你說的親事煩悶?”探春察言觀色的問道。迎春聽了又重重的嘆了口氣,看了看屋里屋外的丫頭欲言又止。紫鵑為迎春倒好茶,就對著丫鬟吩咐道“咱們且去小廚房幫幫忙準(zhǔn)備點(diǎn)精致的小菜吧,看樣子幾位姑娘今日定要在一起吃了,你們幾個分頭去把四姑娘、大奶奶請了過來,就說大家道瀟湘館中位三姑娘和三爺慶祝呢。”紫鵑幾句話就把小丫頭子都打發(fā)了出去,隨手又關(guān)好了門,才做到房前拿著自己的秀活在那刺繡。
“二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黛玉見探春滿臉的憂郁之色。“我聽那府的大爺說要給我說了親了,按說這也不該我這女兒煩悶,倒是應(yīng)該聽長輩的安排,可是我卻是聽說了是大爺一夜輸了人家的銀子,大爺拿不出錢的,要用我替他頂債。”迎春一邊說一邊掉著淚。“二姐姐,你這話是聽誰說的?”黛玉聽了嚇一跳,堂堂的寧國府難道連輸了人家的銀子都還不起了么?“是我奶媽說的。”迎春說道,又接著補(bǔ)充道:“若是別人我也不認(rèn)為是真的了,可是我這奶娘可是那府當(dāng)家太太的心腹,送到我身邊就是為了看管我的。”說白了那奶娘明為奶娘實(shí)則比教養(yǎng)嬤嬤還要厲害幾分,迎春實(shí)在是受不了每天都被她指桑罵槐的說些什么也只能隱忍,只好將所有的心思全部投入到圍棋之中,對自己出生在這個環(huán)境中只能是無奈的任命,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大家口中的“二木頭”,知道林家姐妹來了以后,迎春冷眼旁觀,發(fā)現(xiàn)黛玉和弄玉的不凡,才又生出了好好的活著的心愿。
“二姐姐不要煩憂,要不然我和環(huán)兒說一聲二姐姐就隨著我去揚(yáng)州吧,正好還是林妹妹的老家呢。”探春笑呵呵的說道。“恐怕是不容易的,那府中只要說準(zhǔn)備給二姐姐許了人家了,難道趙姨娘還能硬扣著二姐姐不放么?那樣即使是鬧到皇上呢也是沒理的。”黛玉就事論事的指出,探春也不說話了。“就別為我的事情發(fā)愁了,也許說不定根本就不能成呢!”探春一連換了三個詞語。反倒更隱隱的爆出了不好的感覺。“不管怎么說今天先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興高彩烈的給三妹妹餞行吧,實(shí)在不行弄玉妹妹還給我一道護(hù)身符。”探春說道,只是最后一句話探春在心里對自己說,這道護(hù)身符可是自己的保命符了。即使親近如黛玉、探春和迎春也是不知道的,但是迎春怎么也沒想到的是這道護(hù)身符竟然為自己引來了另一段奇緣。
“大奶奶,四姑娘你們怎么一起來了?史姑娘和寶姑娘二爺你們怎么也是一起來的。”黛玉等在屋中聽著紫鵑在脆生生的招呼著客人,迎春二話不說就把棋盤擺上了,隨手布置了一個簡單的棋局就和黛玉對弈起來。探春在那慢慢的喝茶。“我就知道你們必然是都來瀟湘館的,可笑寶姐姐還拽著我去了幾位姐妹的住處說是要約姐妹們一起呢。”史湘云一進(jìn)屋就大聲囔囔道,寶釵突然就不自在起來,在看看湘云仍舊是一臉天真爛漫的神情,好像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幾句話把自己陷入了非常尷尬的境地。
李紈見了連忙打圓場問寶玉道:“寶玉,明天環(huán)兒就要去揚(yáng)州了,你怎么不去給環(huán)兒餞行一下?”那寶玉聽了冷著連說道:“好好的姐姐妹妹們在一起不是挺好的么?偏偏自己出去招風(fēng)考了一個什么混賬的武舉?自己要走就走唄,卻是偏偏又拐走了三妹妹。”寶玉一邊說一邊難過的幾乎要落下淚來,寶釵看著寶玉的神情心中嘆息不已,就這么一個活寶也虧林妹妹能看上她,那林黛玉反倒拽了寶玉道:“二哥哥盼望花常開,景常在原是無可非議的,但是人生中處處充滿了別離苦,但是只有別離的苦才能更能反襯出相聚的樂來,三姐姐去的地方也不是離金陵很遠(yuǎn),過年過節(jié)的難道還能不回來不成么?你反倒悲春傷秋了起來,豈不是落了俗套了么?”
寶玉聽了臉色稍微緩和了下來就不再說什么了卻不知寶釵聽了黛玉這話心中更是長嘆,都道是黛玉尖酸刻薄小心眼,卻也不想想她是多么的郁郁不得志,在這個家中她是走也不是事留也不是的。探春聽了寶玉的話也道:“二哥哥不要心中難過,我也不是不再回來了,我一定會常給姐妹們寫信的。”李紈聽了也忙道:“三妹妹既然這樣說了,我們就好好的祝福三妹妹吧,且都把眼淚收一收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件好事呢,我們今天也想出一個不一樣的法子為三妹妹餞行。”
“難道要在開詩社么?”惜春睜大了眼睛問道。“詩社開否全憑心性,如今卻是充滿了淡淡的哀愁開了豈不是落了俗套了么?”黛玉說道,“那我們玩什么呢?”史湘云問道。“要不我看咱們干脆在凹晶館上擺上茶點(diǎn)吧,央林妹妹彈上一曲豈不是更好么?”薛寶釵道。“越玩越靜,卻也符合了身份,我看我們還是用了飯后在來央求妹妹吧。”李紈說道。“一曲琴曲倒是沒什么,只是我卻是不想談什么傷離別的曲子的。”黛玉笑嘻嘻的說道。“卻是呢,彈些什么送別的曲子豈不是落了俗套呢。”眾人都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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