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綠萍聽了羨慕道:“是啊,只有身在這深宮中的女人,才會了解自由是多么的珍貴。”
昭君聽了不覺回頭看著綠萍:“綠萍是哪里人?”
綠萍笑道:“我是漢中人!
“漢中?”昭君聽了笑道:“那可是個不錯地方呢,聽說每年的牡丹盛開是最多最美的。”
綠萍嘆了口氣:“我就是出生在牡丹盛開的四月,我們漢中的牡丹盛開就在四月!
昭君聽了后看了綠萍一眼:“綠萍你怎么了?”
綠萍微微嘆了口氣:“我原本根本就不用進宮的,因為我原就是個沒落的家族的庶女,但是因為那家中的嫡女不樂意進宮,結果就送了我進來,如今一來就將近四年了!
昭君聽了,眼中有絲淡淡的黯然道:“不管如何,至少綠萍姐你再過兩年,就能回去了的,所以不用太過傷心!
綠萍搖了搖頭:“我才不擔心呢,因為我娘早已經過去了,就算出了宮,我也不知道這天大地大能去哪里,到不如趁了現在多看些書,也許將來用得上。”
昭君聽了笑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就一起看書吧!
如此一來掌書局中倒也是靜了下來,而兩人似乎也不在意外面的聲音和信息,只是偶爾兩人起身倒水或者拿書的時候,只會相視對看一眼,雖然是上下級的女官,不過不自覺的在各自的心中產生了一股淡淡友誼,也許就是這一份友誼的產生,后來讓綠萍陪著昭君經歷了好些困難,包括昭君去了匈奴后,綠萍也自愿請行做為陪嫁女官而隨昭君去匈奴,也是因為如此,在后來的匈奴天空下,再度演繹了一段各自的奇緣,這是后話,在此暫不提。
時光在慢慢過去,兩人并沒有因為無人來這掌書局而難過,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候,只聽見:“這掌書局如此的清凈,怎么都沒人了嗎?”但見一個美婦人走了進來。
昭君和綠萍眼中都有一絲詫異,因為她們似乎都不認識這個美婦人,不過既然能在深宮中出現,想來不是后宮中人也必然跟后宮中人有些瓜葛的,因此昭君和綠萍起來行禮,昭君道:“不知道夫人如何稱呼?”
美婦人打量了一會昭君,然后微微一笑:“我姓馮,叫馮嫽,大家都叫我一聲馮夫人!
馮夫人?昭君和綠萍都一愣,只看著眼前人,眼中是不置信,要知道如今的馮夫人年齡都可以做那元帝的母親,可眼前的人,卻似乎還是少婦一般,風華正盛。
馮夫人似乎看出了她們的詫異笑道:“怎么,不信?”
昭君忙搖頭道:“不是,哪里會不信了,只是很是詫異夫人的容顏和年齡相差竟如此大。”
馮夫人似乎也想不到這昭君竟然會如此的爽快,不覺笑了起來:“你這孩子倒也是個坦白的人,這里面的緣故自然是多了一些了,只能說是我得了奇遇,所以得以返老還童,如此,你們可信了?”雖然嘴上說的是你們,可眼睛看的確是昭君。
昭君忙施禮道:“馮夫人是如何的人物,自不會說那些沒里頭的話給我們聽的,我們自然也是信了馮夫人的話的!
馮夫人聽了呵呵笑了起來:“你這丫頭果然是個厲害的,竟然還將話堵了我,不過好在我說的也是真話。”
昭君微微一笑,然后讓綠萍泡茶,馮夫人接過綠萍端來的茶,然后打量了這掌書局四周后,不覺道:“我曾經也在這里度過了好幾個年頭。”
昭君和綠萍都一愣,昭君道:“不是傳言說服人是解憂公主身邊自小的女官嗎,怎么會來這掌書局呢?”
馮夫人聽了笑了起來:“什么自小的女官,還不是為了這天家的面子,當初我不過是個女官,只是進宮以來和解憂公主也算是有緣分,一直很說得來,后來解憂公主被遠嫁了,我是不舍她的情意,有擔心她一個女子孤身在烏蘇會思鄉,又加上我家中也沒什么人了,湊巧宮中又在找隨嫁女官,于是我就自愿請行了!
聽了馮夫人的話,昭君和綠萍才明白了,綠萍道:“可在這大漢歷史上,寫的卻不是這么一會事情。”
馮夫人聽了呵呵一笑道:“歷史也不過講的是過去經歷過的事情,有些時候,只要不是太違背了原意,不管如何寫也是沒人管的,我這事情也就如此,若不是這些年我做了這些事情,又有幾人會記得馮嫽這個人,再說了,當初隨嫁的女官又何止我一人,為何卻偏偏只在大漢歷史中寫下我的名字,那些淹沒在了異國他鄉的別的女子呢,怎么就偏偏成了無名氏了嗎,所以說,歷史往往也是最現實的體現,留下的永遠是有用的,有利于面子的,至于無用的,那么一切都是多余的!
昭君聽了馮夫人的話,不覺細細品味,她不得不說這馮夫人說的是對的,連自己也對這馮夫人敬佩的很,但這是因為馮夫人做出了自己的一切,她的功績讓大漢朝不敢忽視她本人的存在,不然為何,在歷史中除了這馮嫽的名字,這么就不見了其他女官的名字,想到到這里,昭君開始沉默了起來。
馮夫人見昭君沉默笑了起來道:“別讓自己的小腦袋瓜子想太多了,我且問你,你就是這一任的掌書女官?”
昭君微微一笑道:“是的,自從柳姑姑離開后,就由昭君來做著掌書女官!
馮夫人點了點頭:“那么我且問你,這里有多少冊書,又分了多少類別,各有幾冊!
昭君笑道:“掌書局的書雖然只是提供給后宮娛樂的,卻也是不少,功績書籍一萬三千八百五十一冊,其中各種女史之書冊為三千五百冊,圣人留下書籍典故為兩千三百五十一冊,剩下八千冊,兩千冊為閑暇娛樂開心的民間故事,兩千冊為先皇后宮妃嬪墨寶,兩千冊為各國風俗,包括音律地形已經特產什么的,還有兩千冊是雜記,是一些有為人士寫的,其中也包括馮夫人您的經歷!
馮夫人聽了呵呵笑了起來:“我有什么經歷,不過也難為你將這掌書局的一切記得這般熟!
綠萍一旁笑道:“昭君才來幾日,就整日親自正理書目,如今只怕這里的書目在什么地方,她都比我們熟悉了!
昭君聽過來不覺微微一笑道:“綠萍姐也來鬧我了,哪里有什么我比她們熟悉的,不過是因為不知道這些書目在什么地方,所以再正理一遍,如此一來,親手打理過的一切,自然也就會深深的刻在腦海中,不會有什么差池了!
馮夫人聽了點了點頭:“沒錯,你說的極是,所以做人處事也要如何,不管別人如何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經歷了,也給自己有了經驗,更加明白以后遇上類似的事情當如何處理。”
昭君聽的似懂非懂,不過卻還是將馮夫人的話牢牢的記在心中。
馮夫人自然知道昭君不懂,不過她也沒想過讓昭君現在就懂,她如今說這話,不過是為了提醒昭君而已,也許是如今的昭君讓她想起了數十年前的自己吧,不過,不知為何,她覺得只怕昭君的路會走的比自己更加的艱苦,因為昭君有一張讓人見過就再難忘記的臉龐。
此刻的小臉是如此的純真,不知道在經歷過了這后宮的風雨后,她是否還是一如往昔,馮夫人不覺有些期待昭君的變化,想看看她最后會走什么樣的路。
馮夫人坐了一會又和昭君綠萍說了一會子話就離開了,昭君和綠萍到馮夫人離開都不明白她為何要來這一趟,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懷念過去嗎,這一點昭君不信,自然綠萍也不信,但是馮夫人確實也是來了又走。
只是昭君或許不知道,其實這次馮夫人會來,無非是受人之托,而所受之人正是匈奴的呼韓邪。
呼韓邪那次無意中聽說昭君要回宮的話,因此很是詫異著昭君為何在宮中,于是也只是稍微讓人打探了一下,就知道這個名叫昭君的女子是后宮掌書局的女官,還是元帝親自任命的。
呼韓邪明白元帝是什么樣的人,自然知道,若是這昭君真的讓那元帝入眼,那么絕對不會是封女官這般簡單,因此就讓人去打探了一下,才了解到,其實那元帝對昭君還是上心的,只是昭君臉上一滴喪夫落淚痣,讓元帝不能得佳人,據說如今還在尋找高人,希望能將昭君臉上的痣去除了。
呼韓邪聽了這個消息很是詫異,他清楚的記得,昭君那絕美的臉上并沒有什么喪夫落淚痣,光潔的很,因此呼韓邪懷疑,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玄機存在。
倒是先賢禪聽了后笑道:“這個小妹子,我雖然不只了解很深,但是看她的樣子,也明白她是一個不尋常的人,因此若是里面有什么玄機,也定然是這個小妹子搞出來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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