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冒頓單于?”昭君好奇的看著呼韓邪。
呼韓邪點了點頭:“冒頓單于的父親是匈奴首領頭曼單于,她寵愛后妻閼氏,生了個小兒子,頭曼便想立幼子為下任單于,就設法殺害長子冒頓。他派冒頓到月氏去當質子,隨后派兵疾襲月氏,想借月氏之手殺死冒頓,冒頓極有膽識,搶了月氏的戰馬,支身一人逃回,頭曼沒有口實殺掉冒頓,只得作罷,后冒頓知道真相后,即對父親及后母產生報復之意。他先訓練了一支軍隊,并要求當他響箭射向何處,部隊即射向何處。他先后以其愛妾、其父的愛馬為目標,將未射箭者處死。其后等時機成熟,即將響箭射向頭曼單于,使其部隊射死頭曼單于,冒頓并發動政變,殺死后母及不服他的將軍大臣,奪取了單于之位。冒頓單于繼位后,開始對外擴張。在大敗東胡王之后,隨即并吞了樓煩、白羊河南王,并收復了蒙恬所奪的匈奴地及漢之朝那、膚施等郡縣。并對漢之燕、代等地進行侵掠。向西進擊月氏。后來老上單于繼位后,大敗并殺死了月氏王,迫使月氏向西域遷徒。北方及西北一帶的丁零、渾庾、屈射、鬲昆、薪犁等部族因此也就先后臣服于匈奴,如此匈奴就真正的興盛了起來。”
昭君聽的入迷:“那跟大漢又是怎么回事情呢?”要知道這漢匈之間已經是出現了好長時間的戰爭了。
呼韓邪見昭君聽的入迷,也少離鄉之愁,因此倒也沒有再有所保留,于是繼續道:“漢朝與匈奴進行過不少的大規模戰斗。最初是漢初,韓王信被迫投降匈奴。次年,你們大漢高祖劉邦親率三十二萬大軍征討,在白登被匈奴冒頓單于四十余萬騎兵圍困七晝夜。最后還是用計逃脫,之后就采納了當時官員劉敬的建議,對匈奴實行“和親政策”,以漢室宗女嫁與單于,并贈送一定數量的財物以及開放關市準許雙方百姓交易。這樣一來,這和親成了胡漢之間和好的橋梁了。所以歷朝歷代都用這個方式。”
昭君聽了點了點頭,倒也有幾分感慨:“多少弱質女子因此就背井離鄉,唉。”
呼韓邪怕昭君又引起鄉愁,因此忙道:“不過如今昭君你出塞,也證明了一點,那就是胡漢之間再也不用動兵戈了,如此一來百姓也就能安居樂業了。”
昭君明白呼韓邪的擔憂,因此微微一笑,然后看著呼韓邪道:“稽侯跚,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什么事情的。”然后又笑道:“說真的,你們匈奴的單于也不少,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單于了呢。”
呼韓邪笑了起來:“其實到我這一代的確也是不少了,不過匈奴的國號一直是不會改變的,因此就算發動政變也是一樣,不似你們大漢,只要有人發動政變,有時候連國號都會改變。”
昭君看著呼韓邪:“那你跟我說說,到底有多少單于。”
呼韓邪知道昭君也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已經沒事了,所以才這么說的,因此自然不會掃她的興致,于是含笑道:“其實從匈奴興盛開始,這單于也不少了,有頭曼單于、冒頓單于、老上單于、軍臣單于、伊稚斜單于、烏維單于、兒單于、呴黎湖單于、且鞮侯單于、狐鹿姑單于、壺衍鞮單于、虛閭權渠單于、握衍眴鞮單于、郅支單于,然后到我了,其實我和郅支原本東西匈奴各站一半,不過如今我統一了匈奴,而郅支也已經死了,所以就將他放在我前面。”
昭君聽了卻笑道:“排在后面好啊,這樣證明你才是如今的大單于。”昭君心里還有一句話沒說,在前面的可都是先人,她才不要跟一個先人說話。
呼韓邪聽了笑了笑,然后點了點頭:“昭君說的都沒錯的。”
昭君也不多說什么,只是看著呼韓邪,然后又道:“我看了一些書,聽說匈奴每年都有好多節日,是這樣嗎?”
呼韓邪點了點頭:“畢竟匈奴靠的是游牧生活,因此很需要天神來保佑的,所以一般來說,正月,有春祭,一般都是各部落的首領小會在草原王庭;而五月,則是大會在籠城,那時候就要祭拜祖先,天地鬼神什么的。然后是秋天,因為那時候是馬肥羊壯的時候,我們就會大會蹛林。冬天就更不用說了,有一個慕達會,也就是修養娛樂。”
昭君聽了,滿眼好奇:“從春到冬,四季都有,看來真的很讓人開心。”
呼韓邪見昭君似乎有興趣,因此笑道:“你若有興趣,等去了匈奴,若有這樣的活動,我就帶你去參加。”
昭君聽了眼睛閃了閃:“大哥,這可是你說的,絕對不能賴皮。”
呼韓邪聽了哈哈哈笑了起來:“放心,我不會賴皮的,不過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能不能不要喊我大哥。”
昭君聽了不覺笑道:“其實是喊習慣了,若喊你稽侯跚,總還是不習慣。”
呼韓邪看著昭君,昭君無奈道:“我明白了,不就是要喊你名字嗎,放心,以后日日就喊你名字,喊你到厭煩,省的你以為我不會喊你的名字。”
呼韓邪聽了昭君的話笑了起來。
昭君因為呼韓邪講了匈奴的歷史,因此不自覺,原本的離鄉之情果然也少了很多,反而興致勃勃了起來,對于未來要生活得匈奴充滿了好奇心,如今的昭君,倒是巴不得早日到了匈奴,想看看那里的四季活動。
昭君看似纖弱嬌柔,但事實上她的新興是極其堅強的,這也是呼韓邪為何會放心昭君的緣故,因為昭君屬于那種外柔內剛的人。
到了塞外,不比得在長安,塞外的風沙還是比較大的,呼韓邪不放心昭君,因此讓昭君坐進了車內。
車馬轆轆前進,又行進了大約半個多月,昭君沒什么事情做的情況下,只好看書或者彈琵琶打發時間。
這一日,夕陽西下,因為塞外沒有什么旅店,而呼韓邪又擔心昭君不適應這關外的風塵,所以總是緩緩行進,因此這一日也是照往常一樣,早早就扎營休息了。而呼韓邪總會在扎營后去巡邏一番。
昭君見天氣好,所以要跟呼韓邪一起去走走看看。
呼韓邪也不推脫,只和昭君慢慢的行走在營帳之間。
呼韓邪看昭君,早已經褪下一身漢家女兒服侍,如今傳的是標準的匈奴閼氏服裝,一定尖錐型的貂皮絨帽帶了了頭上,更顯得她的野性中多了一絲清雅。
昭君見呼韓邪只看自己卻不語,不覺有些詫異道:“稽侯跚,你怎么了?”
呼韓邪看著昭君好一會,然后笑了起來:“昭君,你怎么越來越美。”似乎昭君一日一個樣,而且越變越美。
昭君想不到呼韓邪突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因此不自覺一愣,好一會才開口道:“稽侯跚,你說什么呢。”
呼韓邪聽過了笑了起來:“真的昭君。你真的好美,我從沒想過,老天待我也不薄,到底還是擁有了你。”
昭君的臉上有一絲的無奈,卻并沒有說什么,而是看了一眼呼韓邪,有時候這個呼韓邪還真的有點讓人哭笑不得。
因此昭君瞪了他一眼,然后也不理會她,才想說什么,卻感覺眼睛似乎有點黑,因此身子晃動了一下。
呼韓邪見昭君突然蒼白了臉色,忙一把扶住她:“昭君,怎么了?”
昭君微微搖頭:“我也不知道,才剛突然眼睛一黑,似乎有些暈眩的感覺。”臉色似乎也真的有些蒼白。
呼韓邪聽了昭君的話,擔心的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昭君,然后一把抱起了昭君:“走,回帳篷,讓亞萱好好看看。”
昭君道:“其實我還好,不用這樣大驚小怪的。”暈眩過后,除了似乎有些沒力氣,倒也沒什么感覺。
但是呼韓邪既然已經決定了,昭君也知道不好扭轉她的想法,因此只好任由他抱著回到了帳篷,而亞萱在聽說好后忙趕了過來,先給找昭君把脈,把了一會脈后,亞萱笑了起來:“大單于,昭君沒有事情。”
昭君笑道:“我就說我沒事,都是他緊張。”說完還瞪了一眼呼韓邪。
呼韓邪狐疑的看了一眼亞萱:“若真是沒事,為何她竟然會眩暈?”
亞萱聽了這話笑了起來:“那要恭喜你們了,昭君是有了一個月身孕了。”
昭君和呼韓邪聽了都一愣,然后呼韓邪忙看著亞萱:“昭君真的有喜了?”
亞萱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我根本就不能騙人的。”
呼韓邪露出大大的笑容,然后走到昭君身邊,抱起昭君打了個轉:“昭君,我要做阿爸,你要做阿媽了。”
昭君看呼韓邪開心的樣子,不覺笑道:“瞧你,這會的樣子若讓人傳了出去,誰還會相信你就是呼韓邪大單于。”
呼韓邪哈哈笑道:“無妨無妨,沒人相信也沒關系,誰讓我們的孩子在你的腹中了。”然后又忙問亞萱:“那昭君沒什么關系吧,不會有什么危險吧,這一路上有沒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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