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如此,趁著天色還好,呼韓邪帶了昭君,離開了雄豹部落,而烏克單于自然也是跟著一起走了。
一場在雄豹部落的妖孽之爭似乎就這樣落幕了,這是好事情,但是昭君和呼韓邪的心中一直還存在一個疑慮,那就是這個妖孽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只是這答案可能要等到它自愿揭曉的時候才會揭曉,不然他們根本是無從探究起的。
昭君坐在車子中,看著不遠處騎馬的呼韓邪,心中也是有些疑慮,呼韓邪閉口不提進入狼王洞發(fā)生的事情,但是昭君可以感覺的出,從回來后,呼韓邪的心情似乎并不好,只是呼韓邪不說,昭君也就沒有問他。
“大單于,前面是狐鹿部落了,要不要去看看?”烏克單于呼韓邪的身邊問呼韓邪。眼看就要到八大部落之一的狐鹿部落,烏克單于自然要問呼韓邪。
呼韓邪沉思了一下道:“去吧,反正去王庭的路上我們經(jīng)過八大部落,我想和昭君一起一路過去也好,讓八大部落的部落酋長都見見昭君。順便我也漸漸這些部落目前的情況。”
烏克單于點了點頭:“大單于說的沒錯,不管如何,這昭君閼氏還是要介紹給大家認識的。”
呼韓邪好笑的看了一眼烏克單于:“看來你對昭君的印象還算是不錯的。”
“什么不錯啊。”烏克單于看了一眼呼韓邪道:“我是打心底佩服著昭君閼氏,所以,大單于,我們先說好,在王庭舉行封號大會的時候,我一定抬這昭君閼氏的鳳捻。”
原來在匈奴有個習俗,大單于封閼氏需要特定的人抬鳳捻,這級別越高,代表著對草原王庭女主人的臣服,如今烏克單于這樣說了,就代表著烏克單于從心中對昭君有了佩服之心。
呼韓邪聽了微微一笑道:“你倒是說的輕巧。”
烏克單于一臉認真的樣子:“大單于,你也別說我多說什么,這昭君閼氏真的不一般,能成為我們匈奴的閼氏,是我們匈奴的福氣了。”
呼韓邪回頭看了一眼昭君,正巧昭君也看著自己,因此兩人相視一笑,呼韓邪又對烏克單于道:“我一直擔心昭君會不習慣我們匈奴的環(huán)境,但是現(xiàn)在我真正知道了,她比我們想想的要剛強的多。”
烏克單于點了點頭:“我見過不同的女人,就連當初那個媏渠閼氏,雖然也是難得的人物,可是跟昭君閼氏比起來,真的差太多了。”
呼韓邪點了點頭:“媏渠閼氏這個女人屬于野心比較大的,如何能跟昭君比,昭君心中裝的和平,而媏渠閼氏心中裝的永遠是野心和陰謀。只是上次滅了郅支的時候,卻沒找到這個女人,不知道又會搞出什么花樣來。”
烏克單于點了點頭,對于媏渠閼氏那個人,的確也沒什么可說的。
這時候,只聽見老遠就傳來一陣喧鬧,呼韓邪抬起手,做了一個止步的動作,然后對人道:“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了,怎么會有這樣大的喧嘩。”
一個匈奴士兵點了點頭,然后忙過去看了看,然后過來道:“大單于,是他們要祭神血。”
“什么。”呼韓邪沉聲道:“誰準許他們這樣做了,我不是已經(jīng)取消了祭神血了嗎?”
匈奴士兵道:“據(jù)說這狐鹿部落來了一個善于打造兵器的人,那個人說要祭神血,所以馬里茲克單于就答應了,然后挑了一對童男童女來祭神血。這會其中一個孩子的母親在求馬里茲克單于放了自己的孩子。”
呼韓邪聽到這里就下了馬,自然烏克單于也下了馬,昭君見狀,自然也讓綠萍扶著下了馬車,然后走了過去。
“怎么了?”昭君問呼韓邪。
呼韓邪看著昭君道:“有人要祭神血,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祭神血?”昭君有點不明白的看著呼韓邪。
呼韓邪點了點頭:“祭神血是我們匈奴的一種祭神方式,只是祭品不同,要的是童男童女之血,因為太過血腥,再加上我們匈奴人向來人少,所以我早已經(jīng)下令廢除了這個祭神血的,想不到如今在狐鹿部落倒是又看見了,這個馬里茲克越來越放肆了,看來我不發(fā)怒,他還當我不知道呢。”
昭君聽了這話,皺起了眉頭:“怎么可以用孩子的血,太殘忍了。”然后看著呼韓邪道:“稽侯跚,不管如何,你都要去阻止才成。”
呼韓邪點了點頭:“你不說我也是要去的,這樣的事情可不能發(fā)生。”
昭君點了點頭,然后道:“那我們?nèi)グ桑还茉趺礃樱染认潞⒆釉僬f。”
呼韓邪點了點頭,親手扶了昭君過去,只見那喧嘩的地方是一個不算大的場地,周圍圍滿了人,中間是放了一個大的模具,看樣子是要將鐵汁放進去的兵刃模具,一旁還有一個很大的木盤。木棚旁邊有一個架子,架子上綁了兩個孩子,孩子的臉已經(jīng)是蒼白,兩對小眼中滿是驚慌失措的樣子,好似那原野中無所依的兔子,那樣的驚慌無措。
場子中間的一個有點高大的匈奴漢子受傷害拿著一把彎刀,只見他在一旁的磨刀石上磨了一會,然后朝兩個孩子過去。
“不要啊,單于,放了我們的孩子吧。”一個看似平民打扮的匈奴婦女撲了過來。
她撲到的方向有一個麥色漢子站著,看他頭帶狐絨風帽,一身匈奴部落酋長的狐皮衣服,上面繡了一些狐貍的樣子,看來這個就是這狐鹿部落的單于馬里茲克單于“單于,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
馬里茲克單于看了一眼眼前的婦人道:“依瑪爾嫂子,我們這樣也是為了讓天神能夠準許我們能造出更好的兵戈來,誰知道這戰(zhàn)爭上面時候回來,我們這也是提放啊,我知道你失去了孩子,心中悲傷,但是你想想,因為你犧牲了自己的孩子,而讓我們狐鹿部落的眾人有了一個幸福的未來,你的犧牲也是值得的,再說,你又不是不能生,再生一個也就是了。”
“孩子不是馬,不是羊,單于,他是我心上的肉啊,單于,你就放了他吧。”依瑪爾只磕頭。
馬里茲克微微皺眉的看著依瑪爾:“依瑪爾,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神的旨意,神說要哪家的孩子就要哪家的,你就別來做阻攔的事情了。”然后手一揮:“將依瑪爾送了下去,免得破壞了神的旨意。”
“不要啊,我不要走。”依瑪爾一個進的喊著,但是有誰會聽她的,出來兩個匈奴士兵,將依瑪爾押到了一遍。
“馬里茲克,你好威風啊。”呼韓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因此走了出來。
馬里茲克一見是呼韓邪,微微一愣,他想不到這呼韓邪會出現(xiàn)在這里,然后忙跪下道:“見過大單于,大單于有空來我這狐鹿部落。”
呼韓邪冷笑道:“我若不來,我還不知道原來你馬里茲克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威風,連我的命令都可以不聽。”
馬里茲克強自笑了一下,然后道:“大單于說什么,我這樣也全是為了我們匈奴,要知道如今雖然胡漢和好,但誰知道哪一日會爆發(fā)戰(zhàn)爭呢?”
呼韓邪冷冷看了一眼馬里茲克道:“如此說來,倒是我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力氣了。”
馬里茲克忙道:“當然不是這樣子的。”
呼韓邪冷冷的看著馬里茲克道:“那么你說應該是什么樣子呢?我早已經(jīng)下了命令,這祭神血是不準進行的,你卻將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如今這眼前的一切,別告訴我,你不過是在做戲給我看,我想你馬里茲克不是這種敢做不敢當?shù)娜恕!?br />
馬里茲克聽了這話,忙道:“大單于,我自然是收到了你的命令了,但是,大單于,我們匈奴人一直是馬上族人,如今你要我們放下這刀,不是要我們難過日子嗎。”
“刀的用意是要你砍人嗎?”昭君帶了綠萍和雁無痕走了過來。
馬里茲克看見昭君,不覺微微一愣:“這位是?”
“這是我們大單于的閼氏,昭君閼氏。”烏克單于一旁解釋道。
馬里茲克一聽是呼韓邪的閼氏,不覺眼睛一亮:“想不到竟然是大單于的閼氏,昭君閼氏,馬里茲克有禮了。”說著右手放在胸口,輕輕鞠躬。
昭君淡淡一笑:“馬里茲克單于不用多禮,與其你對我這樣多禮,還不如把這份虛禮化作對匈奴百姓的愛,如今胡漢和親,讓大漢和匈奴的百姓都能安居樂業(yè),馬里茲克單于,你的刀,不應該再向著戰(zhàn)爭,而是應該換屠刀為鐮刀或者鋤頭,發(fā)展這匈奴的一切才是正事,何況這祭神血早已經(jīng)被大單于廢除,你這樣做,不就是不尊重大單于嗎?”
馬里茲克聽了昭君的話,微微一愣,然后道:“可這是天神的意思。”
昭君卻笑了起來:“你們一直稱大單于是天神狼王的孩子,是草原的守護神,我更聽過你們好多贊美你們大單于的歌曲,怎么,這會,你們大單于的命令就不是命令了,可以讓你們隨意違反了嗎?還是說,你馬里茲克單于從來沒講大單于放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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