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昭君看著媏渠閼氏,突然道:“其實你這樣做,無非也就是引稽侯跚來,見他一面是嘛?因為其實你比誰都清楚,阿曼根本就不是稽侯跚的對手。”
媏渠閼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我就是想見一面稽侯跚,我就是想告訴他,其實我是喜歡他的。”說到這里,媏渠閼氏看著昭君:“為什么你竟然一點(diǎn)都不生氣,我喜歡稽侯跚。”她似乎想讓昭君生氣。
昭君看媏渠閼氏,歲月其實對媏渠閼氏已經(jīng)算是好的,雖然她如今也選是半老徐娘,可這風(fēng)韻還是有二十多歲女子一般,即使經(jīng)歷這這么多年,這媏渠閼氏似乎并沒有多少憔悴,這樣的女人,又有幾個男人會拒絕,尤其是在這匈奴,這個女子少男子多的國家,更是如此。
也正是因為如此,媏渠閼氏才想知道這昭君的看法,可昭君卻啞然失笑了起來,然后搖了搖頭:“媏渠閼氏,其實我為何不生氣,理由很簡單,我信任稽侯跚。”
“呃?”媏渠閼氏看著昭君,眼中似乎有點(diǎn)迷惑:“信任?”
昭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信任,媏渠閼氏,也許你喜歡稽侯跚,當(dāng)然更可以說你是愛稽侯跚的,但是,你卻不夠相信稽侯跚,若是你喜歡稽侯跚,就不會貪戀那個單于閼氏的地位。你們匈奴不是我們大漢,沒有那種條條框框,也沒有那種夫死要從節(jié)的禮儀,算起來,你們很自由,尤其是在婚姻這個方面,你們可以敢愛敢恨,女子遇上愛人可以去追,這就是上天給你們權(quán)利,但是你喜歡稽侯跚,卻是退縮了,沒有直接去跟他說,最后自然也錯失了你的機(jī)會,也許你去說了,稽侯跚不會理會你,但是至少你沒有讓自己心中有一絲的遺憾,但是,現(xiàn)在呢,我敢說,你心中的遺憾早已經(jīng)鑄成了,是嗎?”
媏渠閼氏一窒,眼中露出一絲的無奈:“你說的沒錯,心中的遺憾都成,我只想著讓他喜歡我,可是我沒有想到我竟然也因為這樣,失去了自己的機(jī)會。”看著昭君然后笑道:“昭君閼氏,若是我說如今想跟他表白,你會吃醋嗎?”
昭君笑了起來:“稽侯跚是我的夫君,雖然他是英雄,不過在兒女情事方面,我倒不喜歡他也英雄,因此有我一個就夠了,就算你去表白了,他也不會把你放在心中的。”別人喜歡呼韓邪是一回事情,她不會容許呼韓邪喜歡別人。
媏渠閼氏看著昭君:“你就這樣相信他。”
昭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我就是信他。”
媏渠閼氏聽了苦笑了起來:“看來我果然是比不上你,至少我比不上你這樣信任他。”然后又嘆了口氣:“就算當(dāng)日的郅支單于對我是那樣的好,但是事實上,我都不信任他,因為郅支就算是疼愛我,但是他作為匈奴的單于,還是有好幾個閼氏,就算沒有你們大漢皇帝多,這幾個還是有的,我也不過是他其中一個,就算他封我做了大閼氏,其實也不過是一種男性心理的霸道,因為老單于死了,他若不娶我,我還是可以嫁別人的。”
昭君也知道這個風(fēng)俗,畢竟在這個匈奴,這些都是正常的。
媏渠閼氏看著昭君:“前些日子聽說呼韓邪娶了漢朝公主做閼氏,我很奇怪,因為我雖然不能嫁給他,但是多年的對敵下來,我也算是對他了解比較深的,非常明白他不是那種隨便就會答應(yīng)和親的人,除非他對這個公主有異外的情愫,所以我一直想看看你,今天,我終于見到了你,也明白了,的確也只有你這樣的人,可以配得上那呼韓邪。”
昭君聽了,臉上泛起一絲潮紅,卻還是聽下去:“媏渠閼氏,其實如你這樣聰明的人,早在稽侯跚攻打郅支的時候應(yīng)該明白,郅支絕對不會是稽侯跚的對手。”
媏渠閼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明白,但是我不想警告郅支。”
“為什么?”昭君看著媏渠閼氏,突然心神一動,然后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媏渠閼氏:“你其實在暗中幫助稽侯跚,雖然你不能明著幫助他,但是暗中你一直在幫助稽侯跚,你讓郅支成為整個匈奴的敵人,你讓稽侯跚有機(jī)會攻打郅支。”
媏渠閼氏笑了起來:“了解我最深的居然是你。”然后看著昭君道:“昭君閼氏,我能請你幫一個忙嗎?”
昭君看著媏渠閼氏,心中還在消化這個消息,對于媏渠閼氏的情,昭君不信那呼韓邪會不知道這媏渠閼氏對他的情,不過他卻能視若無睹,只能說一點(diǎn),那就是呼韓邪不是一個美色能迷惑的男子。
因此對于媏渠閼氏,昭君并沒有太多的敵意,而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媏渠閼氏請說。”
媏渠閼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開口道:“其實我也沒什么想法,只是想請昭君閼氏幫我保密,別告訴他我暗中幫了他。”
“為何?”昭君看著她,眼中是迷惑不解。
媏渠閼氏輕輕嘆了口氣道:“因為既然知道他不喜歡我,何必給他造成了一些壓力,我也是有尊嚴(yán)的,昭君閼氏,我有我的驕傲,我不喜歡施舍。”
昭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明白了。”然后看著媏渠閼氏,眼中無比的認(rèn)真:“我答應(yīng)你,我不會告訴他的。”
媏渠閼氏松了口氣,然后笑了笑道:“今生喜歡過這樣一個男人,雖然他不知道我的情,不過也夠了。”
昭君看著媏渠閼氏,心中是復(fù)雜的,昭君不得不佩服著媏渠閼氏的果斷,她不認(rèn)為自己若是和媏渠閼氏換個位置的話,自己也能這樣坦然接受。
媏渠閼氏又對昭君道:“昭君閼氏,告訴他一生,郅支沒有死。”
“什么?”昭君一愣:“不是說郅支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會沒有死。”
媏渠閼氏手似乎動了一下,然后艱難的笑了起來:“郅支有一個替身,跟他一模一樣,死的是那個替身,告訴他,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了。”說完之間媏渠閼氏嘴角含笑,然后頭倒了下去。
此刻昭君才發(fā)現(xiàn),媏渠閼氏的腹中竟然插了一把匕首,而且只留出了匕首柄在外面,那殷紅的雪已經(jīng)將她的群染成通紅,昭君大叫一聲,呼韓邪等人以為昭君出了上面事情,忙進(jìn)來,看見這個情況,忙將昭君攬入懷中:“昭君,怎么了?”
昭君指著媏渠閼氏道:“剛才還好好的說話,接著她就說了郅支還沒死,然后就死了。”
烏克單于過去,然后看了一眼,嘆了口氣:“這個媏渠閼氏也是個明白人,知道我們既然找到了她,她就不會有什么活路可走的。”
昭君對于這事情倒不放心上,只是對呼韓邪道:“稽侯跚,媏渠閼氏死了,我們漢人有句話叫做人死如燈滅,又說一死泯恩仇,就算這媏渠閼氏過去有什么,但如今人也死了,不如安葬了吧。”
呼韓邪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手一揮,自然有人進(jìn)來,而這時候阿曼和亞萱走了進(jìn)來,看他們手拉手的樣子,似乎這冤家也成親家了,阿曼看見媏渠閼氏的尸首,不覺有點(diǎn)黯然,畢竟他如今不知道自己的過往,所以一直當(dāng)媏渠閼氏是自己的阿媽。
亞萱捏了一下他的手,似乎在安慰他,他看了一眼亞萱,表示沒事。
昭君走到阿曼面前,然后道:“阿曼,媏渠閼氏跟我說,其實你是她救回來的,是雨夜救的,不過當(dāng)時你傷的很重,后來傷好了,也就不記得過去了,所以她才說了謊,她讓我跟你說聲對不去。”
阿曼嘆了口氣:“雖然她是有心利用我的,不過我在做她兒子的這段時間內(nèi),我也感受到了她的母愛,所以說,其實她不算壞的,既然如此,我就再做一次兒子,給她葬了吧。”
昭君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看著呼韓邪,呼韓邪微微一笑,吩咐烏克去辦這件事情。
看著不遠(yuǎn)處的新墳,昭君對呼韓邪道:“其實媏渠閼氏也是個難得的人物。”
呼韓邪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多時候,好多兒郎都比不上她一個女人,只是這個女人的心,太過無聊。”
昭君聽了這話笑了起來:“我就不信你會不知道她喜歡你。”
呼韓邪笑道:“知道是知道,但是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場屬于她的夢而已,我可沒心思管她的事情。”
昭君聽了無奈搖頭,笑了起來,然后又道:“媏渠閼氏說,那郅支沒死。”
呼韓邪看著昭君:“在進(jìn)賬的時候你就說媏渠閼氏跟你說了這話,但是我看著郅支死在了自己的單于座位上的。”
昭君搖頭:“媏渠閼氏說過,郅支有一個替身,跟他長的是一模一樣,一般人是分不清楚的,因此死的那個人據(jù)對是郅支單于的替身。”
“既然是一模一樣,這媏渠閼氏又怎么就能知道死的就不是郅支呢?”呼韓邪反問昭君。
昭君笑了起來:“其實很簡單的,因為媏渠閼氏到底是郅支單于的閼氏,幾十年來都是這樣過了,難道自己的夫君還會認(rèn)錯了嗎,你可不要小看了女人的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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