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昭君聽了,笑道:“師父,你快跟我說,是誰,瑾瑜最愛聽故事了。”
沐天華哈哈笑道:“瑾瑜,在匈奴有這樣一首民歌,先生是不會唱,不過卻知道歌詞,我卻說給你聽,歌詞大概是這樣的:蒼穹是我的父親,草原是我的母親,匈奴是我的家,將家園重建,只有我們的呼韓邪,我們的呼韓邪啊,天地的光芒,孤傲的狼王,只要有他在,就能讓我們的家更加美好。”
昭君聽了道:“這個呼韓邪就是先生說的那個英雄嗎?他真的這么厲害嗎?”昭君好奇的一只問著一些問題,可見真正是個小孩子,什么話都是問題。
沐天華看了一眼昭君:“沒錯,呼韓邪小名叫稽候跚,聽說原是一個沒落部落的王子,如今見這匈奴四分五裂,又跟我大漢發生這般戰爭,心中就很贊成,他認為,匈奴和大漢都是天地的孩子,因此應該相互尊重,也是因為這個,他心中一直就有一個希望,說是定然要將匈奴統一,讓兩國的百姓能夠過上平安的生活。”
昭君聽了,不覺點了點頭:“聽了先生,這話,這個呼韓邪單于果然是個難得的呢,自古君皇多的是為了霸權而不管百姓困苦的,難得有這樣一個人,竟然還想著百姓,也不枉先生這般推崇他了。”說著心中倒有了想見他的想法
沐天華微微笑道:“這還不是呼韓邪單于的能力的,聽說這呼韓邪單于不但武藝膽識過人,而且還懂得音律,唱的一手好歌呢。”說著又看了昭君一眼。
昭君聽了,眼睛一亮:“真的嗎。”見沐天華肯定的點頭,昭君不覺向往道:“若是能見見這個呼韓邪就好了。”
昭君的話讓沐天華微微一笑:“該見的時候,自然會讓你見到,瑾瑜,凡事不要強求,一切順其自然,這會給你的未來帶來一種從未有過的順利。”語重心長,似乎在表達著什么意思
昭君雖然聰慧,可到底是個十歲的孩子,沐天華的這番話雖然也是記下了,可到底也是不懂的,因此后來自然也就遇上了不少的事情。這大概注定也是昭君的劫難吧。
這一日,似乎接近了原陽,沐天華打算在離原陽還有五十里的一個小山村中的小客棧住上一晚,然后第二日再趕路。
昭君因為想到第二日能見到自己的父親了,心中那個很是興奮,竟然一時間也睡不著覺了。
于是索性就拿了琵琶到小山村的后面一個小山丘上彈琵琶。
琵琶聲純凈無暇,有著對這世間的愛和喜歡,好似昭君純凈的心靈,總也是干凈快樂的。
彈了一會,昭君也累了,打算回去休息,卻在一旁似乎聽見了一些聲音,似掙扎又似乎的嚎叫,昭君不覺有些奇怪,因此走了過去,走過去,借了月光一看,昭君不覺倒吸了一口氣。
但見一頭狼被一個獵人埋設的夾子夾住了,這是一頭銀色的狼,頭上的發髯似乎有一尺長,身上的銀毛更是光亮無比,它似乎也聽見了聲音,因此抬頭一看,昭君才發現,它的眼睛都是銀色的。
“好美的眼睛。”昭君不覺低聲贊美。
那狼似乎聽得懂昭君的話,只低聲吼叫了幾聲,似乎不準昭君說什么美字,昭君見他一掙扎,腳上的血更加流的多了,因此忙道:“你不要動,我給你將夾子去掉,你這樣動,血會更多的。”
這昭君也不想想,對方可是一頭狼,她如此這般做,也不怕惹惱了這頭狼,最后被狼吃了。
那狼似乎能聽懂昭君的意思,因此只警惕的看了昭君一眼,并不動,昭君也不管,只小心的解開了夾子,然后從懷中掏出一方手絹給那狼綁上。
一個小男孩有手絹,這似乎顯得有些怪怪的,似乎那狼也注意到了,因此只看著昭君。
昭君也沒想太多,只小心包扎,見包扎的差不多了,然后笑道:“好了,若你是大狗就好了,我都可以讓先生給你看看,可是你是一頭狼,雖然我知道先生是不怕的,但是還是不見的好,萬一嚇壞了別人可就不好,趁著天還沒亮,你快走吧,以后要當心了,這里是原陽,好多山中都是有這些的。”
銀狼再度看了昭君一眼,然后顛簸著離開了。
不知道為何昭君心中那個竟然生出一股不舍之情,甩甩頭,揮掉這種感覺,然后也回房間睡覺了。
第二天,昭君并沒有告訴沐天華自己救了一頭銀狼,當然沐天華也不知道,只是問昭君:“瑾瑜,你昨天出去彈琵琶了?”想來他是聽見了琵琶聲了。
昭君點了點頭:“晚上睡不著,因此就去后山上彈的,怎么了,先生。”
沐天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覺得你的琴藝似乎又精進了好多。”
昭君聽了笑道:“這還不是先生教導的好。”
沐天華微微搖頭:“非也,而是這一番的經歷,并沒有白費,瑾瑜你依舊純凈,但是卻多了一絲大愛,所以如今你的琴藝已經顯得大氣起來,想來不久,你的琴藝就能突破到一個新的階段。”
昭君聽了微微一笑:“是嗎,但是我覺得并沒有什么突破的感覺啊。”
沐天華笑道:“這就是你的心境突破,琴這東西原就靠領悟,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就是這個道理。”
昭君點了點頭,不甚明白,卻都記下,吃過了早飯,早也是有小二將兩人的馬喂飽了的,于是兩人就這樣朝原陽守備將軍府而去。
王襄聽聞有故人來訪,忙出來迎接,一件沐天華,自然是開心異常,而昭君則在一旁眨著眼睛看著。
沐天華笑看著昭君:“瑾瑜,你這是怎么了,不是昨日還興奮的睡不著嗎,怎么這會見了你爹爹就不響了。”
王襄聽了一愣,只道:“天華兄,她就是小昭君?”
沐天華點了點頭:“可不是呢,正是瑾瑜,我這次帶了她到處游歷一番,也算是長長她的見識,我可不認為女子當守在閨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樣對于別人或許還好,但對于瑾瑜,我覺得似乎有些約束了。”
王襄也不是一個迂腐的人,聽了沐天華的話,笑道:“我自是明白天華兄必然不會讓昭君委屈的,將昭君交給天華兄為弟子,原是我準的,如今天華兄如何教導,我自是不多干涉的。”
沐天華點了點頭,又對昭君道:“還那邊愣著做什么,快過來給你爹爹行禮啊。”
昭君聽了忙上前給王襄磕頭:“昭君給爹爹請安。”
王襄忙扶起昭君,上下打量了,然后只點頭道:“你出生兩個月,我就離開了,這一離開就是十年,如今你也都長大了,你娘可好,嫂子和崇兒可好?”
昭君見王襄問,忙一一恭敬的回答,答完了,才左右一看道:“爹爹,怎么不見大哥和二哥呢?”
王襄笑道:“你大哥和二哥如今在城墻收著呢,一會吃晚飯的時候會出現的,到時候就能見到了。”
昭君明白的點了點頭:“原來大哥二哥去巡邏了。”眼中是向往,畢竟是自己從未謀面的哥哥,因此心中自然是期盼著。
王襄點了點頭,然后看著昭君,眼中滿是復雜之色:“為父離開家中晃眼也是十年了,這十年中,一直在原陽,倒是難為你們母女婆媳幾個了,想來這日子過的也不容易。等匈奴滅了,為父一定告老還鄉,好好陪你們母女。”
昭君微笑搖頭:“爹爹不用內疚,我和娘親嫂嫂可不會難過,爹爹以往在秭歸做的一切,讓那里的鄉親父老都記掛著,說若不是有爹爹守護幫助,秭歸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平靜了,因此十年來,昭君和娘親,嫂子,崇兒都很受那里的鄉親父老照顧呢,算起來我們過的日子比這里平靜多了。”
王襄聽了笑道:“不過為父到底是武將,若是個不習武的,倒也寧愿終老秭歸了。”又對一旁只含笑喝茶的沐天華道:“只是這段時間倒是累了天華兄了,這些年來,也沒個安生,我只你是個灑脫的人,如今卻這樣照顧他們幾個,也真正是委屈了你了。”
沐天華擺手笑道:“你也別跟我客氣了,說真的,我倒是很自豪,自己能有瑾瑜這樣的學生呢。”
昭君做了一個鬼臉:“自然了,瑾瑜這般的聰明可愛,先生自然要以我為自豪。”
王襄和沐天華聽了先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來,只指著昭君笑罵:“真正人小鬼大了,自吹自擂。”
笑過了,王襄才問沐天華:“天華兄打算在這里住多長時間?”
沐天華笑道:“我是想讓瑾瑜看看這里的一切,讓她了解天下之大,因此大概會在這里住上一年半載吧,王襄兄莫非是要嫌棄沐某的打擾了?”
王襄忙擺手笑道:“怎么可能。”
然后又道:“我還求之不得呢。”于是吩咐府中仆人只去打掃客房放沐天華和昭君安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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